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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8 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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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8 臆病

    搭配食用曲目:

    path 5 (delta) max richter

    我用youtube网址加repeat,连播了破百回,

    其实这张专辑原本是我收在spotify睡眠专区的xd

    刚好写这篇的时候正巧播到这首,味道也很和那个沙漠与悠远的感觉,就一直轮播了,

    以上,请享用。

    xxx

    「人可以选择相信与不相信,但事实永远都存在着。」

    他似乎对我说过这句话,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几乎忘记是哪时候说的。或许是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时说的,也可能是在顶楼天台时,他自语的其中一句。不管哪种都只是纯粹的自述,一种「自我」的状态自述,或是对这世界充分理解后的叙述。这句话现在想来却痛苦不已,一个单纯的状态的描述,却是不愿面对又被逼着面对的「事实」。

    睡前,因着这自海马迴体深处突然被挖出的字句,永出了更多回忆

    「妳知道吗?人多数都有来生,可来生的说法让人不愿在今生更加努力,而若是相信没有来生,人又会变成决定论下迷走(注1)的一员,即便如此,人类不坚定的意志,却又能创造更多种的可能,讽刺吧?」身旁的男人像是察觉不到热度,将食指餵给燃烧的烟头,边戳边说着,他的视线也被这个动作吸引,而我也是。即使佔用着视觉却不妨碍声音走进双耳,约莫用了几秒思考,大抵上比平时更迟钝一点的回应:

    「又是那本破书写的吗?!别再看那本破书啦,陪我打pm(注2)喔!你这样都不言山了!你的信徒要是知道你只是把书中的内容随便说说铁定会哭吧!」我也不想引战,但没办法,显然言山就是从他身边那本精美的靛蓝色书籍里汲取知识来传教的阿。

    「这本破书妳还没机会看懂呢,再说我只和可能超脱轮迴的人讲道。」那声音有些空茫,我并不喜欢讲道的言山,总让我觉得随时会如他所言那样,逕自超脱人世,而后我再也没机会找回他,不忍说,这时的自己直觉那是该死的準!但我已然没那个机会阻止这时自己的乌鸦嘴,咳、沉重的吐了口气,身旁的人仍然动作着,于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屋子,似乎连原本畅快的回忆都将染上污渍,脑袋持续镶于枕头的同一位置,意识也变得昏沉不已──

    言山终于在这时放弃自虐的行为改换了个坐姿抬头瞥我,这才注意到他眼角呈一种狭长妖豔的媚态、该死的!又是这种不愿正经直视人的眼神!每见这神态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想直接推倒他!难道s9那些变态都是因着这副表情才跟蹤他的吗?!就在我紧盯着言山的同时他也挑衅的瞪回来,那眼神暗藏着情慾的波动,一个女声却碍事的打断我们露骨的对视:

    「只有我在意那本书真的是破书吗?」

    「『阿换你╱妳重点错了吧!』」和言山又对上眼、笑了。

    「我倒觉得人或许真的像那本书所说的,看似渺小反而拥有更为顽强的生命力,虽然这样的力量绝对是诞生于不甘、不满足就是了。」

    「亚换你倒是都懂了。」难得言山会夸人。

    「我还没入教呢。」阿换不对吧!

    我有点讶异于阿换热衷讨论这件事,往日她从不热络像是早已理解言山那些成人才懂的言论,每次聚会也就偶尔插花说几句,基本都是我和言山在那边争执不休,还是其实改变早已悄悄发生,只有我习以为常?

    而这次聚会后来我又说了甚幺呢?对了、这时的我可开心了──

    「入三小教啦!言山真收信徒一定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噁心!想像全人类都说着迂迴曲折又隐晦的话!真噁心阿!文艺腔真他妈噁心!」打了个哆嗦,却觉肩膀有凉意、不!是言山的手搭上来了!妈呀!那恶狠狠的视线是怎样!

    「我亲?爱?的波道阿,妳不也会说文艺腔?」不要刻意语气停顿啦!超噁心!谁你亲爱的死一边去!

    捏住言山的手指使劲掐捏都无果,那一脸舒爽的表情真噁心啊!我还在惊讶阿换怎幺没救驾,殊不知她又看傻了,天,不是谁说的正妹就该情史丰富吗?这只正妹为啥可以这幺天然!肩膀上的力道在这时加重不少,撇过头去居然看见某变态舔舌头的样子!吓得我马上回:

    「我才没有!谁用文艺腔啊!」就在这时,阿换才回过神来回了句:

    「妳有吧?对讨厌的家伙会先用文艺腔堵对方的嘴。」等等!连正妹脸上都出现这种充满邪气的笑容是怎幺回事!妳是被穿越了吗!这才不是郑亚换咧!

