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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心_分节阅读_125
- 圆圆一下子就被悬在了空中,又一下子忘了前面的“委屈”,两只小胖脚底下空空蹬着,不一会儿便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他手上很稳,赵敏禾也不反对父女之间这类的亲子活动,只含笑看着。
待圆圆开始犯困之后,韶亓箫又当仁不让地担起哄女儿睡觉的重责来。
赵敏禾则指挥着下人收拾着院子里的东西。
韶亓箫哄圆圆睡熟后出来时,她也刚好进了小厅,他刚想凑过去跟老婆亲热一番呢,就听康平进来禀告说陶卓求见王妃。
陶卓前几日刚与韶亓箫求过拨云的事,当时韶亓箫考虑到拨云是赵敏禾的陪嫁丫鬟,他不好越过她来同意此事,便与陶卓道这事还须王妃点头,想必今日陶卓便是为此事而来。
他嘀咕了一句“早不来晚不来”,到底是得力属下的终生大事,便还是叫人通传进来了。
拨云此刻去了小厨房盯着晚膳,陶卓说起话来也利索些,三言两语便已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待陶卓求完事,赵敏禾倒是有些恍悟,也有一些安心。
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如果不是给男主人做通房,一般而言便会在二十一二岁嫁人,更晚的也有,即使再早一些的也在十九之后,这样才够时间培养好底下接任她的丫鬟人选。她们的夫婿人选有同是一家的家生子,也有主人家在外头的管事或寻常的平民户,像陶卓那样有官身的却是极其少见。
说起拨云与陶卓之事,在自己出嫁前她已觉出端倪,只是当时并不确信,后来成婚后却似乎不见二人来往,她问起来拨云也是淡然回了,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儿女私情。如今陶卓来求,倒恰好合了赵敏禾的意。
不过,她到底没有枉顾一家之主的意思,只转头问韶亓箫道:“殿下的意思呢?”
韶亓箫自然没有意见,也并没有拨云的身份配不上陶卓的想法,左右陶卓的一身荣辱皆在自己身上,而与他最后娶了谁无关。
赵敏禾正想答应,又想起来问道:“拨云的意思呢?你们可自己商量好了的?”
陶卓微红了脸道:“属下怕她害羞,看她不在王妃跟前才来求的。”
赵敏禾明白了,晚间问起拨云来,难得地看一向稳重的拨云也红了脸。
弄月在一边嘻嘻笑,眼神打趣,赵敏禾见状便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又不是你快成亲了。话说起来,拨云有了夫婿的人选,你呢?可别拖成了老姑娘。”
她的两个大丫鬟,拨云比她大一岁,弄月则刚好与她同岁。
弄月大大方方道:“王妃,奴婢一早便有归宿了,是夫人帮我做主的。夫人说只等王妃您问了,便一五一十地与您说说夫人的意思。”
赵敏禾吃了一惊,这“夫人”显然指的是吴氏,可吴氏会为已出嫁的女儿身边的大丫鬟安排婚事,怎么看都不像吴氏会做的事。
看她吃惊的模样,弄月也不故作玄虚,便道:“夫人想要奴婢嫁给方平。先前王妃出嫁前,夫人便特意问过奴婢与方平的意思,我们也都同意了。只等着王妃您在郡王府里扎稳了脚跟便可提婚事。我自己想着,我比拨云小,要嫁也是拨云先嫁,我还想多陪着王妃和小郡主几年哩,不着急,便暂且没有与王妃提。”
她语气雀跃,说到后来连自称都忘了,显然对方平也颇有情意。赵敏禾便明白了。
方平是她陪嫁中在外院的管事,她的嫁妆产业便是由方平总揽打理,先前吴氏要他坐上这位置时,赵敏禾在信任吴氏的眼光的同时,也有几分疑惑,方平太年轻了,她唯恐他镇不住场子——不是说方平的能力不够,而是同样具备这样能力的人还有另几个人选,而且那些人都已界中年,显然比他更合适。
现在看来,却是吴氏一早便打算好了,叫方平主管外院那头,又把她的大丫鬟嫁了他,才更好掌控他。
赵敏禾心里感慨吴氏的安排周到,又叹了口气。她都出嫁了,还要为难母亲如此为她考虑。
*
三月底,春猎大队回来不久,璟郡王府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消息是韶亓箫母家的大姨母,随夫外调二十多年不曾回京的大杨氏要回京了,她的夫婿吕放被任命为左金吾卫中郎将,调回京中。因晋州路途遥远,还有与下任官员的交接事宜,一行人恐要到五月时方能到京中。
好坏参半的消息则是:郑苒又有孕了。
赵敏禾先是高兴表妹有喜,而后才有空掐指算了算,发现距离她生完团团满打满算才八个半月而已,这时间会不会挨得太紧了?
