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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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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尘埃落定

    一个单纯的小春宴,最后掀起轩然大波,寿宁宫的排的上号的太妃几乎都倒了,让人见识到这个太后的手段。

    诡异的是在这场后宫血洗之下,苏贵太妃的母家,也是皇帝生母的娘家,在太妃失势之后,竟然未曾上奏,批评太后的行为,这也让旁观者摸不着脑。

    如今后宫的风向很明确,全部以慈宁宫马首是瞻,再也没有妃嫔们赶在背后说小话,轻视她这个母后皇太后。

    蔚蔚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要在后宫平安生存,首要敌人是必须除尽的,与皇帝连手,就注定了苏贵太妃一脉再无复起的可能。接下来,就是身为帮凶的安嫔了。

    大皇子的宫女被使计调走,导致看顾的人手空缺,被捡漏,这中间的运作,可与安嫔布下的钉子拖不了关系,人赃并获的状态下,她再装低调和贤淑,都挡不住德妃的怒火。

    慈宁宫偏殿,难得的是,高位妃嫔都到齐了,就连德妃也让人搀扶过来,为的就是要见证安嫔的最后的结局。

    太妃们的审问过程她们没有资格过问,可是若是要审如今跪在殿中的安嫔,却有这个立场。

    皇贵妃,德妃,贤妃和云昭仪,各自坐在蔚蔚的下首,妆容清淡,表情严肃,各有各的心思,但除了愤恨难平的德妃,其余目光甚是平静。

    「皇贵妃,妳来问吧。」

    「是。」

    接下新工作的皇贵妃先是面色恭敬地朝太后行了礼,随即将目光投向地上面无表情的安嫔,语气带着刻意的和缓:「安嫔,大皇子的宫女新蕊已全数招供,与主谋勾结,意图使殿下落水一事,妳可认罪?」

    皇贵妃从自己的大宫女千晴手中接过一迭纸,全是认罪画押的口供,扔在安嫔跟前。

    「臣妾无话可说。」安嫔面如死灰,一付生无可恋的模样,声音木讷且僵硬,再也不见以往温雅的笑意。

    见此,坐在上位的蔚蔚不禁心中一叹,好好一个端庄秀雅的女人,尚在花期,仅是因为可笑的忌妒,竟能如此丧心病狂,最后只能在后宫中殒落。

    可笑安嫔连自己的血脉都没有,却如此忍不下德妃,实在奇怪,但女人间的仇怨一向没有理由。

    「安嫔,本宫的皇儿才两岁啊!妳的心思竟如此恶毒,这样下手残害,本宫究竟哪里对不起妳!」德妃捂着肚子,对安嫔严声指责,身旁的大宫女锦书一脸担心,深怕德妃一时激动又动了胎气。

    安嫔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为自己申辩,默默地跪着。

    「依照宫规,该怎幺办呢?」既然也不开口脱罪了,那就直接宣判吧。

    罪证确凿,也不是什幺陷害,韩兆熙更早已让她全权处理,言语之中竟无为她求情之意,对于可有有无的小妾,他的心真是凉薄如水啊。

    「启禀太后,残害皇子乃是死罪,应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刺白陵让其自行了断。」

    「安嫔,妳还有话说吗?」蔚蔚搓了搓手中的戒指,最后再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

    「......」即使听到自己被判死的命运,她的脸色依旧漠然,嘴唇紧抿。

    在蔚蔚正要开口说就这幺办的时候,令人惊讶的是,一向是最看不起她的贤妃出声了。

    「启禀太后,臣妾有话要说。」一向默默的贤妃,从椅子上站起,弯身朝太后行了一个礼。

    「哦,贤妃,妳有何意见?」

    「安嫔残害皇室血脉,本罪无可赦,但念其服侍皇上多年,又是潜邸时的老人,臣妾斗胆,请太后念在她对皇上一片真的份上,格外开恩。」

    「臣妾不服,此人阴毒狡诈,当日若非有太后相护,皇儿体弱,落水之后定...如不能严惩,要如何杜后宫悠悠众口!」

    德妃听见贤妃竟然会出来求情,立刻跟着站起,语气激动,若不是锦书拉着,恐怕就要扑上去跟她辩个分明。

    蔚蔚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她又不是包公,还铁面无私断案呢!现在她开口就是一条人命,绿茵的下场已是造孽,一时之间她陷入两难。

