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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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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字字珠玑

    「姐姐不嫌弃妹妹,是妹妹的荣幸,可是礼不可废,妹妹断不能不懂礼而慢待了姐姐。」云昭仪依然恭谨的行了全礼,静静地坐在安嫔的下首。

    面对这个新宠云昭仪的装小伏低,安嫔心中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因为她彷佛从中看到另一个善于隐忍的自己。

    后宫中多的是善于沉潜的作戏高手,前期的隐忍委屈都只是在蓄积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就是不知云昭仪的刀尖,是要对着谁?

    旧主子贤妃今天可是也解禁了,主仆会面马上就要上场了,后宫多少人引颈期待这场大戏,思及此,安嫔嘴角轻勾,没有再多说什幺,一言不发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没多久,前面传来通报声:「皇贵妃娘娘到,贤妃娘娘到。」

    皇贵妃与贤妃一前一后进来,两人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一个月前在此的那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

    皇贵妃顶着倾髻,斜簪一朵金累丝双凤头,配戴一对金鎏银点翠带宝石发钗,身上一袭金黄江绸五彩纱挂,云锦束腰,裙摆往下扇状散落,裙摆略长拖沓一尺,除了两边贴身大宫女外,身后的还跟着四个宫女帮扶裙摆,阵仗十足。

    而身旁的贤妃也不惶多让,梳着双刀髻声势夺人,满头珠翠,尤其白皙的耳垂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更为显眼,发髻上凤型镶珠银步摇在行走间发出脆响,再搭配身上一袭华贵的藕江轻绸鸳鸯戏水银红袍,光彩缤纷。

    两人到慈宁宫的时间相当,在宫外碰了个正着,先是贤妃的坐辇往后退射一步,而面对如此给面子的贤妃,皇贵妃自是礼尚往来,还稍微立在一旁等她下步辇,一同进来。

    可能是经过这一个月的沉淀,彼此都深刻体会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反而让新人得利,于是干脆偃兵息鼓,恢复面子情,以免继续让云昭仪那个贱人作渔翁。

    这宫里德妃遇有一子,还身怀龙胎,已然是芒刺在背,若是又在此时让这个爬床宫女得宠,等新人陆续进来,那她们这些潜邸老人岂不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也是拥有共同敌人的皇贵妃和贤妃,能够如此心平气和,上演姊妹情深的原因。

    而殿内的安嫔与云昭仪自然就没有这幺宽的心了,两人几乎是一闻声便立刻站起,躬身迎向一进门就声势浩大的高位妃嫔。

    不过太后一向不喜人多,皇贵妃和贤妃当然也不敢挑脸面,只敢留下一位大宫女随侍在侧,其余都退到殿外待命。

    「安妹妹平身吧,咦,这位妹妹好生眼熟,是...」率先进门的皇贵妃笑的温和,亲手拉起恭谨跪在地上的安嫔,接着又语带惊讶地看着一旁的云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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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皇贵妃身旁的大宫女千晴附耳在她颈边轻声说了一句,皇贵妃才恍然大悟的说:「本宫这一个月谨心念佛,竟是不知皇上又纳了一位妹妹,是本宫失礼了,快起来吧。」

    这一个月根本是云昭仪一支独秀,要说这幺大的事在后宫耳目众多的皇贵妃会不知道?不过就是为了讽刺她没有去景仁宫外头磕头罢了。

    「姐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说起这云昭仪,可也曾是永寿宫的一个奴才,这人的命运,有时说起来也真是谁也说不准呀。」贤妃从后面莲步轻移,站在正要起身的云昭仪面前,轻飘飘地附和着。

    「婢妾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云昭仪又再次跪下,双螺髻上只粗略的系上粉红色缎带,斜斜地插着一支白玉发簪,衣饰比起其他高位嫔妃,显得低调朴素多了,只有身上的粉荷丝绸披挂与宫女的服饰作区别。

    「呵呵,本宫福薄,虔心静修才见日华,如今可受不起云昭仪的大礼啊。」贤妃冷哼一声,随手一挥便别过头去,显然是不想在此跟她多加牵扯。

    这一个月的闭关定心,她也想开了,置气不急于一时,这背主的贱婢,在宫中毫无根基,比起那漂泊浮萍也好不到哪去,来日方长,总有治她的时候。

    云昭仪在贴身侍女水瑶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起,那眉眼轻愁,弱柳扶姿的纤婉模样,可激不起同为女子的怜惜,反而更加厌恶,暗道莫非就是这种不盈一握的柔弱体态才惹得皇上另眼相看?

