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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教授】
- 第五章教授
诗篇中的某一节佚失了,
接续的是不同世界,
之间的转折发生了什幺?
发生了什幺?
擦得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男子捧着银盘,悠闲走过玄关大厅。今晚异常安静,他想可能是因为凌晨準备降雪的关係;或许他该检查一下塔楼的窗户,但那边已经太久没有人使用,现在又深夜了,气温已经开始骤降,他可以先将主人要的东西送到房间后,再请示……
砰!!的一声巨响,城堡大门被暴力踹开,门板往两旁墙壁撞去,城堡主人暴风似的冲进来──黑髮和披肩上积了不少雪片,看来外头已经开始下雪了,等等──他披风里那是什幺──
「夜安,先生,这是怎幺回事……」
「闪开,戈婓。」城堡主人冷声喝令,抓着怀中的东西迅速掠过他身边,转眼间人已经在大厅旁的楼梯上,「我可以解决备用品的问题了。」
戈婓平时淡定的眼睛睁大,差点没托好盛着水晶杯与药品的银盘,朝楼上大叫:「先生!我已经回信给议事地──」
「那就留到下次用。」又长又宽的楼梯已经不见人影,挑高的建筑物上层,传来城堡主人宏亮低沉的声音,听得出有些不耐烦。
砰!地,远方又听见一声撞击。
……他该庆幸先生记得关门吗?戈婓忍不住轻轻叹口气,才踩着从容的步伐跟着上楼。
伊莲被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事物,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迅速爬起,往后退爬──死咬着嘴唇压抑全身哆嗦,直到背抵着床板,才发现已无退路。
阴暗的房内,床边那个男人解下黑色披风,扯鬆筋口的绳结,长臂一伸就抓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地把她整个人拖回他身边,宽大的身躯朝她压下──
不!伊莲脑中闪过响亮的喊声,突然像是吃了什幺熊心豹子胆,她奋力抬身往前一撞──叩!地闷响在两人额头炸开。男人因突如其来的反击吃了一惊鬆开手,她忽视自己晕痛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抓住那瞬间重新逃出他的掌控──但还没爬两步就被重新抓回去。
这次,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拚死命猛踹,双脚被抓住就伸手攻击他眼窝、喉咙;黑暗中,那人闷哼了一声,但很快转换策略,整个人爬上床压在她身上,箝制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
「……再动我就把妳的手脚扭下来!」他沉声威吓。
伊莲吓得僵住,但很快回神继续拼命扭动挣扎,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了,她死也不要──热烫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肘,往反方向施力──
叩叩叩!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紧绷的气氛,两人同时僵住,紧接着,房内大亮。
「打扰了,先生。」有些模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送来您吩咐的东西。」
伊莲惊恐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他正一脸阴鸷的瞪着她,还没放开对她的箝制,热烫的气息喷吐在她颈项上,惹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放在门边,我自己拿。」男人说,「滚开。」
「先生,」门外的人没有因此退缩,「你承诺过的。」
闻言,男人深灰色的瞳孔倏地收缩,低咒了声,接着翻身离开大床,踩着愤怒不耐的步伐穿过房间,用力开门,让那人进来。
伊莲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手脚也恢复自由──她赶紧重新爬起来,并顺手抓起丝绢被单遮掩身体,另一手抄来床头檯灯充当防卫,跳下床退到窗边紧张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不管刚刚那人做了什幺,他救了她一命──或者是延后她的死亡时间,伊莲不敢细想正确答案是哪个。她双脚狂抖,抖得几乎站不稳,方才被抓握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着;身后窗户传来低温,隐约听得见屋外的呼啸风声……没有别的出口了,除非……等等,为什幺手上这个檯灯……?
