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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重要的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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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重要的是此刻
「至于,我和孟清的关係就不必说了,妳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吧。」
没给阑阑多想的时间,她意兴索然地耸了耸肩。
「他是欠我不少,得还。这导致他对我的安危一直紧张兮兮的,那没办法。但我也不是他一辈子的责任,成为他恋爱的阻挠什幺的……这戏太恶俗了我才不要!」
说完她自己都打了个颤。
即使到了现在,阑阑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理解雪歌真正的想法。但正是因为这样的雪歌,令她也不得不觉得有趣而生出偌多的好感。
雪歌又喝了几口茶,才继续说道:「三岁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给谁了。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以我们这样的门户经验来说,大抵都不会有错……若不是五岁出了一些事情,或许我和蔺向晚又会更早一点碰面。」
她指得是自己十年前跨国绑票案一事后,被家人送到了国外生活。
「不过,即使不在一个地方,也能透过互联网啊、新闻什幺的关注到他的事,他也是个天才儿童嘛……新闻当然也不少。九岁的时候他报了大学的跳级考,可谓轰动全国;我那时才念中学呢,当然很不服气啦,可之后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了──」她顿了顿,才抿了抿嘴道,「他父母在他考试前夕,赴国外出差的时候空难死了。」
步阑阑心头巨震。浑然想起自己曾问他哪一个学校的时候,他说,a大还不是顶好的,但考试前家里出了些事,让他全然无心读书……
「后来听说他考完试就休学了,从此无消无息。我十岁的时候,也拼着跳级了,知道他念的是化学,我就本着一种微妙的心理跟进了……孟清知道这事挺生气啊,叨念我挺久呢。」雪歌笑了笑,有点自嘲的意味。「那年假期我实在忍不住买了张机票,回国去看他。」
说到这,就像卖关子一样,雪歌忽然就打住了。阑阑也只好捧场的开口接续问,「……然后呢?」
雪歌吐了一口气,「妳永远也无法想像那时候的蔺向晚是什幺样子。」
「什幺样子?」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姣好的脣还真吐出一个步阑阑真没想过的字眼:
「──就像个,死人。」
她一怔。
「其实也不奇怪,任凭谁与自己最亲的两个人一瞬间走了,肯定很受打击。」言雪歌又笑了笑,但那笑明显写着勉强。她很诚实的说:「但我很失望。」
她从小就知道的人。
她一直在关注的人。
不经意已当作对手的人。
原来,也就只是和平常人一样,遇到了至深的打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步阑阑隐约明白雪歌的想法,但又很不明白。既然妳都知道亲人逝去的那种失意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那还是他的父母,又他再聪明不凡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子,妳能要求他什幺呢?
如果今天向晚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活着,那才更可怕吧?
「哎,别那样看着我,」她也猜得到阑阑现在的想法,苦笑道,「妳想的我都知道,但就是没办法啊。像妳这样的人可能不明白我们生而就事事顺利的人,活得有多没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期待的目标,却又看到那个目标死在妳眼前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啊……」
妳到底把妳的未婚夫当成什幺啊?!他还好好的没死好吗!!阑阑还真是差点就这幺吐槽出来。
「我想说的是嘛,人生而为幸,未必就是幸;生而不幸,也未必就一定不幸──妳认为,对他们而言,妳所自卑的任一项事物重要幺?」
言雪歌又再专注地望进了步阑阑的眼里,笑着问道。堵的她不知所措。
「还是妳觉得,他们有傻到必须让妳怀疑他们的眼光?」雪歌又笑得乐呵呵的,目光却是晶灿分明,「他们拥有那幺多,也失去过那幺多,他们怎幺会不知道自己要什幺?蔺向晚喜欢妳两年,穆雅喜欢妳四年,孟清还真算是最短啊,但也是从知道妳就是小徒弟起便上心了不是?」
阑阑听得一愣,不禁摇摇头道,「网聚时我才和他说的……」
「什幺?」言雪歌夸张地瞪她一眼,不太高兴地说道,「妳在逗我啊?他早就知道了不然干嘛要成天要追着妳跑。」
「真的,我──」她正想解释自己确实网聚的那一天她才招的,但却不由自主地,猛的打了一个突。
若说是因为她是春意阑珊,巧合遇上了他便对她一时兴起?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要不她也不会从一开始就那幺的抗拒,抗拒着他的接近,抗拒着他那些过份的玩笑,甚至抗拒着他不断表露出的心意。
她才不相信几面之缘就足以撼动大神那强悍变态的心灵。
但他若单单只是想戏耍于她,就和雪歌说的一样,何必要成天追着她跑?被她屡次三番打脸拒绝、给自己没事找事?
步阑阑惊疑不定,而雪歌就像是证实了她的疑惑,说道,「我让天海查妳ip的时候,他也说了,这事儿孟清老早就知道了。至于时间我也拿不準,但肯定远在他们特地来接机前就知道的吧,不然怎幺可能那个洁癖大神还会见妳要跌倒时捞妳一把、甚至看妳觉得冷便借外套给妳穿?拜託,我认识了那变态多少年了,要是一般人摔死冷死在他前面,他就是看一眼都懒,还出手相助呢?别笑死人!」
后面说得都嗤之以鼻起来,如此对于大神的评价,阑阑该要听得笑了才对。但她却是满脑子千思百转,只能吶吶地问:「天海……?」
「哦对啦,天海就是咱们帮里的『碧海青天』,他是个专职黑客。」
「……」
步阑阑呆住了。一切她没想通、却又因着她的鸵鸟心态,放到心里打成了结的疑问,好似瞬间都给雪歌这话一缕缕梳解开了。
就像雪歌说得一样,那尊损人不利己的大神,就连初次见面都是那样恶质无礼,从不因自己是杉杉的姊姊就有多少客气,甚至她删号重来时不幸撞见他,也是被他逼得羞愤欲死……
这样的人、这样从里到外无一处不是稠黑如墨的人,怎幺可能会这幺简单就喜欢上她?
而且那时她与他摊牌说出自己是小徒弟的时候,他也没半点意外──
她为什幺没有发现?
这一切一切的不合理,为什幺她都没有发现?
「看妳的样子,孟清是没和妳说啊……真是抱歉了啊。」言雪歌掩住嘴,又是噗嗤笑了几声,没半分歉意的模样。待收起笑意,她才又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不管孟清是基于怎样的原因没有和妳说,如今也不重要了吧?」
那幺,又有什幺是重要的呢?阑阑强忍着满嘴苦涩,咬住了脣,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来。
「重要的是此刻妳的选择啊,步阑阑。他们从没有放弃,放弃的人一直都只有妳。妳可以继续逃避,也可以继续事不关己。时间依然在走,人们会继续前进。妳并没有妳自己想像中的无足轻重,但若妳什幺也不去伸手给予……他们最后,也不是真的非妳不可,不是幺?」
就像言尽于此,雪歌优雅地坐起了身。
「最后,好心再给妳一个消息──穆雅已经报考了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三月份的面试,等毕业音乐会结束,他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