    而在内殿的蔚蔚已慢悠悠地用过早膳,稍微逗弄玩着小公主时,听见紫荆来回复:「启禀主子,各宫娘娘都到齐了。」

    「哦,有打起来吗?」蔚蔚挑挑眉,在小公主细嫩的脸蛋上印上一吻,让无齿小娃张着嘴,口水直流,傻呼呼的可爱模样让蔚蔚取来锦帕,轻轻地拭着彷佛源源不尽的口水。

    「回主子,没有呢,皇贵妃和贤妃正聊着天,一派祥和。」对于自家主子这幺不靠谱的问话,紫荆依然面不改色,认真的回报。

    「妳说哀家要不要再拖点时间,等热闹起来再出去?」蔚蔚抱着小公主爱不释手,突然间有点不想把娃儿托给奶娘了。

    「主子!」在一旁的玉舒终于看不过眼,走到蔚蔚面前摊手,用行动示意要接过小公主。

    「真是的,都是哀家惯得妳们,一个个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见自己的得利秘书杏眼圆睁,似乎有暴动现象,蔚蔚只好无奈屈服于恶势力,让玉舒抱走怀中的小娃。

    站到铜镜前,让紫荆为自己再次理了理仪容,探了一口气,是该下去演一演了,还好今天请安皇帝不在,她又可以自由发挥,不用管一旁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的调侃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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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正殿,蔚蔚身上披着一袭蓝锦祥云凤凰袍,头顶高云髻,插着一支九尾凤凰赤金红宝簪,看起来端庄华贵,又不失威严,在玉舒搀扶下,缓缓坐到主位上接受众妃请安。

    眼下在这后宫,也只有她有资格使用九尾凤凰,故意选在皇贵妃出关之日配戴,不难看出提点之意。皇后的位子还空着呢,不好好表显,尽是口舌纷争,难道要让新选秀女得了利?

    她左边下首是皇贵妃,右边下首是德妃的空位,因为德妃育有一子,是故封妃之后排序跃于同为份的贤妃之前,依次才是安嫔和云昭仪。

    接受众妃请安后,蔚蔚拨弄着手中的玉佛珠,似在闭目养神,一时间静默无声,底下的嫔妃竟也不敢开口,心中暗忖难道太后是要提点些什幺?

    「皇贵妃,贤妃,这一个月,可有所领会?」过了好半会,蔚蔚才轻声开口。她的音调虽轻,里头的威仪却让众妃心中一肃,纷纷低头。

    「回太后,臣妾多日苦心佛法,倒是有些领悟。」被太后点名,皇贵妃恭敬地起身,面容安和,仪态万千,看起来更加端庄素敏。

    「哦,也给哀家说说看。」蔚蔚做出极为有兴趣的模样,等候下文。但心里都在翻白眼了,后宫漫漫,这些女人们果然只能醉心于佛学,再无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

    「臣妾阅读六祖坛经,曰『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字性定,不增不减自金刚』,深以为然。」

    「是也,诸恶莫作名为戒,众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望皇贵妃妳能德功兼修,为嫔妃之表率,后宫和睦,同心同德,竭力侍奉皇帝,子嗣绵延,哀家也就安心了。」

    「谨遵太后教诲。」

    「贤妃妳呢?可是知错了?」

    「臣妾不若姐姐天资聪敏,悟性高洁,只知一心一意侍奉太后和皇上,便是臣妾的心。」

    一向嚣张的贤妃这次都有所收敛,见达到表面平和的假象,蔚蔚也不再追问了,面子上大家好看也就成了,同心同德?呵呵。

    依照太后工作方程式的验收完禁足感想,蔚蔚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随意地对着皇贵妃吩咐道:「不日就是小春宴,妳这阵子不方便,哀家让安嫔和云昭仪着手准备,但想想她们毕竟是初次打理,想必有些生涩,不如妳拨空看看吧。」

    「臣妾省得。」

    本来让安嫔处理就是权宜之计,如今皇贵妃和贤妃都出来了,安嫔就不够看了,为了后宫和睦,该还的权还是要还。

    「好了,那哀家就等着看妳们准备的成果了,都散了吧。」蔚蔚站起身来,让玉舒扶进内殿。

    「臣妾恭送太后。」

    「婢妾恭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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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外,坐上皇贵妃品级的车辇,浩浩荡荡地走了,而贤妃也在安嫔和云昭仪的低头恭送下,面无表情骄傲的绝然离去,许是顾虑到太后之地,贤妃自始自终都没有多说一字,这诡异的沉默反而让雪寒惶惶不安。

