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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34:逼供,瞄準弱点快狠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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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34:逼供,瞄準弱点快狠準!

    34

    苍漓苦恼着原主留下的字谜,墨清河和凤清之却是来到了刑部大牢。

    两人的气氛和关係有些微妙,彼此虽然都是对苍漓尽忠职守,但是就是不对盘。

    『墨相、凤太史,就是这里了……』狱卒颤巍巍的带领着两人走近刑部大牢,明明就已经入秋却还是汗湿了整个背--救命啊,这两位大人之间的气氛好尴尬!

    因为何摘星与郭尚皆是非比寻常的罪状,关押在了大牢深处,自然要走下一段的距离才行。

    昏黄的灯光在两人身上没有半分的柔和,反倒添了一份肃杀与冷厉。三人沙沙的脚步声错落,迴荡在空蕩蕩的大牢里平添了一份诡谲。

    两人自然不会开口说话,连目光也是毫不斜视、直直的看着领路的女狱卒的背,彷彿对方是周围空气的一分子一样。

    狱卒是个开朗的女孩,早就有些按奈不住了--你们俩不说话也就罢了,别这样用恐怖的视线扫射我的背啊!

    『呃……两位大人可是朋友?』她乾巴巴的找了一个开头,希望两个男人可以停止这种诡异的气氛。

    『不是!』

    很好,不仅异口同声还是互瞪一眼。

    狱卒叹了气,没想到墨清河先出了声。

    『哼,别以为是子华排下的任务我就会对你好声好气,凤清之,既然咱们相看两相厌,就别想再扯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彼此彼此,我是替皇上办事,若不是子华的吩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来吗?』凤清之也是毫不留情的回瞪了一眼。

    『哼,你这只臭菜鸡!』

    『哼,你这条臭水沟!』

    墨清河的头上顿时出现一个#字,他是个隐藏版的嘴炮王,这下彻底拿出了当年的本事。

    『你当年在书院给我屡次破禁、带皇上翘课,你这种不良分子根本不适合做史官!』

    『你这乾巴巴的八股豆腐脑给我闭嘴,身为风骚臭水沟的你怎幺知道我的感觉!』

    凤清之也不是好惹的,两人持续着诡异的话题继续往刑部大牢深处走去。

    而走在最前面的狱卒冷汗直流只想泪奔--我什幺都没听到!也从来没有这幺希望我不是干这份工作!

    不过他们吵归吵,该尽责的工作也是不会落下的。对于这种因为利益而相聚的团体,要分裂也是相当简单--剥夺她们的利益、激发她们的自保念头。

    而面对何摘星这种丧心病狂的,墨清河去对付是最为适合,郭尚就交给凤清之这种已经挖好陷阱等待的人处理再适合不过。

    『为了防止她们有串供的念头,刑部尚书已经吩咐我们把她们俩分开关押。』狱卒摸索出一串钥匙递给凤清之,『郭尚的牢房在那一边,何摘星的牢房要再下一层。』

    『好。』凤清之接过钥匙,也丢过了一张纸条给墨清河,『臭水沟,给我把这些问题挖到一乾二净听到没有!』

    『用不着你这只死菜鸡提醒。』墨清河扬了扬纸条,跟着狱卒走了。凤清之则转向尽头的牢房,走过那些空置的牢房,一束月光打在幽暗清冷的最尽头牢房里,连盏烛火也没有。

    郭尚的手脚被铁链缠缚着,枯瘦的身子靠在角落的墙边,目光呆滞而灰暗,哪有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郭尚书这是怎幺了?晚饭也没用?』凤清之把手上的油灯放在一张小桌上,同时也看到那碗粗糙的菜饭完好如初。

    『哼,那种猪食要我怎幺入口?』郭尚冷冷一笑,却是有些凄凉。

    凤清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挟了两个云记的肉包子扔给了郭尚,『拿去,先吃一点,等会儿我还要问妳话呢。』

    『说起来,凤大人似乎也有承诺还没做呢。』郭尚嫌恶的看着肉包子,却还是勉为其难的咬了下去。『封王之事,你应该不是在唬我吧?』

    她后续当然有仔细想过,苍漓的封王还是太过勉强了一点,有时要抛出诱饵,若是诱饵太大,反而让人怀疑。

    如果苍漓要封候,她可能还会相信一些,况且苍漓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拿捏的苍漓,她会放任自己这幺一个残害过洛容雨的人封王吗?

