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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_分节阅读_8
- “你敢小看我!”子羽睁圆了眼睛,涨红了脸。
“你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盘!休想!”子羽恶狠狠地说道。
第6章 厌弃或驯服(三)
子羽对南离的威逼利诱软硬不吃。他打定了主意,不再跟阿桑多打交道。
可是阿桑整日在祭宫中游荡,他住在祭宫旁的稷下学宫校舍,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终于有一天狭路相逢。
而且这狭路相逢的时机是这么的尴尬,偏偏是子羽在祭宫的冷泉中沐浴的时候。
子羽体魄强健,一向有晨跑和晨浴的习惯,祭坛斜对面的冷泉是便是他的沐浴之所。这日他结束了晨跑,满头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汗珠,他图畅快,仗着身体好,直接脱了衣裳跳入冷泉。
阳光照耀下,子羽的肌肤有着牛奶一般的质地,又如同抹了油一般闪闪发亮。他宽肩窄腰,双腿矫健修长,从上到下,线条流畅有力,无一处不美。
显然子羽也很清楚他身体的健美动人,并颇有几分自我陶醉。他洗浴的时候,手撩起水花,顺着身体倾泻而下,伴随着那阵舒适的清凉惬意,子羽忍不住哼起了稷下川男女对歌之时常哼的小调。
便是这小调误了事。子羽哼着哼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压抑至极的偷笑声。他耳聪目明,当下不动声色,循声望去,一眼发现了藏在山石后头捂住嘴偷笑的阿桑。
阿桑肩膀耸动,显然忍笑忍得很辛苦。她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偷笑出声的。她笑着笑着,突然发现歌声停了,抬眼看时,和子羽充满了震惊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子羽涨红了脸,“你敢偷看我!下流!卑鄙!不知廉耻!”
“我……我没有偷看啊!我是大大方方地看的啊!”阿桑目光诚挚地说道。
阿桑的目光顺着子羽光裸的身体一路滑下,最后停留在他两条腿之间,由衷地称赞道:“你很好看。鸟儿也生得很好看。”
这是她惯用的安抚南离的招式。每逢她犯蠢犯傻、要烦请南离费心思补救时,只要轻轻赞美这么几句,南离就会面上无奈、实则愉悦地转嗔为喜,替她东奔西走,各种筹谋,便是看起来再为难的事情,他也能摆得平。
而这句“鸟儿生得很好看”,实则是其中的至高奥义,阿桑是见子羽看起来很生气,才试探着祭出来的。
想不到这句话却让子羽彻底丧失了理智。
“不要脸!混蛋!我要杀了你!”子羽气急败坏、语无伦次地大叫道,弃祭宫礼仪于不理,他不顾身上还滴着水,匆匆披了衣服,就开始四下追杀阿桑。
阿桑再想不到子羽的反应竟会这么大。稷下川民风开放,夏日时候男男女女都赤了身子在水边洗澡嬉戏,大家彼此看来看去,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就算子羽是祭宫的美人,美人的身子难免娇贵些,可同为稷下川四君的南离和青叶,阿桑也全都见识过,看就看了,也没见他们大惊小怪。
看见子羽眼睛里滔天的怒火,阿桑彻底吓坏了。子羽的身手,在稷下川是有名的,阿桑可不敢捋虎须。她连滚带爬地从山石上下来,一路奔跑逃窜。
其实若是阿桑不逃窜的话,子羽最多只会指着她鼻子痛骂她,或者将她打上一顿了事。难道他还能不顾南离和姜姬的面子,真把阿桑给杀了不成?他从小养尊处优,不怎么会骂人,就算痛骂几句也无关痛痒;至于打一顿,阿桑从小在父亲燕明君毒打下长大,更不至于怕了这个。
可是事起仓促,阿桑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只是气喘吁吁、慌不择路地逃窜着。她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越发令子羽恼怒,这种情况下,如果轻易放弃的话,那就不是稷下川的子羽君了。
于是两个人一逃一追,成为祭宫之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阿桑自幼在山林中长大,体态轻盈,四肢灵活,子羽深受祭宫教育,身手不凡,矫健有力,他们两人将原本庄严肃穆的祭宫弄得一团糟,所过之处神官、侍者、神仆无不纷纷躲避。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止的。
子羽君是稷下川四君之一,又是祭宫的见习祭司,更是大祭司南离最受信赖的挚友,而阿桑大人呢,则是大祭司南离宠爱有加的女人。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的神官、侍者、神仆可以胡乱掺和的。
不过他们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桑吃亏。两个人又你追我逃了几圈,眼见阿桑就要被子羽揪住了,便有神官在旁边提醒她:“快去寻大祭司!去寻大祭司救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事态紧急,阿桑再也顾不得同南离置气,当下想也不想,直接往南离日常起居的寝殿奔去。
这些日子南离抑郁苦闷,每日里茶饭不思,直至拂晓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突然听到祭宫之中一片喧哗。他正欲起身探看究竟,就见阿桑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南离,救我!”也不等他回答,已手脚并用爬到榻上,钻进了南离怀里。
南离遭阿桑冷遇已有月余,此时突见阿桑从外闯入,继而投怀送抱,禁不住又惊又喜,揉了揉眼睛,只怕犹在梦里。
他软香温玉在怀,正待问清楚阿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看见子羽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
“把阿桑交出来!”子羽喘着粗气大叫道,“今天她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
南离尚未开口,却见阿桑已经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直接将头钻进了锦被之中,钻进去之前还向着他求恳般地看了一眼。
南离会意,继而胸怀大畅,索性随着她的意思演戏,一脸茫然道:“阿桑?阿桑不在这里啊!”
子羽大怒。“你重色轻友!你跟她串通起来骗我!她的鞋子就在榻前,你还想帮她抵赖?还有,她人藏在被子里,可是这头发还没藏住呢!”
却原来阿桑头发又长又密,人虽钻进了被子里,仓促之间这头黑发却是未能藏住,有几缕露在了外面。子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用力扯那头发,阿桑吃痛,不得已从被子里现身出来。
眼见两人拉拉扯扯,南离急忙上前调解,先将阿桑的头发解救出来,将她护在身后,这才向子羽说道:“子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桑懵懂不知事,你这么大个人了,又是祭宫里的见习祭司,难道也跟着她胡闹不成?”
子羽甚觉委屈,心中羞恼有增无减,指着阿桑道:“南离,我就知道你准会护着她。可你先问问她做的事!”
南离回头,探询地看了阿桑一眼。阿桑一副理亏的样子,却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子羽大怒:“你敢做不敢认吗?”他和南离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当下也就不顾事情有多么丢人,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阿桑到底说了什么话,一股脑都全说了出来。他说完了,一脸期待地望着南离,指望南离为他做主,好好说阿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