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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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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葱

    「你偷拍我!渡边谦你很贼欸。」小海追着他跑,嬉闹中追逐着对方,最后渡边谦放弃奔跑游戏,直接了当的给小海看。

    「还像妳心中的自己吗?」照片中的小海瘦瘦的,多了一种女人的姿态。

    「不像了我比较喜欢以前的我,很无拘无束、自在的做自己。」小海摇头。

    「不管怎样,妳要先比别人更喜欢自己,妳永远都是妳。」

    「删掉吧。」劝了好久小海坚持亲眼看见照片删除,笨笨的小海还不懂删除下面还有一个还原的程式。

    到了傍晚,驻唱歌手开始唱歌,两人各自点了一杯热伯爵奶茶,清凉的海风开始吹拂,渡边谦双手插口袋的聆听着歌曲,若有心事的脸庞。

    「好难得的你遇见了对的人,难的你很认真不想太多去奋不顾身……」驻唱歌手唱起丁噹的好难得。

    「先生,要参考我们的情侣套餐吗?」认真听歌的时间被服务生打扰了。

    渡边谦看了菜单问小海会不会饿,小海笑而不答,渡边谦询问了一下餐点内容就叫了一份,以为可以就此打住,「要不要加购69元就能获得一个刮刮乐!最大奖是我们的机车;第二大奖是智慧型手机。」他便点头答应。

    一整夜晚都在这吹着海风跟吃着热腾腾的手扒烤鸡,渡边谦体贴的扒开整只鸡,分散鸡肉的部位,他先把扒开得部分放在盘上,小海把骨头挑掉然后贴心的先把第一口夹给渡边谦吃,渡边谦先疑惑了后来就很自然的张口大吃,双方的互动像极了恋爱中的男女朋友。

    「那我刮啰。」吃饱饭看着时间也晚了,小海拿起桌上那张加购的刮刮乐半信半疑的刮着。

    「恭喜你获得htbsp;one一台。」小海唸了一次,惊讶看着渡边谦,「真的假的。」渡边谦便把服务生叫过来。

    「是的,恭喜你们获得htbsp;one一台,您可以帮我留一下妳的个人资料吗?」

    「这不是开玩笑吧或者是整人的游戏吧!」

    「是真的,两位真的得到手机一台,帮我留一下个人资料好吗?我们会连络你之后把奖品寄出去。」

    小海摀着嘴不敢相信的写上资料,「那手机怎幺办?」

    「给妳啊,妳的手机也该换点新款的。」

    「谢谢,可是我从来没用过这种手机耶。」

    「你之后不会用再来问我,我教妳。」

    「所以我真的莫名其妙的获得手机,以前买乐透都没这幺準,玩刮刮乐也是呀!」小海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晚餐约会后,渡边谦载小海回家,远远还未到就已经看到小海家的灯全亮了,小海跟渡边谦说提早放她下来,她自己走过去就好,渡边谦帮小海拨好被吹乱的头髮。

    小海独自的走回家,一脸喜悦因为抽到手机,爸妈在一楼整理行李。

    「我回来了。」

    「妳去哪?电话也没接,这幺晚才回来。」

    「去琥珀村走走,怎幺了吗?」

    「谁载妳去?」秀美準备踏出门一探就尽。

    「朋友啊!他走了啦。」

    「来春姨说你和一个男生爬墙回来拿钥匙,很危险欸,妳不知道吗?为什幺要用爬墙的方式,门锁住了妳可以等我们回来,还有那个男生是谁?哪个朋友?」

    「就超神田寿司老闆的儿子。」

    「怎幺认识的,我连看都没看过,所以妳这两天都和他混在一起,戴小海,妳真的很夸张喔,你一个女生给我跟男生走这幺近,我们去外头玩,妳就玩到不知道人。」

    「我们又没有怎样,而且人家有名有姓叫渡边谦,他会带我去玩比起你们只会把我关在家里好太多了。」小海莫名的冒出此话,也知道自己惨了,只是这几天的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孤单,所有的不满都一夕爆发,明明刚才是想分享快乐给爸妈知道,却先狠狠的被骂一顿,令人非常扫兴。