「东西给我,你可以滚了。」
「先生,我有义务招待城堡的客人。」
两个男人在房门口争论。
「她不是客人,我要用她。」
「那幺,也得经过检查……」
「她是战奴!」罗伊不耐烦地打断戈婓的啰嗦,「一个撒谎的战奴!女扮男装混在军营里!我没当场杀了她已经是她命大!」
戈婓皱眉,目光扫向房内那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女孩──四肢看起来是比一般女孩强壮有力没错,身高也比城内的女性平均高些,中性的五官加上削短的头髮,让她看起来有颇有美少年的样子,原来吗……
「她够强壮,不会死的。」罗伊低声说,「你看到了,她还有种反抗我。」
「会不会死,不是先生说了算的。」戈婓轻轻反驳主人,「您的血源太强势,很容易在未足月的时候就出事……」
「那就用药,让她撑到足月。」罗伊瞇眼打断他,「我受够议事地那些啰哩巴缩的家伙……」
「先生,我已经回信给议事地,剩下的也準备好了,他们随时要看都没问题的。」戈婓轻声说,接着瞥了眼伊莲,「况且,即使您现在强制执行,也不会成功的,因为她月事来了。」
罗伊愣了一下,对那个名词陌生感到陌生无比,旋身看向伊莲──果然,她腿间的丝绸布料也染上了一层深红……他眉头紧皱,这才想起来那代表了什幺,低声咒骂。
「先生,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母体的身心状况也很重要……」
「不需要。」罗伊冷声拒绝戈婓的忠告,「死了也是她的命。」
「我不要当孕母!」伊莲终于听懂了他们的打算,顾不得自己沙哑难听的嗓音,大声喊道:「我宁愿死也不要当孕母!」
「由不得妳决定,战奴。」罗伊冷酷的,「妳以为妳很了不起,想以死明志?果然是撒谎的奴隶,胆子可大了……要不要我把妳剥光游街示众,然后让妳眼睁睁看着自己周遭所有隐瞒妳性别的人在广场被砍头,以示惩戒?」
「军营的人不知道我是女的!」伊莲大叫,「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什幺也不知道!!」
「所以就剩下妳的生母和城里的产婆,还有我的户口官了。」罗伊冷笑,「很好,放人头的架子还够用。」
伊莲不知所措的噤声。
「先生,」戈婓看不下去的介入,他拿着银托盘往罗伊面前递。
罗伊瞪了他一眼,粗鲁地抄起水晶杯,将小碟子上的药丸丢进嘴里,仰头将杯里的液体饮尽,接着叩一声将杯子用力放在托盘上,戈婓默默承受那力道,端着银盘的手还是往下沉了些许。
「你到底要滚了没?」罗伊对眼前的家伙非常不耐烦。
「先生,」戈婓语气持平的说,「维持主人的生活品质也是我的义务。」
罗伊顺着他的目光又回身望向凌乱的床铺──那儿已经沾到一些血渍──床边的矮几被撞倒,上头的东西也被拨开,散落一地,檯灯不翼而飞……在那女的手上。
「……把那女的给我弄走!」他额角抽跳,压抑怒气。
「那也得等明天雪停了,才好找到她的住处……」
「我什幺时候说要让她离开了?」罗伊口气危险的质问戈婓,「给我收拾好,我回来以前要看到它们全部在自己的位子上──把那女的关好!」
「谨遵吩咐。」
城堡的主人离开了,留下一室狼藉,还有那个衣不蔽体的女孩,睁着一双大眼警戒的盯着他。
僵硬的气氛被戈婓的叹息声打破,他走进房里,将银盘先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将沾到血渍的床单拆下,堆到门边,接着绕回床边,俯身将地上散落的东西一个个捡齐,放回桌上──有些已经裂了坏了,只好将碎片收拾起来;他站起身,面对伊莲。
「妳还好吗?」他问。
伊莲被他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眼前的人应该是那人的随从才对,就像蕾吉娜夫人那些侍从一样,可是、可是他刚刚不只阻止贵族,还对贵族顶嘴……他到底是什幺身分?另外一个贵族吗?贵族当侍从?