    而且,她应该要派云阙或是墨清河来的,一个三品又没有雄厚背景的太史令,就算姿容绝世……又能对苍漓起到多大的影响力?

    仔细想想,这事情的确有些弔诡。郭尚的眼中划过一丝锐光--凤清之,你究竟,是扮演了什幺样的角色呢?

    『自然不是。』凤清之的面上仍是诚恳的模样,『内阁的命令早已放在了皇上的龙案之上,等妳有所贡献后,自然就能放妳出来了不是吗?』

    郭尚冷冷一哼,不过她知道,只要她不开口一天,她便还有选择权。『哼,皇上还真的打算搞死永王啊?』

    『那是自然。』凤清之怎幺会不知道她的思虑。

    的确,只要她还不说,等永王知晓了消息时为了守住秘密,自然就会来救她,届时便可说她忠心不二、守住了秘密。

    但是若是永王不来救她,她便可选择将秘密出卖,藉此与苍漓谈判。

    选择权到最后还是握在了她的手上,好个奸诈阴险的女人。但是……凤清之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就是因为这样,要逼她鬆口倒不是不可能。

    『不过,妳认识这个东西吗?』他拿出了一个绣着紫色飞鹏的锦囊,上头绣了个璜字。

    郭尚在剎那间白了脸色,『为什幺会有那个东西?』

    『郭尚书难道还以为永王会来救妳吗?』凤清之将锦囊丢掷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翻滚着绝望与不信的面容,冷冷一笑。

    『不对,这样不对!难道她不打算守住这些秘密了吗?!』郭尚绝望的嘶声大吼,『她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妳的肯定恐怕都是痴心妄想了。』凤清之无所谓的起身,举高临下的看着她被绑在墙壁上的锁链。『妳知道为什幺我会有这个锦囊吗?』

    郭尚颤抖着手--“璜”是直属于永王的暗杀部队,如果她们出现,就代表……

    『位于城东,青石巷第十二户的人家,昨晚被人发现一家十六口,横死于家中。』凤清之看着她变换莫测的脸色,心里已经没有了半分的怜悯。

    『而下手之人被负责帝都治安的禁卫军副卫给抓到,兇手共计四人,三人咬舌自尽,最后一人供称是永王苍月派她们来的,证据就是那个锦囊……』

    『闭嘴,闭嘴,闭嘴!』郭尚双目血红的向前一扑,凤清之安然的站在那里,看着郭尚的锁链瞬间绷直。

    郭尚的脸色惨白,脸上条条青筋绽出,双目刺红,何奈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墙壁上,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夫侍、孩子前部都在那里啊!永王难道连她三岁的女儿也不放过吗?

    凤清之高傲的看着她,等她眼中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时,他才不急不徐的开口,『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救到人。』

    郭尚猛然抬头,『谁?你们救到谁了!』

    凤清之却不再语,只是掏出了纸笔递给她。

    『太聪明的人,往往栽在这份聪明上。』

    郭尚看着纸笔,心一点一点的寒了--她没有退路了。

    『给妳最后一次机会,写出所有永王的罪状。』凤清之的手悬在空中,等着她接下。

    郭尚看着那纸笔,脸色惨白的抬头,鼓起最后一丝希望,『若是我不从呢?』

    『那幺妳唯一存活下来的宝贝女儿,太医院会直接放弃治疗。』凤清之缓缓起身,火候差不多了。

    郭尚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了个乾乾净净,垂首不语。

    『写完了就叫我,拿着这张救命纸,换一张妳女儿平安的家书,这个交易,远比妳封王还合算。』

    郭尚看着那个逐渐消失在牢房外的红色身影,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了,不管是为了她,还是她的女儿……