    「妳现在还顶嘴,翅膀硬了可以飞了吗?真的把我气死。」

    「戴小海,妳上楼。」嘉诚冷静的说着,妈妈气小海更气,等会夹在中间又要被扫到颱风尾。

    小海在房间里沉思,哭成泪人儿,越想越气明明都不是自己的问题,却被爸妈处罚。

    渡边谦没有走远,他躲在角落听见了一切,「原来我的出现带给妳这幺多麻烦。」

    「对不起。」渡边谦拨电话要小海去阳台,他站在一楼看着小海就只说了这三个字,小海要他不要这样想,那一夜,小海面壁思过了整晚。

    -

    渡边谦爸爸从日本回来了,他与老友山谷一同回日本老家近一个礼拜,二十年前他是个船员四处奔波,在这他遇见心爱的女人,他抛家弃妻子定居在这,决定留在庐人,一直到现在他口中所谓死掉的女人都不曾出现。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这趟回日本是买了自己纳骨塔位。

    「老闆,你去日本应该有带很多伴手礼回来吧!有没有我们的份呀。」员工们开心的想要挖点吃的。

    「有啊!我等叫小谦回家拿,你们要吃巧克力跟糖果我都有买了。」帅爸笑着,这些员工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等着糖吃。

    「那我先回家,这身子真站不住。」帅爸笑着埋怨自己的身体,旁边的老友纷纷搭声劝他早点休息。

    -

    「小谦。」陪着走回家的渡边谦被爸爸这样叫着,很少时间帅爸会这样叫他,渡边谦不太习惯这样亲暱的称呼,但突然语重心长的语气让渡边谦紧张一下。

    「爸,怎幺了吗?」

    「这样一起走回家的路还有多久?」

    「不要这样说嘛,你会好起来的,一定。」渡边谦避开谈这种话题。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以后店里真的託付给你了。」话说到此,渡边谦鼻头一阵酸楚,他不想在爸爸面前落泪,不断吸着鼻涕。

    「还有什幺事要跟我讨论吗?谈谈看未来要怎幺样经营这家店啊!」帅爸冷静的问着儿子,渡边谦拼命忍住情绪不语。

    「你对未来一直都很有想法,我想知道你想做点什幺?爸爸可以帮点什幺?你不是想开分店想当船员想进修……」帅爸滔滔不绝说着,渡边谦抬起头来看着父亲打断了话,「你为什幺不讲你想做点什幺?我还可以孝顺你多久。」他哽咽说完这句话不停啜泣。

    「男子汉哭什幺呢,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

    -

    经过时间的沉澱,渡边谦的爸爸完成渡边谦想在南东开超神田的愿望。

    帅爸说:「完成愿望的时间不如做点从未做过的。」渡边谦抽空到南东勘查地点,看看附近的交通和便利性,幸好离港口不远,他顺便约了小海出来喝喝咖啡,小海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开店好啊,这样我之后无时无刻都能想念超神田寿司的味道。」小海不停夸奖渡边谦是个有能力的领导者,不管什幺事都能有个好结果。

    「妳爸妈那里还好吗?我的出现好像带给妳困扰,不如妳之后别来超神田了。」

    「你这句话是什幺意思?是认真的吗?」小海再次确认一次,渡边谦的心意是如此吗?在他眼中,只是朋友的喜欢而已吗?

    「当然是认真的,还是不要被误会好,倘若妳爸妈知道我们骗他,不是更惨。」渡边谦微笑着回答一副没什幺大不了的样子。

    「好,我懂你意思。」小海沉默的喝了一口咖啡,心头淌血的滴呀滴,可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妳是口渴喔,猛喝咖啡不怕晚上睡不着哦。」

    「你管我,睡不着也是我自己的事。」

    「手机收到了吗?」

    「还没!说不定是诈骗,真的很烦耶,免费的东西都是藏着意想不到的危险。」

    「妳是吃炸药喔,火气这幺大。」渡边谦无语的看着小海,莫名其妙的被兇,「这里附近有什幺篮球场吗?像南东国中或者国小吗?」

    「最近是我们学校的篮球场还有大东国小。」

    「是喔,那以后我们就能常常出来打球,我在想店面已经是ok的,可能就花点装潢整修的费用,还且还要聘请员工、请师傅,想想要花挺多钱的,乾脆妳有休假或者空闲时来帮我。」

    「这样花下来费用很高吧,你怎幺会突然想开分店,这样不就会分散客人的流量吗,会不会影响到庐人观光的人潮啊。」小海询问着,毕竟也不放心让渡边谦去忙这一切,就慈悲点帮助他吧。

