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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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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1危机

    三更半夜,三姊忽然打电话来,开口就问:是妳打电话给小言吗?

    我揉着眼睛,轻轻呵欠还在迷糊当中,「没有,怎幺了吗?」

    小言刚接到一通电话就出门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立刻从床舖上坐起,「他是去医院吗?」

    他……不会去看我爸,何况是这个时间。妳觉得我弟还会去哪?

    「医院那里有人吗?」

    我们有请夜间看护了,我说过他不会去看我爸了啊。三姊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就代表他可能会去呀。」

    三姊理所当然听不懂我在说什幺,我不想多浪费时间跟她解释,匆匆结束通话赶着出门。

    打给言绍祐和温丽的电话依旧不通,他们两人同时都把手机关了。我猜言绍祐很可能是接到了温丽的电话才出门的,他们两人现在会在哪?

    我搭上计程车,直奔医院。

    付了车资后,匆忙下车,跑进医院里。

    言爸的特助守在病房前,我向他询问,言绍祐没有来过,我鬆了口气不确定该不该也守在这里。

    但冷静一想,白天的时候温丽看起来状况很糟,该不会出事的是温丽吧?所以言绍祐才会接到电话匆匆出门?

    ──是河堤。先前言绍祐找温丽出来散心的时候就是在河堤。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也方,我立刻跑出医院搭车。

    月黑风高的河堤边上,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沿着堤上步道四处寻找,空旷的河堤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工厂的狗吠。

    远远的,在水门边的角落空地上有两个人影晃动。

    我朝那里快步跑去,抵达空地时那人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土边一摊烧过还有余温的灰烬。

    有张没被烧到的碎纸卡在草丛里隐隐泛白,我走过去捡起,是张被撕碎的表格,上面印有医院值班表几个字,还有未乾的血渍。

    我登时朝前方的水门出口跑去,对面马路上,一台眼熟的重机已经发动,一对戴着安全帽的男女跨坐上头。

    「温丽!」在我穿越路口的时候,重机从我的面前呼嚣而过。

    我跑了好一段路,终于招到了计程车,在赶往医院的途中打给了三姊,问了医院看护的时间,早上六点交班。

    怎幺了,妳联络到我弟了吗?这跟我爸的看护有什幺关係?

    我没时间多解释,现在零晨四点,看护还在而且门外也有特助看守,应该不会有事吧?可是言绍祐和温丽有两个人……

    将抵达医院的时候,警车从后方呼啸而过,划破这带宁静的街道。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计程车弯进医院大门口,那台警车正停在前方闪着警示灯。

    付了车资后我匆忙下车,两名警员朝医院进快步走去。我跟着跑了进去,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医院里突然传来疯狂的咆哮,我冲了过去,看到警员从里头押着一个闹事的男子出来,那人不是言绍祐。

    我一路转往住院大楼跑。

    赶往病房的途中我听到病房另一头传来了家属的哭号,着时把我吓了一跳,心乱如麻。

    当我抵达病房前,发现病房外的特助不见了,我不安的推开房门,看到言二姊站在病床前,因我的冲动推门而一阵惊讶。

    她似乎才刚来,手还提着一袋的早餐。房间里静悄悄的,窗边已微微掀起鱼肚白,空病床上有掀开床单的痕迹。

    「妳是……小言的那个朋友?」二姊放下早餐,表情似乎不太高兴。

    「言伯伯呢?这里不是有看护吗?」我急着问她。

    二姊微拧起眉头,「不知道,刚才看到我爸不在,看护和特助都去找人了。」

    我离开病房焦急着重複打给言绍祐,一边在医院里寻找他们的蹤影。

    拜託,希望先找到的是言爸。

    喂?

    在重拨第三次之后,电话那头毫无预期的被言绍祐接起。

    我仓促的停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你在哪里?」

    言绍祐停顿了一会,顶楼。

    「言、言绍祐你等我,我马上就去找你,你不要乱动在那里等我知道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不要挂掉……」

    我跑到电梯口,疯狂的按着上楼键,但电梯上的数字仍然慢悠悠的走走停停。

    妳要说什幺现在就可以说……

    我只好又转往安全出口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想着待会该怎幺跟他说,我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根本就还没想出来。

    手机轻响了两声,电池不足直接进入自动关机。

    shit!

    我用力推开顶楼的安全门,看见围墙边站着两个背对我的人。

    言绍祐拧着眉头,一手放在他父亲的背上,另手上拿起一根尖细的东西,对着言爸戳去。

    「不要。」我放声尖叫往前扑去,双脚因爬了十层楼而痠软无力,跨不过门槛的惨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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