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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二分之三,假分数。全文免费阅读
twenty second chapter、真的只是觉得可惜
- twenty second chapter、真的只是觉得可惜
时间会沖淡一切,这点我是肯定的。
但事实上,它并没有反映在我身上,也不晓得是怎幺了。
遗憾吗?
或许吧。
脑子里头一直在想着:「啊、没有和他说到最后一句话,例如我很爱你、曾经很爱你、我以为自己真的爱你之类的,这全是我的天真惹的祸,还有你这烂、好、人惹的祸──可恶!」
抛下那幺长的一串话之后还得帅气的转身离开,或者甩甩手示意要他滚边去…这样才够看,是不是?
真的只是觉得可惜,这幺简单。
──如果当时有说出口,也就不必惦记着他将近四年了吧?
但我还不够勇敢。
说过的吧?我是胆小鬼哦。
我想起那之后,我和他就如同陌生人,我不想也不敢见他,那他,又是不想还不敢呢?我始终没有弄明白。
而那范雅姿…噢、真不想提到她,可若说不想提,是否会搞得自己像她的手下败将,爱情里的输家…啧、又不是赌徒,专赌爱情的。
但是那女人,我还真不晓得她后来怎幺了,和他怎幺了。
总之不关我的事就对了。
从成大毕业后,说实在自己未来要干麻这回事,竟想也没想过。
原来被爱情沖昏了头,后果就是这样吗。
连自己都能牺牲掉。
点开电话簿,找到白目净,拨出。
「喂、中文系出来能干麻?提议一下。」
『哇──直接来重点…那就,国文老师?』
「老师?去被小屁孩欺负啊?」
『才怪,有人欺负得了妳吗?』
「说得也是。」
『哈。』
『话说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
「嗯哼什幺问题你一直忘了问?」
『忘了四年的问题。那时妳来台南啥钱都没有,就算有打工好了,够噢?』
「嗯、癡呆先生吶,像我这种资优生,奖学金是免不了的呦。」
『啧、嚣张的勒。』
「羡慕哦?」
『才不。』
「好啦你的意见我参考看看,掰。」
『嗯掰。』
再来手指头滑呀滑找到了芹菜,拨出。
「吶、中文系出来能干麻?提议一下。」
『怎幺连个问候语都没有?很不礼貌噢。』
「……hello, excuse me?」
『这样才对嘛。』
「所以中文系出来能干麻?」
『嗯…出版社编辑怎幺样?中文系的对文字的敏锐度应该相当高噢。』
「不错呢。」
『当然,我谁啊?赖依芹耶。』
「臭屁。」
『妳管我。』
说到联络人这件事,还真让我非常讶异。
怎幺个讶异法?
想想嘛、为啥像我这种人会需要滑呀滑才找得到连络目标?
记得以前点开电话簿,只有少许几个人的名字──现在起码有二十个左右吧?
好意外噢真的是。
更扯,那些联络人怎幺来的我完全搞不清楚,只是手机被拿走,几个数字打上去,然后丢回来,最后留下一句「记得call我」,就这样。
不过还挺高兴的,至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贴着"勿近"标籤的莫以宁了。
脑子里满怀感慨的废话就先告一段落,我继续打电话去。
「喂、打扰了,我是莫以宁。」
『噢──妳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听到来人的声音我先是一愣,然后暗自叹气。
怎幺就忘了先确认他是谁呢?
这人呀…跟我一样中文系,交谈次数不多不少刚好三次:妳好啊可以认识妳吗、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噢、再见我要去找新朋友啰……很爱勾搭人,意指很喜欢交朋友,但他到底记得多少人我猜算不到五根手指头。
至于为什幺这样说,只是凭感觉而已。
──总之我想我找错人了。
「……呃是噢。」
『没错终于!等这通电话等超久了!所以妳打来找我谈什幺呢?心情?感情?或者是私……』
「不、我只是想问你,中文系出来能做什幺?」
『哦?要考虑看看吗?跟我一起探讨文字的影响力,交朋友去吧!』
什幺文字的影响力,根本是你的唬烂功力吧?
「不了,谢谢。」
于是我乾脆挂断电话。
『让我想想…作家呢?作家怎幺样?』
提议很正常但没那闲工夫,下一位。
『中文系出来能做什幺噢…写报导?』
还行,下一位。
『啊嗯……世界各地巡迴演讲?阐述人生大道理之类的…』
又不是oo法师,下一位。
『说到找工作…像我这种人、一点前途也没有劈哩啪啦矶哩呱拉…只能在家当米虫了吧。』
哇好劲爆,那你等着被赶出家门吧。
「啊、好累。」
花了快半天的时间,浪费了起码三百块的电话费,似乎、没有半点成果。
所以,只剩那个了吧?
坐在电脑桌前敲着履历自传,字数不算少、够看,就连未来发展都写得撼动人心,什幺尽心尽力、影响健康也在所不惜,只为培养出优秀到万人景仰的作家这种话都出来了,还能不被录取吗?
很好、录取了。
『那请妳明天準时来公司报到噢。』
「好的。」
从此踏上了与作家一同爆肝的不归路。
-
公司在台北,当然我也搬回台北。
我于是租了间公司附近的小套房住下,顺带一提,这里也在月和附近。
还真唤起了一些回忆,糟糕的那种。
吶,反正都过去了。
话说,与朋友相隔两地的滋味我真的第一次感受到。
有点讨厌的感觉。
而因为想念,开始会想打电话聊聊天、闹闹脾气,不过得牺牲自己的荷包缴电话费就是了。
「说到工作…都妳啦、还编辑勒,我都快心脏病发送急诊了。」
『怎?』
「就我负责的作家啊,没灵感写不出东西来,那就交不了稿不是吗?害我每天都得边看总编脸色边打电话催稿,或许我明天还得杀到他家去,看是要悬梁刺骨还是有待商讨。」
『真惨,那妳好好保重吧掰掰。』
「什幺?这幺无情?这可是妳提议的耶。」
『欸欸这不能怪我,最后下决定的可是妳噢,我又没有拿刀架在妳脖子旁逼妳去做。』
「啧、就会为自己找藉口。」
『…算了不理妳了,我还有事先挂了掰。』
「掰。」
手机随手放一旁,我整个人大字型的倒在床上。
夏天吶、真热。
又捨不得花钱缴贵死人的电费,因此这冷气看得到吹不到。
「热啊──」
可关在家里也是闷热,而且还很无聊不知道要做啥。杀去催稿?不不那是明天的行程,现在不想看到那个大麻烦……
望向窗外,光线没很刺眼,那就是太阳不大。
唔…外头不晓得会不会凉快一些,希望有风,而且不是热风。
那好就当作是赌一把,出门。
「他xx──的勒!」
纵使这里是公共场合、纵使四周有婆婆妈妈、纵使旁边更有小孩,我还是不顾一切的飙出了髒话。
为什幺啊?这是为什幺啊?这鬼天气存心跟我唱反调吗?
我才刚下楼就出太阳了,风还呼呼的吹过来、热风呼呼的吹过来──
不行我要上楼。
欸等等,那不如去百货公司之类的场所呗?我记得这里有一间远百。
──有冷气呼呼的吹,这次真的就是冷风呼呼的吹了。
嗯、就这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