    「皇贵妃觉得如何?」

    「启禀太后,臣妾认为贤妃妹妹说的有理,安嫔侍候皇上多年,如今只是因为奸人作祟而误入歧途,才酿下此祸,想来已经知错,不如饶恕她的性命,也算是为大皇子积德。」

    「哦,云昭仪以为如何?」

    「奴...婢妾以为皇贵妃娘娘与贤妃娘娘所言甚是,请太后娘娘明断。」一直默默缩在旁边减少存在感的云昭仪,不想竟会突然被点名,一时慌乱地想要下跪,临时觉得不妥又硬生生地改成弯腰,模样僵硬地令人发笑。

    特别是贤妃,见她这付小模样,嘴角一撇,隐隐翻了个白眼,不管太后在场,还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她的神情让上位的蔚蔚看的一清二楚,微微一晒,贤妃这样喜怒尽形于色,爽直的有些可爱,但是对于别人而言就是惧怕了,只见云昭仪听见贤妃的声音,肩颈一缩,显得有些可怜。

    这个云昭仪,作小伏低,软弱胆怯的模样作的十足,是故意让她这个太后知道平日贤妃都是怎幺欺负她的吗?这演技,许是能得到白莲花小金人奖吧。

    虽然在心中暗自吐槽,不过蔚蔚严肃威严的太后皮可是挂得牢牢的,她低头沉吟着。

    「太后,臣妾...」除了德妃还想要开口说些什幺却被锦书暗暗阻止,其余的人皆是一片沉默等待太后的最后判决。

    德妃在后宫的人缘还真是不怎样,竟然其他同僚都不站在她那一边,看来育有皇帝唯一子嗣,又身怀龙胎,也难怪令人眼红。

    「好了,都别吵了,安嫔贬为美人,今日就迁去静心殿吧,好好修修心。」想着对太妃的处置已经彻底展现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至于这个安嫔只是共犯,又未遂,就当成是看戏,留她一命,去冷宫反思吧。

    静心殿虽不是冷宫,但地位偏远,她从一宫主位乍然跌落,成为地位最低的的美人,怕是比死更令人难过的惩罚吧。

    「太后娘娘仁慈。」见大局底定,众妃皆跪了下来,德妃心中再是不甘,也不敢在此刻违逆太后威仪。

    让众人散去,处理完这惊心动魄的宫斗大戏之后,蔚蔚回到内殿里呆坐在椅子上沉思着。

    贵太妃的阴毒计策一环接着一环,先是皇长子落水,德妃滑胎,都与她的小春宴拖不了关系,然后再爆出慈宁宫宫女不贞失节,每一个都是陷阱,若让他成功了,韩兆熙也保不住她。

    这幺一想就让蔚蔚冒出一身冷汗。果然在这后宫,想要坐山观虎斗,随时都可能被牵连,要不是她吩咐玉舒加派人手盯着,加上她们自身聪明伶俐,还不能这幺快发现有异。

    后宫是没有秘密的,太后最后的处置已经传遍六宫。

    有人暗自窃喜,想着高位又空出一个;有人物伤其类,为安嫔感到不值;有人事不关己,只想今后能得到什幺利益,各怀鬼胎,总而言之这一次的事件就算过去了。

    让蔚蔚感到芒刺在背的贵太妃一派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让人安排香消玉殒已是时间的问题。

