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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_分节阅读_30
- 莫问拍开陶罐,尝了一口,一股清甜顺着他喉咙而下。他看着阿桑灿烂的笑脸,心中忍不住五味杂陈。他和南离是朋友,他知道这样的情绪很不应该,但是他却忍不住为阿桑感到难过。他心中忍不住开始埋怨南离:既嫁了这么好的妻主,就应该珍惜才是。过去的事情到底不光彩,理应人前多避避嫌疑,怎能仗着自己是大祭司胡来呢?
此时此刻,南离却躲在角落里,低声跟姜妧谈判。他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姜妧的手中,他情愿破财消灾,堵住姜妧的嘴。这两人一个是现任大祭司,一个是前任大祭司,都深谙面子工程,针锋相对之时,却也是一团和气。故而有人从旁经过时,只当他二人眉开眼笑,是在重叙旧情,却无人想到他们互相厌恶对方,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一直很喜欢祭宫后殿的那棵珊瑚树。”南离说道,“稍后我会派人将珊瑚树送到你的居处。”
“珊瑚虽是难得的宝物,却冷冰冰的,太容易碎,又有什么意思。”姜妧道,“想当年我是大祭司的时候,夜夜都有美少年陪着……”
“我会精选二十名美貌男子,令他们永远服侍你。”南离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姜妧最后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放心,这是你的婚礼,我定然会好好地为你祝福的。”
南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让姜妧成为婚礼的主持。姜妧不愧是前任大祭司,各种礼仪轻车熟路,娴熟无比,一丝不苟,毫无差错。
姜妧是这么的卖力,甚至连姜姬都诧异和迷惑了。姜姬忍不住暗中思忖,难道她竟错怪了姜妧,难道姜妧竟不是来婚礼上搅局的吗?
最后,仪式将成未成之际。姜妧开始高声唱歌,鼓手以喜庆的鼓点相和。这是婚礼上常用的赞歌,以晦涩玄奥的咒文唱出,象征着昊天神对于新人的赐福。
姜妧身为大祭司,十几年来唱这首赞歌不知道唱了多少次,音色华丽,悠扬动听之至。
然而在场的祭司、神官和首领、副首领们听着听着,全部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这些祭司、神官、首领、副首领们多数出身稷下学宫,对于咒文都颇有研究。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姜妧所唱的咒文赞歌,曲调明明是婚礼赐福的调子,但是歌词却已经面目全非。
随着姜妧的歌唱,他们仿佛看到,南离为了大祭司的位子,在姜妧面前脱掉衣服,百般挑逗,欣然承欢,极尽靡丽放荡;他们仿佛听到,南离在姜妧的身下,两眼迷离地呻吟喘息,那种求怜惜求临幸的姿态,和从前姜妧身边的男宠无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持续放飞自我中。
关于秀秀,这孩子命中注定是要被玩坏的。所以,作者很是犹豫,要不要在他还没被玩坏的时候,给他发点糖?
第22章 趁火打劫(一)
南离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他作为婚礼的新郎,本该姿态虔诚地跪伏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之下,等候昊天的赐福降临。然而此时,他却忍不住想冲上祭台,不顾众目睽睽将姜妧杀死。
姜妧这个被弹劾的女人居然敢骗他!
说好了送她一棵珊瑚树和二十名美貌男子,她就将往事一切揭过,代为掩饰的。如今她倒是代为掩饰了,可是那丑恶的幕后交易却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而且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从开始到现在,南离曾经无数次地告诉阿桑,他是多么的洁身自好,他只有她一个,作为回报,她也必须只跟他一个人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有底气要求阿桑跟其他男人划清界限。
可是,姜妧的污蔑,使得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然而就在南离要不顾一切冲上去的时候,子羽紧紧拉住了他的手。“别动。若是在这个时候异动的话,昊天神会降罪的。你们将会被诅咒。你……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吧。反正这些东西,普通人是听不懂的。”
南离只得硬生生顿住身形。虽然他平时很有几分怀疑昊天神的存在,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却不敢不慎重。婚姻对他而言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他期待了那么久,他甚至会因为莫问和妻主感情破裂、意头不好而不选择莫问当傧相,此时此刻,他又怎么敢轻举妄动,赌昊天神绝对不存在,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诅咒他们呢?
可是南离的拳头忍不住握紧,指甲嵌到了肉里。姜妧用一首咒歌,毁了他几乎全部的努力。在场的所有祭司、神官、首领、副首领,又是哪一个听不懂咒歌的呢?想来到了明日,有关他的新的谣言就会传遍整个稷下川了吧。然而他却无能为力。这些人几乎个个背景深厚,他轻易威胁不得。
声名狼藉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流言若传到阿桑耳朵里,她会怎么想?她还肯要他吗?就算她还肯要他,日后会不会时常拿这件事来数落他,羞辱他,逼迫他做出一些违心的让步呢?
南离突然又想起,阿桑其实也是听得懂咒文的。从前他们两个人刚好上的时候,在南离的求恳下,阿桑曾经在稷下学宫当过一段时间的旁听生。那个时候,阿桑对于文字的美妙赞不绝口,颇感兴趣。她对于她感兴趣的东西,总会学得很好,故而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不少咒文。
阿桑就跪伏在祭台的另一侧。眼前这座临时搭建而成的并不甚高的祭台足以将她的身影完全掩盖。南离根本没办法知道祭台的另一侧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会不会勃然大怒,拂袖而去,中止已经进行到一半的婚礼?或者她心生不满,却因为姜姬的弹压,暂时按捺,决意事后算账,让南离好看?
南离突然发现,其实哪怕他们硬着头皮,将婚礼继续下去,他也没办法开口跟阿桑解释清楚自己的清白。稷下川的那些流言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尽管那不完全是事实,却也有一定的依据。他实在没办法跟阿桑说清楚,姜妧为什么会态度大变,大力支持他成为大祭司。因为燕明君的事情绝对不能在阿桑面前提起,所以他以色谋权,似乎是唯一行得通的解释。
季秀站在很远的地方,遥遥望着那座祭台。他听不懂咒文,只觉得姜妧的歌声颇为好听。然而看到偶尔闪过的众祭司面上的异样神情,他敏锐地感觉到,可能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走近了他:“季秀是吧?有人要见你。”
“祭司林泽大人?”季秀有些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但是他很快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这时候我什么人也不想见。”
“为什么?”林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探究,“听闻十三郎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不知道这场婚礼之后,你的心能不能找回来呢?”
季秀脸上浮现出尴尬的微红,他断然没有想到,他的荒唐事连祭宫的祭司都有所耳闻了。但是他很快地顾不得尴尬了。
林泽面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用脚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古怪的图案,随后很快又用脚抹平了。
季秀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泽。“你……你是……难道他……他还没有离开吗?”季秀的声音里难掩激动。
“我当然没有离开。”一炷香后,季秀跟随着林泽,东绕西绕,来到一间普通的库房里。在库房的大门被林泽从外面打开以后,燕明君苍白英俊的面容显现在季秀面前。
燕明君的瞳孔是淡金色的,他坐在阳光和黑暗的交界地带,整个人显得妖异无比,目光里却又带了些嘲讽和怜悯:“倘若我离开的话,怎么会知道,你输得这么惨。不,你简直是主动放弃了手中的权利,将你心爱的东西拱手送人。我再也想不到,我悉心调教了你这么久,结果调教出这么个窝囊废来。”
“阿桑不是什么东西。她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季秀闷声说道,“她喜欢南离,她和南离在一起很快活,我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