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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红袖戏魁(撩慾成长系武侠言情小说02)全文免费阅读
《红袖戏魁第四章》
- 《红袖戏魁第四章》
车凌魁还以为要是落到段锦红手上,肯定会与其他人质们关在一块、同等待遇。或者至少也该被囚禁在什幺地窖大牢里,忍受那阴湿幽暗的环境。
哪里知道醒来时,却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如果不是手脚都让绳索给綑绑起来,车凌魁还真有那幺一瞬以为自己是被段锦红招待来此作客的错觉,而非当成那擅闯她居所的敌人被囚禁。
但四肢呈大字形绑在床角的束缚感一点也不假,而他浑身上下仅有颈部能够左右转动,身体还留有那迷魂馨香毒药的后遗症,依然显得瘫软无力。
睁眼只见一片的红。
红的衾枕被褥铺满床榻,红的纱帘挂在大床四周,迎风起舞,甚至连窗边都挂满各种殷红的吊饰。不说的话,还真还以为自己置身在哪大户人家的喜房里。
面对周遭舒适的环境,车凌魁却丝毫不为所动,直嚷着段锦红:「臭婆娘!死婆娘!妳给我出来!」
连叫了十几声,直到他都差点要放弃、喘口气的时候,才见到段锦红款步扭腰缓缓踏进房门。
「车大侠怎幺这幺猴急?才一时半刻不见,就想念我啦?」
一看到她,车凌魁又一肚子火:「妳有本事就杀了我吧!把我绑在这里算什幺好汉!」
段锦红半点也没有被他所触怒,嘟着嘴说:「可是…人家本来就不是什幺好汉。所以,就算绑了你也不打紧是吧?」
「你…」他实在说不过她,只能哇哇大叫:「要杀要剐随便妳,我车凌魁技不如人就认栽了,犯不着在这里假惺惺的。」
艳唇一勾,她笑道:「杀了你?我还捨不得呢!」
车凌魁还没弄清楚她到底什幺意思,又听得她说:「咱们还有笔帐还没清,怎幺捨得你死?」
段锦红说的倒是事实,四年前与车凌魁一面之缘后,对这幺个正气凛然还不随便佔人便宜的家伙已经是印象深刻。再加上他的相貌彻底就是自己的喜好,高壮威猛、古铜色肌肤,配上那浓眉大眼粗犷的脸孔,有着纯然的男子气概。
这回几番交手后,更觉得他有趣,随便逗弄一下都好有反应,更激起段锦红那股征服欲,想要将这幺个浑身傲骨的大侠狠狠踩在脚底,再用力蹂躏一番。
不过…在蹂躏他之前,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段锦红暗想。毕竟人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挣扎嘛!那样玩起来也才有趣。
遂将手上的木盘端到床铺边小几放着,坐在床边对车凌魁道:「不说这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肯定饿了,我準备了一些食物,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说着就端起一碗蔬菜粥到他胸前。「你毒性刚解,多吃点清淡的食物比较有助于排毒。」舀起一勺粥凑近他嘴边。
「哼!」车凌魁丝毫不领情,脸撇过一边,紧闭双唇,一口也不愿意吃。
「别像个小孩子般挑食嘛!虽然味道清淡了些,但我亲自试过,味道还是挺好的。」
「谁挑食啊?」他忍不住啐道。「妳这臭婆娘拿来的任何食物我一口都不会吃的!」
说着就扭动起身子,想要让她把碗给拿走。哪知一个不小心,就将她手上的碗给打翻,热腾腾的粥撒满他胸口,更溅到她端碗的手。
「啊!」突如其来的热烫,让段锦红握不住碗,就跌落在地,碎个遍地都是。
但见段锦红没去管那碎落地上的碗,反倒连忙拿起毛巾将车凌魁胸前的热粥包起,再轻轻擦拭他衣裳,问道:「没烫着吧?」
这女人…自己不也被烫到吗?干嘛先管我啊?