    贵太妃的唯一血脉开阳公主早在数年前就已被嫁往,拢络西北的勋爵,山高水远,不可能回来。其余的方太妃和秦太妃皆无子无女,也不足为惧。

    韩兆熙下了朝以后便直奔慈宁宫,他当然早在第一时间收到安嫔被贬为安美人的消息,但这不是他来的重点。

    「劳太后费心了,都是朕失职,才让慈宁宫遭遇如此危机。」

    「皇帝不必自责,是哀家先给人钻了空子,才演变至此。不过,皇帝后宫空虚,是不是再提一位上来,补上嫔位的缺?」

    「这倒不及,不日就是选秀,到时定能让太后热闹一番。只是朕在想,关于寿宁宫一事,日后还请太后多家费心。」

    「这是自然,只是哀家这凤印握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知皇帝何时才要中宫正位?」

    这已经不是蔚蔚第一次透漏不想管事的想法了,凤印握得越久,她在后宫的根基也就越稳,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更多,与其当后宫嫔妃争宠的靶子,不如归去来兮...唉...可是这个年轻皇帝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总是不肯让她如愿。

    韩兆熙心理必须承认,这次故意让太后全权处理寿宁宫的所有事宜,是真的抱着一丝试探的心思。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观察太后会不会趁机独揽大权,打压异己,不过目前从结果看来应该还算公正,也达到他想要肃清前朝旧势力的目的,没见现在与母后同出一脉,总爱倚老卖老,指指点点的承恩公,现在被贵太妃的丑闻羞的,都夹着尾巴不敢多言了吗。

    「这次苏氏祸乱宫闱,幸亏有母后提早识破,才不致酿成大祸,儿臣前朝事忙,恐力有未逮,还望母后继续疼惜儿臣。」

    韩兆熙一双细长凤眼闪烁光华,语气却异常诚恳,摆明就是要坑她。

    面对眼前皇帝明目张胆的装傻卖萌,这不要脸的行径再次让蔚蔚惊呆了。说好的相敬如宾,保持距离呢?皇帝你这样为了少事而故作柔弱你的死鬼老爹知道吗?

    既然皇帝无耻的这幺明显,那她也不藏着掩着了!蔚蔚微微一笑,面容和蔼,活脱脱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后的语气,温声说道:「皇儿洪福齐天,气韵昌隆,自是有福的,能为皇儿略尽棉薄之力,哀家甚感欣慰。」

    做皇帝果然面不改色的技能都要点的很高,面对眼前顶着一张粉嫩年轻脸却做出长辈慈母表情的太后,韩兆熙神色如常,嘴角噙笑,把孝顺儿子的气场装的足足的。

    没想到自己故意浮夸的演技,如此腻歪的口吻都没让他的眉毛多动一下,蔚蔚顿时有些索然无味,敌人太强,我方战力不足啊。

    不过想到管这个后宫,事多人杂还没加薪,一天到晚被人家奉承也是会累的,蔚蔚就觉得一定要为自己争取一些福利。

    她稍微清了清喉咙,正打算开口,就见到眼前的皇帝挂着一张担心的表情,语带关怀地说:「还望母后凤体。」接着转头对符公公说:「没见母后咳嗽了吗,还不上茶。」

    从眼神反应到喝斥属下的动作,诚恳到极致,仿佛她不是干咳,而是患了什幺陈年痼疾一样。

    蔚蔚简直要被对方更为浮夸的演技气个仰倒,显然这是要恶心她啊!既然如此,那她也豁出去了!

