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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 傻瓜的围墙
- 第6回傻瓜的围墙
每天少许的讯息交换,让我对阿芬的爱恋更深。
想再见,但,见面又如何?
能改变既定事实?
不,我知道不会,但就是想再见面。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我鼓起勇气问手机另一端的阿芬。
「、、、」她似乎在思考怎幺回答我。几分钟后,她捎来讯息。
「我想,但,我不敢。」阿芬说。
「嗯,我了解。」也是。
儘管日本那几天令人怀念,回到现实生活,总是身不由己。我不应该强求太多。
「华哥,你每次提到见面,我压力会很大的。」阿芬说。
「喔,那我不再提就是!」我想见面,但不是自私的给压力。
再次出团,在日本期间,阿芬会捎来讯息问候。
我也会拍些美景传给她,我知道,她喜欢美丽风景。
这次来到京都岚山,将客人带到渡月桥景点解散后,我独自坐在河边。
天气阴阴的,凝视熙来攘往人群,河边的三棵松树再次映入眼帘。
三颗相距30公尺左右,周围再也没有其他树木,孤零零地。
每每带团来到这,总喜欢坐在这发呆,几年前曾经为此写下感想。
「初夏,京都岚山渡月桥边,阴天。你孤独地耸立着。或许你已看尽昔日王谢堂前燕,
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又或你已数尽壮志未酬,被浪花掏尽的英雄豪杰。
千百年来你依旧孤傲地在那。。。
没事,我们的相逢只是一连串偶然造成的,
一期一会,再几分钟过后,你,继续细数历史,我,继续创造历史。。。
晚上回到饭店,我先将相片传给阿芬看,正要说是在哪里拍时、、、。
「你很喜欢岚山风景齁?」阿芬知道那个地方。
「嗯?对啊,你怎幺知道?」我想阿芬应该有去过。
「我看过你po在网路上的相片啊。」阿芬说。
「是喔,河边的这几棵松树,美吧?」我问道。
「嗯,加上天空阴阴的,凄美!」阿芬似乎感触良深地说。
「一直想问你,你说创造历史?指的是?」阿芬突然问道。
「那几棵松树,一直耸立在那边,没办法改变自己,只能细数过去、看着现在、等待未来;只能静静地看着世间悲欢离合,静静地等着时光流逝;而我,可以改变,不论这改变,需要多大勇气与代价,至少我拥有改变的自由。改变现在,让明天的我,不后悔过去;期待未来有所改变,让现在的我,可以有动力继续走下去!所以,我才说我在创造历史、、、。」
我将当时的感受完整地告诉阿芬。
「、、、」手机那端的阿芬沉默了几分钟。
隔天回到台湾,当晚,
「华哥,明天有空吗?」阿芬突然道
「有!一直都有!」。
、、、、、、、、、、、、、、、、、、、、、、、、、、、、、、、、、、、、、、、
我站在车站大厅,电子看板显示那班车已经抵达。
随着人潮开始涌出,我不时转头,不知阿芬会从哪个方向走出来。
我看到了!她走过来了。
「好久不见!」我看着阿芬。
「嗯、、、」阿芬答以微笑,也带着几分羞涩。
那天机场匆匆一别,每天只能透过手机在网路上聊聊的阿芬,
突然出现在眼前,我也语塞。
车子往海边出发,一路上先是短暂的沉默。
「肚子饿了没?」我知道她不习惯早起,又赶车过来。
「还好内。」阿芬的沉默,不是那种厌恶的沉默,而是她也不知道该说啥。
「谢谢你来啦!虽然很突然!」我开始找话题。
「就刚好今天有个空档,昨晚临时才知道的,所以啰、、、。」
阿芬说的没头没尾,但我了解,她不是能够说走就走的人。
来到海边,一个静静的海滩,车停妥,我们往沙滩走过去。
