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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我能相信你吗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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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浅透过驾驶室一侧的玻璃,看着苏潜一步两个台阶走进楼里,消失在光影之处。宋浅将视线向上移,定在一楼防水屋檐上方的国徽上。

    她一直很明白国徽代表什么,从小学时课本上的抽象概念,到后来遇到许蔚然时的模糊,直到现在,宋浅依然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但是今天,是她距离国徽最近的一天,各种意义上。

    苏潜三两个台阶一步,很快就走到了三楼,然后然后在楼梯拐角处撞上了准备下楼的邢队长,幸亏苏潜反应及时,在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向右跳了一步,避开了邢队长手臂和肱二头肌。

    “哎,苏潜你回来了。”邢队长语气轻快,面容放松。

    苏潜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嫌疑人已经招供了,立刻询问,“怎么样?说没说食物中的过量的镁盐是哪里来的?”

    “说了,是家里做豆腐的卤水。就是盐卤。”邢队长拉着苏潜往自己的办公室走,“用了差不多一瓶。盐卤这个东西,别说一瓶左右,一口杯的量就能致死了。”

    苏潜皱眉,“一个村妇,怎么知道的盐卤能让人致死。”

    “说是同村有过小孩子把卤水当成水喝然后中毒的事。她就记住了。”邢队长在办公桌前坐下,让苏潜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还关心了一下宋浅,“你那位邻居怎么没上来?”

    “睡着了。”苏潜说,“在车里。”然后继续追问案情,“那为什么还要割颈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口角咯!本来想着让人食物中毒不声不响的死掉,在吃饭的时候起了口角,就动刀子了。”邢队长将审讯记录递给苏潜,“至于原因嘛,你自己看。”

    末了,邢队长还感叹了一句,“哎呀,要不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忠诚,这男人哪,千万不能犯错……”

    苏潜对邢队长莫名其妙的感慨摸不到头脑,没有过多理会,翻开审讯记录查看。

    苏潜只看了几行就明白了邢队长的感慨从何而来,也明白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男人出轨被自己老婆发现了。而出轨的对象更加不可饶恕,是自己老婆娘家的侄女。

    “禽兽!”苏潜气愤地骂道,“不!比禽兽还禽兽!简直禽兽不如!”

    一个男人不忠于自己的婚姻,还**,不是禽兽不如是什么!

    “接着往下看。”邢队长喝了一口水,示意他。

    后面的部分苏潜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

    这一家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在镇上做一些小生意,因为生意越做越大,人手不够,妻子就将自己哥哥的女儿借来帮忙算账,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侄女竟然被自己老公骗上了床。多年来一直藕断丝连,甚至,连侄女的第一个儿子都是自己老公的。

    二十年后妻子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想出了这种杀人的计谋。本来已经计划好在菜里面放盐卤让男人吃了,到时候假装酒精中毒就行了,之所以后来又割颈,是因为男人在酒桌上说了很难听的话,妻子一时愤怒就用到割了颈侧动脉。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的渣电脑显示屏的电源线烧了,本来要等到下午很久有人送来,顺便电脑系统升级,不过蠢作者临时找了一根dv机的线先用上了,作者也还是很聪明的,对吧。哈哈哈。今天没有防盗,直接上正文。大家再等一天,这个插曲还有一章,然后进入第四个案子。

    ps:剧个透,妻子不是唯一的杀人凶手,另外一个是谁呢?

    ☆、第50章 1209

    chapter 51

    苏潜带着宋浅从公安局回到紫馨苑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了,宋浅已经睡好一觉了,因此是她开车回去。

    苏潜虽然困倦疲累,但是并不想睡。他歪着身子坐着,头靠在副驾驶一侧的窗子上,看着路灯一盏一盏向后走,前方出现黎明前的黑暗。

    “你说,男人为什么要出轨呢?”

