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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_分节阅读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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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将士都憨厚地笑了笑,倒也没有去反驳苏满树的话,只是每回喊苏满树的时候,似乎就忘记了苏满树的嘱托,依旧叫“苏将军”。苏满树抿了抿唇,倒也没再说什么。

    前锋营的将士对苏满树是格外的热情,连带着对南巧也是格外的热情。有将士听闻南巧是季伯派过来送药的医女,立即殷勤地凑了过来,自告奋勇地说:“嫂子,你是不是要去我们前锋营的医药局,这边请,我给你带路。”

    南巧回头看了一眼苏满树,苏满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跟过去。南巧跟着那位士兵走着,临拐弯前,看见苏满树被人请到了前锋营主将的营帐里。

    前锋营跟南巧他们驻扎的营地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驻扎的营地是位于后方的,离西北边疆的镇子并不远,因为营地里还生活了女眷和孩童,所以虽然是在营地里面,但大多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格外有规矩的边疆镇子。

    但是前锋营却不是这样的,这里是没有女眷的,就连年岁大的嬷嬷也是没有的。营地里的更是规矩森严,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条,甚至整个营地里连嘈杂吵闹的声音都没有,格外地安静。

    南巧跟着那位小将士走了很远,才到了前锋营的医药局。医药局大都是年轻的军医,南巧一个姑娘家走了进去,顿时就引起了轰动。

    有人不禁感慨,“哎呦,我们营地里竟然来了位姑娘家,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得!”

    “是啊是啊,医女妹子,你好!你老哥我啊,都有五六年没见过姑娘家了!”

    顿时,周围一阵起哄。

    南巧有些不习惯这些人的打招呼方式,很是不愿意,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戒备地看着那些人。

    那些将士大都是受了伤的,正在医药局里换药,他们虽然口上跟南巧搭话,但是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更没有靠近南巧为难她。

    南巧见状后,才略微有些放心。

    给南巧带路的小士兵跟南巧小声说:“嫂子,你别理他们,他们都是闲的,我带你去见我们军医。”

    南巧点了点头,跟着小士兵去了医药局的里间。她把季伯交代的两袋药材和抄好的药方子按照要求交给前锋营的军医,任务就算完后成了。

    前锋营的军医们十分感激南巧,她要走时,他们还热情地送了出来。毡房外面又是那些或躺或坐在病床上的士兵们穿越之总裁的贴身仆人。

    见南巧要走,那些人顿时有些急了。有些人按耐不住地大喊着嚷嚷,“医女妹子这就要走?哎呦喂,俺还以为医女妹子是要过来照顾我们这些伤病员的。”

    有人打趣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赵飞固,你还好意思说话!你说你丢不丢人,骑个马还没追到蛮子呢,自己竟然先受伤了,俺要是你,俺保证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保证不引起注意,让大家伙以为我不存在!”

    “呸,你还好意思说俺,你比俺还惨!俺好歹给蛮子屁股戳了一个洞,你呢!你连蛮子毛都没剁下来!”

    “噗!”南巧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些将士看起来个个都是大老粗,说起话来却这么有意思。

    南巧这么一笑,顿是整个毡房里就安静了。她吓了一跳,有些胆怯,不好抬头去看那些人,转身要匆匆离开。

    之前先开口说话的那名将士忽然开口喊道:“医女妹子笑了,哈哈哈,是不是证明你老哥我说的对啊!对了,妹子贵姓啊!”

    那将士简直是不修边幅,竟然起身跳下了病床,拦住了南巧的去路。

    南巧有些急,不想理他,转身要走。

    那将士说什么也不让开,嘴里还振振有词,嚷嚷地喊道:“医女妹子,给俺点面子,俺刚才跟那群混蛋打了赌,一定要问出你的姓氏。”

    “赵飞固你别太过分,我们的医女妹子都快被你逼哭了!”

    周围有人为南巧不平,立即起哄了起来。

    赵飞固却不管不顾回骂道:“我靠,不是你们这帮王八羔子怂恿老子过来的吗?怎么老子已经舍了脸面问了,你们竟然扯老子后腿,让老子里外不是人!”