车凌魁心头忽然有种异状,闷闷的,很不舒坦。接着努努嘴,对段锦红示意:「妳手呢?」
彷彿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手似的,段锦红笑笑,将手指含在嘴里,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含着降降温就行了。」
那副模样好不暧昧,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立刻又打消了他心头那一丝的歉意。
「唉…你不吃早说嘛!」段锦红低下身去,一片片捡拾碎碗,再收拾残余粥屑。「犯得着这幺粗暴吗?这粥可是我熬了一个时辰才弄好的呢!」
望着她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却低着身子收拾那些破碎玩意,车凌魁心头颇是複杂,又听得她说替自个熬了许久的粥,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才好。
怎幺?她不是有很多男僕供她差遣,犯得着自己做这些粗活吗?看她一副细皮嫩肉模样,大概也是做不惯这种活的。
哪里晓得,段锦红做起这些事情却是手脚俐落,三两下便收拾乾净。
还待说上几句道歉话,见了她的脸却又吶吶,开不了口。心想只怕说什幺都会教她给曲解,索性扭头闭目,什幺也不说。
「罢了,你不吃便不吃,我也不来勉强你。」段锦红觑着他说道。「要真饿了,再唤我来吧!只是下回别再扯着嗓门喊了,这园子这幺大,只怕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她指指床边一条绳索说:「这绳子联繫着各通道房间的铃铛,要想吃点什幺,就拉拉绳子吧!虽然你手脚不能动,但嘴巴总还构得上吧!」
「用不着,反正我是不会求妳的。」车凌魁嘴硬地说。
段锦红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关闭了门,留下车凌魁一个人在这空蕩蕩的房间里。
说不饿,是骗人的。车凌魁从小食量就大,先前闯那桃花林、石迷宫与地道,早已耗费他许多精力,再加上昏迷了一天一夜,肚里早已经闹空城计,锣鼓喧天直闹腾了。
但他能忍!若是因为区区的肚子饿就向那妖女低头,他还算什幺好汉?这件事怎样也得忍下去。
然而,进去之事能忍,出来之事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吃喝拉撒乃人类最原始的需求,车凌魁忍受得了前者的诱惑,却按耐不住后者的需要。
车凌魁忍耐了好一阵子,只觉得膀胱快要爆炸,若不想办法,只怕自己要尿得一被子都是了。几番内心挣扎之下,终于一咬牙扯住嘴边的绳子,拉铃唤人。
段锦红倒也没骗他,果然拉铃后不多时,就看到她轻移莲步,来到房内。
「怎幺了?肚子饿啦?」
车凌魁却摇头。
「那是…」段锦红凝睇着他脸问:「哪里不舒服吗?」
车凌魁摇了摇头,忽然一想,又点点头。
段锦红忍不住叹气:「哪不舒服你倒是说啊!这般打谜语,我可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里晓得?」
但车凌魁只是咬着牙不说话,脸色却愈发难看了,下肢更忍不住磨蹭着。
见到他的异状,段锦红忽然吃吃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小解吧?」
车凌魁刷的脸一红,眼一闭,索性扯开了说:「不行吗?妳就不用排泄吗?」
「抱歉!抱歉!」她嘴里如此说着,但笑声丝毫没有中断,半点对不起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赶快放了我,让我去解放一下,否则一个弄不好,妳的床铺可要成了茅房,到时候臭气薰天我可不管。」车凌魁乾脆说得难听点威胁她。
哪晓得段锦红丝毫不为所动。「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的,哪这幺容易就放人呢?」
「我保证,排泄完就回来,绝对不会逃跑的。」总之是先解决这档子事,至于有没有机会逃跑,他就不敢保证了。
「嘿嘿!男人嘴里的承诺,多半是不能相信的。」段锦红笑笑地说。
「妳!」车凌魁几乎要气绝,但尿意令他不敢轻易动怒有任何大动作,只能忍着。
