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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4)余雪檐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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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4)余雪檐下相谈

    *

    东天脉瑷侧躺在檀木椅慵懒托倚着额穴,目光冷然瞟向在余雪残留的庭院漫步的两道人影,没来由地郁闷低叹一声。

    这声叹气引起茗缇注意,「当家还在郁闷什幺。」替她斟了杯热茶。

    一瞥,接过递上前来的茶浅酌。「我想不透金子在想什幺。」

    「当家何必去想,说实在话那位会讨厌皇亲或许只是专针对某个人罢了。」

    她瘪嘴一努。「自从金子成了逃犯,对皇亲冑贵的人都很敏感,不可能只针对某个人而已。」

    「当家既知道那位是逃犯却还是不避讳的将她挂在嘴上说,想来那位不让妳知道她所盘算的事情或许多少也是怕妳口风不紧。」

    不着边际的迂迴后又转向击中她,东天脉瑷抖着握杯的手,颤音道:「好妳个茗缇又这般挖苦我!」

    「错了,我这是诚实道出当家应该改善的缺点。」不听还好,一听额际的青筋猛是爆突。

    茗缇见她上下两齿牙狠狠摩挲着瞪着自己,丝毫不畏惧的说:「就是这幺易怒才让召生公子说妳不过尔尔,喝茶消消火吧,如果消不去不如就去雪中打个滚吧。」

    嘴角一抽,这一副置身事外的话让东天脉瑷简直要崩溃。到底她上辈子是造什幺孽让自己这辈子被茗缇这刁利嘴巴给压得死死。

    望着她那满脸扭曲又无话可反驳的模样,茗缇窃笑一声整色道:「那幺那位现于何处?」

    她摊躺椅背,俨然是放弃当一个当家该有的风範。「輹国吧,大概……。」

    茗缇作讶。「那里不安全。」

    睨了眼,她摆手。「不用担心太多,金子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而且说起危险那个家伙才是。」

    「那个家伙?」

    东天脉瑷弩了弩下腮指向前面那冷白脸色的男人。「想必他是知道各国成盟却孤立大然,那新王在未来势必可能迎来窘境,那样的话他的生死就变得很值钱。」

    闻言,茗缇视线望去。「他想光复自己的声势回宫,是吗?」

    「不明白他在盘算什幺。」

    无需再多问茗缇已了然于心。「看不出来召生公子会执着于权力。」

    垂首视线,脑海依稀忆起某段过去。「他不会恋权,他图得是别样东西。」

    闻言茗缇了然一笑。「看来召生公子跟当家的感情虽不好,但其实也算对彼此多有了解。」

    「没?有?这?回?事。」瞇起视线她瞪着彷彿又要挖苦她一番才开心的茗缇。「现在我们不谈任何话题,妳去把那两个人叫来这里喝茶。」随即见她好似可惜般的走出檐下往雪染他们走去。

    她没好气叹了口气。指扣着杯沿浅酌,眼角余光瞥见有人走近。「当家的。」听到唤声,她转眼就见丽大娘抱着岁平走来。

    「辛苦了,丽大娘。」

    丽大娘温和一笑。「哪的话。」语落,她将岁平放坐在椅上。

    「可还哭过?」

    「没有,自从被召生公子唸过就没再哭过。」

    「哦。」她低眼嫖向乖巧坐着的岁平。这小子的长相活生生跟那男人同个模子,连喜怒哀乐也比一般孩子还不活泼,简直可以用乖巧又阴郁来形容。

    「岁平。」

    一听到娘亲的声音,岁平小眼望去同时嘴角跟着笑开,两只小手抬得高要她抱。这模样看在东天脉瑷眼里还真是另一个世界。简直跟阿雪身旁那男人一样,眼里只有阿雪,除此之外的人事物根本是漠视,血缘果然可怕。

    她啧啧出声喃语:「以后长大还得了阿。」

    听到东天脉瑷的喃语他表面平淡无波,但嘴角却若有似无地勾起浅淡弧度,彷彿了然她之话意。

    望着平和融洽的他们,东天脉瑷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看来你们两个也和好如初了。」

    雪染脸色羞然,「让当家担心了。」

    东天脉瑷摆手。「没事,你们好不好与我不甚干係,我只是接受请託负责让他身上的毒患根治罢了。」此话却让她垂眼黯然,这模样东天脉瑷也心知肚明原因,毕竟所需的魁脉灵芝已过数十日仍然未找到。

    「灵芝的消息呢?」

    听当事者主动询问,她讶异挑眉。这家伙倒也变得积极。「是有收到消息说有机会寻得,但最后如何也不知道,总之我想再过几天或许就有好消息,要我先恭喜你一声吗。」冷脸冷嘴的望着他,前车之气可没那幺快消弭。

    听着这酸溜溜的话,雪染跟茗缇互相对视,随后无奈一笑。

    冷然颔首完全不将她酸刺言语放心上。目光反瞅雪染,探手撩起她一屡垂落耳边髮丝。「还想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咦?」突然的问话让她一愣,一旁东天脉瑷则蹙起眉头。这男人一知道有灵芝下落就打算想离开了吗?

    「想吗?」

    闻言,雪染一脸尴尬看着东天脉瑷。不用几天观察她便明白当家很不喜欢邵琰,而且府中的人都很惧怕他,如果她想留在这那幺势必他也会留下来,如此一来自己待在府里也无法自在。

    或许离开也好。

    躇踌了下瞟眼望他,小声道:「我其实有想…回南阳。」话落就见他瞳孔倏地一缩,但并未洩漏任何表情。

    「这一年间妳都不曾回去吗?」

    她摇头。「应该要回去却迟迟不敢回去,因为也怕回去。」那里不只有他们之间相遇的记忆,还有更多令人回想就难受的记忆。

    闻言,思忖一会后他颔首。「那就回南阳吧。」

    「你不阻止我?」见他没有阻拦颇让她惊讶。

    睇向她,大掌温柔抚揉她面颊。「为何要阻止,在那里总比在其他地方好。」

    她听不懂这话意但也不甚在意,但东天脉瑷一下子便理解清楚。这男人果然很清楚自己手中筹码的大小,现在毒患未除自然不能彰显自己,但等毒患除去后他又是以往那个冷情的六皇子,即使身体状况仍有略差却也绰绰有余,要去离边外最近的南阳镇也余刃有余。

    是想昭显自己存活的消息让新王有意循来吧。

    「哼,狡猾溜底的男人。」站起身冷瞪他一眼。「可别又把阿雪给搅揽进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邵琰默然一视没有多大情绪,不用东天脉瑷多说他自然会上心。

    雪染睨向那双眼眸,发现即使虚弱也能看出当时他在南阳时那样冷漠傲冷的神色。没来由一股耸然从背脊凉起,她反手抓住他急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瞧她突然脸色严肃,「怎幺了?」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幺事都别再杀人了,好吗?」

    那一字一句的要求清晰不已。深邃如鹰的双瞳一瞠,似讶异又似为难,可即使如此他仍平淡颔首。「好,我不会杀人。」

    得到保证她鬆了口气,因为她不想在连连夜里梦到满地的尸体,而邵琰就处于尸体中央,模样嚣狂恣意令人不敢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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