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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暗卫认主
- 080 暗卫认主
先说础帝回到养心殿,里头已等着好几位大人,也不知先前是否经过了一番争执,众人的脸色都相当不豫,守在殿内的宫人们,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的。
此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在础帝踏入殿里之时达到了最高点,却又被础帝的冷脸给一瞬间冻结,可说是万分煎熬。
础帝瞥了眼底下跪着的一干大臣,也不急着叫起,似乎是故意将人晾上一晾,养心殿陷入好一阵沉默,有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果不其然,就听见“咣啷”一声,础帝重重地将手中几份奏摺拍在桌上,置于一旁的茶盏也跟着大大地振动了下。
“方才不是还一个个慷慨激昂的,老远就能听见这养心殿传出的声音,怎幺这下全成了哑巴?”
础帝的责难来得又快又急,大臣们有些莫名所以,只道是敬先楼走水之事引起础帝的不满,他们方才争执了半天始终没个结论,可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啊!毕竟那人的身份实在是过于敏感。
就是被废的王爷,那也还是皇室血脉,京兆府尹耿大人心虚的低下了头,敬先楼还有皇室暗卫守护,可就连上京一连串纵火案,都迟迟没寻到兇手,他是整夜的睡不安枕哪!
偏生础帝遣了宸王担任巡京御史一职,成天忙里忙外地跟着救火善后,对于案情却是不愿理会的,只得让他顶着风、硬着头皮地待在这儿,面对础帝的怒火。
罢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他也索性豁出去了,就见耿大人巍巍颤颤地上前回稟:“近日接连不断的失火案,下官已一一清查,俱无人伤亡,亦无可疑线索可寻,应是意外!”
“哼!意外。”饶是早知京兆府尹仅能给出这个答案,础帝却仍旧面色难看,也不知是因为不满耿大人的回答,抑或是为了敬先楼失蹤又被寻回的废恭王而忧心。
京兆府尹耿大人心中惶恐,求救似地看向一旁的魏大学士,只见魏大学士不动声色,悄悄地示意他不必惊慌。
魏大学士能从础帝在潜邸时的幕僚,走到今天这个内阁首辅的位置上,自然是对础帝有所了解的,他不明白的是,仅仅是上京一连串的走水事件,还不至于让础帝恼怒至此才是。
础帝冷哼一声,接过曹安递过来的茶水啜上一口,这才抬起头看向魏大学士,冷生问道:“对敬先楼之事,方才可议论出个结果来?说说该如何处置。”
魏大学士忙躬身上前回道:“臣等认为敬先楼之事兹事体大,事关皇室血脉,应由宗人府处置方好,皇上顾念兄弟之情,对那人多方照拂,亦是宽慰先帝在天之灵,此事臣等实不敢妄言。”
这时福王做为皇族宗室的长辈,也站出来表明了态度:“敬先楼再不能住人,如今那人已然神智不清,臣认为应将人换个地方,皇陵是个好选择。”
说废恭王神智不清,那还算是委婉的,昨日他被人从郊外的废庙中寻回之时,眼神呆滞、灰头土脸,身上还有各处的烧伤痕迹,甚至连话都不能说了。
若非那烧伤大半的脸还隐约能看出轮廓,他身上又有能够证明身分的印记,就这幺流落在外再不能寻回,那也不稀奇。
福王这幺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未曾寻回来也就罢了,如今人既然找着了,还是这般模样,再将人幽禁到另一个地点为免有些说不过去。
无论如何,那人虽被废除了份位,却还是础帝手足,还不如将人放倒皇陵去,那儿还有个黄太妃这位生母在呢!给世人知道了,也会认为这是础帝的圣恩浩蕩。
然而,础帝怒极反笑,将方才看过的那几封奏摺用力地扔了出来,落在底下一众大臣的面前,就听见础帝冷冷地说道:“你们瞧瞧,这人才寻回多久,外面又是怎幺说的?”
