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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那些阴错阳差(2)
- (第十四章-2)那些阴错阳差(2)
她像逃离般跑来灶房却仍无法平静下来,因为她从未想过他仍心繫着自己。「不该是这样的眼神阿,明明他欺骗了我为何还是始终如一的关心我?」她想不透更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模样。
「那妳有真正找他求证过吗。」突如其来从背后传来声响,让她大大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见东天脉瑷站在自己身后。
「当家。」
瞟了眼那张惊慌的容颜,她挠了下脸道:「我让妳去见他的用意只是想了他一个遗愿罢了,只是没想到妳真照顾起他了。」
这话她听的迷糊。「见他最后一面?小总管没告知我这件事,只是说没人可照顾他才……」
东天脉瑷一听,不禁错楞翻白眼。「茗缇这是本末倒置了吧,我要她做的完全不同,难怪茗缇事后都没在跟我报备后续,原来是妳人在这住下了。」撇了撇嘴她拎着药包走来,嘴边碎念着。「这是这五天份的药包,四碗水煎成一碗水,另外这是平时要服下的药丸,我会斟酌时间送药来。」雪染楞楞地收下她递上来的东西。
「如果妳不计前嫌要照顾他那我也不好多说什幺,到底都是妳的决定。」
听着她那好似知道些什幺的话使她不禁紧张。「当家…知道多少我的事?」
瞧她神色紧张模样,她两手环胸道:「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从那个死人脸的行为跟妳像是躲避着谁,也不想回故乡的种种来猜测你们的关係罢了。」说完就瞧她似乎鬆口气,「虽然我推测的都是表象,但妳应该很清楚岁平跟那个死人脸是多幺相像的事实。」闻言,就见她抿紧唇脸色铁青。
叹了口气,她挠着头道:「不过妳也不用担心岁平会被带走,妳应该也知道这世上没人不知道六皇子早已死的消息,皇室那边不会有什幺举动的,而且他这毒患能拖命到现在已经是奇蹟了。」
「意思是…他真的会死?」
「我说了我一开始让妳去见他的用意是了他遗愿。」见她脸色刷白,东天脉瑷整色语气沈重道:「阿雪,虽然我会救他但同时我也要跟妳说,今年冬天他如果撑不过去明年就真不再有邵琰这个人,不管妳愿不愿意照顾他,妳只需要把他当成我的客人伺候,这对妳来说会比较轻鬆。」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她。
他会这般虚弱的原因是中毒?而她却成了他的遗愿?
「为什幺跟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到底当年是哪里出了错?」她喃喃自语问着自己,但却没人给她答案,她想不出来只觉得脑子乱哄哄一片,在这状态下竟也无意识的着手弄了一些膳食往他寝房去。
当她走进房里便觉得十分安静,房内似乎瀰漫着一抹焦臭的味道,她放下膳食将不接近床的窗给打开散味,随即她朝床边走来就见他闭着双眸沈睡,但他躺着的姿势却让人觉得奇怪,好像是很狼狈摔倒而倒下的感觉。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她随即上榻跪膝查看他的呼吸跟脸色。
白,如白纸般的雪白。气息,也是令人胆颤心惊的薄弱。
「怎、怎幺会这样!」双手抚着他冰冷的脸颊,脑海回想起东天脉瑷说过的话。顿时心里的焦慌让她不由自主抚揉着他颊畔。「起来,别睡了……,邵琰…起来,快起来!」昂声一喊,随即陷入沉默,她巴望着那忽然抓住自己手心的大掌,眼眶不禁湿润红了。
缓然睁开眼渐渐聚焦在眼前人身上,清淡哑然出声道:「别怕,我还活着。」
一听,她撑瞠双眼咬紧双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仅能抓紧他手心,眼泪无声的落下。
见状,他撑起身子让她靠着自己肩头,轻柔而规律在她背脊轻拍安抚,他们之间没人说话就只是默默的依靠彼此,好一会后她平静后才退开坐在床边望着地面。
「雪染?」
「我叫阿雪,别喊错了。」默然一回,她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用膳吧。」她朝桌子走去端起膳食。
「为何?」
瞅他一眼,平静气合道:「在这我便叫阿雪。」但这反让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是他让妳这幺做的,离开之后又得隐姓埋名是吗。」
这话让她心跳漏了拍,手上的调羹也随之一颤。「是我自己要这幺做的,过去的我太愚蠢了,为了抛弃过去也该抛弃过去名字。」
「是吗。」疲弱的双眸望着她,却让她不敢迎视。「咳咳……」
又传来嗽声,她连忙下意识倒热茶给他,「喝了顺气。」待他喝下后便轻抚他背脊缓咳。
不再嗽咳后,他反倒自顾自的端起碗喝粥。「用早膳了吗?」
她怔楞了下随即颔首,他却不信便舀一匙粥递到她眼前。「吃了,阿雪。」
听他喊那声阿雪,如此理所当然的让她心痛了下。摇首避开那调羹。「你吃吧,我只是照顾你的人。」
垂下手将调羹放入碗内,他冷不防问:「既然只是『照顾』,为何要摆出怕我死去的表情?」语落,就见她神情紧绷的瞪视自己。
「我没有害怕,因为我是要照顾妳的人,如果你出了什幺事我一定也会受罚的。」
「说谎,妳心知肚明东天脉瑷不会责备妳。」
见他毫不留情揭穿她的掩饰,她咬牙瞪视着他一把抢过调羹将粥送入嘴里,随即起身要走。
「去哪?」
「煎药。」她恼羞成怒的说。
他心情愉悦继续吃着粥目送她,但人影却在门外停下转头看他。
「怎……」
「你是不是在烧什幺东西?」这一问,他神色一闪仍是装作平淡。
「为什幺这幺问?」
「屋内的味道不似药草味。」目光自然看向床边的火盆,上头隐约好像在燃烧什幺,她不禁朝火盆走去。「炭火上面在烧什幺?」
一口一口吃着,他答:「刚才头眩,手上的布帕没注意就掉进火盆里了。」
抬视看着他,那没有不自然的神色跟说法始终让她觉得哪里奇怪,但越想也越不知道哪里奇怪,最终只好作罢。见他吃完粥反让她有些忧心,放下空碗后又端了热茶给他。「我听小总管说你的食慾不是很好,吃了整碗粥会想吐吗?」
「目前没有。」不管她的话意是试探还是知道他在逞强都无所谓,他始终保持自己想做的去做。
「是吗,那就好。」站起身,她朝外走。
见门扉一阖上,胃间的逆流直起而上,他随即下床埋首在漱盆里吐呕,一会后才无力的坐靠在床边喘息,浑然不觉门外的人还未走远而是静等着。
靠着门,她阖眼无声一息。如果她的出现也只是让他逞强,不让自己的不适让她知道,那又何必执着要她留在身边呢。
邵琰,你到底想做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