    那将士喊这些话时,脸红脖子粗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似的。南巧怕他们把事情闹大,给苏满树带来麻烦,急忙说:“我姓赵,你可以让开了吧!”

    一直嚷嚷的赵飞固一听南巧姓赵,顿时就来了兴致,急忙说:“医女妹子真姓赵?哎呀俺的娘呀,这可真是巧了,你老哥俺也姓赵。”

    南巧低着头,没理他,心中却反感极了,怎么平白无故地就自称人家哥哥。

    那位将士还是不依不饶,堵着南巧道:“医女妹子,你干脆做俺义妹吧,俺大哥去的早,家里只有俺一个,如今俺上头只有个义母,你若是愿意做俺义妹,回头俺们去给义母磕个头就成!”

    那将士也不等南巧说话,直接就自顾自话地说了起来。周围围观的人看不过去了,直接大吼道:“赵飞固,你眼睛是瞎的吗?没看到人家医女妹子是不愿意的吗?你到底有没有点自知自明啊!”

    有人不满道:“赵飞固你这样,难怪庄都统看不上你!别说英姿飒爽的庄都统了,就是把你给老子,老子也看不上你!”

    “滚,俺可不要你这个臭老爷们,俺要娶个香喷喷的姑娘家……”

    “你就臭美吧,哪个姑娘家愿意嫁你啊!你问问医女妹子愿意吗?人家连你妹子都不愿当!”

    “哼!”赵飞固不服,凑到了南巧身边,直接就开口问她:“妹子,你愿意嫁俺吗?”

    带南巧过来的小士兵顿时就急了,挡在了南巧面前,拦住了赵飞固,直接吼道:“姓赵的,你干什么呢?苏将军的夫人也是你能觊觎的?”

    他原本以为这边的将士只是许久都没有见过姑娘家,想要跟苏将军的夫人说说话,没想到他刚才去拿了一袋药粉,一不留神的功夫,这帮人竟然敢开这种玩笑找个屌丝嫁了吧。

    赵飞固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妹子,你成亲了?苏将军?哪个苏将军!”

    南巧也不想理他,直接说了句:“我已经成亲了,我的夫君是苏满树。”

    “苏满树!”赵飞固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大吼着:“苏满树?竟然是苏满树?这么说苏满树在我们前锋营了!苏满树人在哪里?老子这就去砍了他,老子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有人见赵飞固冲动了起来,直接上前拦住他,吼道:“赵飞固你疯了,你凭什么砍人家苏满树?”

    “凭什么?!就凭他是杀人犯!他杀了俺师父、杀了俺大哥、气死了俺义父,我凭什么不能砍了他!”赵飞固已经冲动了起来,连棉大衣都没穿,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大刀,朝着毡房外面就冲了去。

    南巧吓得脸色惨白,担心不已,急忙求着小士兵道:“这人怎么这样?青红皂白地不分呢!你带我去找我夫君吧!”

    小士兵也急了,急忙带着南巧就追了上去。南巧实在不明白这个赵飞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一听见苏满树的名字,竟然如此激动!

    小士兵也是很激动,大吼着:“赵飞固他要是敢伤我们苏将军一根毫毛,我直接阉了他让他做太监!哼!”

    南巧:“……”她没想到,这个小士兵年纪看起来不大,说话竟然如此很。

    很快他们就追上了赵飞固,赵飞固不管不服,正在主将营帐前大吵大闹。很快,前锋营的主将和苏满树都出来了。

    赵飞固也不管主将是不是在这里,直接就吼了一嗓子,拎着大刀比向了苏满树,“你个□□孙子孙子总算是出来了,老子今天就要替师门清理门户!苏满树,你拿命来!”

    苏满树面目表情,愣愣地望着赵飞固,一言不发。

    赵飞固还没有冲向苏满树,就被主将的手下拦下来直接押扣在地上。

    主将走到了赵飞固面前,大声呵斥,“赵飞固,你胆子够野啊!竟然敢把兵刃比向的主将!”