海风吹来,湿热暖风,比起大阪,初春的台湾更宜人。
我试着牵她的手、、、。她闪开。
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低着头,紧闭双唇却带着笑意。
我不再多说啥。只有海的声音。
準备进去海边的一家餐厅。我俩的鞋子沾满砂,甚至已经渗到鞋子里面了。
店家很贴心地在门口準备水龙头让客人洗脚。有张用来放随身物品的椅子。
来到水龙头旁,我示意阿芬坐着,她不解。
「坐着不要动就是啦!」我勉强她坐下来。
接着我抬起她一只脚,作势要脱下她的凉鞋,
她吃惊地看着我,急着想把脚伸回去。
我紧紧抓着,微笑的看着她。
「你在干嘛啦?」阿芬脸红,压低声音。周围,其实没有人。
「我来帮你沖脚啰!」我说。
「不用啦,很臭的,我自己来啦。」阿芬再度想把脚伸回去。
「会吗?我闻看看!」我抓着她的小腿假装作势要闻看看。
「、、、等等,等等、、、」阿芬脸开始胀红。
「逗你的啦,乖乖坐好嘿。」我打开水龙头、、、。
沖完后,我拿出手帕,擦乾,然后再替她穿上鞋子。
阿芬动也不动地看着我这些动作。
第二只鞋子穿好,我拍拍她的脚背,抬头对她说:ok啰!
她凝视着我,眼中,尽是浓浓的爱。
、、、、、、、、、、、、、、、、、、、、、、、、、、、、、、、、、
「差不多该进站了。」阿芬看着錶喃喃自语。
「嗯,差不多了。」我转头看着并肩坐着的阿芬,落寞的表情。
我们一起站起来往剪票口移动。
该说再见了,我思考该说些甚幺。阿芬看着我,欲言又止。
突然,阿芬张开双手环绕我脖子,在我耳边低声道:
「谢谢你华哥,给我这样短暂却又美好的时光;让我知道:我还可以被爱!」
「、、、」我轻轻地在她耳鬓吻了一下,无须多说。
、、、、、、、、、、、、、、、、、、、、、、、、、、、、、、、、
驾着车一离开车站,line就响起,看了一下时间,阿芬的车应该已经启动。
「已经上车啰。」是阿芬。
另外一方面,一整个下午,阿满已经传了好几个讯息,我一直没有读它。
「大哥,在忙吗?」;「大哥,我们去结拜吧!」;「大哥要不要聊一聊」、、、。
当我正思索如何回时,阿满讯息马上又传过来了。他看到我「已读」了?
突然想起那句广告词「科技始终来自人性」、、、
「啊如果人性本恶咧?」我苦笑。
「大哥,你在忙甚幺?」阿满再问。
「没有啊!」我答。
「大哥,最近交女朋友了齁?」阿满突然来这一句。
「蛤?啥意思呢?」我不懂。
「大哥,我告诉你喔,阿满今天下午有看到你喔,载着一个女的,是女朋友吧?」
「你在哪里看到我?」我心中隐约涌起一股厌恶感。
「那不是重点啦!有没有吗?有没有女朋友了吗?」阿满不死心地问。
「你几点?在哪里看到我的?」我不信真的那幺巧!虽然她送货範围辽阔。
「大概三点左右啊!在xx那个路口、、、」阿满指出具体时间地点。
「你跟蹤我?」时间地点没有错,但我不认为是碰巧遇到。
「阿满不会那幺无聊跟蹤大哥,我真的是因为送货到那附近!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家老闆!」
「问你家老闆?亏你还说得出这种无厘头的话,要我跟他认识认识是吧?」我心里os着。
「大哥,有就有嘛!不要不好意思啦!阿满很替你高兴的呀。」
「、、、」我又开始不想多说了。
「大哥,我们去结拜啦!这样你就可以交女朋友啊,我们也可以互相照顾一辈子!」
阿满试着解释下午传的那句讯息。
「我不懂耶!结拜就可互相照顾?我就可以交女朋友?啊不结拜我就不能交女朋友了吗?」
我没办法接受这逻辑。
「不是啊!我们结拜变成兄妹,这样就不会有爱情产生啊!」
「、、、」我停止对话了!
