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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穿成太后的看戏生涯 (简体版)全文免费阅读

第三十六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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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意外之喜

    夜凉如水,用过晚膳之后,蔚蔚心情很好,抱着娃娃倚在塌上,咿咿呀呀地教她说话。

    为什幺心情很好呢,因为她刚刚着实看了几场好戏。

    原本在太后跟前,秀女们各个矜持,端着优美的仪态,力求端庄闲静,照着良家美人的范本展现的,不过等听到皇上的御驾要亲临之后,便整个大便样。

    从微笑含蓄到娇柔羞怯的转变,不愧是即将参加殿选的美人,这变脸的技术每个都很高明。

    此时已经领赏退下的林欣雅和季凌,一口贝齿都要咬碎了,只恨自己为什幺这幺快就结束了,如果刚刚那场连太后都赞不绝口的舞(琴)艺能让皇上瞧见就好了,白白得了这些赏赐除了面上好看些,却缺了圣意,真叫人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太后也不可能再让她们表现了,眼下还这幺多的秀女等着上场呢。

    这些秀女的神情让坐在前方的蔚蔚一览无遗,心中只觉得有趣,还真不往她今天劳动这幺多人,在后宫中架了这个戏台啊。

    韩兆熙下了御辇,步伐徐徐地走了过来,先是一阵此起彼落的请安行礼,他才在一派闲适安然地坐在太后身旁。

    今天他身上穿的是金丝龙纹玄黑帝王常服,显得矜贵威严,格外的丰神清朗,他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地道:「劳烦母后了。」

    「这是皇儿即位以来第一次选秀,哀家定要好好挑上一挑。」蔚蔚假装看不见他双眸内闪烁的调侃之意,一脸正经又不失慈祥的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国民好太后的模样。

    她这样的表现,让人怎幺能忍心质疑她是想看戏呢?

    朱妃隔了几个月才见到圣驾,自是喜不自胜,又因为位份高于华昭仪,得以伴在皇上身侧,这让她眉眼都透着喜气,恨不得立刻把皇上带到自己宫里,好好诉说这几个月来被宫人们欺压的委屈。

    只可惜皇上的注意力一直在太后身上,嘘寒问暖的,让她想接话又不敢贸然插进去,难得的机会莫非要便宜底下那些秀女?朱妃也不甘心。

    而华昭仪除了刚刚的请安有直面圣颜,之后便一直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置,恭谨本份,无欲无求的姿态。

    蔚蔚站在旁观着的角度,看着这韩兆熙就像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里般,激起各式各样的反应,僧多粥少,会有这样的表现也是人之常情。

    在韩兆熙高深莫测坐在一旁之时,若是还专找歌舞琴笛来看,未免有些轻浮,既然已经见过才女吟诗,舞艺琴艺也观赏了,那接下来就考考绣技和画技好了,这样才算公平,收到太后的示意,玉舒上前吩咐了几句。

    主要是蔚蔚还真怕又出什幺妖娥子,本来皇帝没来,大家随意跳跳唱唱也就罢了,这下众人争抢的男神在前,难保没有暗中妳踩我掐的事发生,到时如果弄出个什幺,她这个太后也没面子。

    于是只好不嫌不淡地让几个女红刺绣好的秀女上去展现一下绣技了。

    却没想到也就是绣个荷包,也能生事,若不是要顾着形象,蔚蔚真要翻白眼了。

    为求公平起见,宫中发放的绣线绣布都是统一的,就差别在配色,总有些心大的为求出彩,想着塞钱换些颜色鲜亮,光泽柔软的布料,要求若是不会太离谱,掌事姑姑在分配时或多或少都会拿钱办事,帮衬一二,这也算是潜规则的一种。

    偏偏此次秀女当中,有个叫做卢丹莹的四品官嫡女,不满毅勇侯府出身的世家庶女私下做的小动作,当着太后和皇帝的面前嚷嚷开来,控诉分配不公,看她挺直腰杆,坚毅不屈,柔弱中又带着坚强的模样,立刻成为整场焦点,有她闹的这一出,现在谁管得上绣品啊。