    「皇儿不必挂心,哀家无碍,只是......」

    「母后有什幺难处,不妨说出来也让儿臣为您分忧。」

    「哀家近日晤寐难眠,恍惚似是见到先帝教诲,想着不日至大然寺为先帝祈福,以佑我大齐国运繁荣,福泽万年。」

    没想到刚刚她故作姿态都没让眼前这个少年老成的皇帝动摇,她这番随口胡诌,只是想要出门散心的瞎扯,竟然让他轻嗤了一声。

    声音很微弱,可是蔚蔚还是听见了!他是在笑她吧?他肯定是在笑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韩兆熙似乎也发觉自己的不妥,但仍是难掩笑意,轻咳了几声,接过宫女连忙递过去的茶盏,润了润喉后,方才回道:「母后与父皇的情意实在令儿臣感到动容,请母后原谅儿臣的失态。」

    见韩兆熙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的态度,蔚蔚干脆无视对方眸光中明显的打趣,面容严肃,语气略带忧伤:「哀家是想藉此在选秀之前能潜心念佛,请佛祖也护佑前朝后宫一片和乐。」

    这话中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你皇帝非要我这个太后帮你找新女人,就得先让我出去散心,不然免谈!

    「母后的一片慈心实在令儿臣感动,不如也让儿臣一同前往,方能展现诚心。」

    「皇儿素日国事繁忙,相信佛祖也不会见怪的。」

    这皇帝也太难搞了吧,如果他硬要跟着去,那还有什幺好玩的,蔚蔚想到就头痛,脸上的太后面具不由得也松落了些。

    韩兆熙望着面有难色,几度启口,偏生嘴拙不知道怎幺驳回的蔚蔚,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母后心诚,是我大齐之福,不如十日后备妥仪仗,由沈将军护送您去吧。」

    沈从书是从先帝时就颇受重用的定国大将军,几次大败蛮人,如今西线无战事,自是回京荣养,兵权则由新皇一脉接手。

    由经过战争洗礼,傲骨铮铮的汉子来护送她这个太后,根本是大材小用啊。但是不等蔚蔚开口,韩兆熙又接着说:「大然寺虽于城郊,可我大齐太后安危最重,不容忽视,请母后不要推辞,否则儿臣实在不能放心。」

    这摆明就是监视她啊,蔚蔚再怎幺不愿也只好含笑答应了,心里却早已泪流满面,用力钉小人。

    「安氏就是个蠢的,这幺好的机会给她也弄不掉贱人的胎。」

    皇贵妃秉退众人,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宫女千晴在一旁伺候,平时端着的温和闲静的脸容,此刻则是扭曲阴森。

    「主子息怒,安氏并没有多说,而且后头都清干净了,损失不大。」

    「哼,好好的暗棋就这样废了,这种蠢人也只配贬去冷宫。」

    皇贵妃林氏即使禁足的一个月中,对后宫发生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安嫔和太妃间的勾当,连太后都瞒不过,皇贵妃又怎幺会不知道。

    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若是计划顺利,皇长子落水后,第一个传回消息去刺激德妃的就是她的人,可惜了。

    如果这消息都惊不了她的胎,那从延禧宫到皇长子落水的采莳亭,中间的路也让人做了手脚,真真枉费了她一番布置。

    当她知道皇长子那步棋废了,便知道事情有变,立刻着手开始善后,在太后的人抓住把柄前就先处理掉了,不然火烧自身,可不是简单就能撇清的。

    皇贵妃林娴雅随意的播弄着金丝护甲,敛眼隐去眸中的杀意。

    想着安嫔倒了,接下来又能让谁出马去当枪使?云昭仪看样子就是个怕事的,要防贤妃报复都来不及,怎有空腾出手去算计德妃?

    唉...只能从低位妃嫔找了,还有几个月生产,如今皇上明旨,封了延禧宫让贱人养胎,这不见外人,下手可就难了。

    德妃怎幺就这幺好运呢,已经育有一子,又接连怀孕,莫不是把整个宫里的运气都吸走了吧!妖孽!

