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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田村琉奈,再次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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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一回到家,就发现妈妈她倒在地上,好像失去了意识的样子。我连忙脱掉书包,随意脱掉鞋子,任它们东歪西倒的放在门前,跑进客厅,细细察看妈妈的情况。
「优香…欢迎回家…」妈妈似乎有什幺不对劲。她呼吸气息异常脆弱,好像患了重病一样。
「妈妈!妳怎幺啦!」我叫道。妈妈就算身处如此危险的境地,仍然温柔地抚摸我的脸,说道,「优香…我似乎已经命不久矣,妳要好好的活下去…」
「妈妈!!!为什幺突然这样说?!」我突然听到这样的说话,心脏好像被重重打击过一样。
「妳…看看妈妈手袋里面的东西…里面有两个文件夹…是我想给妳看的东西…」
我依从妈妈的说话,在她的手袋找寻,很快就找到了它们。得到妈妈以目光暗示的许可后,我将它们打开且拿出里面的东西。很快发现它们分别是医院给的文件,以及…假的身份证明文件。
「这个是医院给的?妈妈难道妳患了什幺病…而且是…肺癌?!怎会这样…」我又一次被重重打击。
「抱歉呢…妈妈一直骗了妳…从妳九岁那一年,我就在某次身体检查发现我患了这个病。所以我就辞掉了工作,去了医院开始接受治疗…咳咳!每次医院要求留院观察时,我就对妳说工作那边要加班,今晚不能回家…咳咳!可是…最近医院那边说,我病情好转,我可以在家休息…所以就一直待在家里…然而…今天医院来通知…要我回去检查…」妈妈断断续续的告知我真相,令我眼泪一直流,心情悲痛不已。
「那妈妈…为什幺妳不去检查…今晚我自己一个在家也可以啊…」我已经泪流满面。
「笨孩子…」妈妈又一次抚摸我的脸,「今天…是妳的生日不是吗?所以我一定要等妳回来…」
「…」我此刻无言…妈妈爱我到这个地步…突然令我想起很久没见的那个恶魔…不知他此刻在哪儿,又在做什幺?
「咳咳!」妈妈又一次咳嗽,而且更吐出鲜血来,情况不妙!
「来,妈妈,我带妳去医院,我去叫计程车来!」我说道,并尝试撑着妈妈的身体,带她出门。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然在冬天的话,我的身子可撑不住啊。
「嗯…也好…在医院回到天家,总比在这里回去好。」妈妈说出了非常不吉利的话。
「妳在说什幺啊妈妈!我们俩一定要生活下去,妳的病一定会被医好的啊!」我边哭边道。
「嗯…」妈妈回应得力不从心。
很快,我打了电话叫计程车来,它很快就抵达,我们上了车,告知司机目的地后,过了10分钟,我们抵达御守医院,我马上送妈妈进去医院内,且拿出文件,告知医生情况。
医院的效率奇高,我的语音刚落,就有一架病床车随即出现。妈妈被一群医生搬上去后,就被运到病房去。我则有一位护士姑娘陪同下,来到该病房门外,静静的等待消息。
期间,该姑娘态度友善,和我聊了不少时间,相当关心我。毕竟一位12岁的女生送妈妈来医院是很罕见的事嘛。大概聊了30分钟,姑娘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做,要回去岗位了。临走前,她还对我说记得吃晚餐,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七点,幸好自己身上还有零钱,于是就去了医院的餐厅吃了一顿不太好吃的晚餐。(不过它本身再好吃,对此刻的我来说都不会好吃吧)
解决掉晚餐后,我再度回到该病房的门前,默默地等待消息,同时拿出手机玩起游戏,以消磨时间。不过很快发现现在的我根本做什幺都没心情,于是关掉手机,再度安安静静的坐着。
过了不知多久,我都不小心睡着了,却发现有人拍醒了我。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发现眼前的是一群穿着白袍的男子,马上发现他们是医生后,我立即完全醒来,并整理一下仪容,不能失礼嘛。
「妳就是吉田女士的女儿,吉田优香吧?」其中一位医生说。
「嗯嗯,没错,我就是。」我如实回应。
「我们很遗憾。妳母亲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心情跌到谷底,整个人呆着。
「妳如果有什幺话想告诉妳母亲的话,趁现在说比较好。」
其中一位医生为了表示关心我,还将手搭在我的肩头上。
「嗯…我知道了…」我强忍着心底里渐渐爆发出来的强烈悲痛感,默默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那个病房。在母亲的病床前站定。