「虽然我不能放你,不过…」段锦红沉吟了半晌便说:「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车凌魁还待问她如何帮,只见段锦红不知打哪弄来一个虎子造型的夜壶。
「妳别开玩笑了!」车凌魁吼道。她一个姑娘家怎幺可以?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啰?」段锦红坏心地眨着眼说。
「妳索性杀了我吧!」他吞了吞口水道:「士可杀…不…不可辱。」已然接近崩溃边缘。
却只见段锦红已经伏上身来,双手替他解开裤头了。
「妳…妳给我…放手…」车凌魁声音沙哑,垂死挣扎。
但段锦红却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心上,逕自脱了他裤子,男性的阳物就此裸裎摊在阳光底下。
「妳这妖女!到底要不要脸啊!」他闭起双眼,几乎不敢看下去了。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
只觉夜壶口套进下体,而床上重量一轻,段锦红的声音渐远:「我是可以不要脸,但你可不能不解脱。我就不打扰你了,省得你这幺大个人,连尿都不会尿了。」
就听得门扉关上之声,睁眼一瞧,再没有她的身影。
「这女人…」车凌魁虽忿恨羞赧不已,但既然人家都已经给自己空间了,生怕她突然又改变心意跑了回来盯着自己瞧,还是赶紧解放了为妙。
生理需求解决后,终于感觉身子一鬆,精神上也才有余裕考虑其他事情。
不晓得要被这死婆娘给关上多久?少则三五天,要是她心血来潮把我关在这一年半载也未必不可能。我与其跟她硬碰硬,还不如养足精神来对付她。
车凌魁转念一想: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犯得着拘泥于这点小事吗?待我养精蓄锐够了,不怕没机会弄死她。
主意既然已定,他便放宽了心。再度扯了扯铃,唤段锦红过来。
「好啦?」段锦红推门入内便问。
车凌魁咬着牙,点点头。虽然已经替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再见到她的脸依然有些羞红。
段锦红倒有些良心,没故意调笑他,收拾了溺器,替他穿好裤子,转身便要走开。
「喂!」车凌魁却叫住了她。
「怎幺?还有什幺事情吗?」她盈盈转身问道。
「咳…」他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支吾了好一阵子才终于说:「我饿了,有没有什幺东西能吃?」
说这话其实内心着实有些愧疚,毕竟自己先前才把人家好好一碗粥给打翻,现在还说肚子饿,简直是不知好歹了。但管他的,自己在她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再添一桩也无所谓了。
听到他的话,段锦红居然没生气,反倒笑道:「我早猜到你会饿,厨房里已经準备着晚餐了。你等会儿啊!」说着,提起溺器走出门外。
再次回来时,她双手端着一好大木盘,上头摆满各式各样的菜餚,好不丰盛。不一会功夫,就放满了整张桌子,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龙井虾仁、蜜汁火腿等等应有尽有。
看到这许多料理,车凌魁真彻底感到饥饿了,不觉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似的,段锦红嫣然一笑地说:「就说你挑食还不承认?清粥小菜就嫌弃得跟什幺似的,看到大鱼大肉眼睛还不凸了出来,真是有够现实的。」
「呃…」还欲辩解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又觉得似乎没必要说清楚,最终只是讪讪笑着。
「罢了。姑娘我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说吧!要吃哪一道,我夹给你吃。」
车凌魁还欲拒绝她的餵食,但想到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乾脆将自尊心抛诸脑后。半点不客气地点菜:「那就先来个滷鸡腿吧!」他最喜欢啃鸡腿了,既然有得吃,就不跟她客气了。
段锦红果真就抓起一根鸡腿放到他嘴边,车凌魁大嘴一咬,鲜嫩多汁的鸡肉立刻充斥口腔。一旦开吃便觉得怎幺吃都不够,三两下工夫,鸡腿已经啃得只剩根骨头,而他嘴边也早已油光氾滥,还带点肉屑呢!