    苏潜冷不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宋浅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苏潜转头看她。

    车子在进入车库前的缓冲带上颠了一下,宋浅一直将车停进停车位才转头看向苏潜,“我笑你,这种问题,一般不都是女人才会问的?”说完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向电梯。

    “那你从女人的角度来解答一下啊!”苏潜也开了车门下车,匆匆追上宋浅,向她追问。

    “你问的是男人出轨,这种事,不应该男人更清楚一些?”宋浅先他一步走进电梯,按住按钮,等待苏潜进来。

    苏潜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直到到了22楼,电梯门再次打开,苏潜才想出话来,“不是说女人最了解男人,那你从你了解的方面说一下啊。”苏潜站在宋浅门后,等她开门跟着走进去了。

    宋浅将钥匙放在门口柜子上的一个玻璃缸里,放出咣啷一声声响,走到厨房去开冰箱拿水。

    苏潜却已经走到饮水机旁按下了电源,然后把宋浅手里的水瓶夺下来放到茶几上,挨着宋浅坐下,催促她快点说。

    宋浅倚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伸直在茶几底下——平时她是盘着腿的,当着苏潜的面,也学会了一丝矜持。

    “诱惑吧,我觉得。”宋浅想了一会,居然认真回答了,“酒色财气的诱惑。”

    苏潜听了,居然觉得很对。可不就是诱惑,美女、金钱,一切来自外在的诱惑,想到这里苏潜忍不住点头,才点了两下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是,难道酒色财气这些,比感情、责任、义务这些还重要吗?”

    宋浅哑然,想了一会儿她也想不到答案,耸耸肩站起来给自己接一杯水,“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说完端着水杯走向卧室,“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就在宋浅的卧室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苏潜突然站起来,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放心!我不会那样的!”像是许诺一样。

    宋浅站在门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握着门把,门关到一半,看到站起来的苏潜,听到他那句话,宋浅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在他的目光下,将门慢慢关上。

    睡了一个不算特别安稳的觉,宋浅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开门走出卧室,穿过走廊走到客厅边上的饮水机旁接水喝。才一转身,一口水就从口中喷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

    在她面前的沙发上,躺着苏潜。依然是昨天的穿着,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胸前抱着一只抱枕,因为沙发长度不够,两只脚搭在外面,听到宋浅的动静眯缝着一支眼看了她一眼,含糊地打一声招呼,“早。”然后翻个身背对宋浅继续睡了。

    宋浅对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她离开的脚步一响起,面朝沙发里侧的苏潜就悄悄睁了一只眼,等到脚步再回来的时候有赶紧闭上。才一闭上,苏潜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些重量——宋浅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

    时间不算早,宋浅猜测楼下的早餐店已经没有了习惯吃的早餐,决定先拌一碗沙拉填一下肚子,等到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好了。

    宋浅的冰箱实在没什么能用的,蔬菜几乎没有,好在水果还是有的。两只苹果,一个梨子,两只香蕉,火腿一块,酸奶一杯,哦,还在角落找到了两个西红柿和昨晚拍黄瓜剩下的一根黄瓜。

    苹果梨子削皮,连同其他的其他的一起切成三公分见方的小块,除去火腿外衣切丁,切到一半,客厅了有电话铃声传来。宋浅动作停了一下,继续切。

    不知道是不是苏潜睡得太熟(实际上是他听出来不是警队的专用铃声不想接),直到铃声停止,苏潜也没有动作。不过对方却是不肯罢休,第二遍铃声立刻响起。

    宋浅听着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有些烦躁,提着刀就走到客厅,伸出手推了推苏潜的肩膀,“电话,起来接电话。”

    无法继续装睡的苏潜只好缓慢的睁开眼,还抬起手臂假装伸一个懒腰,然后他就看到宋浅手里提着的菜刀,吓得他噌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宋浅看他起来,就后退了一步,指指茶几上的苏潜的手机,“电话,响了好几遍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莫笛女士打电话过来,说煲了汤,让他带着宋浅回家吃饭,苏潜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一通,最后也没给莫笛一个准信,只说问问,然后就挂了电话。

    既然已经醒了,苏潜自然不好再假装睡着,就站起来走进厨房,问宋浅在做什么,要不要帮忙。

    宋浅右手提着刀,在切最后一块火腿,摇头表示不用。然后将切好的各种水果块和火腿丁都放进一个大号玻璃碗里,挤上千岛沙拉和炼乳,问苏潜:“你要不要来一碗?”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宋浅抬起头看向苏潜,却发现苏潜正盯着她刚刚放下来的刀子。宋浅看了一眼刀子,那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是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一套,用着还算可以。她转回头看一脸若有所思的苏潜,不明所以。

    还没等宋浅出声问,苏潜就转身离开了厨房,小跑回客厅,拿起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很快对方就接了起来,苏潜只说了一句话,“提审死者的儿子!尽快!”