「啊…优香…妳来了啊…」母亲虽然非常虚弱,但那个笑容仍然温柔,我又一次忍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妈妈…妳不要走啊…」我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虽然12岁应该还算是小孩子吧?),趴在病床的小桌子上尽情哭泣发洩情绪。
「优香…」妈妈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微笑看着我,「妈妈虽然快回去天家了,可是还一直活着啊。」
「啊…回到天家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怎幺还活着?」
「笨蛋。」妈妈突然轻力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妳一直记得我,我不是还活在妳的记忆里面吗?记住,人在什幺时候会死?是在心脏被枪打中的时候吗?不对!得了重病,像我一样吗?不对!是被亲爱的人遗忘的时候啊!就算我回到天家,我的梦想还是会实现的!」
「梦…想?」我边抚摸额头,边想起我身为妈妈的女儿,却一直没听说过她的梦想。难怪她的语气突然强硬了起来。
「我的梦想就是…令我的唯一爱人…纯一郎他…可以改过自新!咳咳!!」妈妈说到这里,突然又咳嗽起来。她面前的某个显示屏也响起令人不安的警告声音。我好奇地望去,只见画面里面有一条一直起伏不停的横线,在它的右边还有三个意义不明的数字。
虽然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可是我还是有看以医院为背景的电视剧,对这个显示屏所显示的东西还是略知一二的。那个起伏不停的横线应该是代表妈妈的心跳…现在起伏幅度越来越低,代表心跳越来越慢吧…
终于…要和妈妈阴阳永隔了吗…
我这时完全呆着,好像失去意识一样,就连不久之后因为这个警告声音而赶来的医生们把我粗暴地推开,把布帘拉上,对妈妈进行急救,我也茫然不知。
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恢复意识,发现布帘再度被拉开。不同的是,我妈妈的身子上已经被盖上白布,代表她已经魂归天国。医生们也早已散去,剩下我一个人呆着站在病床附近。
奇怪的是,我此时并没有太过的悲伤,更没有像电视剧里面的人一样夸张地哭泣。到底为什幺呢…我已经麻木了吗…我这12年的人生已经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令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吗…真的不知应该哭还是笑了。
这时,有一个护士姑娘找上了我。她自称是妈妈的朋友,一直在这里工作,因为妈妈早前在这里医治自己的疾病,所以就认识了她。她给了一张对摺了的白纸,说上面是妈妈生前的遗愿,希望我可以看看。说完就表示自己还要工作,马上跑掉了。
我回到病房外,坐在椅子上且将那纸张打开细细察看。
上面说,已经替我办了退学手续,因为妈妈过世后我也不会有心情唸书。还有妈妈过世后,将她火化,再将骨灰倒去海中就可以了,因为她永远活在我心中。(看到这里,我又开始想哭了)另外还有妈妈银行户口还有不少存款,我可以拿去用。密码是秘密,说我一定会知道的。
最后一项,是最重要的。妈妈为了让我继续活下去,预备了一个惊喜给我。那惊喜就在我家里面,那张文件中。(现在我知道,是那个假身份)
我将这个文件默默收好,现在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幺快啊。我在医院餐厅吃了早餐后,启程回家。那个现在开始,只有我一人居住,孤独的家。
其后,我在医院帮忙下,替妈妈的遗体进行了火化,又办了死亡证之类的文件。
之后,我在那个医院姑娘的帮忙下,替我在御守市旁边的一个城市找到了一个公寓单位,还协助我搬家。此外,还协助我帮了转学手续,转入了当地的小学,读了小学六年级,后来升上了初中,读了三年。
时光飞逝,在15岁时,我发现自己很怀念御守市,于是又搬回来这里居住。本来我回到当年的家,无奈,过了一个月,我被吉田财团的人发现,他们强行要求房东加租,强逼我离开。于是,我只好以转入生的身份转入八家学园,顺便找找谁的家有空档,可以让我搬进去居住。之后,我遇到海斗,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
漫长的回忆结束,琉奈喝了一口茶,淡定地看着其他人的反应。
到底海斗等人会有什幺反应?之后又会发生什幺事?下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