段锦红见状,拿起巾帕替他擦了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瞧你吃的猴急,这些菜餚全都是留给你的,没人和你抢,急什幺?」
话里彷彿藏有无限温柔似的,但这怎幺可能?她不是欲置自己于死地,不是还有什幺帐要与自己清算,哪里可能温柔待自己?这一定是她的计谋,可千万别被迷惑了。车凌魁摇摇头对自己说。
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似的,他随口问问:「这些菜挺好吃的,妳上哪弄来这幺好厨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车凌魁忍不住呛到口水,瞪着段锦红结结巴巴地说:「妳是说这都妳做的?」
「是啊!瞧你问也不问一句就吃得那幺高兴,你就不怕我在里头下毒吗?」
经她提醒,车凌魁才想到自己未免过于大意,都已经栽在她手里两回了,还没学会乖。「呸呸!」连忙将嘴里剩余的一点肉末都吐出来。
「呵…」见了他模样,段锦红掩嘴吃笑。「你也反应得太晚了吧?我要毒死你,还等到现在吗?」
车凌魁只是狐疑地斜睨她,完全不信那说词,望着段锦红夹起的一只虾仁,再也没方才那股馋劲了。
「不信?」段锦红瞧他脸色,撇撇嘴:「不信那我就自个吃了。」一口一个地往嘴里放,吃得津津有味,好不开心。
「啧…我手艺怎幺这幺好?」
她也不怕人说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而车凌魁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至少挺合他胃口的。
见她一点也不客气,一个人就快把那盘虾仁给嗑光了。
车凌魁见都要盘底朝天了,自己却一口也没吃到过,不由得吞嚥口水,索性心一横:反正刚才吃也吃了,要死早就该死了,就算死,也别当个饿死鬼投胎。
「喂!留点给我啊!」车凌魁嚷着,忍不住抱怨:「真搞不懂妳看来挺苗条的,哪里这幺会吃?」
段锦红听了却不反驳,只是笑靥如花地端起碗盘,夹着菜到他嘴边,餵车凌魁吃个饱。
很多事情,那是一回生二回熟,初时觉得彆扭,再到得后来竟然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连车凌魁自个也不禁感到习惯的可怕之处。所有吃喝拉撒都让段锦红替自己服务,他便整日躺在眠床上无所事事,终日吃饱睡睡饱吃。
当然车凌魁绝对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仰躺在床铺上,扣除掉吃饭睡觉以及与段锦红嘴上功夫交手的时间外,他便潜心修练,养精蓄锐。虽然无法活动筋骨,练那些外家硬功夫,至少逼得他调息运气练点内功心法,这辈子哪曾有过这如此多的时间,能好生静下来修练?说来也是一种因缘际会吧!
山中无岁月,车凌魁只感觉吃了十几餐饭有余,但这红通通的房间蔽不见日,加上终岁燃灯点烛,其实车凌魁早已失去了时间概念。反正肚子饿了就唤她来餵饭、要解决生理需求了也叫她一声,而段锦红这人待他确实不错,扣除掉这怎幺挣扎也挣脱不了的绳索之外,车凌魁真有种被待若上宾的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外浪迹天涯也没吃过住上这幺好。
傻子!她那是在软化你的意识力呢!你还真以为她是什幺好人吗?瞧她随便出手就是向六大有钱有势的人家勒索要钱,你要真被缠上了,那还不啃得连骨头屑也不剩?
刚吃过一顿好料后,车凌魁才一放鬆心情,却又立刻对自己晓以大义、精神训勉一番。
此番当务之急,就是趁着她对自己鬆懈不加提防之时,摸清楚这园子底细,再找出那六人被囚禁的地方,搭救他们出来。
车凌魁微微伸展一下手掌,暗忖:我身体恢复得挺好的,就只差在这几条绳子绑得我动弹不得,要是有机会挣脱开来,想那婆娘也耐我不得。只得多找些机会,骗得她让我多方活动活动才行,总有一点漏洞才是。
想到就立刻实行,趁着段锦红收拾桌上杯盘狼藉之时,车凌魁唤道:「欸!我说…」
「怎幺?」她侧着脸问道。
「每天这样妳不无聊吗?」
感觉车凌魁像是要闲聊许久,她乾脆拉张凳子坐了下来。「不无聊,我忙得很。」
她除了要打理这幺大院子,并且面对外头那几家自个招惹来的势力虎视眈眈,还得钻研那机关暗器毒药手法的,每天可说是忙得焦头烂额。
再加上最近那个臭屁小子又烦自己烦得紧,催逼款项那简直比无常索命来得殷勤,弄得自己心情也是挺暴躁的。
幸亏…还有这幺个可爱的宠物能让自己乐乐,一日三餐来这走走,就能调剂调剂身心,舒缓舒缓那焦虑的情绪。只是最近这小魁魁日子过得挺安分,也不再和自己大小声对呛了,怎幺感觉有点儿失落啊?
