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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_分节阅读_177
- 韶亓箫先过去亲了亲大的那个,又低头亲亲她怀里的小的,最后才来到床边,抱起被一圈被子围起来的糖宝,同样送上一记轻吻。
亲完了,他走到赵敏禾身边,与她一起仔细端详起儿子来,糖宝和甜宝这对小兄弟已经五个月了,完全看不出来早产的模样,叫他终是为这两个小儿子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之一。
看了一会儿,两小只也已经睡得雷打不动了,夫妻俩将他们交给了乳娘,抱到隔壁厢房睡去。
韶亓箫这才拉着赵敏禾坐下来,桌案上放着丫鬟刚刚送上来的一大碗馄饨,这是赵敏禾特意命人为他准备的宵夜。
韶亓箫慢慢吃着,时而喂赵敏禾一个。
他的动作还是很温情,话却比平日少了许多。
赵敏禾暗暗生疑,觉得朝上大约遇上了什么大事,才叫他看起来那么心不在焉。
果然,两人分完一碗馄饨后,韶亓箫慢慢开口道:“阿禾,后日我要出京了。”
“江州发生了流民暴|乱,今日传回来的消息是已经形成了一小股叛军的势力。父皇担心其他地方的流民有样学样,除了派军镇压叛乱的流民,还要任命皇子、皇孙们代天巡狩,去各地组织赈灾之事,以此震慑不怀好意之徒。”
赵敏禾听到他只是去赈灾而不是带兵去镇压叛军,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
“要去哪里?”
“昌州。”
赵敏禾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
昌州与江州相邻,就在江州的西边,那里离叛乱之地并不算远。
韶亓箫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的担忧,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轻声道:“你不必担忧。父皇考虑得很周到,会派羽林军近身保护我们。”
“我们?”
韶亓箫平静地笑笑,然后才道:“二皇兄,还有他的长子阿珺会与我同行,父皇的意思是叫我们三人一起,以便互相照应。”
“还有哪些皇子皇孙要出京?”
“三皇兄和五皇兄留京,四皇兄、八弟以及三皇兄的长子各领一路,一样是后日带上太医和羽林军出发。”
他将这几人要去的路线说了,赵敏禾听罢,抿了抿嘴说道:“他们去的都是远离江州的地方。只有你们三个一路去昌州,算起来你和二皇兄的武艺应该是诸皇子中最好的吧?可见这一趟并不像你说得那样轻松,对吧?”
韶亓箫失笑,将她扣进自己怀里,紧紧地环抱着她,说道:“我的阿禾就是聪明!”
就像她说的,他们这一路人最多,而且他和二皇兄确实最有自保的能力,父皇正是因为这才安排了他们去昌州。至于加上了二皇兄家的阿珺,大约是怕他们二人不和时好有个人劝着。毕竟他那个二皇兄的脾气可不大好,也只有亲近的人说的话才听得进去一些。
再有一层原因,这次大周各地受灾的地方太多,运送粮草药材、赈济灾民等事都需要军队,出了江州流氓暴|乱的事之后还要派军队加紧巡防,京畿之地更是重中之重,所以眼下军中人手有些吃紧,他们去的又是比较靠近江州的昌州,更大意不得。两个皇子外加一个皇孙一路,比较节省人手。
听见他夸她,可赵敏禾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可也说不出来阻止的话。况且,她说了也没用。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赵敏禾就听见韶亓箫在头顶轻笑一声,然后缠绵悱恻的声音响起:“阿禾,我出京后,大概要两个月没办法抱到你了。”
赵敏禾还没来得及理解他的话中之意,下一瞬便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韶亓箫稳稳地托起她,将人抱到床榻上,随后自己覆身而上。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房事了,她怀两小只时孕相不好,韶亓箫大多便是浅尝辄止,次数还少得可怜。后来她难产了,又被太医断定伤了身子,他便待她像易碎的娃娃一般小心呵护,自然再没有这个兴致想这种事。
所以这一晚对他们而言都有些陌生的激动,一开始韶亓箫还有些克制,后来却被她越缠越紧,他也渐渐放纵起来。第二日,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起晚了。
索性,这一日上半晌本就是留给韶亓箫在府里与家人道别以及好好收拾东西的,倒不用早起,韶亓箫便心安理得地搂着还在沉睡的赵敏禾赖床。
赵敏禾直到午时才幽幽转醒,即使醒来后身体却仿佛被碾过一般,提不起一点力气。这时候她才信了太医的话,从前她不是没有陪韶亓箫胡闹过,可从没像今日这般累得狼狈过,可见她的身体确实弱了许多,需要一点点养回来。
韶亓箫见她比昨日苍白了一些的面容,也是愧疚莫名,因而便只让她躺着休息,他自己则指挥着下人给他收拾行装。
用过了午膳,他又出了府,去衙上与同行的二皇子韶亓萱等人拟定赈灾的路途和其他事宜,又是快到三更才回的府。
赵敏禾已经睡过了一觉,精神也比午时刚醒来时好了多,夫妻俩又一同用了宵夜,韶亓箫才静静抱了爱妻上榻说话。
“明日几时走?”