    回忆至此,我也终于发现阿换早在过去就已暴露的部分自我。

    或许因为太震惊以致我能将这段过往清楚的忆起,如小兽般受了刺激炸毛的自己这样回了他们:

    「那哪算阿!我不是故意文艺腔的!是被烦到下意识说的,又不是我喜欢文艺腔!和言山这种文艺爱好者才不同咧!」可能因为太过愤怒力道也没怎幺控制,竟是轻易的拍开肩膀那只不规矩的手,可天知道那只手随后转移阵地贴上我的屁股、恶意揉捏!阿换快救我阿!用眼神疯狂示意竟只得到阿换满脸的困惑,该不会是言山整个贴近我的关係干!那几乎贴在耳畔、低沉性感到能让人直接怀孕的声音伴随热气说道:

    「妳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文艺爱好者的?」气头上的我直接抬手推开那英气的正脸,一边吼道:

    「你不总神神叨叨些没人在意的破东西嘛!」等等!这家伙居然伸出舌头舔拭我的掌心!转头瞪他,可这种无声的抗议对这个脸皮可以挡原子弹的男人根本鸡肋,言山一脸坏笑直接将我圈在怀里,顾着翻白眼的在下完全没想过要挣扎,只求这个一天到晚发情的王八蛋不要再得寸进尺,何况阿换还看着呢!

    「哈哈!道君我真爱你这句话!没人在意的破东西!哈哈哈哈哈哈!真贴切!」结果求救无效,阿换因为我刚刚婊某变态的话早就笑得睁不开眼了我终于也是体验了一把对岸说的「风中凌乱」的真谛,当然,还有我尚未翻回的白眼陪衬。

    「白痴!这叫姜太公钓鱼!我只说给会上钩的人好吗?我的目标客群可是很清楚的,这样还能狠捞一笔会费 」言山越说越小声,但小声不等于没说,何况他温热的吐息就在我耳边吹呀吹的。

    「我很像听见了什幺?」阿换这才睁开眼睛,大概是看见我和言山的姿态显得有点困惑和受伤!

    那抹受伤的神色是为什幺?!如果阿换是个腐女(注3)这时候早该发花癡凑合我俩啦?

    天!不会吧?我神经可以再大条一点吗?原来这时候亚换就已经 他岂不是过去被我们虐得死去活来,我都干了什幺好事!

    想到这竟连眼睛都酸涩起,一抹门口那人看不见的水珠滑落被窝,故事不受控继续于脑内演出,我却再也开心不起来──

    「没有你听错了,咳咳!我说你们不也听着这些话有自我反思与回馈吗?这就说明我说这些并非没人在意,你们其实还是有思考过每次聚会的内容吧?」言山自顾自地说着,资深邪教信徒的在下只是很随便的回应:

    「好吧,有些倒真的满受用的。」不过不愧是言山,能这幺快拉回主题,如果可以忽略屁股后面那个顶着的东西,我会觉得他真是什幺神圣的传教士妈的!我这次已经没有反抗了,为什幺他还可以勃起!

    想到这竟苦笑起来,连身躯也下意识的蜷曲着,记忆像是只到这里一样画面完全消失了,而一直于黑暗中忙碌的阿换这才阖上门离开。满室的黑暗垄罩着我,将我涂装成同类,脑内不受控的情绪蔓延

    我会因着这黑暗的色彩被带往另个世界吗?那个言山称呼为「梦主义」的梦的世界?疲累的身躯终于令这涣散虚无起的意识下线──

    并重新上线。

    「」

    睁开眼,只见一望无际的黄沙与隐隐洒落于沙丘的细碎亮点,这不同于现实生活常见的水泥、柏油,让我第一时间察觉自己又做梦了,而且又是一个有意识的梦。

    这场景若是真实存在,便也是言山曾在我们耳边唸叨的贤者式孤独的一种吧?

    远远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佔满我的视线,只见他朝这片荒漠的远方望去,双眼里满是我未曾见过的悲伤神态,如此坦率的情绪真是熟悉的他吗?我不禁困惑起,直到看见那熟悉又略微不同的身形,就连前行的姿态都能如此惫懒,这绝对只能是他了─言山。

    我又梦到他了。

    那是比国三那年更为成熟的言山,如果他读完高中一定也会长成眼前所见的这个样貌,我是这样想的;他忧郁的上吊眼依旧安稳的镶在有着双眼皮眼帘的眼窝,身材削瘦的他多长了些肉,而原比同龄还要高的身高也向上长了长,就连惨白的肌肤都变成褐色的。整体看来,他比过去健康不少,真令人欣慰阿。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更好了。

    独自一人的言山不断前行,他的黑髮受烈阳照耀、受光的那些染上了过去未曾有过的紫蓝色,风吹起他长长不少的黑髮,而髮丝怎样舞动也不会扎进眼睛里很是神奇,这不同以往几乎梦幻的髮色及不可思议的现象皆落实我的猜想──

    是梦,这里绝对是梦境,可若是梦境有办法这样写实吗?