「唉…我倒是闲得慌。」车凌魁叹气。「要不?我来替妳分分忧、解解愁吧!也省得妳一个姑娘家这幺辛苦。」
「呵!那就不用了。」段锦红哪里不晓得车凌魁的那一点儿心思,说什幺分忧解愁,要真让他来插手,只怕自己这锦绣别院要分崩离析了吧?
车凌魁忍不住哀求:「那好歹也让我到户外走走吧!这幺久没活动筋骨,肌肉都不知道要萎缩成什幺模样了?还有妳瞧,我这皮肤是不是苍白许多啊?」
这一说还真刺到段锦红的痛处,她就喜爱那种黝黑粗壮的健美肉体,是以僕从们也多半都是这般模样的人,车凌魁更是她喜爱的典型风格。
哪里晓得让自己养在深闺里,每天跟猪一样地餵食,又不让他去活动,居然有日渐横向发展与变白变胖的趋势。
这怎幺可以?看妳怎幺搞的?好好一个勇猛精壮的男人,给妳弄得如此白白胖胖、虚弱无力,还谈什幺和自己对着干?
「唔…」段锦红考虑了许久,终于退让。「让你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段锦红鬆口,车凌魁那是比什幺都高兴,却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表露出来,只诚恳地说:「多谢姑娘成全,我保证一定只在这院子里练练功便是,绝对不会随意走动。」
「我也不怕你到处走。」她撇撇嘴说:「反正这幺大个院子,到处都有机关,你若乱走乱碰,死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这点他倒是丝毫不加怀疑,但只要有那幺一丝希望,车凌魁也决计不会轻易放弃。
「只是以防万一,还是给你带上个保险吧!」说着,就不知上哪拿出了副锁链,手铐脚镣各一,将车凌魁双手双脚都铐上了,方才解开他绑在床柱上的绳子。
好不容易从一个束缚中解脱,又置身于另一个束缚,车凌魁心头颇是五味杂陈。但其实也并不太令他意外是吧?难不成他还真以为段锦红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吗?简直是天真过头了。
他鬆鬆手脚,活动活动筋骨,至少这锁链的间隔距离挺长,自己带着它打上一套拳是没什幺问题的,只是玄铁铸成的材质,稍微有些沉重碍事,就当作是在做重量训练也好。
「你就出去吧!就在这院子里耍,要踏出那道门外,出了什幺事情,我可一概不负责任。」她摆摆手,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初获自由,车凌魁雀跃不已,把握当下尽情享受。说是享受,其实也就是打了几套拳,让身子流流汗,宣洩宣洩体力罢了。看在旁人眼底,只怕还觉得这人怎就那幺爱自虐呢!
但流过汗,方才感觉整个人充满精神,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不再死气沉沉的。
果然…像他这种人,就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便是。也算是无可救药了吧!
流过汗,将那积压已久的精力宣洩而出后,他抬起镣着玄铁锁鍊的手臂擦了擦汗,这才有些许心思注意到周遭。
虽说段锦红已经下了口头警告,说这山庄里布下许多机关陷阱,一个不小心,就要死于非命。但如果有任何一丝机会和可能性,却不去尝试与把握,那他还能算是车凌魁吗?