☆、第149章
在一般人眼里,怀孕终究是喜事,尤其是郑苒身在皇家,前一胎生的还是个女儿。
但作为她的亲人而言,赵敏禾却忍不住想到她这次怀孕的危险系数上。
她的不安很快就有了佐证——郑苒怀团团时看到什么都想吃进肚子里,睡眠也十分充足,甚至没有任何的妊娠反应,简直比没怀孕时还健康。这一次胎儿还没满三个月,她便开始吃什么吐什么。
这一日,赵敏禾将脸上的担忧收起来去隔壁看望她时,碰到了小吴氏。
小吴氏也同样担忧女儿,便常常上门探望。
她进房时郑苒刚刚吐过一轮酸水,嘴里无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韶亓荿殷勤而急切地捧着一只痰盂伺候着,小吴氏则正轻声哄她:“你就是自己不想吃,也得为孩子想想。一直吃下东西,便是你受得了,孩子如何受得了?”
赵敏禾见状,快步进去也跟着劝了几句。
郑苒这些日子被折磨得口中索然无味,身体也渐渐消瘦,她本就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经常如此下来,不免气急败坏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道:“这孩子现在就这么折腾我,一点儿都不孝顺!”
韶亓荿缩了缩脖子,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不敢说话。
小吴氏轻轻拍了女儿一下,道:“浑说!它懂什么,再说折腾,退一万步说那也是你先不给它吃东西的。”
郑苒耷拉了脑袋,只觉得真是辛苦。
等郑苒勉强吃了些白粥,小吴氏和赵敏禾一起出来,韶亓荿继续留在床边照顾着。
赵敏禾临出门前又回首看了看夫妻二人,见郑苒脸上带着些苍白卧在床上,而韶亓荿正握着她的一只手,坐在一边看着她睡,眼神专注。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两人感情倒是不错,但怎么就糊涂了呢。
一般她们这样人家的女子,医理不说精通,也总是会学些皮毛的。赵敏禾记得吴氏请来教导她的医女曾说过,女子两次有孕,中间最少也要隔开一年。怀胎是大事,接二连三地生孩子,身体得不到充分的自我调节和休养,产道因生产所受的损伤也未完全复原,如何能健健康康地孕育孩子。
显然小吴氏也觉得郑苒怀孕太频繁了,离了女儿跟前脸上也染上了忧色。
她对赵敏禾道:“阿苒太任性了,这一胎本就有些凶险,她还如此挑食。”
赵敏禾也有些拿不准,却还是实事求是地劝慰道:“姨母,阿苒现在还并未到危险的时候。况且初期,胎儿所需的营养也少,如今她少吃些倒是无碍,只要阿苒的孕吐快些过去便好。”
小吴氏叹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赵敏禾接着道:“姨母安心,我每日都会来看看阿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立刻派人去通知您。”
郑苒终究是出嫁女,小吴氏确实不好每日都来,闻言也安心了些。
接下来的时日,郑苒的孕吐稍微有了几分起色,却也只是对白粥一类基本没有味道的食物才能咽得下去,换上诸如鸡汤等营养之物,她照旧连闻都闻不得。
赵敏禾便还是天天往隔壁跑,即使安慰自己好歹她的情况没有恶化,赵敏禾也并不能就此安心——光喝白粥,她可怎么撑过生产之苦。
她愁苦的情绪自然也影响到了韶亓箫,他问起来时赵敏禾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与他说了。