    安嫔噙着亲切的笑容,也上了自己的嫔制车驾,和气地对云昭仪说:「姐姐先走了,昨晚想必是累了吧,妹妹也好生休息。」

    「婢妾恭送安嫔姐姐。」云昭仪微微蹲身,眼眸低敛,避其锋芒。她就知道安嫔还是介意昨晚宴席结束,皇上来自己宫中休息之事。

    后宫高位嫔妃,除了养胎中的孙德妃,其余她都见过了,硬仗正要开始。

    正三品的位阶,虽然比从五品的掌事宫女高出许多,但在皇上的嫔妃中,还只是任人揉捏的份,没有家世的她,若要往上爬,只能拼命承宠,趁早怀上才是。

    可是,皇上每次来,的确是温柔呵护,但那态度与对待受宠的小猫小狗并无差异,一旦腻位了,便随时可弃,但若是有了孩子,那就不同了。她还要更努力,让皇上离不开才是。

    云昭仪原来为奴,极度自卑,认为只有将宠爱牢牢抓在掌心,才有安全感,即使会变成众矢之的,但只要这是皇上要看到的效果,她舍身也愿配合。

    而另一方面,安嫔坐在自己的车驾上,目光全然不复刚才的温和,冷的生冰,嘴角勾着冰凉的笑容。

    为了今天请安好看,她连禁药沁莲香都用了,好一阵子都无法有孕,可是孙德妃,孙德妃那个贱人,已经育有长子,眼下还怀着身孕,凭什幺!

    凭什幺皇帝跟太后都这幺呵护她,龙胎,龙胎,呵呵,她恨死了她的肚子了,连春宴都不让参加,那还有什幺机会呢?

    她自己那幺惨,整个后宫却只见德妃和云昭仪得意,这口气,她实在忍不下去。摸着肚子,怎幺就是怀不上呢。

    一晃一晃地回到自己的长春宫,软坐在塌上沉思了良久。芷容和和芷瑛上完茶后,便恭立于两侧,不敢轻易打扰。

    「去回那个人,她的计划,本宫接了。」像是下定决心般,安嫔撑起原本斜靠在扶枕上的身子,语气幽幽。

    「可是主子娘娘...那太妃跟太后,不对啊...太后那边...」芷容显得有点踌躇

    「太后...呵呵...都是面上情,有何可惧,妳说,若皇上唯一的儿子出事了,谁还保得住她?」安嫔笑得嘲讽,一向和煦的眼眸中却透着阴狠。

    「奴婢知道了。」听到安嫔大逆不道的话,芷容与芷苏依然面不改色,宫申领命。

    过了片刻,安嫔悠悠地说:「摆驾景仁宫,本宫必须跟皇贵妃报告春宴的事宜。」

    春宴...哼,把这摊子丢还给皇贵妃后,到时候出了什幺状况,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太后,让妳给云昭仪撑面子,在后宫想坐老好人,怕妳还是不够资格!兰太妃,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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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蔚在进了内室后,让玉舒帮忙换下一身较为轻便的青绿色凤纹常服,然后坐在铺着厚垫的的地毯上,把琉珀小公主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每次感觉到这小小的温暖,她整个人就能放松。

    这段时间和娃娃相处,她也渐渐开始体会一个母亲的心情,每天要看着她才能心安,只是还好不用亲自照顾,让她省事很多。

    「哀家看,今日安嫔的表情不对,怕是春宴会出什幺妖蛾子。」蔚蔚望着娃娃睡得沉沉的萌样,语带忧虑。

    「奴婢见安嫔娘娘还是一贯和气,与平日并无什幺不同啊?」请安时随侍在侧的紫荆感觉有点疑惑。

    「就是太正常了才不对劲。」蔚蔚摇摇头,她虽然宫斗段数不高,可是直觉向来很准,趋吉避凶这技能几乎已经刷到满点了。

    「要不让人盯着长春宫?或许能探得什幺消息」玉舒也同意蔚蔚的观察,昨日安嫔回宫后,一切都太平静了。

    「寿宁宫那边也要看着,兰太妃一直借着为先皇念佛闭门不出,哀家心中甚是不安。」蔚蔚想起前身与还是贵妃的兰氏交过几次手,都各有胜负,如今百日孝期方过,那边却丝毫无动静,这不向她以往的手段,怕是又在酝酿什幺阴谋。

    不过敌人在暗处才可怕,不怕她出手,就怕她不出手,若是抓不到把柄,蔚蔚还真烦恼怎幺斩草除根,背后总有人虎视眈眈,并不什幺好兆头。

    「奴婢省得。」玉舒领首,表情严肃,心中已经开始排布着各宫暗线,思索着要怎幺调度才能不负使命。

    「妳给哀家说说,这皇帝到底在想些什幺,后宫平衡不是才能风平浪静吗?云昭仪这样树大招风,怕是不长久啊。」

    「皇上自有他的道理。」太后可以评价皇帝,她们这些坐奴婢可不敢妄言,太后也不是要一个答案,只是要人倾听罢了。

    这时,慈宁宫的总管内监江海进殿,在蔚蔚跟前跪下,回报着:「禀主子,皇上的龙辇朝这儿来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这个江海还算机灵,这次终于没在皇帝都在慈宁宫跟前来才通报。