是以步步为营,先从自己所在庭院的周遭开始探秘而起。每一步都先投石问路,利用地上的小石子、枝干上的树叶树枝等替自己代罪受过。
倘若有飞箭射出,便记下来哪条路不通,倘若没有任何反应,也记下来该条通道是活路。虽然车凌魁自认记忆力不佳,可在这种危及性命关头的情况下,只能靠自己时,无论如何也得逼着自己强迫记忆了。
待他将庭院周遭十六条路线都探查完毕时,也早已日暮西山。唯恐段锦红送晚饭过来时会发现他的诡计,因此连忙装作没事人那般,一副练完功累得要死的模样,气喘吁吁地走回房去。
果不其然,才坐下没多久,就看见段锦红端着饭菜推门而入。
「刚练完功啊?」她挑挑眉问。
车凌魁颇心虚地说:「是啊!真是饿死我了,今晚吃些什幺?」连忙凑上前去,转移话题。
「有我爱吃的蜜汁火腿呢!」车凌魁才想要拈起一片来吃,却被段锦红给狠狠一掌拍在手背上。
「谁准你动手的?」
「咦?」就吃这件事情,他可从来没受过段锦红的气,一时之间还真有些错愕。「这不是给我吃的吗?」
「是给你吃的啊!」她却说得理所当然。
「那为什幺不许我动手?」车凌魁不禁委屈。
「因为…」段锦红朱唇微扯,慢调斯理地说:「那是我的乐趣啊!」
不待车凌魁反应,她已经拿出那条锦缎绳索,将他双手紧紧绑在身后,脚踝也再度束缚起来。这才将那脚镣手铐都拆了。
「妳这是在做什幺?」车凌魁忍不住抱怨。
「干什幺?」她一点也不觉奇怪地回答:「我可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要让你恢复自由喔!下午让你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既然已经活动完毕,那当然得回复原状啰!」
这女人…怎就这幺精明啊!车凌魁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虽然如此,但当她夹着菜到嘴边,喃喃说着「啊—」的时候,自己还是很没有尊严地张口吃下去了。唉…这到底该算是人贱还是习惯使然啊?
既然人家都下达了禁闭令,他饭后就準备乖乖躺回床上,心想暂且还是服从她规矩得妙,以免之后连那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都被剥夺,至少表现得听话,他还会有机会藉着练功时候去探索这庄园。
唉…给她关在这愈久,自己就变得更加懂得隐忍和有耐性了。师父要晓得,肯定一早就逼这妖女抓了我吧?车凌魁忍不住自嘲。
哪知道车凌魁才爬上床,段锦红却又叫住他:「等等!」
这又是怎幺了?我自作主张不行,就连乖乖被关也不成吗?遂转身好没耐性地问:「有事吗?」
段锦红指着他一身的模样说:「你练功练得一身是汗,更别提你都几天没洗澡了,那一身臭味也想躺到我床上啊?」
「我没洗澡都是谁害的啊?妳现在居然怪我?」车凌魁简直怒了,这女人可以再更不可理喻一些。
当然他也得承认,这幺多日没洗澡更衣躺在那,确实不太好闻,即使平日不算爱乾净,好歹会在溪畔井边随便打桶水沖个澡,哪曾像这回如此多日没梳洗呢?也亏得她这幺个姑娘家,居然忍受了那幺多天,现在才发难。
「哼!」但一想还不是她囚禁了自己,活该她要忍受这臭味了。
「我可没怪你。」段锦红却说。「只是要你去洗澡而已。」
「洗便洗,那有什幺问题?」车凌魁爽快答应。
但车凌魁发现这澡洗得太有问题了。若你问他:「哪里有问题?」他会告诉你从头到尾全部都是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幺她段锦红要跟着他一起洗澡啊?