因为我再一次确定,阿满的逻辑思考完全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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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团,五天行程,虽然一晃眼即过,带团中最难熬的是晚上就寝前,
以及早上醒过来时的那种寂寥感。
但这几次,那种感觉慢慢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人在等着我回音的幸福感。
即使,这种幸福感何时结束?
或者说,真正的幸福感,何时才能开始?
未知。
但我可以确定,阿芬,也许值得我等。
第五天,回到台湾的机场已经晚上九点了,
下飞机打开手机,我习惯先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再来,稍个讯息告诉阿芬我到了。
「很累了齁?回到家再聊。」阿芬道。
「嗯嗯。」挂念,被挂念,那种感觉,很甜。
当晚,一回到家,整理行李箱换洗衣物、
分类客人订购的东西,团费总帐的结算。
当中,
「还没整理好喔?」阿芬来讯息问。
「嘿啊,在整理货物!」
「还没整理好喔?」阿芬再问。
「嘿啊,在算帐!」
有那幺急吗?我不禁烦躁起来!
忙完洗个澡,已经半夜一点了。我哈欠连连,睏了。
「阿芬,我累了,先睡了蛤」
匆匆传了个讯息,我随即放下手机睡了。
隔天早上用送孩子上学后,打开手机一看,阿芬昨晚的几个讯息:
「我等你等到那幺晚,你却只是一句晚安,我算什幺啊!?」
「有那幺忙?连陪我聊一下都没时间吗?」
「赚钱很了不起喔?淦!」
这个「淦」,乍看之下我还以为是错别字,
不,是「是语助词无意义却可发洩情绪」的台湾国骂的谐音!
看完阿芬的讯息,前两句,我懂,我多等个几分钟跟她互道晚安,就不会让她觉得被冷漠了。
但,看到第三句,我无言了。
我辛苦挣钱,何来了不起与否的问题,
你在撒娇,我知道,但跟我挣钱没有关係,为何要来个「淦」呢!、、、。
「最后一句话,是甚幺意思!我不懂!这淦,我更不懂!
你生气是因为我冷落你了?还是因为我挣钱让你生气?」我回了阿芬这句话。
那个早上,我清洁厨房瓦斯炉、流理台、拖了地板、棉被洗过,感觉闷闷的。
「那葛艾路嘎这清气啦!你啊呢斩莫,后拜那取有某啦?」母亲在旁说风凉话。
(你干嘛打扫的这幺清洁?你那幺龟毛,以后哪娶得到老婆啦)
「你那不爱做,我袂共啥,啊我咧做,你搁卖讲话啦」我顶了回去。
「啊我讲一句,你搁应三句喔!」母亲开始大声了!
我更闷了!
接近中午,电话声响,是阿满。
第一次我不想接,再来一通!我手机一滑,,,
「呜,,,呜,,,大哥!救我!阿满好累啊! 呜,,,呜,,,」她在大哭!
「,,,」今天,不是我的日子!
「呜,,,呜,,,大哥你知道吗?我那幺挺他,那幺帮他,,,还帮他介绍工作,,,他竟然忘恩负义,,,。」
「他?谁啊?」我一头雾水。
「呜,,,我不说,说了大哥会觉得阿满是个笨蛋,,,」
「喔,啊哭完了没?有没有比较好过?」不打来哭给我听的用意是?
「呜,,,有,,,大哥你知道吗?、、、」阿满打算边哭边说了。
原来,阿满口中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他前男友,当年硬生生被拆散的男主角。
五年前,一事无成之际,前男友的父亲去拜託阿满想办法帮他。
于是阿满帮他介绍工作,帮他开银行户头,每个月固定金钱支援他。
但这位前男友去年开始交了女朋友,两个人对阿满极为不友善(阿满的说法)。
「不友善的意思是?」我问道。
「那个女的传给他的简讯里竟然写要对阿满好一点,阿满还有利用价值
,,,呜,,,我看了好难过喔!」阿满还在哭。
「你,怎幺知道她传给他的简讯里写怎样的内容呢?」我单纯的疑问。
「,,,总之,,,我就是知道了嘛!」阿满支支吾吾。
「喔,,,」我依旧觉得上次她说不小心看到我载「女朋友」,是跟蹤我!
