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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贱人都是杀人不带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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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穿这个!」珠胭甩过一件质料上乘的青碧色宽袖斜领衫,又从另一只箱里掀出翠色石榴长裙,金银粉绘花披帛,还随手甩来个金条脱、蛋白石样子的珠宝带饰。
冉凝绿嚥了口水,光是这颗蛋白石就能养她一辈子了。
「大小姐,为什幺要让我换这幺好的衣服?」
还在马车里翻箱倒柜的珠胭小猫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乡村野妇。没听见我们就要到南疆了!马上就要见到那贱人!」小猫恶狠狠的磨着牙,「我们要姐妹同心,齐力断金!绝不能输人输阵!再说妳现在也算曲尘哥哥的贴身保镳了,穿得如此穷酸成何体统!不能给曲尘哥哥丢了面子!」
手里握着披帛的冉凝绿眉心打结,她现在听到九方大妖孽的名字就头疼。
那天反应不及被对方吃了豆腐,是珠胭小猫在一旁炸了毛才让她清醒过来,看着那妖孽似笑非笑的神情她霎时就一肚子火,一拳就朝人家小腹揍了下去。
「大小姐,我们此行到底是去干什幺的阿?」
「妳果然是笨蛋!我说了那幺多妳还不明白!快点换衣服!」
珠胭又拿出一串翡翠的道:「曲尘哥哥这次去南疆是要去相亲的,牧王爷想将他唯一的嫡女牧嬥嫁给曲尘哥哥。我听说那牧嬥也不简单,有才有貌还被夸为南阳天女,去她的南阳天女!本小姐可是长东小妖精呢!」
「咳咳咳。」冉凝绿一呛,好一个小妖精。
小妖精如此自得,九方曲尘大概就是大妖孽吧。
「妳表哥到底是个什幺身份?」连王爷女儿都能娶?
珠胭瞠目:「妳到现在还不知道!曲尘哥哥是大晏的一国大丞相阿!女皇陛下很看重他的!」
嘴边挂着微笑,冉凝绿心里道:是阿,还真给她抱上金大腿了。原来看起来像在渡假的九方大妖孽是个总理大臣,然后这个国家原来叫晏国。
像是听见她心里的嘀咕,珠胭自言自语:「曲尘哥哥这几年太累了,圣上体恤他让他放个长假,赶紧成亲。」不过一路上还是送来一堆摺子,珠胭小嘴一撇。
对面薄纱披帛一罩,翠生生的倩影有些不习惯的坐在马车裏头。
「瞧!都说这佛要金装,人果然也是要靠衣装!」
冉凝绿已经换好一身还不算太繁複的装束,感觉到那几颗她几辈子也赔不起的宝石在腰间叮叮噹噹的晃,心里很慌。
「妳穿起这颜色还有点几分桃腮杏面的样子。」
青碧色的鲜豔衬得女子肌肤赛雪,再略施些脂粉想必也能勉强算个贵族的俏小姐。
本来珠胭也打算让她穿丫鬟的衣服,可这次带来的两个小丫头身材都跟冉凝绿差得十万八千里之远,珠胭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满意地打量过自己的作品后,视线又停在了那对胸上。
正巧对方嗫嚅道:「这胸口有点儿紧……」
小猫当即炸毛:「哪有!本小姐看合身的很!紧也不许说!闷死妳!」
「那小姐是準备跟我穿一个颜色?」冉凝绿赶紧转了话题,很是乖巧地顺了小猫的毛。
「哼。」珠胭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就妳以为我只有绿色的衣服。」
大小姐像拿出压箱宝似的,从最里面取出件眼花撩乱的海棠色衣服。
对襟衫上细密的花纹精緻繁琐,海棠红娇媚娇豔的镶着银线,十足的风情无限。
当然,令人马上就能想到另个人的影子。
果然大小姐鼻子一翘:「没错,本小姐要跟曲尘哥哥穿一对的!」
***
南疆南阳城,豔阳高挂在带着秋意的天里,让人一时以为仲夏还在燃烧着热情。大街上人声喧腾,纷杂的香气四溢,恍然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此地为南疆精华,外来的客商络绎不绝,有名的大酒馆和花楼以及当地市集皆聚集在此,就连巍然的牧王府邸也设在城内,足可见此城之重要。
刚下马车的冉凝绿闪过了几个追逐的孩子,嘴里唸唸叨叨的:「我真的穿越了…真的穿越了…」
「说什幺呢?」
冉凝绿一僵,往自己身旁站着的人看去。
头戴帷帽,皂纱下的九方曲尘笑意盈盈的看着碧水色人儿,仔细瞧了瞧对方打扮过后的模样,觉得冉凝绿今天看起来真不是一般顺眼。
晚了一步下车的珠胭整了妆髮,也顺手戴了顶薄绢帷帽,眼波楚楚的便朝自家表哥望去,却当下垮了脸尖声道:「曲尘哥哥!你的红衣呢!」
九方大妖孽看了一眼海棠色的自家表妹,红红紫紫的一看就知道是模仿他平日的穿着打扮。
他从袖里拿出把三十六支骨扇姿态风流的一开,若无其事地笑道:「腻了。」
腻了?表哥你穿了这幺多年怎幺就刚好选在今天腻了?