    果然到哪里都有草根女这种生物啊,蔚蔚懒洋洋的支着头看着咬着下唇,大义凛然,指证历历,不畏强权,只想求一个公平的卢丹莹,再转头看向被卢丹莹拿来当踩脚石的毅勇侯家的秦含蕊,好一个坚强小白花女主大战坏心白富美女配的戏码啊,她面上看不出来,但心底的小人却是疯狂地吐槽。

    真不知道这个卢丹莹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话本看太多,这宫内自有一套行事的规矩习惯,却被她一语道破,又看她一个人在场中闪着莹莹泪光,坚强又惹人怜爱的模样,硬生生把其他秀女们衬成背景,而被她点名的秦含蕊和宫女早就无声跪下,额头触地。

    从秦含蕊的表现也能看出她并不笨,还知道服软,她也没有出声为自己辩白,世家贵女中常用的那几套在皇权之下并不适用。

    蔚蔚又不动声色瞄了韩兆熙一眼,见他没有要出面的意思,却好像发现她正偷偷地打量,于是他竟然嘴角微弯,明明没别的表情,蔚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读懂他眼神的深意了,他根本就是在看她的戏啊!这样一想,蔚蔚觉得她今天的兴致都没了。

    按照正常的狗血电视剧剧本,身为太后的她,一定要公正严明中透着和善慈蔼,细细询问小白花的委屈,然后冷冷斥责秦含蕊仗势压人,再严惩收钱办事的宫女,还小白花一个公道。

    被当成npc的太后蔚蔚表示她.不.乐.意!

    「绣艺最重温婉细心,若是手艺了得,又有何畏惧?」

    「太后娘娘冤枉,臣女...」见太后似乎不照剧本走,卢丹莹有些慌了,却依然迎着风坚忍地站着,想要继续辩解。」

    不过蔚蔚一点都不想听。

    「吵得哀家头都疼了,皇上有兴趣就接着看吧,哀家要回宫了。」他想看她演,偏偏她就不想让他得意,没错,她就是这幺无情这幺无理取闹的恶毒太后!

    蔚蔚皱着眉头,假装揉着太阳穴,让玉舒扶着下去,见太后似乎被触怒了,底下所有人又跪倒一片,连皇帝也沉着脸跟着走了。

    老虎们都不在,剩下的猴子,不,朱妃便理所当然地做起主来了,让她们都散了,谁想看这些狐媚子表演,哪边凉快滚哪边,滚得越远越好。

    结果这场御花园献艺,竟然只有一开始的几个表演讨到好,接下来都被卢丹莹这出给毁了,根本不用太后什幺表示,得罪所有秀女,又得罪宫女的她,接下来的日子,可要难过了。

    不过谁在乎?

    对于今天在御花园的整出闹剧,蔚蔚表示只有呵呵两字,虽然她本人看完戏心情蛮好的,不过在宫人眼中,觉得太后一定是为了这群不识抬举的秀女而生气了,才会中途离席。

    太后心情不虞,后果很严重。

    太后劳师动众搞了这出,没看完就先走了,她这幺无情这幺无理取闹,却没人敢怪她。

    皇宫最不缺的就是会看人眼色办事的人。于是卢丹莹成为众矢之的,连殿选都没混到就因"恶疾"而"被"离宫了。

    慈宁宫内,蔚蔚跟娃娃玩了一会,小人儿便有些累了,湿漉漉的大眼睛眨着眨着,就像被催眠般半阖半闭,嘴角还滴着口水,一副快睡着的萌样。

    正想唤春嬷嬷进来把小公主抱下去睡,不过看着娃娃可爱的模样,蔚蔚一时间又舍不得撒手,干脆把她小心地放在塌上,取来小被被盖好,她自己则半躺在一旁,拿起酒杯,开始自饮自酌起来。

    晚膳后两三杯小酒下肚,正是好眠。

    这宫里秘制的桂花御酒,气味香浓,尽是浓郁的桂花香气,酒精浓度并不怎幺重,特别配合了她的喜好,尝在嘴里有些甜,才喝了三四杯便有些微醺,满脸笑意地望着娃娃无邪的睡颜,不知不觉她竟也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四周一片静寂,原本安静地待在身侧的玉舒和紫荆不知何时出去了她也没发现,等她睁开半瞇着眼,才发现整个大殿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小公主也不在旁边。

    「玉舒?」蔚蔚坐了起来,酒意半退,脑袋还有些恍惚,怎幺回事?人都去哪了?难道是以为她睡着了怕打扰就退到外头去了?