    看这情形,太后的能耐不容小觑,皇上似乎又真的对她敬重有加,她也只得暂且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再另寻时机只求一击必中。

    眼看如今这后宫,安嫔已然退场,只剩下她,贤妃和云昭仪去争那薄弱的皇宠,自己的肚子可要争点气,若能在秀女进宫前有孕,入主中宫也不是不可能。

    依照惯例,皇贵妃七天,德妃贤妃各五天,安嫔三天,剩余的就看皇上喜欢临幸谁,安嫔去了,多了个云昭仪,位份不高,影响不大。

    「今天的药呢?怎幺还没送来?」

    「奴婢这就出去看。」

    为了早日梦熊有兆,她已经喝了半年的药汤了,只要能有儿子,再苦她都能吞得下,林娴雅瞇了瞇眼,摸了摸肚子。

    「去问问,皇上今天晚上可会来景仁宫?」

    林娴雅皱着眉一口口喝掉让千晴吹温的药汤,接过茶盏漱掉嘴里的苦味,再取了丝帕抹了抹嘴角,这是她每日的例行公事。

    「是。」

    德妃啊德妃,本宫既有本事让妳拚了半条命只生下一个孱弱病泱泱的皇子,就能让你再也生不出来。

    这次有太后帮妳挡着,下次,可就没那幺容易了。

    在蔚蔚忙着跟韩兆熙讨价还价的时候,已经被打落凡尘,只带着芷容偏居静心殿休养的安美人状况可不太好。

    这里虽属后宫,但年久失修,满是尘埃,家具多数都不能用了,平时根本无人来这里。

    才搬过来的第一日,她就开始昏睡,成天倒在床上,饭也不吃,完全了无生机的凄惨模样,就是失宠的下场。

    也只有一路跟来的芷容忙里忙外,就是为了要腾一个勉强可以住人的空间,可把她忙坏了。

    在她看来,主子根本何苦?自己尚无子嗣,何必这幺急着出手害胎,而且与贵太妃连手,竟是连太后都一并坑进去了,也难怪如今这个下场。

    「主子,该进膳了。」去膳房领到的菜很凄惨,两碗不知道混着异物的米饭,两道凉菜,既凉又馊,旁边的汤根本就是洗锅水,连以前最下等宫女的膳食都不如,但这已经是她能拿到最好的菜色。

    「...」安美人抬抬眼皮,瞄了一眼后,又闭上,一点起身的动静都没有。

    这两天芷容好说歹说,就是没办法说动安美人打起精神,她叹了一口气,主子不吃,她自然也不能先吃,只能把食物放下,自己退出去干活了。

    只有自己一个宫女,所有打扫洗衣都要要干,这种日子究竟什幺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芷容退出去后,安美人睁开了眼睛,里面空空荡荡的,一点情绪都没有。一步错,步步错,这下她算是认清了皇帝的无情。

    好歹从他开府就一直伺候着他,没想到自己的下场就让其他人随口定了,他一句表示都没有,甚至指责也不屑给她,自己真的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其他女人的冷言冷语,冷宫的萧瑟寂寥,对安美人来说都可以忍,只要他肯表明态度,那怕是痛斥也好,至少证明他心中还有她这个人。

    可是...没有,一句话都没有。想来那夜在慈宁宫的晚膳,竟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早知如此,她费尽心思都要留下他的。

    入府前,内宅窝龊,娘亲再三提醒她要守住自己的心,但在他掀开盖头的那一瞬间,看到面如冠玉,神态俊朗的他,安美人就知道她是做不到了。

    因爱生痴,因痴生恨,她才会这幺记恨一次次怀孕的孙氏,又受了云氏的刺激,被太妃蛊惑,而犯下错事,最后成了两宫斗争的牺牲品。

    在安排人手后,其实她就后悔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依然抱着微小的希冀,妄想着看着孙氏栽跟头,却没料到竟会被这个年轻太后一一识破。

    呵呵,也是,都有能耐活过先皇做到太后,又怎幺会是善荏,只怪自己轻忽了对手,也选错了合作对象。

    「芷容...」

    在外面的锦书即使干着活依然注意着里头的动静,听到主子的叫唤,立刻进去,端起食盘,以为主子终于想开愿意进膳了。

    「奴婢在。」

    「妳找人带话给云氏,我有笔交易要跟她谈。」

    ***第一部完,接下来是第二部喔~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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