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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裴育瑾,无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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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裴育瑾,无爱(13)

    时序辗转而逝,二十六岁那年,舒瑀和当初的剧照师安骐宥订婚的消息浮上檯面。

    几个月后的年初,我出席了他们的订婚宴。

    看着宴客厅外的婚纱照,我感到有些恍然,仅仅是一张照片,彷彿就能看见他们眼中只能看见对方的情意。

    我不禁跟着弯起唇角,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让我想笑。

    虽然正巧碰上电影的宣传期,行程紧凑,但在收到舒瑀送上的邀请函时,我几乎没有犹豫,将那天的行程都排开,只为了出席这场订婚宴。

    宴客厅内的他们,目光流露出的温柔和情意,如同外头那张照片。

    我不禁想到,如果真的有爱存在的话。

    或许,眼前的俩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牟舒瑀,祝福妳。

    我莞尔一笑,看着他们为彼此套上戒指。

    我走向站在另一桌和其他人闲聊的新娘,举起酒杯,「祝福妳。」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果汁杯,面向我。

    「谢谢。」她勾勒出一抹笑,眼里还闪烁着晶莹,「我也希望你能得到你的幸福。」

    幸福啊……

    我从来不曾拥有过那样的奢侈。

    我垂下眼帘,轻啜了几口杯中的略显苦涩的酒,微微扬起唇角,没有说话。

    良久,我抬眸望向她,疑惑的问,「这幺早婚,不怕被绑死吗?」

    牟舒瑀不过二十四、五岁,一个普通的女人几乎都不会这幺早婚了,何况还是应该当红的女演员?

    对此,我不免感到有点意外。毕竟,结婚意味着是要走进另一个世界,这样的决定,不会过于仓促吗?

    这是除了她决定暂别影坛,另一个更让我惊讶的决定。

    舒瑀对我露出一个微笑,声音里尽是柔情,「只有他、也只会是他。」

    谈话不到五分钟,下一刻,安骐宥便突然出现,搂住牟舒瑀的腰,望向我的眼流露出不悦,我匪夷所思的问,「我很好奇,你为什幺每次看见我都这幺不高兴?」

    合作的时候我还可以理解是因为和舒瑀有一些感情戏,但现在戏都结束了,我和舒瑀也不会有什幺互动了,所以对他的反应我是真的挺茫然的。

    安骐宥瞇了瞇眼,神情尽是不悦,「你心知肚明。」

    嗯?到底?

    我满脸问号的看着那张稚嫩的脸,不禁想到安骐宥都快三十岁了,为什幺我觉得他看起来比我小呢?

    算了,答案是什幺也不是那幺重要。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祝福你们。」

    我发自内心的这幺期盼着。

    九月的时候,我结束今年第二部电影的上映宣传。

    在那之后的两个月,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那男人,如果没有这通电话的话。

    这日,我刚去和厂商洽谈好最新一季的服饰样板,预计要在隔年初上架,谈话的最后,我接到了那男人底下的人打来的电话。

    我并不意外他们找到了我,我也从不隐瞒在镜头前出现,至于联络我的方式,我也没多在意。毕竟,那个家族的势力,比我想像的还大。

    我沉默地听完对方的话后,我的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比我想像的还平静。

    「知道了。」短短三个字,是我给的回覆。

    三天后,我抽出了空档,独自驾车到了他说的地点。

    打开病房门的那刻,病房内除了仪器运作的声响,什幺声音都没有。

    我厌恶医院,特别是那刺鼻的药水味。

    上次来到医院是来牟舒瑀住院时候的事了,在病房内待的时间,只有短短五分钟。

    我想,这次也不会超过。

    西装鼻挺的男人在望见我后,面无表情的递给我一个公文袋,「在户口上,你是养子的身分,这是老闆名下所有财产过继的资料,麻烦你签个名。」

    我沉默地望着那份公文袋,偏头睨了下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比记忆中更加的年迈,我弯起唇角,「我不需要这些东西,随便你怎幺处理。」我冷然一笑,「就如你所说,我今天是以养子的身分来探视他的。」

    男人也没坚持,语气平稳地说,「老闆在几个月前被诊断出罹患脑瘤,是恶性肿瘤,发现时已经是晚期,老闆没有接受治疗,医生宣判他的寿命剩不到一个月。」

    我静静地听完他的话,好半晌,我应道,「是吗?」轻吐了口气,我用下巴点了点他手中的文件,「所以今天要我来,是想告诉我那些东西的存在?若是这样,那不必了,我不缺钱。」我抬起手看了下手錶上的时间,「抱歉,我还有通告,先告辞了。」

    在寒意渗透全身前,我转过身。

    我正欲迈开步伐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等等,还有另一份资料。」男人前进,停在我面前,双手递给我另一个颜色的公文袋。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他的钱。」

    「这是老闆想留个你的另一样东西,请你务必收下。」

    轻叹了口气,我接过公文袋,「知道了,我先告辞了。」

    走出病房,我看向望着手錶,七分钟,超过两分钟。

    离开医院,直到关上车门的那刻,我的心里,仍然是一片平静。

    将公文袋随意的丢在副驾驶座的位置,我没看内容物。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很冷血的人。

    妈妈死的时候,我没有哭。

    如今,生父即将步入死亡,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下意识的想从口袋掏出菸盒,才发现,我根本没有随身带菸的习惯。

    我将头埋进方向盘,突然一阵无力感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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