    此时,眼角似乎有人影,她眨眨眼睛,偏过头去。

    「圣上!」

    竟然是一身玉冠常服的韩子靖,抱着娃娃侧坐在一旁的塌上,眼神温和,嘴角噙着笑,正用手指轻拂着怀里的娃娃的脸蛋。

    「嗯,我该不会还在做梦吧。」蔚蔚整个人站了起来,往前两步后又顿住,又惊又喜之下,一时间竟没想到要行礼。

    试探性地伸出手,先是拉了拉他的衣袖,觉得这个梦境感觉十分真实,她大喜,然后又得寸进尺地继续探手摸摸他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

    好真的梦啊。

    呵,能梦到他实在太好了!

    既然是梦,那出格一点也没什幺吧。

    想到这里,蔚蔚不禁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她又抬起脚步,整个人也挤上了塌,贴了上去,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蹭了几下。

    「阿靖!你怎幺才来啊!我好想你啊!」蔚蔚抱着他的手,娇气地撒着娇,又感觉似乎还有些酒意,索性把整颗头放在他的背弯里,竟不肯走了。

    「哪来的小醉猫。」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她的肩,手里还抱着娃娃呢,也不怕挤到了,见她双眼迷蒙,显然就是神智不清的模样。

    没想到她喝醉了这幺黏人,他连忙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接手将小公主抱了下去。

    明明只是清淡如水的果酒,后劲却异常的强,她也不是不能喝酒的体质,怎幺才几杯下肚就浑浑噩噩了,这不正常,可惜她脑袋已经乱成糨糊,失去思考能力,接下来的举动完全靠本能。

    感觉身上有些凉意,衣衫一件件地被他除去,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又像是什幺也没见到。

    迷茫间映入眼前的是芝兰玉树的他,蔚蔚只觉得自己更醉了,多日在心中的思念和牵挂,随着酒香晕晕而生,令人心驰神往。

    嗅着淡淡的冷香,围绕在鼻间的是熟悉又陌生的香料,想到是属于他的气息,蔚蔚就觉得安心,她忍不住紧紧地抱着,舍不得放手,这样的梦境,如果每天都能有,就太好了。

    宛如羽毛般的轻吻,从额头渐渐地落到她的锁骨,温柔又执着的气息喷在他的颈肩,让她隐隐感到从体内逐渐凝聚的炙热之感,被他拥抱的时候,就彷佛置身在温泉水一般,那样的温暖。

    她无意识的吟哦在出口之际,就淹没在他的唇瓣里,从他的口中尝到了甘甜的酒香,是葡萄酒吗?蔚蔚伸出丁香小舌,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地与他纠缠着。

    不自觉地搂着他的腰,完全沉溺在他带着诱哄之意的亲吻,蔚蔚觉得全身轻盈地似乎都要飞起来了,如梦似幻的甜蜜,和难得的重逢,满心的喜悦,她恨不得永远跟他这样缠绵着。

    真是个美梦。

    蔚蔚被他轻轻地推在软塌上,他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耳畔,像是黑色的幕帘般,将室内隔成两个世界。

    而她,就被困在只属于他的空间之内,可是她却是满心欢喜,着迷在这个如同仙境般的幻梦之中。

    接下来的事,如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地发生了,他的唇往下游移,轻轻地吻着她胸前的柔软,轻薄的寝衣前襟大敞,肚兜的绳子已然松开,两团雪兔尽在他的掌握之下。

    他的手掌带着神秘的灼烫,烙在她的细肤上,带给她难言羞涩的欢愉,忍不住娇气地喘息着,声音浓腻又缠绵。

    两人交迭在一起,蔚蔚早就将身体彻底交付于他,她的双腿缓缓地被他分开,他温柔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就这幺滑入了她已然动情的体内。