「那你打算怎幺做呢?」我不想再接收负能量了!我想赶快结束这对话!
「我会处置他的!」阿满道。
又是处置?
「你到处处置人家吗?」我酸她。
「唉呦,大哥!上次对不起啦!我再也不会对你用那个字了啦!」
阿满知道我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情。
「不说那个了!前男友困扰你五年了?为何你剪不段理还乱呢」我问道。
「唉,,,没办法,阿满重感情嘛!」她又叹气了。
「那你要继续让这件事情一直影响你的情绪,影响你的生活吗?」我问。
「不会了!以往我太惜情了,但这次我不想再原谅他了!我会让他没工作的!
因为,,,,我现在有大哥你了!大哥,我很喜欢你,我会过得很快乐的!
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说我们去结拜啊!这样我就不会爱上你了」阿满说。
我不寒而慄!
等等,等等,现在是怎样?又是结拜?
然后,因为有了我,所以处置前男友?
不合你意的话,一个接一个处置?
信我者,生,不信我者,死?
我再次确信我还是远离这种人比较好!
我想,我不能再客气地说话,直白,比较有效。
「你会离开老闆吗?」我又是单刀直入。
「唉,,,大哥,你不懂的,我的身份,让我没办法动的!
我既是董娘,也是陈小姐,,,我的包袱很大的,,,」阿满不知道叹了几次。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你娘家及婆家的关係,
你不可能离开那个你称为宿舍的家?」我再次一针见血地问。
「大哥!我不能!我不能因为你而抛弃父母的!除了你之外,他们是唯一对我好的!」
阿满又开始啜泣!
她显然偏离话题。
「我有说要你抛弃父母吗?我意思是:你觉得婆家对你不好,跟老闆没话说,两人形同陌路,
但,你有没有勇气离开他呢?不是因为我,是你自己有没有勇气离开他呢?」
她心中的结,得要她自己去解!
「我,,,我没办法!」阿满低声说道。
「你默默支持前男友的事,老闆知道吗?」我突然灵光一闪觉得怪怪的。
「老闆不知道她是我前男友,两人在店里还可以有说有笑的呢!」阿满似乎觉得有趣。
「那你要我怎幺作呢?」我还是想赶紧结束这种闹剧。
「没有啊!我想跟大哥结拜啊!」阿满道。
「然后呢?你前男友让你觉得忘恩负义,然后现在有我取代他,
所以你要处置他,然后,有朝一日,我再被你处置?」我直接说出我认为的癥结点。
我对处置这两个字,一直难以释怀。
「不会啊!我不会处置大哥你的,你对阿满那幺好!为什幺你不跟我结拜?
你不觉得这样很折磨人吗?我真的很珍惜这份缘你知道吗?,,,」阿满变成在说服我般地说。
我必须更加直白了!
「阿满,听好,就为了你自己开心,所以要我跟你结拜?我不想被你牵着鼻子走,
我不想当你的小王,等你单身再说吧!」不知为何,讲到这里,我想到阿芬,,,。
「不会的,我不会把你当小王的!」阿满急忙辩道。
我又开始欲哭无泪了!哪壶不提提那壶,
「,,,你不会把我当小王?你,真的听不懂人话!!!
谁会把外遇对象当作小王、小三的啦!?
再说一次!
你,真的听不懂人话!!真的自以为是!」我已经在暗醮了!
「没有爱,怎幺可能有小王发生?」阿满回道。「单恋,有可能有小王!」她再补充一个讯息来。
「喔,天公伯啊!」我给了她一个无言的馒头人图像。
「不说了,我打字是给人看的,,,」我累了。
「我看得懂,所以我懂,我是人」阿满道。
「不、说、了,,,,」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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