韶亓箫听罢,久久无言。
他想起了郑苒夫妇前世的遭遇。
那时候他与韶亓荿远不如现在和睦,甚至还带着仇视,韶亓荿府中的情况他自然无法获悉也没有兴趣打听——只知道郑苒连生两个女儿之后,又因受不住他人流言,在第二胎产后不到半年又再次怀上了第三胎。
她的身体本就因连续生产而亏损,到怀胎八个月时又接到了郑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大受刺激之下自然早产且难产了,差点儿一尸两命,虽然最后勉强度过鬼门关,但产后大出血,此后再难有孕。
这一回生下的倒是个儿子,可惜因为孩子身体太弱,勉强养到一岁多便夭折了,这对郑苒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她的身体从此也垮了下来……前世,郑苒的过世其实比阿禾还早……
至于韶亓荿,孩子夭折后承元帝曾赐下妾侍为其生子,然而韶亓荿不愿意,甚至跑到承元帝面前跪求收回旨意,承元帝自然大怒,韶亓荿跪了一天一夜,又有林贵妃求情方求得承元帝收回成命。
又过了几年,承元帝到底心疼儿子无子,为其过继了一个五岁的宗室子。也是这件事,让韶亓箫知道其实只要不是没了继承爵位的后代,他们的父皇不会管皇子府中有无侧妃、侍妾等旁的女子。
韶亓箫一直以为,郑苒的悲剧是从第三次有孕开始的,所以他本想在她第二次生产后提点一下韶亓荿,多请个太医看看她的身体,再暗中安排叫太医把郑苒的身体说得严重些;若是实在无法阻止人家夫妻怀孩子,那就万不能叫郑老夫人过世的事传到她耳中,左右只要隐瞒一个多月,对一个大腹便便不宜出门的孕妇而言应该不难。
现在想来,原来郑苒的身体从如今就有征兆。
既是如此,韶亓箫觉得自己从今日起便做些什么。
男女有别,郑苒那头他可做不了什么,只能通过影响赵敏禾间接地影响她。
他对赵敏禾道:“阿禾,我问过陈老太医,他说女子接连有孕极易伤身。看八弟妹这么辛苦,这么下去生产时恐怕要吃一番苦头了。我想我们还是过些时候再要第二个孩子吧。”
想必她与郑苒说话时,会提及这件事吧。
最重要的还是韶亓荿的态度。
韶亓箫寻了赵敏禾又去了隔壁的时机,自己抱了圆圆也跟过去,两个女人在里面说话,他便喊了韶亓荿抱着团团出来说话。
两个小女娃分别坐在自己父王的腿上,面对着面咿咿呀呀。
韶亓箫也状似无意地提及陈老太医的“金玉良言”,还特意夸大了几分后果。男人跟男人之间说话不用顾忌太多,他过后便感叹道:“幸好我听了陈老的话,平日都克制住了,否则叫阿禾受这一番苦楚,我是不舍得的。”
韶亓荿原是不知这事的,闻言后怕道:“真是如此危险?”
韶亓箫蹙眉,道:“我骗你这个做什么?不信你自己去问陈老太医。”
他了解那些老家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郑苒现在身体确实比第一次怀孕时差了,陈老太医要是此刻说无碍后头郑苒却生了事,那后头韶亓荿如何能绕得了他。所以哪怕郑苒后头可以经过细心调养好了,陈老太医即使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也会把情况往严重里说。
果真,第二日韶亓荿便回来告诉感激他道:“幸亏七哥你告诉我,否则指望陈老太医主动提及还不一定等到何时呢。”
韶亓箫哑然失笑,心道现在你老婆的情况确实没到严重的地步,若非他知晓前世的结果,也想不到从现在开始便预防起来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