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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全都不比妳一根头髮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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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全都不比妳一根头髮重要
「……你到底,为什幺要逃?」
出租车上头,被强扭着一道同行的步阑阑实在忍不住问。
甩掉了保镳,被迫搭上车、又以「妳在这儿读书近四年,应该见过不少好玩好吃的、带我这个未来上司四处走走不算过份吧?」的理由给唬住了的阑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
这自然是有几分心虚在裏头的。她怎幺想,向晚是个通透的人,分明早该猜到她的身份了吧。一如他的名,涵义算是特别的、不容易撞名;她这「阑」字不也是幺?
可他没有说破。基于愧疚,她也就无从应对,自然而然地被他给牵着鼻子走了……
就是她老实说了,「我没有摩托车,一向深居简出的。而且,还有放弃治疗的路癡,实在不知道能带你去哪裏……」这样自贬的语句,当然是有些扭扭捏捏的。但毕竟是事实,想必不说事实也绝对说服不了这少年。
但他却是坚持极了。「那没关係,当地人都知道的。待会上了出租车,交代一下师傅便是。」
──那为何一定要她陪呢?这一句,她迟疑好半晌,依然问不出口。
「嗯?」
安上墨镜的少年似乎目光穿过了镜片,细细地回望着步阑阑,发出一声沉吟。步阑阑被瞅得一噎,又思及少年提及的「礼貌」,只好勉强赧着脸回视。
蔺向晚见状出扯一抹极艳的笑,温着声淡道,「这天气大好的假日,就应该出门走走。闷在他们安排好的住处裏实在无聊,且又被他们时时看着,我即便出门都像在被监视,那多无聊。」
「啊……可那毕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吧。」阑阑纳闷着,「住处?所以你现在住这啊?那课业该怎幺办?」
「去他的安全。」蔺向晚浅笑。
──去他的安全、去他的课业,全都不比妳一根头髮重要。
一想到她可能就这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属于别人,他就要疯狂。眸瞳在黑色镜面下略沉,步阑阑自然看不见,只是不禁讶异道:
「你这孩子──怎幺就这样说话?」手边也自然而然地指向少年。
「我说髒话怎幺了?」他笑得温柔明媚,突然也跟着抬手握住了步阑阑伸来的指头。
「作、作什幺?」步阑阑被这举动骇得心一跳,想抽手,却是被牢牢握住了。
这孩子不带这幺没分际的吧?方才那算逃难不得已也就罢了,现、现在是怎幺着啊──!
「嗯……没什幺,有点冷。反射动作。」他笑得极为灿烂自然,纯真诚如一名全然不识男女分际的孩子。手便在这一句话后自动放开了,他转而搓揉起几下自己的手,像是真的身体微恙受寒似的。
「啊。」是真的有点冰。步阑阑心生的狐疑很快就给担忧压了下去,她忙问,「你手怎幺那幺冰呀?」
「昨天不慎淋了点雨。」彷彿应和着这一句话,说一半他便打了个喷嚏:「哈──嚏。」
阑阑见状不忍,便一探脑向前头说道:「师傅,麻烦冷气温度调高一点吧。」
却不待司机应声,蔺向晚似乎目光越过阑阑的颈背,触及了外头一片天光热暖、投射在湖光山色上头,自成一格慵懒舒心的明丽之景。他忽然道,「不必,就这儿,下车吧。这天,踏青很好。」
「……」孤男寡女的、来公园怎幺都像在约会啊。
──步阑阑,妳在想什幺吶。向晚不过是个和妳弟弟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别像个猥琐叔叔好不?步阑阑心裏原先就已绞得像麻花捲,不觉思绪反而愈来愈偏。
「不用找了。」随意掏出一张大钞给前头司机的蔺向晚,忽然朝阑阑的方向紧捱过来、并伸出了手。几乎接近拥抱的动作,又是令阑阑惊吓几许,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是在为她解开安全带,他轻声带笑:「嗯?还发呆什幺,快下去吧。」
「……」这她可以自己解开的啊。
步阑阑下车后,蔺向晚也才安心地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轻巧跃下。
望眼过去,是倚山傍水、绿意苍苍的k市公园。跨越湖面的拱桥如垂虹一般、亭阁水榭如诗如画。
冬时柳条零落拂水如许凄凉,南飞而来的白鹭齐聚却添就几分暖热。
比起昨天忽然下起的大雨,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好。又因为昨日的大雨,这一面湖洗刷得太清太澈,分外粼粼动人。
二人相偕着脚步,顿于木栏杆前,眺望这一面山水画。
「没想到热闹如斯的k市,也会藏有这样古意之景。」蔺向晚摘下墨镜,忍不住讚道。
「哦──我知道,这是白鹭湖。」步阑阑知道其中原由,不禁笑着介绍道,「k市纬度偏南,故而每逢冬季便是如此白鹭成群,极美吧?」
「嗯。」
「但是,原本不该只是这样的吶。k市原先就是块不近海的内陆盆地,地形之故,虽形成许多湖泊,却也因气候不常下雨而诸多乾涸。形成的极少数内陆大湖,却又因为后来要开垦的干係……必须填土为平地。」步阑阑叹口气,幽幽地道,「所以,这湖原先是更大更壮丽的,白鹭自然也就更多……」
蔺向晚眼裏闪过一阵异色,状似不经意地道,「可惜了。若不是为开垦,如今气象自也许未必就不能和西湖相比。」
「……」
听闻西湖二字,步阑阑心底狂震。双眼投去,却见少年神色如常地笑问:「关于这儿,还有什幺故事?」
步阑阑强作镇定地又说了下去,「……那时候修筑,不知何故,土堤总是经常崩塌。有人便提意以活人去祭拜,以祈工事顺利。于是,就派人前往附近一处的乞丐寮,找了一位孱弱多病的老乞丐,招待数日后,便将他投入湖裏祭神去了。」
「真疯狂呢。」那惋惜的口吻却似是对情人般的怜爱柔软。
「……」好听归好听,可那诱宠疼哄的语调,反而令她更加地不自在。
她一逕的紧张自己是否早已被向晚看穿了,显得神色仓皇。
这些,蔺向晚自然都看在眼裏。但彷彿越是看阑阑侷促,他就越是笑得再愉快不过。
很好。
──就这样,很好。
让妳全然无心去在意别人。
──眼中只有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