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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_分节阅读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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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满树想了想,如实回答,“快则这两天,慢则三五天,总之就是最近这几日的事情了。”

    无论苏满树怎么说没有危险,南巧还是不放心,小手抓着他不放,又不敢说什么不让苏满树去的话,最后直接开始掉眼泪。

    苏满树只觉自己胸口一湿,顿时就知道了,自家爱哭的小娘子又不争气的哭了。他也不说什么,只伸手去拍她的背。宽厚温柔的大掌抚在她的背上,轻柔细心,一下一下地哄着她。

    南巧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还自顾自地解释了一句:“夫君,我没有哭,我只是眯了眼睛。”

    “哈哈……”苏满树又一次被自家语出惊人的小娘子给逗乐了。

    不过,笑归笑,他还是跟她保证道:“我们现在在营地里,我要去的是前锋营的营地,是前锋营的最后方,离我们并不远,骑着马只要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前锋营的后方都是我们的人,并不是战场前线,不会遇到危险的,你放心好了。我当天会一早出发,在那投宿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能返程,如果路上不耽搁,我大概傍晚就能回来了,你只是有一天晚上见不到我。”

    南巧听了半天,忽然听出了一个问题。她的小手,抓住苏满树的手,急忙问:“夫君,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去?”

    “嗯,我只是临时送些东西,顺便跟前锋营的主将说一些事情,所以并不需要太多人去,我一个人就行了。”

    南巧原本以为,至少会有人陪着苏满树的,没想到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去。但是看苏满树的神情,显然这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并不值得惊讶。

    南巧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这里只有那一匹马的缘故了。

    因为担心了一个晚上,南巧并没有睡好,第二日起来时,眼睛有些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开国太后纪事。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苏满树的手问他:“夫君,上面会不会让你今天立即就去啊?”

    苏满树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南巧的发顶,柔声地跟她保证,“月儿,你放心好了,如果我要出发,我出发前一定会跟你打招呼的。”

    南巧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军令如山,如果军令让苏满树即刻启程,他是没有时间能过来跟她打招呼的。

    苏满树自然知道南巧在担心什么,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过。你夫君我,并不是规章教条就能管制住的人。好了,别想这些了,我们先去洗漱。”

    直到到了汤药房,南巧也有些魂不守舍。她一边照管着熬着汤药的炉子,一边朝着半开的窗户外望去。外面零零星星的,又飘起了雪花。雪花很小,跟之前的那些场雪没什么区别,南巧无从去判断这场雪究竟会下多大。

    季水儿又溜过来找南巧说话,说了几句,就发现南巧一直在走神,跟她搭话也是心不在焉的,只用“嗯嗯嗯”来敷衍。

    她担心地看向南巧,小心翼翼地问她:“满树婶子,你不舒服吗?”

    南巧回过神,看向季水儿,勉强地笑了笑,摇头说:“我没事的。”

    季水儿不放心她,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脸就红了,犹犹豫豫地伸手,想去抓南巧的手腕。

    南巧下意识地躲开,问她:“水儿,你怎么了?”

    季水儿的脸更红了,她纠结扭捏了半天,才小声说:“满树婶子,你看起来这么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是不是有了满树叔的娃娃?”

    南巧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季水儿自然不明白南巧这个表情的意思,立即开口解释,“满树婶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跟着爷爷和奶奶学了一些医术,但是我的医术不精,很少有人找我看病,更没有人找我看过喜脉。我想着,你若是有了娃娃,我这点三脚猫的医术或许能帮你诊断出来,也说不定啊!我也是想看看,究竟喜脉是什么样子的!”

    南巧尴尬不已,伸手推开了季水儿的手,摇了摇头,开口说:“水儿,你不用担心婶子了,婶子没有你满树叔的娃娃。”

    她说这话时,神情有些落寞。他们都还有圆房,哪里来的娃娃?

    季水儿也是一阵失落,惋惜自己又不能借机会一显医术了。

    她们两人在医药房里沉默时,毡房外面却一阵子混乱,有人跑来跑去,行色匆匆。

    南巧和季水儿都很好奇,掀开帘子往外看,打听着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人告诉她们,说是有一名小士兵受伤了,正送到季伯哪里去看伤。

    士兵将士在练兵或者执行任务时,受了伤的事情在医药局并不少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巧和季水儿都没理会。

    她们刚要转身回汤药房,南巧就看见站在季伯毡房外面的苏满树。

    她急忙朝着苏满树跑了过去,边跑边喊:“夫君!”

    苏满树正满脸担心地看着毡房门帘,听见南巧的声音,转头看向她,努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还不忘记提醒她,“月儿,慢点跑,注意脚下路滑快穿之拒当前任。”

    南巧还没有跑到他身边,苏满树已经几步就跨到她身边了。南巧抓着他的胳膊,急忙问:“夫君,你怎么在这里?是我们什队的谁受伤了吗?”

    苏满树在训练时间出现在医药局,只有可能是什队里的哪位兄弟受了伤,他作为什长负责送受伤将士到医药局。

    苏满树点了点头,大掌握了握南巧的小手,说:“不用担心,是唐启宝,手臂受了伤,季伯看过了,说是没什么事情。”

    唐启宝受伤了?