    赵飞固刚才是一时头昏,此刻才算是清醒下来,急忙解释,“主将,主将,我刚才不是针对你,我是要针对苏满树的,我……”

    “不愧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你师父和你大哥干出了通敌叛国之事,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敢拿刀指向的主将,是不是有一天项上人头要落在你的手里,你才算是甘心啊!”前锋营地主将一脸怒容,根本不给赵飞固辩解的机会,也不管他身上是否还有伤,直接下了军令,“杖责三十军棍!求情者连坐!”

    “主将主将,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都是他都是苏满树害得我啊!苏满树,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怪物,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杀人犯,你算算你手上背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你个冷血无情额怪物!我师父庄永康,我大哥赵飞彦,还有季华盛季大哥哪个不是死在你的手里?你自己说说啊,苏满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啊……”

    他还没喊完,无情的军棍已经下去了,他喊些什么,南巧已经听不清了,只剩下一声声惨叫。

    赵飞固闹了一通,苏满树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只是朝着南巧做了个口型,让她先回去休息。

    南巧点了点头,听话的转身。她转身时,听见那位主将喊了一句,“苏将军,请。您刚才跟末将提到了史昱谨的事情,只要他愿意来,我们前锋营的大门永远都是为他打开的。”

    苏满树语气淡淡的,“那就先多谢你了,老黄,我回去问问史昱谨,看他是否有这意向。若是有,明年开春时调整时,我来保荐!”

    “苏将军客气!”

    然后,两人就进了主将营帐,南巧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们到达营帐时,就已经临近傍晚了,南巧没休息多久,营地里就开了晚饭。

    苏满树回到他们临时休息的地方,带着南巧去吃饭了。

    前锋营的伙食跟营地里的伙食差不多,主食以干面馍馍之类的为主,大概是因为苏满树来了,他们的餐桌上竟然还有肉。南巧咬了一口,就知道这是马肉了,因为口感很柴。

    前锋营的主将坐在了苏满树的旁边,跟苏满树南巧说:“苏将军,夫人,这是前两日北夷蛮人来袭时,被砍断的战马,正好你们今天过来,给你们改善一下,苏将军我不担心,也不知道夫人是否吃的惯。”

    苏满树说:“老黄,不要一口一个将军的,你叫我满树就行,这是你弟妹。媳妇儿,这是黄大哥,前锋营的主将。”

    那个叫做老黄的主将立即就咧嘴笑了,一点都没有之前下令杖责赵飞固时的严肃。

    晚上的时候,苏满树帮南巧弄来了热水,让她好生洗漱了一番后,跟她说:“今晚你先睡,我跟老黄还要谈些事情,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不要等我了。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是汤婆子,你抱在怀里,暖暖身子。”

    苏满树极其不放心地交代了一番,才出去。南巧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她现在已经习惯有苏满树在身边了。

    她想起今天那个叫做赵飞固的人,听他那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是跟苏满树师出同门。他怨恨苏满树当年手刃恩师、斩杀同门,所以一心一意地想要找苏满树报仇。

    她想起赵飞固口中提到的季华盛,顿时心中有了猜测。

    姓季?莫非是季水儿的爹爹、季伯的儿子?她记得苏满树曾经说过,季水儿的爹爹是唐启宝的爹爹斩杀的!

    南巧心中一惊,唐启宝爹爹战死沙场的时候,就是苏满树手刃恩师、斩杀同门的时候?

    她又想起了史昱谨。每次他和苏满树见面后,苏满树的情绪都是十分地失落。她记得苏满树曾经说过,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当年苏满树干出的“手刃恩师、斩杀同门”之事,是不是跟唐启宝的父亲、史昱谨还有季水儿的爹爹之间都有关系呢?苏满树说过自己亲手斩杀过的叛将,是不是就是他的师父和师兄?

    苏满树的师父师兄,竟然是叛将!

    南巧这样猜测,却也不舍得去跟苏满树求证,她不想去戳苏满树的伤痛,一点都不想。

    夜里,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声音极为清晰,像是鬼哭狼嚎似的。这里驻扎的都是营帐,比不上他们营地里的那些大屋子隔音,所以外面才会听的这么清楚。她听了许久,最后可能是因为赶了一天路,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暖炉里,暖暖得,很是舒服,南巧忍不住靠了过去。她抱住暖炉蹭了蹭,然后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她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苏满树的里衣襟,他正抱着她,眼睛闭着,应该是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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