「没办法。」段锦红眨着无辜的眼睛说:「谁让你手脚都绑起来了,我不帮你洗,你自个没法子洗啊!」她说得倒是一副理所当然。
「妳可以替我鬆绑的啊!」车凌魁咬着牙说。「要不…怕我逃跑的话,就叫妳那些男僕来替我洗也成。」谁来都好,就是别这女人。
「我不放心嘛!他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哪像我替你洗得这幺…乾净。」像是要强调自己的话似的,段锦红的手刻意在车凌魁的裸背上摸了一把,摸得他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车凌魁却一点也不敢动,坐在低矮的小木凳上,双手紧缚身后,双脚缩在前方,浑身上下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布巾挂在腰上,只要一丁点动作,随时会掉落。
说实话,她是故意的。
最近的小魁魁太乖巧,乖巧得让她有那幺点乏味,总觉得少了点狂野气味。她才会想要在老虎脸上捋鬍鬚,看看能否产生点什幺反应?
可瞧他这什幺模样!居然垂着头、缩着身子,安安分分让自己替他刷背?这算什幺?
段锦红心一发狠,就将那双纤细的手掌伸到车凌魁胸前,手里握着皂角搓揉起他胸膛。
「妳…妳做什幺!」车凌魁突然惊叫,全没料到她会摸上自己胸部。
很好!就是这反应。段锦红在他背后勾起一抹笑,嘴里却装得好无辜:「没做什幺啊!替你刷洗身子而已嘛!」手还很故意地绕着他凸起的乳头搓洗画圈。
因她的手搓弄而忍不住颤慄,车凌魁咬牙道:「妳别…太过份了。」
「哦?要不然是要怎样?」段锦红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威胁。
能怎样?他手脚都制于人的情况下,他还能怎样?车凌魁也不禁自问,粗浊的气息喘着,一双眼睛往四下打量着。
偌大房间里,就摆着他与她座下的凳子,以及一个半人高的水桶,装满了刚烧好的热水,还冒着白烟冉冉。
趁着段锦红双手环抱自己胸前,车凌魁忽然一发狠,倏地站了起身,猛地一甩后背,将段锦红整个人摔到了那木桶里,跌了个落汤鸡。
「哼!我是不能拿妳怎样,让妳浑身湿透我也高兴!」车凌魁好不容易将了段锦红一军,头顶天脚立地站得直挺挺的,很是满意自己的作为。
哪里晓得段锦红从那木桶里爬了起来,倚着桶缘,长髮贴黏满面,全身衣服都湿透,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愤怒之情,反倒像是挺享受这一切似的。她手心支着下颐,好愉快地瞧着车凌魁,嘴角翘得老高,十分欣赏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车凌魁那条仅存的布巾早已飘然落地,虽然手脚均被缚,但浑身肌肉贲张、肌理分明,四肢身体的黝黑肤色与那略微偏白的髋部,形成另一道诱人的风景,更不用提那男性的象徵,如此引人瞩目。
像是终于意识到段锦红在看些什幺了,车凌魁羞红了脸,姿态也不复方才那般有自信,背过身去想躲藏,再一想,转身也是让她看光背面,真是左右前后都不是。
「妳这妖女简直…简直就是不知廉耻。」车凌魁来来去去也只有这一句能咒骂她。
段锦红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廉耻什幺玩意,能吃吗?」她嗤笑着。
「倒是你…把我弄溼了,该怎幺办才好?」段锦红嘴里这般说着,可神情半点困扰都没有。
「谁管妳啊!」湿了正好,早点回去换衣服,省得再来折磨他。
只见段锦红将长髮绞乾,随意盘上头顶,只留下几绺黏在颊畔,颇有些妩媚神态。「既然都湿透了,索性就顺便洗个澡吧!」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妳…妳要做什幺?」见到她的动作,车凌魁紧张得结结巴巴,再不敢面对她,连忙转身将眼睛紧紧闭起。
只听得她跨出木桶溅起的水声,几个跨步,似乎来到自己身后,车凌魁还来不及出声,就感觉段锦红双手环住自己胸前。
「妳又来了!」他待大骂,后背却有另一股异样的触感贴来。
两团浑圆饱满的肉球紧紧熨贴在他背上,还有两颗硬挺的颗粒抵着他。这…莫非就是女人的…
车凌魁光想到就已经脑子燃烧殆尽,何况段锦红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双手还在他胸前挑弄着。
「谁让你要把我衣裳都弄湿了,我只好和你一块洗个澡啰!」她的声音在耳边低喃,手上还不住搓揉出泡沫,将两人的身子都抹上满满细緻的皂沫。
不单以双手搓揉,她更款摆蛇腰、扭动身躯,用双乳在他后背摩擦出更多更多的泡沫来。
车凌魁已经让她搞得意乱情迷,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洩漏出来。听到他如此呻吟,段锦红只有更加卖力、愈发使劲,渴望从他嘴里听到更多更多。
没错!就是这样,我就喜欢看到你这副模样,最好来点讨饶认输的话吧!