    像过去那样将视线投往远处不知哪个离地的位置,像真能看见什幺那样,他无视躁动的风,发出了问句式的呢喃:

    「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样了?」那锐利的视线、紧皱的眉头,再再说明他此时此刻有多焦躁于所想的议题,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原先惯性含烟的动作变成含根来路不明的野草!他嘴里叼着的野草随着微微扬起的风沙晃动,这让他像是本该生在这一样自然,可叼着草的他看来仍是莫名滑稽,一不小心便笑出声来:

    『哈哈!』他似是听见我的声音,突然将视线飘向我所在的地方,可视线却从未成功对上我的。

    大概是我多心了,他怎幺可能是「真的」?这不过是我奢求的一个梦,他会于我的梦里独自一人行走,不畏任何风沙与燥热在荒漠前行,时间如何缓慢的流动也不构成阻碍,他会继续前行,不吃不喝不眠地前行,直到让人察觉不出时间,这行走的动作几乎就成了永恆的代名词。我还记得,早先梦过的几个关于他的梦,场景都是这样:几乎孤独生活着的言山,于荒漠的宫殿里侍奉这里的神祇,为了神祇于荒漠来回行走,不卑不亢的姿态丝毫不见以往的张扬。

    突然,一个低沈的男声自他身侧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还是想想身边的人比较好。」来人轻挑地回应他许久以前的发言,我似乎看不见这个提问的人,可于之后发生的令人惊奇的事件后,我才发现是这个人不愿在我身前露面。

    「让我想一下会死。」失去选项的肯定句透着吓阻的气息,这是言山惯用的说话方式,看来他不如他表现的那样顺服。

    好险,言山还是言山,只是就连梦里性格也一模一样未免太过真实──

    「你不能总追寻着记忆的足迹,你会因此而亡。」从言山身旁透出一闪而过的锐利目光几乎射穿我!心有余悸的盯着言山身旁渐渐显露出的那个、比他略显高大的人形,一个皱紧眉头对着荒漠大口吐烟的男子。

    那吸烟器有着加长的导管和好似喷头的器具,烟雾也似水雾一样,可不等我细细思考这究竟是什幺器具时,一阵沙尘不打招呼地狂暴袭来,这阵风沙却唯独避开了他们!往昔在梦里未曾有过的感知,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不论是炎热乾燥的天气、沙子颳刷过我的脸庞留下的隐隐刺痛、嘶!

    那液体流淌过皮肤的感觉是怎幺回事!下意识摸上脸颊只见鲜红沾染于手。

    天!这是真的吗?『梦里的自己可能被人杀死吗?!』我对这个假设心惊不已!同时,『这个男子一定非常厌恶我』这样的想法涌了上来。而受天气影响难以止住的血液正不断滴进身下的黄沙,此刻的我早已被恐惧的情绪填满、身躯不受控的颤抖

    「你该让你的风带走我的记忆,这幺做并不自然!想想神是怎幺说的!凯因姆特!你就真这幺想成为堕神吗?!」言山的声音响起,像是沁凉的泉水浇灌着我,我所有恐慌与失控的情绪都因着这低沉的嗓音消失了!不再发抖的回过神看他,只见他的视线一瞬间对上半空中我的位置,这怎幺可能?!他真能看得见我?

    「我做的事,祂们管不着!总之你不准有那个想法!」身材高大被称为凯因姆特的男子满不在乎的吐着烟,恐吓到。那些散到空中的白色雾气好似难以名状的暧昧,一时间我竟觉得他很像谁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可就算如此,凯因姆特对我抱有的强烈敌意并不妨碍我几乎贪恋于言山的目光,这时,言山的视线突然离开我倏地向下坠落,最终落在我身前的沙上,那里印有一抹异于单调黄橙的红色图案、不!

    是血!是我的血?!不可能的!这是我的梦、他怎幺可能看得见我!可他接下来的行为更让我震惊!他看着染上血的沙竟然生气了?这瞋目的神情我不可能认错。

    气极反笑的言山看着身旁的凯因姆特,瞪大的双目未有撤销的念头,就在这时,他开口了:

    「思考是可以控制的就不需要抉择与相信可以抉择了,你个白痴!凭甚幺命令我?」逕自转身就想着离开。我想或许是身旁的黄沙烈焰般烧得他理智全无,而又刚好最潇洒的回答唯有离开这个选项,如他所言的唯一的「抉择」,这点即使是在梦中的时间点也未曾改变、如果这是真正的言山的话。

    不,这些行为绝对是言山阿!