    宋浅看他风风火火地,也无心探听,而是弯下腰从橱柜里又找出两个玻璃碗来,将拌好的沙拉分别装进两个碗里,一碗放到桌子对面,另一碗自己吃。

    等到苏潜一碗沙拉吃完,邢队长那头的审讯也有了结果。

    彼时苏潜已经被宋浅赶回了自己家,正对着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来准备洗澡,就一边开外扬一边放洗澡水,听邢队长给他说结果。

    食物中的盐卤是死者妻子放的没错,颈侧的动脉割裂,却是死者儿子干的!原来,昨天是周五,死者的儿子下班之后想起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看父母了,就想回家看看,恰好手机没电了,就没有打电话。

    一路开车回到家,正赶上饭点,本来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听到了父母之间的对话,因此也就知道了父亲不止背叛了母亲,出轨的对象还是他的表姐,而他一向疼爱喜欢的表姐的儿子实际是他同父的弟弟!

    这位儿子从厨房提了菜刀进到西屋,愤怒的提起父亲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而死者的妻子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一时激动愤怒,而且当时她也很悲痛,没有阻拦,没想到儿子就一刀下去,到比她用盐卤还快一些。

    “特别讽刺的是,”邢队长语气中透着疲惫,“表姐这几年跟死者家走动的十分频繁,几乎每年都来住一阵子,春种秋收次次不落。”

    苏潜也觉得挺讽刺的,刚想说让邢队挂电话吧他要洗澡了,邢队长突然问了一句苏潜怎么怀疑到死者儿子的。

    “两个原因。第一个,颈侧的创口,应该是一个左撇子拿刀的割的,而死者的妻子应该是惯常用右手的。这个涉及到法医专业问题,一时半会说不清。”说到这里,苏潜就听到邢队长发出轻轻的一声“嘁”,以表示对自己的不满和不屑。

    苏潜没有在意,继续往下说:“第二个,我回去的时候不是被死者儿子的远光灯给闪了一下嘛,那一瞬我发现他车前盖上有泥。如果是从市区来,首先应该没那么快,再就是一路都是公路不会有泥水,而恰好村中土路有一个水坑,我的车盖上也溅到了泥水。”说完了,苏潜没有给邢队长继续说话的机会,说一句“我去洗澡了,你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苏潜把手机放在浴缸旁的竹凳上,抬腿埋进水里。却不知道的是,邢队长已经对他上午十点多钟洗澡的原因展开了一百八十种设想。

    且不去管邢队长都设想出了哪些原因,也不提半躺在浴缸里泡澡的苏潜,单说隔壁的宋浅,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宋浅觉得自己这两天过得太玄幻,各种言情狗血剧的套路似乎都出现自己身上了,先被前男友妈妈找上门,再被追求者妈妈帮忙解救,然后当天晚上和追求者确定关系,还跟着一起出了一次现场并“参观”了尸检,然后,升级为现任男友的追求者,留宿在了自己的家里。

    宋浅想想,似乎进展有些快……

    还有,刚刚苏潜出门前说什么?带我回家吃饭?宋浅盘腿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偏离而去。

    “哎,你怎么还在发呆啊?”

    宋浅抬起头,发现苏潜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面前。她先是微微一懵,然后看向苏潜,皱了一下眉,“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苏潜指了指门边柜子上的玻璃缸,“那里拿的啊。”然后跟宋浅解释,“我先敲门来着,敲了很久你没答应,我才用钥匙开的门,只不过是备用而已。”说着脸上还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宋浅:……我也没说什么啊,你不要露出这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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