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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迴刻骨铭心-雪花纷飞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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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迴刻骨铭心-雪花纷飞时(5)

    后来有一次我跟十四说起这段要带我去军中的话,不过当然是省略掉是从四阿哥口中听来的,十四听到后沉默了很久,是我受不暸沉默的追问他才妥协的呼出一口气。

    「的确,我是有这样的打算。」他点点头,承认了。

    「十四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知道军中不可以有女人出现。」十四很平静的打断了我,浅黑色的眸子定定的瞅着我,把我的话全给逼回了肚里,「可是雪儿,我真的放不下妳。」他抿抿唇。

    「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载才能够回来,我真的不能接受没有妳的日子了。」他摀住脸,「我无法停止当我不在时,妳会跟四哥发生什幺事,这种自虐的想法。」

    我心口一紧,缓下语气朝十四走近,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

    他鬆开手抬头向我看来,让我的眸子跟他微带些水光的眼睛注视,我看他这模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抱了他。

    「……雪儿?」从他话语中的疑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惊讶。

    「傻瓜十四。」我扬了扬唇角,「你要信任我啊。」

    「……」十四又是一阵沉默,「我也很想相信妳。」听到十四这个开头,我就知道我讲错话了,「可是,我该拿什幺相信妳?」他突然用力的抓住我放在他身上的双手,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看着他浅黑色的眸因为背光而变得深沉。

    「十、十四?」我心想不妙,双手却都被他给钳制住,半分都没有办法抽离。

    「我说过我不在乎妳是不是还爱着四哥,可是我在意妳跟他发生过的一切。」

    在乎跟在意吗?我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十四濒临爆走的低吼。

    回过神后,我也跟他一样紧紧抿起了唇。

    我知道我跟四阿哥那一夜一直都是十四心口上的一根刺。

    他说过他不在乎我爱不爱四阿哥,可是他从来没有说他不在意那一夜的错误。

    是我自以为的以为十四很宽大的忽略了这一点,可是,他还是一个男人,怎幺可能会一丁点儿也不在意的让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欢好而半分不追究?我明白十四不是这幺有度量的男人,可他往往都愿意为了我妥协很多,是我太过放纵,而忽视了十四的心情。

    我没有打算因为四阿哥跟十四吵,我想十四也不愿意我们之间的话题总是围绕四阿哥才是,「……对不起。」最后,在十四準备发怒的前一刻,我很深很深的开了口。

    十四愣了好大一下,才慢吞吞的放开了我的手,我不经易朝那儿望过去,发现那边居然已经有了十四留下的红印了,怎幺我刚才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呢?

    「我才该说抱歉,我……雪儿,我真的很爱妳。」十四咬着下唇,带着一分扭捏二分害羞七分真心的对着我说。

    我轻笑,给了十四一个大大的拥抱,十四也轻轻的回抱我。

    我垫着脚尖靠近十四的耳朵,「十四十四……我爱你。」

    十四僵住,抱着我的手不自觉的鬆开了,我正感到奇怪,十四又是一个熊抱把我紧紧抱住。

    这次换我愣了愣,也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换来这一次句话。」他慢慢的开口,语气之间带着兴奋的哭音,边说着手下的力道又更加重了一点,我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澎派而有力的心跳声,耳边是十四又哭又笑了嗓音。

    我居然,从来没有告诉十四我爱你吗?我愣愣的听着十四的自白,却没有几句听入心坎内,我只是不停不停的在自责。

    这幺简单的三个字,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这位,一直为我付出很多的少年郎吗?他对我的作为已经不是这三个字可以表达感谢和我对他的心情了,而我却都是自私的接受,没有给予他应有的回应吗?

    我现在才明白我到底是做了些什幺,在他身上。

    我开始跟十四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起话,到后来为什幺会滚到床上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十四要求我在讲一次,而我应允后他给我的吻开始吗?还是从我勾住他的脖颈回吻他开始?更或者是双方开始互相扯着衣裳开始?

    我已经回想不起来了,脑海中唯一的命令就是跟十四亲吻,其他的事情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在我的脑海中。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在当十四的夫人一年又十一个月后,终于迎来了迟了很久很久的洞房花烛夜。

    ※

    康熙五十七年春天的时候,準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清朝发兵救援,虽然只是救援而已噁可以派其他的将军去,可是康熙爷这回还是派了十四去,可以看到康熙爷对于十四的器重。

    四月,十四奉旨出征青海,这次的出征为期不到二个月十四就回来了,因为这次十四虽然没有打败仗,也没有多得到什幺好处,康熙爷觉得不对就把十四给召了回来。

    十四到康熙爷面前就只有一句话,「雪儿一个人在京我不放心。」而这句话也把康熙爷气得不轻,但也没有忘记要暍斥十四军令如山,他这样会带给多少士兵伤害什幺的。

    康熙爷留下十四在宫中谈了三天才让十四回来,当天一大早我在十四贝子府外头等待,就看着十四满脸春风得意的辙马而来,那瞬间我才放下提起的心,扬着大大的笑容迎接十四。

    十四说,在他半威胁半请求的方式下,最终康熙爷还是妥协让我进军,只是让十四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是,得到康熙爷亲口允诺的事情宛若从天上掉下来,他当然立刻谢恩并承诺康熙爷,不可能会有洩密的事情存在。

    我听着十四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我也听得津津有味,自然明白康熙爷的想法,比起在这个节骨眼跟十四对槓上,不如暂时答应十四的请求,只要到时候在随便用一个理由把我叫回京就好了,也不算毁了军营内流传很久的纪律。

    虽然十四已经势死保密了,可总归人多嘴杂,在怎幺样的秘密在这个宫廷中也都无法成为秘密,在七月的时候我从四阿哥那边收到一纸书信,内容说的精采绝伦、文简意深,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随着十四出征。

    而我怎幺可能就这样顺着四阿哥的话,当然是把这书信搁在一旁,想要来个眼不见为净,但是那人却往往让事情无法照着我自己的意思走。

    还是在七月的某一天,十四出门不在家的一天,我从府内总管那边得到了消息说,雍亲王要见我一面。

    我正赶到十四府内的总管怎幺会来告诉我这件事,毕竟十四应该也告诉过府内的人只要一律是雍亲王的邀约都拒绝,如果是下人也该知道雍亲王和十四贝子不和的事情。

    当下我就明白,府内的总管居然也是四阿哥的人。

    我想了想,觉得四阿哥居然不怕被我告密的风险,擅自动用了十四府内的人来找我,那应该是有什幺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才是吧?

    毕竟我猜十四府中的人应该算是蛮重要的棋子,居然不怕被连根拔起也要来找我。

    我必须承认我有些动摇。

    后来,我还是去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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