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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7 青梅竹马的孽缘(2)
- ch1-7 青梅竹马的孽缘(2)
某天,上课钟刚响起,从福利社激烈厮杀完,提着战利品的柚子一进教室就大喊:
「『鹹抗力』、『鹹抗力』是谁啊? 老师说比赛得奖,现在要去校长室接受採访啦!」
话还没讲完,全班同学停止动作,每个人把目光投向我,发出「喔! 喔!」的怪叫声,还夹杂几声窃窃私语及吃吃怪笑。
我满脸通红,不得不站起来,走到门口对他说:「走啦!」
「要上课了,去哪?」他一脸茫然问。
「校、长、室!」我从口里恨恨吐出这三个字。
是的!老师口里的『贤伉俪』就是指我跟柚子!
从此,我多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绰号:「柚嫂」!
上体育课时,同学开玩笑喊我『柚嫂』。
柚子立刻说:「我对男的没兴趣!」
「你眼瞎了吧,我是女的!女的!」我抬头挺胸,不甘示弱。
「是吗?是吗? 看不出来…」他嘿嘿笑,很快地瞟了我一眼。
「啊! 你这垃圾人,你看我胸部!」我惊叫。
「那也要有,才有得看哪!」他反驳我。
「谁说我没有?」
「就这点…也叫『胸部』?」柚子边说边在我胸前比画。
「啊!老师!杨宗祐摸我胸部!」我立刻向老师告状。
「没有!没有啊!老师…我只是这样这样…」柚子没料到我抹黑他,惊慌失措,手打横过来「这样比一下,我没碰到啦!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到啦!」
「啊!啊!老师!你看!你看啦…」我双手环胸,做出万分委屈的模样。
老师被我连声尖叫弄得头疼,询问一旁的目击证人:「班长你刚才有看到吗?」
「我没注意…」事不关己,标準程奕式答案。
「她有看到!」我望向另一旁的江佳菱。
「嗯从我这角度看去…」她顿了顿,说:「『好像有』!」
柚子!只要是长在女生身上,不管大小,都叫『胸部』好吗?
男生碰女生胸部,就是性、骚、扰!
杨宗祐付出『疑似摸我胸部』的代价是:交互蹲跳操场三圈!
升上国中后,因为课业压力,较少参加画画比赛,但我跟柚子的座位还是没分开过。
关键原因在于,他数理极好,文史极差;我文史极好,数理极差。
那个『差』,不是毫釐之差的『差』,而是天差地别、天壤之差的『差』。
我永远摆不平跟数字有关的加减乘除开更号,就像他永远搞不清跟文字有关的过去现在未来。
柚子曾说,课本上面那些古人犹如过眼云烟虚无飘渺过目即忘,若是考试时有幸忆起,只能称做可遇不可求的『缘分』,有缘了,才会有分数。
而我老是参不透『鸡兔同笼』的真相,对于那些数字的排列组合及相遇机率,总是解得满肚子疑惑。
江佳菱常说,若考试时,我跟柚子一人考一半,都拿各人最强的科目去考,稳上第一志愿。
可惜的是,我跟柚子不是乱马,没办法泼了冷水他就变成我,或泼热水我变成他,变成一个人去考试。
于是,对于毕生致力拉高班级平均成绩及送最多学生进入前三志愿的班导而言,把我们俩绑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他觉得让我跟柚子这样朝夕相处、朝暮相对、水乳交融…,总有一天一定可以阴阳互补、教学相长,互相拉抬彼此最弱的科目。
于是,我们又同桌了快3年。
甩都甩不掉,烦死了!
人家说『日久生情』,我天天对着这颗柚子,天天被人前人后喊『柚嫂』,生不出情,倒生出满肚子大便。
别说跟程奕好好发展,就连路旁的小花小草採不了啊!
想到了这点,让我非常恼怒,尤其是午睡时,这家伙常常占据了大半张桌子,滴下来的口水都快蜿蜒成河了。
有天,我终于忍无可忍,抄起美工刀往桌上用力、深深地划开一条楚河汉界。
「干嘛? 」柚子吃王子麵,眼睁睁看着桌子上出现了歪歪扭扭的刀疤问,饼乾屑飘了下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结界,你那鹹猪手敢超过,嗯哼!」我恶狠狠,刀片闪出银光往桌上一剁。
柚子仍然默默吃着王子麵…饼乾屑飘出他的领空,飘过界…落在我的国文课本上。
啪! 我朝他露在制服外的手臂一掌挥过,印上五指印。
「干嘛啦! 肖查某…很痛欸!」他摀住手臂,吸着气瞪我。
「嗯!哼…」我下巴一抬,指指那块饼乾屑。
他伸过手来想拍掉,我立刻用刀背敲他手。
「手不准过界!」
「肖查某… 」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
最后,他无奈从抽屉拿出皱巴巴的考卷,捲成细管状,「呼呼」吹气,把我课本上的饼乾屑吹掉。
国中女生有阵子很迷超自然力量,尤其是那一阵子炒得火热的『星座速配』、『生日书』…之类,我也热衷此道。
下课时,我把星座书往柚子的桌上一推。
「欸,柚子你看你看…」我戳戳他的手臂。
「这啥啦?」趴在桌上写教室日誌的柚子被我一吵,口气很不爽。
「星座啊!」我翻翻书「你知道你是甚幺座的吗?」
「我是肉做的啦…」
我翻起铁砂掌挥过去。
「就说我是肉做的!王小姐…打会痛耶…」柚子瞪我一眼,把教室日誌打横,背对着我。
我把书往后翻了几页「…这里写啊『即使勉强在一起,也是难以相处融洽的一对…』,你是射手座,属火象星座,我是天蝎座,属水象星座…」
「有甚幺关係吗?」
「水火不容啊!」我为了我们俩纠缠不清的孽缘做出了注解。
「无聊!」
「才不无聊…我觉得很有道理啊!」我豁然开朗,看着他的背,想到这些年他都是在我的拳打脚踢下成长,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歉疚感。
「欸…柚子…」我靠过去,看着他写教室日誌,「你会不会觉得…像这样,我们根本就是先天不对盘,从小到大,每天又吵又打,可是老是同班又同桌,这种缘份真的很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柚子突然转过身,指桌上那条楚河汉界,大声说:「那是因为妳每次新学期换新桌子,就在上面割这条丑不啦叽的线,搞到总务处的老师们都放话不给妳新桌子…」
「是喔…有这回事?」难怪我看到这张桌子就很有熟悉感。
「就是!每年这张桌子都是跟着我们两人换到新教室的…」柚子瞟了我一眼,继续说「而且,妳是出名的恰查某,班上男生根本没人敢坐妳旁边!」
「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班上和平,你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