    想起昨天晚上唐启宝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受了伤,南巧忍不住有些心疼,急忙拉着苏满树就朝着季伯的毡房靠了过去。

    他们一靠近,南巧就听到了唐启宝的惨叫声,大概是季伯只接骨或处理脱臼之类的。

    南巧听着唐启宝撕心裂肺的叫声,更是担心不已,苏满树却一直铁青着脸,半点心疼都没露出来。但是,南巧是知道他的,苏满树心里是心疼的要死,只是自己在怄气。

    南巧不安地抓住苏满树的手,低声问他:“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唐启宝做错了什么?”

    苏满树眉头紧锁,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骂道:“不长脑子的家伙,他这是找死!”

    南巧莫名其妙,不知道苏满树究竟在什么气,唐启宝究竟怎么惹他了。

    不过,很快,南巧就有了答案了。这一下子,不仅是苏满树生气了,她这个做师娘都要跟着生气了。

    唐启宝坐在医药局的病床上,直勾勾地看向面前的人,满脸带笑,根本就顾不上自己那条受了伤的胳膊。

    “我叫唐启宝,过了年就十五岁了,我师父是苏满树,我跟他习武练兵,学得可好了,许多人都夸我将来一定能有大建树的。你叫什么啊?今年多大了?你长得可真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在他旁边负责上药的季水儿一言不发,只是认认真真地替他上药。唐启宝说得越多,她的表情就越是嫌弃。

    南巧抚额,觉得自己一阵头疼。

    难怪苏满树一副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唐启宝这么蠢的这么笨的,南巧长这么大,也只见过这一个!

    哪有男儿家要认识一个女儿家,竟然用了故意从马上摔下来,让自己受伤的法子啊?

    苏满树这次是被唐启宝气得不轻,直接跟南巧撂下狠话,“让他自己疼去,别管他。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用脑子!”

    南巧知道,苏满树这是真心心疼唐启宝受伤,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只好劝他说:“唐启宝这不是也没办法吗?这也怨我,他昨天晚上缠着我问季水儿的事情,我觉得那些是姑娘家的私密之事,不好告诉他,就什么都没说。没想到,他竟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虽然看起来笨了些,但是……”

    南巧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唐启宝那边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无论唐启宝说什么,季水儿就是不理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第七十六章 我也要去

    季水儿按照自家爷爷的吩咐,帮着唐启宝上好药之后,瞬间就像是躲文艺一样,躲到了毡房外面去。见到南巧后,还忍不住跟她小声抱怨,“满树婶子,毡房病床上的人,真的是满树叔的徒弟?”

    南巧看季水儿的表情,就能猜出来,季水儿对唐启宝的评价不怎么高了。

    季水儿继续问南巧,“满树婶子,满树叔的这个徒弟是不是脑子有些不正常啊?你说满树叔那么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这样一个徒弟,这简直就是毁他名声啊!”

    南巧:“……”

    她觉得,幸好唐启宝此刻还在毡房的病床上,没有听见季水儿这些话,不然他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唐启宝胳膊上的伤其实不是很严重,听苏满树说他是在训练时故意从马上摔下来的,就是想要到季伯这里来就医。

    然而,唐启宝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因为人家季水儿根本就不理他,甚至躲得他远远的,连句话都没跟他说。

    季伯检查了一下唐启宝的伤口,然后三下五除二地给他包扎后,用力地拍了两巴掌,转头对苏满树说:“行了,没事了,你可以把这小子领回去了!”

    唐启宝一听这话,急忙说:“季爷爷,我受伤了,我应该留在医药局住上几天才对啊!您怎么能就这么的把我赶走了呢?”

    “你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普通的跌打损伤,你师父这方面是行家,有他看顾你就行了。”季伯摸着胡子如实回答。

    唐启宝的小脸顿时就垮了,急忙哀求叫道:“季爷爷,我受得伤很严重的,我需要留在这里才行啊,不然、不然我就要小命不保了!”

    唐启宝满脸担心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的表情,季伯直接被他逗乐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耐心地安慰他,“小娃娃,不过就是胳膊上受了点伤,没事,你命大,死不了的,不用担心,回去好好养几天就行了。”

    唐启宝:“……”

    他哪里是怕死啊,他是想要留在医药局这里好不好!为什么这件事跟他想想的事情都是不一样的呢!

    远处围观的季水儿,望着撒娇耍赖使劲浑身解数想要留下来的唐启宝,撇着嘴,一脸嫌弃。

    南巧知道唐启宝的心思,只可惜他用苦肉计打好的如意算盘,彻底没起作用。

    唐启宝穿了靴子下床,跟着苏满树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望着季水儿的方向,依依不舍,“那个,我明天再过来换药,我不会让你等急的,我明天一早就来……”

    季伯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唐启宝的头,吹胡子瞪眼骂道:“你个小娃娃,老夫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老夫让你隔一天再来换药,不是明日,是后日。”

    唐启宝被拍了之后,立即换了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对着季伯撒娇,“季爷爷,我这不是受伤了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能隔一天才来换药啊,我应该天天来才对,不然我可能就要死了的嫡女归来夫君请接嫁!”

    “怎么?你相信本军医的医术?嗯?”季伯被唐启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两腮帮一鼓一鼓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唐启宝说了一半,眼神又瞄向了季水儿,含情脉脉、欲言又止。

    季水儿无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跺脚,转身就跑出了毡房。

    唐启宝只能默默地收回视线,垂头丧气地离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南巧也只能跟着他无声地叹气。

    苏满树跟季伯说了两句话,季伯忽然开口大喊,有些不悦吼道:“要你去前锋营做什么?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让你去,上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满树笑了笑,安慰他说:“季伯,您不用担心,我不过就是去送些军用物资,就算是与主将说上两句话,也少不了我两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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