珠胭小猫的心情非常之不好。
一旁的青衣女子不着痕迹的退了退…再退了退。
她眼角余光里的九方大妖孽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一身艾绿色石青广袖袍,腰间好死不死跟她挂着同样的翡翠串和一篓空的温润的白玉,虽然脸被帷帽给遮住了,可妖豔的气息顿时摇身一变,全身描述着如琢如磨的翩翩君子如玉,举手投足间讲的是三个字:有仙气。
诈欺阿!!!冉凝绿在心里抱头吶喊。
「上次给凝绿揍了一拳,爷的肚子现在便饿了。」骨扇轻敲身旁人的肩头:「走,爷带妳去吃南阳的黄凤相思酥。」
这什幺烂理由?还有那黄凤相思听起来不会是指凤梨酥吧?
冉凝绿自从那天后就没跟九方大妖孽讲过几句话,她心里头一直有些尴尬,这几天都躲在珠胭的马车裏头不肯多出来,可现在看始作俑者一派从容,还用帷帽遮脸,好似什幺事也没发生过,就让她牙根有些痒痒。
「什幺黄凤相思不相思的酥,爷若是想吃糕饼点心,凝绿倒也会做几样。」
九方曲尘没有答话,骨扇一下一下的柔柔搧了起来。
冉凝绿等的有些胸闷,珠胭小猫的衣服绷得她真有些紧,正想瞄一下对方皂纱下的神色,就听沙哑带笑的声音低低说道:「好胸。」
兇?
她没有很兇吧?
温润如玉的男子毫无顾忌的凝视着那片天然春光,只见女子胸前的丘壑丰盈,撑起一片碧色天地,高耸而难以掌握的似是要呼之欲出。珠胭只想着不能给这女人穿低领的样式去诱惑人,却不清楚其实这样禁慾般的画面才是真真好风景,挑着男人心底最痒的一处。
九方曲尘很是君子的淡淡笑着,尚岳却能从主子的面纱上看见「道貌岸然」四个大字。
不妥。非常不妥。漫不经心搧着骨扇的妖孽微笑暗道。
尚岳却隐隐有些兴奋地浮想:主子终于要开荤了吗?
高高低低的楼座落在街上,响亮的幺喝声彷彿炸了锅似的,一行人支开大半人马,像逛市集般地走着,一路上琳瑯满目五花八门直叫冉凝绿看得目不转睛。
不远处的招牌上大大的用赤金写着「金城饼舖」,旁边还有匾额貌似是「南疆第一」还是什幺的,冉凝绿瞇得眼睛都酸了,她真的需要眼镜!
玉手执扇的人淡淡看了一眼瞇着眼睛的女子,大手一拦,很自然的揽着冉凝绿的纤腰便往饼舖走去。
尚岳尽职的视若无睹,珠胭小猫想尖叫却早被落在了后头。
「娘!我想吃相思酥!」
一个年轻妇人牵着一个男孩子从冉凝绿身边擦肩而过,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到檯子上的金黄色球型酥边,冉凝绿靠近一瞧,不就是些蛋黄酥吗?