    「皇上...嗯...不要再走了!」

    她的世界彷佛在他入侵的这一刻,变得完整。

    匍匐在他的身下,他时而是呼啸的狂风,时而又是温柔的小雨,带着丝丝的热焰,卷着她每一寸肌肤,令人迷醉的热意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间,跟着他刚猛的律动而摇曳,就像一艘可怜的小船,迷失在一片汪洋里。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阳光大盛的隔天了。

    蔚蔚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大床,穿戴整齐,身上干干净净地,彷佛昨夜就是随意的一场梦境。

    可是她却知道这不是梦。

    腰肢腿间的酸凝之感,肌肤上的点点红痕,上面淡淡的药香,这无处不昭示着她和他昨夜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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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头候着的玉舒,听见里头的动静,恭敬地跪在床前,轻声地问道:「主子要起了吗?」

    「现在什幺时辰了?」忍着身体的不适,蔚蔚眨了眨眼睛,神色显得有些困倦,昨夜确实将她折腾得不轻。

    「回主子的话,刚过未时一刻。」玉舒见太后已经坐起,手一招,在门外的宫女们立刻鱼贯而入,捧盘举盆,只有衣襬行走间的窸窣声,安静得很。

    竟然已经未时,那不就是下午一点多了!她竟然能睡这幺久!就着玉舒接过来盆,盥洗物事,先是一番洗漱过后,她才懒懒地开口问道:「早上有谁来过?」

    其实蔚蔚心里真正想问的是:太上皇去哪了?怎幺把她吃干抹净就不见人了?

    可是这个问题耻度太高,她实在难以开口啊!

    而且一夜荒唐,晨起才发现自己的身子都清理好了,她竟然昏睡到让人净身都没醒,想到这里她就觉得特羞人,却还是要若无其事的端着脸,故作云淡风轻状。

    「朱妃领着宫里的小主们说要来给主子请安,奴婢只说太后身体不虞,她们待了一会便走了。」玉舒手脚麻利接过成套的衣服配饰,熟练的帮蔚蔚打理着。

    来到这里也半年了,一穿就穿到宝塔尖尖的太后,那是食衣住行都不须烦心,被服侍的妥妥的,简直跟中头奖一样爽快。

    比起其他的穿越女,种田文的话还要采集耕种,为了多攒个一两文,一个不慎还要耗费心思跟粗鄙村妇妯娌们玩宅斗。

    若是在世家的穿越女,光是嫡庶身分就要纠结许久,老太君,夫人小姐,那是没完没了啊,更别提穿到王府里,王妃侧妃庶妃的一摊烂事。

    这些都还好,至少是自由人的身分,比较惨的是穿成卖身的奴婢之类的,几乎是一穿上就想着攒赎身银子,得是八面玲珑的人才不会弄得焦头烂额。

    如果穿成秀女妃子,那也要从头刷起好感度,最终目标就是有子傍身,步步高升,最后就是太后之位。

    可是像她这样,穿来后直接通关,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有写没劲,养尊处优了这幺些天,蔚蔚觉得她心大了,变得有些矫情了。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太上皇来侍寝这件事,啊,真羞人!

    她脑子还没坏,这种事当然只能偷偷开脑洞,她可不想被当异端烧死啊。

    「嗯,她们倒是有心。」谁想知道后宫那些女人在想什幺!我要太上皇,太上皇!!!蔚蔚心中的小人崩溃大喊着。

    被当常boss刷的太后,没听到真正想听的答案,她表示不开心,偏偏玉舒也没说错,蔚蔚在心理纠结着,这要怎幺开口问才好?

    「早膳已经摆好了,主子可要先用?」玉舒站在一旁,反复对着铜镜再三检查着妆容,却对着她颈肩点点红痕视而不见,彷佛一点都没察觉到任何的不妥。

    这些人被训练太忠心,对她露出的这些印记完全都没表示,蔚蔚只能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憋屈的被领到前厅用早膳,睡了这幺久,肚子确实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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