    「1+1>2,况且妳可是我们庐人屿巨大麻花捲的女儿耶,观光业靠你啦!」

    「都什幺时候了还在说这些风凉话,我说正经的。」

    「我没跟妳开玩笑啊,在南东开店是我计画中的事,你不是问我会不会无聊吗?我就是因为无聊找聊才会在这开店。」

    「也对啦,想想你的朋友都在这里,你也比较不会没伴,偶尔还可以去找你朋友。」

    「戴小海,有一些圈子是踏出来就没办法进入了。」

    「我知道。」小海落寞的眼神望着他心想,「这刻我懂的渡边谦的话中话,那种无形的隔阂好像看不出来,其实是这幺一大片的墙,我像他一样,我会躲,躲到一个很多人又安静的地方,渡边谦也尝试离开,有时候,我们这一个场所都会显得格格不入,还以为融入其中才发现根本没接轨,渡边谦看见朋友的第一句问候语就是”好久不见”他心中很渴望友情的吧。」

    「欸妳去休息吧!妳明天还要上课。」渡边谦看着腕表。

    「那你晚上要睡哪啊,去住hotel吗?」

    「没有,纬承说他有租房,我要借住他那。」

    「他租屋的地方在我的楼上,要不要一起走。」

    -

    经过一个月整修装潢后,「超神田寿司」将在几天后开张,坐落在南东火车站附近,周边邻近有着天慈护专、南东市场、南东高中,想必是个大商机,庐人的店交给父亲信赖的山谷师傅所管理,渡边谦在南东租了房子,不放心爸爸的他还邀约父亲一起过来住,不过帅爸坚持不离开,这段时间小海有空暇时就来店里帮忙做些杂事,有时还会遇到纬承,抽到的手机寄来了,证明不是诈骗,渡边谦教小海办fb跟line,还指名第一个要加他,小海乖乖服从,他把所有班上的人都加齐,而且越加越多共同朋友,小海就算回去庐人,也堵气的不去超神田。

    「小海,我可以问妳一件事吗?妳不要想太多,我只是随口好奇问问而已。」趁着能和小海去买午餐的时段,纬承开口问着。

    「嗯。」

    「妳是不是喜欢渡边谦学长?」小海要纬承耳朵过来一些,她小声羞怯说着,「嗯。」

    纬承强颜欢笑,不过知道答案的他,没有很难过只是心中的疑问解开了,毕竟他们俩相处的行为模式真的超越好朋友。

    「我只是很在乎,谁要谁退出这件事而已,反正学长最后一定会选妳们啊,我做了那幺多,他都无动于衷,难道他都没有发现我也很喜欢他嘛。」纬承忍住情绪心想。

    「你不可以说出去,我只是暗恋他而已,没有要发展成为男女朋友的意思!」小海很清楚家中没有办法接受她谈恋爱,而且自己也很害怕恋爱这件事。

    「我才没那幺大嘴巴,要说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很难吧,妳把我当朋友才告诉我,我怎幺可能出卖妳。」

    回到超神田后,纬承拍了一张超神田的外观照,「欢迎参观,我的心房,已碎一地。」滑着即时讯息的小海看到几秒前的动态,她往外头看了一下纬承,他蹲在外头,小海不敢多问他怎幺了,只是把动态拿给渡边谦看,小海与渡边谦纳闷相互睁眼了一下。

    -

    突然上面表格列出wei yuan yuan共同朋友24位,大头贴跟名字念起来跟魏原渊相似,小海点进去,竟然是魏原渊耶,以前打本名都找不到,不过怎幺有那幺多共同朋友,难不成大家都认识吗,魏原渊的大头贴是他穿辅仁的球衣,他的背景图是他们系队的合照。

    「魏原渊有女朋友耶。」小海忽然心头一震,也许早一个月知道,还会难过一整天,没想到原渊跟他女友已经交往三年了,最近因为渡边谦,默默转移注意力,没错的,也许只是很喜欢他当球员的样子,应该不是喜欢,祝福他能在今年的uba出赛,他的女朋友好美,是之前北东女中篮球队的队长,真的很速配,现在也是教育大学的女篮球队,小海往下一直滑一直滑,原渊不断在放闪,内容有笑的有哭有怨,最近好像要比赛北区盃的样子。

    「告别了,很喜欢的那种感觉,原来一瞬间就可以不见。」小海吻着那张合照,照片像守护神一样的从来没离开过小海,小海还是把它当作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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