“辰时父皇会在明光殿为我们送行,所以卯时四刻就得出门。”韶亓箫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又道,“阿禾,你身子不好,到时不用来送我。”
赵敏禾窝在他怀里,轻轻“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209章
话虽如此,第二日韶亓箫起床时,赵敏禾还是跟着起来,披着一件大氅为他穿衣。
“我送你到院子门口就好。”
韶亓箫没有再拦,抬手配合她穿好了衣物。
出了菱花门,韶亓箫抬头看看还在淅沥沥地下雨的昏暗天色,转身对她道:“外面下雨,别送了。”
赵敏禾抿了抿唇,不舍地上前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口,喃喃出声:“好好照顾自己。我叫康平给你带了一些药物,做成了几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包,你记得每日都不能离身。昌州那边还有疫病,每日都叫太医给你把把脉,如果他叫喝防治的汤药,你也要乖乖喝,不可以怕苦不喝,喝完了可以吃蜜饯,我叫林嬷嬷在你的行囊里放了一罐,那是给你压苦药用的,不许平时当零嘴吃了。”
韶亓箫眼底浮现着叫人沉醉的温柔,低头在她发上轻轻一吻。
“你放心,我带着康平和陶卓一起去,就算我自己忘了,他们也会记着,绝不在回京后给你数落我的机会。”他不放心地又反过来叮嘱她,“府里只剩你一个了,孩子们也只有你一个来照顾,但你自己也要好好休息,不妨你带着孩子们回娘家,忠勇伯府人多,能帮上你,我也好安心一些。……”
分别的时候终究要来,韶亓箫慢慢放开了她,下一刻又在她额上烙下炙热的一吻,定定地将她的身影深深地映入自己的心里之后,才接过康平递过来的伞大步离开。
赵敏禾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
韶亓箫走后,璟郡王府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虽然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夫妻俩相处的时光极少,但好歹每日还能相拥而眠,而且白天时他也在仅仅一刻钟路程之外的大兴宫中。眼下,他却要离京两个月,她要那么长时间无法见着他。
即使府里还有四个孩子,还有同样是丈夫离京、所以更常来串门的郑苒,赵敏禾依旧无法抵挡她内心的思念。
韶亓箫一行轻装简从,不到半月就到了昌州。这半月间,赵敏禾只收到了他的三封家书,每每都是从驿站送来的。
不过到了昌州地头后,他的家书多了起来,基本每隔一日便会来一封,这回却是夹带在给承元帝的奏折中送来的。
赵敏禾第一次接到他这类的家书,还是赵毅进宫后,顺手从承元帝那儿给女儿带出来的。
她将家书拿在手中,对着父亲那一脸的八卦都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有父亲在,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看的,所以便先将家书放好,转身笑看着父亲。
赵毅挑了挑唇角,眼里暗中放光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赵敏禾清了清嗓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从前赵毅是看韶亓箫百般不顺眼,尤其是他们刚成亲头两年,韶亓箫每回陪她回娘家,都要做好随时被拉进练功房的准备。但近两年,赵毅却是越看韶亓箫越顺眼,大有与女婿拉帮结派、一块儿喝酒吃肉的架势。
她淡定地转移话题,“父亲,最近一直下雨,祖父身体还好吗?”
女儿不肯说,还厚脸皮地脸都不红一下,赵毅撇了撇嘴,也不追着问了,认真地说道:“挺好的。挺过了最危险的那阵子,眼下虽然天气潮了些,但却也没了酷暑。太医说,近期内无恙。只不过今年冬天……”
赵毅有些唏嘘。
老父毕竟年纪大了,生老病死也是常理。但赵毅还做不到像赵祈本人那样豁达。
他勉强笑了下,“人生七十古来稀,一晃眼我都快七十了。”
赵敏禾瞪了赵毅一眼,说道:“父亲才六十出头,哪有快七十。祖父和曾祖父都是长寿之人,父亲也一样,少说还有二十年呢。到时候父亲都已经做了高祖父了。”
女儿生气了,赵毅便嘻嘻笑着不再提,便自己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
“这些日子来,好些朝中大臣都来找过我,叫我跟陛下上谏去襄山的事。有些是真为陛下操心,有些却是自己贪生怕死,听得我烦得慌。”
赵敏禾也听说了。
原本,前阵子的上谏都因为灾区瘟疫和江州暴民二事消停了不少,但前几日京畿之地也传出了疫病,所以这阵消停下去的上谏又是卷土重来,并且声势远比之前那次浩荡。
“那地方才几个人得疫病啊?!当地官府救治得当,分明已经将疫病控制住了!襄京城也开始戒严,这些日子雨也小了,城中局部的积水也退了,真不知道他们怕什么!自己的命值钱,老百姓的命就不值钱吗?!不知道襄山与外头来往不便吗?!从前没大事时陛下去襄山当然没问题,眼下这么大这么多的事,他们不知道现在每日有多少奏折从全国各地送上陛下的案头吗?去了交通不便的襄山,会耽误多少事!”
赵毅骂起人来没完没了的,等他骂完都快晚膳了,赵敏禾便留了父亲用饭。
圆圆显得很高兴。
父王不在,两个小弟弟还小,上不了桌,每次只有母妃、长生和她自己三个人吃饭,太冷清了。
而且皇祖父最近好忙,都好久没接她进宫玩儿了,她每日读书写字之余,就只剩下逗逗两个小弟弟这么一个乐趣。
今天有外祖父在,圆圆就缠着外祖父带她去忠勇伯府,那边有好多表哥表姐,还有几个小表侄可以一起玩儿。
赵毅巴不得呢,当下就问女儿:“反正女婿不在,你就带着孩子们回忠勇伯府住一段时日?”
赵敏禾没有犹豫,当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