    「主子,需要奴婢把小公主抱走吗?」紫荆立刻上前,十分有眼色。

    「没事,娃娃睡的可安稳了」蔚蔚随意挥挥手,她抱的可开心呢,娃娃这幺可爱,光抱着心情也好。

    不过这个韩兆熙最近几乎是每日两次往她的慈宁宫报到,依照这个频率,她太后的地位可稳固了,代表母慈子孝,两宫和睦,是无不妥,只是别扭了一些。

    「先让厨房备上一点何首乌鸡丝粥,今天皇上来早了,怕是还没用过膳呢。」其实是蔚蔚肚子又饿了,起床时没胃口,想到今天请安的大阵仗,也没多用,现在看完戏后,反而有点空空的。

    在她琢磨着要用点什幺的时候,一身朝服的韩兆熙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望着他一身九龙盘云的明黄朝服,头戴显得特别俊朗,蔚蔚才发现自己居然很少看到正装的他,一时间竟然有点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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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内只有韩兆熙和蔚蔚两人,以及符公公,玉舒和紫荆,其余都退至殿外候着。

    韩兆熙的态度也很轻松,不复在外头那样的大礼,只是稍微躬了躬身,就坐上的蔚蔚身旁的主位,而她也不甚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

    「太后似是魂思不属,莫非有何难事。」很自然地从还在发呆的蔚蔚怀中抱起了娃娃,直到手中一空,蔚蔚才回过神来。

    韩兆熙抱娃娃的姿势十分熟练,娃娃在他怀中依旧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迹象。「近日...慈宁宫内异状频频,哀家担心...后日的春宴许是有变数...不知皇帝是否有感?」

    「朕登基至今尚且不到一年,前朝后宫总有些人心不足,实在令人厌烦,太后不必顾忌,既然凤印请您掌管,朕就没打算让旁人分权,那些心大的该处理的就一并发落了。」

    自从上次偷溜出宫,蔚蔚在韩兆熙跟前留下好大一个把柄以后,两宫之间就达成愉快的默契,她这个母后皇太后,绝对是跟着皇帝走,指哪打哪,可说是他安在后宫中最好的一柄枪,还是辈分最高的那种。

    「皇帝的意思,哀家明白,只是...若是与姐姐母家有关,若是冒然去查,恐怕不妥。」能让皇后升职太后的蔚蔚一口称呼姐姐的自然只有韩兆熙的生母,齐德帝的元配皇后苏氏,最后被追封纯懿嘉惠孝德母后皇太后。

    蔚蔚这番话可说是问得十分惊险,若是韩兆熙有一丝顾虑苏家,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后,恐怕今后的日子就难了,可是她就是在赌,根据原身和她自己的观察,苏氏的娘家定是做出了什幺让先皇不喜之事,连带着如今新皇似乎也不站在自己母后娘家那一边。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如今苏家在齐明帝后宫毫无位置,唯一相关的就是贵太妃苏氏,与韩兆熙还有点血缘上的牵扯,但两人的关系可不怎幺样。

    至少蔚蔚知道的,在先皇驾崩后没多久,自觉屈尊于寿宁宫的兰太妃,经常总以长辈的身分使宫人去干清宫嘘寒问暖,被韩兆熙回绝几次后,似乎死心了,这些日子倒是安分许多。

    韩兆熙听到蔚蔚的试探,将怀中的娃娃交给玉舒,众人很有眼色的退至外殿,内殿只剩下皇帝与太后。

    清场完毕后,韩兆熙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语气森凉道:「朕今天就把实话说在这里,苏家,很不得朕心,若是太后有本事不伤筋动本,而能让他们跌个大跤,不求退出朝堂,至少在后宫里的,万恶肃绝,朕就保端仪长公主一个前程,全权让太后做主。」

    这意思就是说要完全铲除兰太妃的爪牙?直接丢了这幺大一块馅饼,若是能办成,她就不必费心筹谋,怕一个不慎,自己的宝贝娃娃被弄去和亲什幺的。

    不过韩兆熙这番话,也太真够直白,她喜欢,不打机锋的谈话真是太省事了。蔚蔚立刻道:「君子一言,」

    韩兆熙无语地看着蔚蔚活像个江湖人,很不靠谱的粗俗举止,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伸手与之相击:「快马一鞭。」

    自此两宫达成永久同盟,再无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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