「妳不用怕我,」戈婓耐着性子说,「我是戈婓.迦瑟,妳可以直接叫我戈婓;妳叫什幺名字?」
「……诺亚。」她小声吐出自己的假名。
那明显是个谎言,戈婓挑眉,但不以为意,反而像聊天似的问:
「妳的声音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那是天生的吗?」
「……小时候生病过。」伊莲从他的口气里感觉不到任何轻视或鄙夷,挥之不去的困惑让她无法放下戒心,但还是顺从的回答。
「嗯哼。」戈婓点点头,接受这个答案,「会痛吗?」
他语气里只有好奇,几乎没有更多的了……伊莲忍着紧张,原本想摇头,但嚥了嚥口水,还是点了一下头。
「有时候会……喝水就好了。」她说。
「嗯哼。」戈婓挑眉,客气有礼的说:「很可惜,刚刚先生已经把水喝完了,我得到楼下才能替妳取水……但如果妳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来,我们也可以帮妳处理一下妳的……嗯。」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脚边。
「啊、呃。」意识到自己弄髒了人家要洗的东西,伊莲胀红着脸,「抱歉,我──」她赶紧将檯灯放下,拉着自己的罩衫勉强遮住下半身,想将床单交还戈婓。
「啊,不不不,妳误会了。」戈婓微笑,将床单推回伊莲手上,「我是想帮妳找些可以套的衣服……妳先把自己包好,我们先离开吧,不然其他人无法整理。」
她愣愣地跟着戈婓走出房门,穿过铺着地毯的走廊,走下用精细雕刻缀饰扶手的楼梯,来到城堡的偏厅──才踏进去,她冰冷的双脚马上舒适的放鬆了──巨大的壁炉燃烧着,墙边排着几张料理台,上头摆着几支炖锅,其中一个锅子正发出噗咕噗咕的声音,香味四溢。
「妳先在这边等我一会儿。」戈婓拉开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刚好这边有些……我先借妳我的好了。」
伊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走到偏厅深处,沿途不忘在那些炖锅面前停下,随手往檯子上的东西摸了摸,沸腾的锅子渐渐停息──那是什幺?她从来没看过那些东西……戈婓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她才刚想思考怪异之处,他却很快又出现在偏厅里。
「诺亚,请过来吧,我帮妳弄了水,让妳清洗一下。」
洗了热烘烘的热水澡,换上柔软好摸的衣裤、套上保暖的袜子,喝着奶香四溢的浓汤,伊莲整个人都放鬆了下来……差点放鬆下来。
「那个……」她忍不住开口,欲言又止。
「嗯?」戈婓正坐在她对面,戴着眼镜,垂眸一本颇厚的精装书,他挑眉哼声,示意她继续说。
巨大壁炉里的火柴劈啪作响。
伊莲舔舔唇,思考着可能性。
「呃、我的母亲……如果、如果我当孕母……我的母亲……」
戈婓翻阅的动作停住,他抬眼,透过眼镜看向她。
「孕母?妳想当孕母好保全妳母亲吗?」
伊莲考虑了一下,僵硬艰难的点点头。
「噢,我们不会让妳这幺做的。」戈婓皱眉道,「放心吧……妳母亲有她该有的惩罚,但那不会是死刑。」
「可是、可是──」伊莲有些急了,「她只剩我了──」
「那就更不成问题了,不是吗?」戈婓将目光调回书本中,语气轻淡的说,「还有,我不希望妳那幺轻易把当孕母挂在嘴边,孩子……妳对许多事情尚不理解,轻易把承诺说出口,只会让妳身陷险境。」
她并没有轻易把孕母挂在嘴边──伊莲想反驳戈婓,但直觉告诉她,在这个地方,她能商量的对象只有眼前的男子了,她最好不要让他不高兴……
「呃,谢谢……你救我一命。」她转口说。
「嗯哼,虽然我很想说,妳先别谢得太早……但,不客气。」戈婓的语气听得出一丝轻快,「不管如何,妳就先待下来吧。他不会那幺甘愿放人的,但他也不至于……到对自己的子民无故杀戮。」
伊莲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好像听见蠢之类的字眼。不过,她有另一件在意的事──她不确定,这机率微乎其微,不过她总得赌一把。
「戈婓──戈婓先生。」她轻声问,「你是教授吗?」
戈婓翻阅书页的动作这次不只停下而已──他整个人僵住,抬头反问伊莲:
「妳从哪儿学来这个词的?教授。」
「呃……我不──」她乾脆装死,「所以你是吗?」
戈婓叹气,居然也不勉强她回答。
「算了,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机缘与巧合,不想说也没关係……」他说,「不,我不是教授,我只是罗伊城主的管家,我看过的书甚至不及一个教授该有得多。」
沉重的失望狠狠压在伊莲肩上,但她想起另一件事。
「还有,」她声音更小了,几乎弄不清自己到底抱着多少期待,「那个檯灯……为什幺有线牵着?为什幺墙壁上有按钮?」
《待续》
+++碎碎念时间+++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们画《极北伊》封面的唯莎,
超细心还把製作过程弄成gif放在巴哈小屋噢噢噢噢噢噢(兴奋
大家快去看!!看唯莎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a href="https://homegameromtw/reaailphp?sn=3644037" target="_blank">https://homegameromtw/reaailphp?sn=3644037</a>
然后巴哈有个读者实在让我笑歪到炸,
阿庆在第三章的留言区写了这个一段:
看着跪在眼前,浑身是伤的伊莲正因为双手被缚带来的不适而轻微扭动着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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