    可惜凯因姆特仍不放过他,那霸道又有些喑哑的成熟男声留住他:

    「依亚弥洛,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姿态吗?当初选择我风神殿说要让个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她吧?呵、就算我现在杀了她,就她那颗星的秩序,也只会替死在这的倒楣鬼随便安上一个病因了事,那个地方的人命可最没价值了,而我也没机会如你期待的那样成为堕神,你不早知道了吗?又有甚幺好气的?咳、我可爱又自私的依亚弥洛,你是不是嫌她还没见过你那本来的丑陋面目?既然回来就别再想不可能的事,你让谁来这里我都能放行,唯独她不可以,再让我看见她一次我一定在她面前把你插射──」凯因姆特像极了罹患精神病症的疯子,一会儿语气忿忿,一会儿又有些吊儿郎当,可即使这样许多本能上认为不该知晓的讯息还是硬生生灌入脑内:

    言山在这个地方被称为依亚弥洛?

    他和凯因姆特交换了什幺让我得以出现在这个梦境一般的地方?这里真的不是梦?!

    以及,凯因姆特和言山做过了

    想到这,眼泪不受控的淌下,凯因姆特与被称为依亚弥洛的言山,不就跟那时在s9的时候一样吗?凯因姆特俨然就是加强版的b君,突然,言山拿捏得宜令人沉醉的声音飘近我,可笑的是这声音仅只是为了安抚凯因姆特那该死的男人!

    「是我错了,凯因姆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更适合我这个位置。嗯就让她来这里吧?看着我们交好的模样也好死了心。但记住了凯因姆特,别太放肆,我容忍不代表我允许你动她,她可是我的玩具、呵!我永世的生命里唯一求过你的,也只会是这件事了 」这是他总爱使用欲擒故纵的戏码,可配上肢体动作总能让人神魂颠倒被牵着走,我因着这幕有些看呆了,望着他极为自然的动作:牵起身旁那双比自己略微大些的手掌,轻轻地摇晃着,头也枕在那个男人的肩侧,而那个男人垂下眼帘深情注视着他,他的举动竟轻易消弭男人所有的不满。

    就在这时,我察觉到自己曾倾注的那些晦暗不明的情意,竟也因着这温情的一幕被撕得粉碎!而受了这幕刺激的我,无法控制的不断吶喊:

    『不要道歉阿!这不就跟那时候一样了!跟在s9的时候一样你可是言山!是天地不怕的那个疯子啊!王八蛋!我恨你!我最讨厌你了!可恶!你这个任人上的公车!干!』

    所有想得到的髒话下意识地倾洩,但我就如一般的梦境那样,真像个全然的旁观者,他们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看不见我的身形,一回神连滴进沙里的血渍都消失了。我就像来时那样,可心却空了一大块,身体满是右脑佔据的情绪作祟,想着终归来说我和言山只能是这种情状吗?既然甚幺也不可能改变,又为什幺难受?更该开心阿!他或许真的没有死只是转生到别的地方,这不是应该开心的事吗?为着这层机率稍微笑一个阿!哭甚幺,该死的哭甚幺!马的!

    『我果然最讨厌你了!』我的视线已经模糊得几乎难以瞧见那个再次转身离开的身影,他牵着身旁的男子,应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这一幕就像那时在s9时,看着我被亚博带走而无法挽留的他,以及看着他被b君带走无法开口的自己,神智都变得有些轻飘飘的,明明疼痛异常却在恍惚间感受到一种奇异而迟钝的满足,一个有些悠远的声音,只能属于他的声音,直接传进我的心底:

    「波道,听我说:『人可以选择相信与不相信,但事实永远都存在着。』可以的话,以后少来这里,我已经是个时间停止的『人』了。」

    xxx

    头顶朴素的灯饰受窗外的微光影响,晶体闪烁不止,睁大了眼盯着前方几乎难以对焦的物件,眼泪却不断顺着眼角滑进枕头里,这枕头可还有着阿换的味道呢、呵!若不是见了闯进视线的这副担忧的面容,或也难以相信,这个几年前还装成女生的男子真的喜欢自己,一个比一个还会装、妈的!一个比一个还会骗!

    「我讨厌你们。」持续失焦的双目如若可以也想捨弃这份感知,或就能从这个几乎让人窒息的世界逃开了,可却还是听见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一个梦还真的能让人嗓子都叫哑了吗?

    「少废话,喝水。」原来连他都来了?这过于柔和的面容可不是被称为郑亚博的男人该有的样貌阿。

    「道君妳没事吧?怎幺流血了?」阿换慌张的神态终于符合这年纪了,真好,在我回抱身前的男人时,只想着这件事,以及──

    那不是梦,是现实,言山真的还活着。

    xxx

    注1:迷走。迷走(めいそう)为日语,有迷路、陷入困境的意思。

    注2:pm。pokémon游戏的简称。

    注3:腐女。源自日文的腐女子(ふじょし)一词的简写,原意为对某种事物无可救药的女性,后来演变成喜欢bl(boys' love)文化的女性对自己的自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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