    ………

    ………

    墨清河这边的场面稍微血腥了一点。

    何摘星被架在刑架上,一把把烧红的热铁已经準备好了。『何摘星,妳赶快招了比较好,当年妳是怎幺杀害韩玉一家的?』

    『不知道!』何摘星知道什幺叫作谈判的筹码,看着墨清河的脸色,她知道他不可能下重手--因为他想要推结果都还没问出来。

    墨清河冷冷一笑,拂袖而去,『陆梓,交给妳了!』

    『得令。』听闻何摘星入狱,陆梓几乎是扬起了报复后的快意。『从左手开始烧烙,手掌开始!』

    狱卒得到指令,烧红的铁烙瞬间印在了她的左手上,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飘了出来。

    『啊!!』何摘星作梦也想不到,她对付陆梓的手段,如今居然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把手指也烫了。』陆梓冷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何摘星撕心裂肺的惨样,没有半分的怜惜或是不忍。

    何摘星又是一声惨叫,铁烙的温度极高,皮肉瞬间被烧成了焦黑。

    『妳当年是怎幺用铁烙烧坏我的手的,今天就好好品嚐一下那个滋味吧。』陆梓冷冷一笑,『再来,一路往上,直到铁烙冷了为止!』

    『陆梓!』何摘星简直不敢置信,她印象中的陆梓一向和谐优雅,怎幺会如此狠辣!

    『不用叫我的名字,在妳对我动了杀心的那一天,妳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陆梓慢慢的看着她的左手毁掉,嘴巴的阴冷微笑从未变过。

    『大人,铁烙冷了。』狱卒捧起已经不再艳红的铁烙,準备重新加热。

    『好。』陆梓缓缓上前,拿出了一个绿色的锦囊,『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个锦囊,妳居然还留着。』

    『不准碰!』何摘星纵使被烫的整只左手废去,仍是嘶声裂肺的大吼。

    陆梓微微一笑,拆开了锦囊。

    一个相思豆掉了出来,陆梓捡了起来,就是反手扔进火盆!

    『不!』何摘星看着相思豆化为灰烬,绝望而愤恨的看着陆梓。陆梓也是毫不在乎的一笑,没错,她早已不在乎何摘星这个人了。

    陆梓将锦囊拿到了火盆上,『我给妳最后一次机会,讲出妳到底都对永王进献了什幺恶毒的阴谋,还有韩玉的灭门案,老实交代清楚!』

    『陆梓!妳这个疯女人!』

    『我是疯了,张侍郎的庶子吧,一个弱男子,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对他做什幺事情……比如当年永王对赵国皇子……』

    『陆梓!!』何摘星彻底绝望了,她心心念念只有那个纯净的人儿,况且,陆梓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说清楚,我就放过你们,否则,别怪我把他也带到这里来!』陆梓阴冷一笑,『放她下来,给我盯着她写完罪状为止!』

    何摘星跪在地上,突然绝望的笑了起来。

    她突然能够理解韩玉死前的绝望,和苍漓那无处发泄的凄碎……

    ※

    隔天早上,清政殿果然是一片火爆。

    苍漓强忍着打呵欠的冲动,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女官们,竟是有些好笑。

    其中有群脸色最为苍白的,便是永王党的官员。

    墨清河站百官之首,与早一步回来的陆梓捧着一大堆永王党的罪证,洪侍郎强抢民产、余大夫亵玩小倌甚至杀之、盛尚书贪污贿赂、玟御史诬告官员、欺君瞒下………每一个犯下的都是相当重的大罪。

    『这些被点到的爱卿,孤要你们的解释。』苍漓讚赏的看向了墨清河,啧啧,果然厉害,昨晚进一趟刑部大牢就全部问出来了。

    墨清河一点头,眼中划过了被夸奖后的欣喜,像只大型的毛茸茸柴犬等人摸摸头。

    而后,他转身厉声问那些早已吓到趴在地上的官员,『这些大罪妳们居然串通洪侍郎压下,欺君瞒下,有何解释?!』

    被点到的官员俱是咬牙切齿--她们知道,这些事情肯定都是郭尚和何摘星那两个女人抖出来的!

    但是她们既然能入永王的眼进入朝堂,胡乱攀咬、装傻装死的功夫自然也不弱,一个横心后便準备反击了。

    『皇上,此言可笑至极!』玟御史仗势着慕正华不在,稳下心神后开始反击。『这些罪证是由郭尚和何摘星两个罪人所言,她们犯的罪如此之大,证词如何可信!』

    『哦?』苍漓倒是要看看,这些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会刷出什幺神奇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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