那头饼舖里的伙计很熟练的便说道:「哎!刚好就剩这幺些!小的给您包起来?」
妇人点了头,闆了脸向一边拉着她袖襬的孩子喝斥:「别闹!娘拿钱呢。」
冉凝绿看着那剩下的蛋黄酥被装盛了起来,心里猜测:这该不会便是九方大妖孽说的那什幺黄凤相思酥吧?
她想朝身边人看看,这才感觉到腰间的一只大手,脸不受控的一红,蹙着眉脱离了对方的掌控。
九方曲尘一派坦然,笑笑的收回手。
「等等!」
「那黄凤相思酥是我家小姐先订下的!还轮不到你们!」相貌有些尖酸的小奴婢「啪」一声压了袋银子在檯子上,头抬的高高地斜视着一旁先来的母子。
「小伙计你说是不是?」
那年轻的伙计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小奴婢身上不平凡的衣服质料和头上的珠钗,再看了看年轻母子没什幺名头的普通打扮,最后瞧了眼檯上鼓鼓一袋的银子,很是懂得做生意的答道:「哎!哎,没错,正是。小的差点给忘了。」
「你说什幺呢!明明刚才已经卖给我们了!」年轻妇人沉了脸的对饼舖伙计叫道,一手还牵着懵懵懂懂的孩子。
「你们算什幺东西!我家小姐要的东西不是你们买得起的!还不赶紧把自己那几文钱收了给儿子买冰糖葫芦去!」
「妳!不过是个奴婢!哪来的那幺大口气!」
「唉呦!这有些人就是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戴的是什幺下贱货色!」尖酸刻薄的指了指妇人身上的料子,还鄙视的皱了鼻子:「穷酸!」
「妳!妳家小姐是谁!让她出来!这光天化日之下跟人抢东西难道不羞吗!」
「放肆!我家小姐可不是妳这种贱民能见着的!」
年轻妇人扯着孩子不顾形象的叫了起来:「不管!今天不见到妳口中的小姐!这相思酥便是我儿子的!」
「妳!妳这贱妇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奴婢也被激得欲动手打人,可一双眼睛却暗地里不停的瞥向一个方向,像是在顾忌什幺的样子。
冉凝绿顺着她的视线往围观的人海里看去,一眼便看见了一个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
那女子婷婷站在人群裏头,丁香色的半袖中衣上绣着鱼白色的花纹,月色长裙飘飘,腰间也是块上好的白玉,胸前方领开得低,衬着内裏樱草色的布料好不如花似玉。
只可惜,胸挺平的。
饼舖前的小奴婢隐隐有些发急,冷不防见着那年轻妇人拿了檯上的相思酥牵着儿子便要离去,旋即便伸手拉过对方抢过那相思酥。
那一拉一抢失了分寸,年轻妇人牵着儿子便被推倒在地,小男孩马上「哇─」地哭了起来。
「妳!妳居然推我们母子!」
围观的人开始粗声粗气的帮那对母子说话,场面一下子乱成一团。冉凝绿火气打了上来,正欲去扶起地上狼狈的一大一小,眼角却见那白色帷帽的女子翩翩走了过去。
步履匆匆却雍容尔雅,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贵族小姐,那飘飞的月白长裙与薄纱如天女下凡一般,好一个莲花仙子,般般入画。
冉凝绿看得有些癡呆,却恍然听见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莲花仙子在薄纱后轻轻吐了两个字:
「贱婢。」
声音放得极轻,轻得让冉凝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下一秒,她便见到莲花仙子走到那小奴婢眼前,一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众人怔愣,莲花仙子却已拿下了她的帷帽────
「阿!是天女阿!」
「是天女!是天女大人!牧小姐!」
「牧小姐!牧小姐怎幺会出手打人呢?」
「天女必定是看不过去才出手惩治那大胆的奴婢!」
「那奴婢可真是欺人太甚!天女打的好!」
「打的好!天女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天女就是心善!看不过这等欺辱平民之辈!」
剎那间众人便哄然围绕着那莲花仙子而转,那身处中心的莲花仙子果然貌如天仙,花颜月貌,表情娴静无波,大方而气质清冷的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冉凝绿眉一挑:天女?这不会就是珠胭小猫的情敌,牧嬥小姐吧?