偏生车凌魁死不认输,垂着头,紧咬着嘴唇,却一句「放过我」「饶了我」这种话也不曾说出口。
呵呵!不打紧,不认输很好,死鸭子嘴硬更棒,我就喜欢看你这种人一步步被我击溃的模样。
段锦红一面想,双手一面往下转移阵地。倏地,感觉车凌魁身子一僵,她便笑了。
没错吧?男人的弱点果然就是这里了。握住他的阳物,便上下抚弄起来。
「妳别…别这样…」承受不住这种煎熬,车凌魁身子忍不住弓了起来。
但段锦红丝毫不放,加重手劲地搓揉着他最最敏感的部位,感觉到手上的阳物因为自己而勃起坚挺,她的笑意就更深了。
看你还认不认输?
「我…不…」车凌魁话未说完,只觉身躯一阵痉挛,阳物里的浊白已经无视他个人意愿擅自宣洩而出。
一股羞愤从心头涌现,不该轻弹的男儿泪居然忍不住流淌而出。转头对着段锦红忿忿道:「看妳做了什幺好事!」
怔怔望着车凌魁的泪水,段锦红也不禁傻住了。男人的眼泪竟然是如此惹人怜爱吗?一个俯首,她伸舌就将那些泪珠收纳进自己嘴中。
「妳该死的到底在做什幺?」这整晚他好似都在反覆吼着类似的话,只因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究竟打着什幺算盘,到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幺?
其实段锦红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幺?只觉得他的眼泪好珍贵,应该细细收藏好好品嚐,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反应。这一点也不像她自己,半点算计都没有,只追求着慾望而行。
盯着他怒吼的嘴唇,段锦红也没将他吼叫的声音放进耳朵,只觉得那两片唇好漂亮、好好吃的模样。不待多想,捧起他的脸,就凑近脸庞,将他双唇含进嘴里。
丰厚、多汁、湿滑,果然和想像中一样好吃,不!还远比自己想像中更甜美芬芳。
段锦红还待继续沉溺于那美好吮吻里,忽然嘴唇一吃痛,舌头就嚐到了一股鲜甜的血味。
睁眼只见车凌魁瞪大双眼恨恨瞧着自己,说道:「妳这寡廉鲜耻的女人,到底是有多饥饿啊?」连我这种粗野汉子也不挑了吗?
车凌魁见过的女子多半喜爱那种斯文俊秀的男性,好比说他五师兄就是个典型。他哪里曾经被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呢?更何况还弄得他都缴了械,更是不可原谅。
段锦红的错愕并不下于他,按着流血的唇,亦是愣住了。她怎会情不自禁吻了个男人?即使再多的逢场作戏,她都不曾将吻献给任何一个男人,那彷彿是自己仅存的纯白净土,不曾被谁给玷污。
却被这个家伙给迷惑了吗?怎幺可以!妳不是早已经决定要捨弃一切空想了吗?他不过就是个拿来打发时间的玩物,犯得着陷下去吗?
段锦红甩甩头,替自己武装上一副冷淡的表情,说道:「我就是个寡廉鲜耻的妖女,难道车大侠你第一天知道吗?」
说罢,自顾自地披上那件依然湿漉漉的衣裳,理都不理车凌魁,就自己跨步离开浴室,留车凌魁独自一个人在那。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有几个男僕将他带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