魏大学士随手拾起一封奏摺,迅速地扫过一眼,脸色大变,连忙将奏摺递给一旁的福王。
这时人心向背便显而易见了,早知奏摺所言为何者,此时净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还是些沉不住气的小人物,那些个久历官场的老狐狸,自是不会让人轻易觑得心中想法的。
础帝抬起头,冷冷一笑:“说说看,上头都写些什幺。”
魏大学士深吸了一口气,儘量不带任何情绪地缓缓说道:“都听说废恭王已经疯了,御史言官纷纷上奏,望皇上顾念手足之情,重启恭王府令其居住,再…再召黄太妃回京照顾。”
说到召黄太妃回京之时,魏大学士不禁迟疑了片刻,他想的是如今与北狄之间的争战,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身边若有所思的福王,看着他的神情,显然他们俩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础帝瞇起了眼睛,龙清绍昨日才让人寻回,暂且安置在皇宫里一处偏僻的宫殿中,由禁军守着,他曾悄悄过去看了一眼,并无大不妥之处。
那时恰巧一名宫人端水要为他擦拭身上的髒汙,却让他吓得躲到了床铺底下再不肯出来,好不容易被人拉了出来,却是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不时还对着周遭的人又咬又打的。
础帝站在门口,目睹了龙清绍险些将宫女掐死的一幕,完全没有了当年还是皇子之时的神彩,而是彻头彻尾地像个疯子。
就是亲眼所见,他开始时也不肯相信,这些年被幽禁于敬先楼中的漫长岁月,都没能让他发疯,如今一场火,竟能让人有如此大的改变?
可是听了太医院的诊断,却似乎是真的疯癫了,础帝这才将事情给正视了起来,如今龙清绍这个样子,势必得让令他安心之人照顾才是,黄太妃便是一个上好的人选。
他原先也同福王一般,打着将废恭王放到皇陵,由皇太妃亲自照料,却不曾想到,这不到一日的光景,竟是让人逮住了空档,如此一来,他这一方倒显得被动了。
同时,础帝却也再次对龙清绍的病情感到怀疑,若是真的疯了,重启恭王府未必不可,将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比在皇陵来得好掌握。
可倘若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呢?础帝这时也没心情再理会底下自魏大学士念了奏摺,便议论纷纷的一干大臣,揉了揉额角,摆手说道:“你们的意思朕听到了,都下去,让朕再仔细想想。”
待养心殿的人都走了,础帝吩咐曹安:“让人传宋老进宫来仔细查过,待他替那人诊过之后,你将他带过来,朕有话要问。”
特地传唤宋老爷子进宫为废恭王诊断,这是要确定龙清绍是否真的疯了,曹安揣度着是否该传话去慈宁宫,又想着召了人进宫,如此大的动静势必无法掩盖,便也作罢,只快步离去办事。
再说明毓进到璇玑阁里,旧地重游,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她隐约有种预感,或许此次能接触到璇玑阁最深的祕密。
依旧是曾经的那个阵法,却又比女儿宴上的更为精妙,明毓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础帝会如此放心地让她们踏入这璇玑阁了。
若非前世被幽禁于重华宫,无事便让人从藏书阁寻书来看,她怕是也同寻常人般看不出这阵法的奇特之处,更别提此时还能在此将书上所言一一探究了。
明毓轻抚着怀里的黑猫,在心中连连称奇,不错,这阵法确实精妙,它是个活阵,只消稍做改动,便再和原来不同,自然是不用担心外人能轻易破解了。
这不算什幺,最让明毓佩服的,还是设阵之人的心思巧妙,但凡心怀不轨之人,便硬生生被隔于阵法之外,若是寻不到“钥匙”,怎幺也不能再进一步的。
这些都是后来明毓偶然窥得开国元后留下的手札而知,说来也是运气,前世自己不懂阵法,却误打误撞地得了钥匙,还因此得了帝后的另眼相待。
循着曾经的记忆往前行,先是进到一间亮堂的空室,此处便是几位皇子妃能够涉足的最深处,当年自己就是在此接受一连串选妃的考验。
又是被人盯视的感觉,明毓绕过屏风,寻着那视线的来源,来到了里头的那堵墙前头,眨了眨眼,有些兴味的展眉一笑,还不忘在上头敲了几下。
她是知道的,这堵墙的设计就如同元味斋里头的那间房,是能让人从另一头观察的设计,自得其乐地敲了一通,明毓这才又回到屏风前準备开门。
这是座雕着花开富贵的金玉石屏,仔细一看,上头的牡丹正巧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再藉着这北斗七星寻到了上头紫微星应该的位置,轻轻一拨,上头赫然是一个小巧的钥匙孔。
“猫儿,借你的钥匙一用。”明毓又摸了摸怀中的猫儿,从牠脖子上取下铃铛,就这幺将钥匙孔给填了上去。
果不其然,方才明毓轻敲的那堵墙咿呀而开,里头坐着的却不是她所以为的太后,而是一名紫衣男子,立于其后的,还有同样以面具掩面的男女七名。
“都上来认主吧!”紫衣男子语带笑意地说道,即便如此,那七名男女亦是不敢轻慢,不管心中是否情愿,都纷纷上前要向明毓行礼。
“慢!”明毓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她瞇着眼凑近了坐在正中的紫衣男子,将他好生打量了一番,很是肯定的喊了一声:“狐狸哥哥,你这是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