那女子手执帷帽,声如莺燕地道:「请诸位原谅,奴家实是看不过这等欺辱良民之人,一时冲动才出手伤人。」
弯身地姿态谦卑温婉,和顺地垂了头,围观地大伙们赶紧出言声声劝慰,让天女千万别放在心上。
在众人视线不及之处,垂头的天女一双眸子凌厉地朝那小奴婢射过去───
小奴婢脸色一白,当即重重跪了下去。
「牧小姐恕罪!贱婢不该逞口舌之快!不该…」
人群裏一大汉抢了话:「什幺逞口舌之快!妳个奴婢抢人家东西还推了人呢!」
「是呀!妳到底是哪家小姐的奴婢!也太没教养!仗势欺人!」
跪在地上的小奴婢偷偷瞄了一眼上头之人,只听女子幽幽道:「妳是哪家小姐的奴婢?还不该怎幺?」
纤细的身子在地上抖了起来,颤颤地回道:「奴婢…奴婢其实是自己嘴馋……不甘小姐的事。奴婢…奴婢不该…不该仗势欺人………」颤抖着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那仗势欺人四个字更是模糊不清。
「诸位。」牧嬥直起身子对着众人道:「今日这事能否交与奴家处理?奴家必会秉公还这对母子一个公道。」
随即取走被冷落在一边许久的酥饼,交至已经冷静下来的小男孩面前:「相思酥姐姐替你拿回来了,赶紧带回去与母亲吃吧。」
众人直称天女慈悲,一致认同将此事交给天女处理便是大善。牧嬥向妇人问了些事,安慰了几番,那年轻妇人连连道谢后,带着儿子放心的走了。
本还混乱的场子一下便被这南阳天女安顿的好好的,等人群散了,牧嬥走到那脸色惨白的小奴婢身旁,又重新带上了帷帽。面纱一落,便听那面纱下的声音轻而狠戾地道───
「妳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抢个相思酥都能闹出那幺大的动静,最后还让我将东西主动交了出去。罪该万死的贱蹄子!回去自己挑了脚筋!到三弟那领罚!」
小奴婢霎时失色的要跪下,牧嬥却给了她一个阴狠冰冷的眼神!她马上重新站直了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一直站在饼舖外的冉凝绿此刻却阴阴地笑了。
这南阳天女…………貌似不是什幺简单角色阿?
她顿时很是担忧的望向了在她身旁的珠胭小猫,只见珠胭大小姐有些无聊的在摆弄自己的指甲,像是有些不快地盯着一小角淡掉的桃粉颜色,明明神色不耐,却硬是贴着自己的曲尘哥哥不放。
冉凝绿忽然觉得这脾气虽不太好却格外天真的大小姐可爱的很。
「珠胭阿。」
「妳叫什幺!本小姐的名字不是妳随便能叫的!」小猫又龇牙裂嘴的对她挥了小爪子。
「珠胭妳看到那女的了没?觉得怎幺样?」
「放肆!本小姐说了!不准妳叫我名字!」小猫眼睛一飘那天仙般的身影,藐视道:「看到了!不怎幺样!假惺惺的!噁心!」
冉凝绿不禁惊喜讚叹:「珠胭妳真聪明,有长眼睛阿。姐姐告诉妳,那才叫贱人。」
对方杏眼一眨,也忘了继续纠正冉凝绿措辞地问道:「理由?」
「姊姊跟妳说,贱人都是杀人不带血的,借刀杀人,懂不懂?」
珠胭眼珠子转了一转,举一反三:「那曲尘哥哥也是?」
被回问的冉凝绿一噎,忍不住瞥了一眼身侧之人。
然后回头向珠胭小猫低声肯定道:
「恩,可以算是。」
----------珠胭小猫的分隔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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