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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21:清君侧,就从妳开始!
- 笔记21:清君侧,就从妳开始!
笔记21
凤清之有些紧张的看着她莫测的神情,有些惶然失措。
他知道苍漓爱洛容雨至深,否则也不会在那一夜,将全数的掩饰撕的粉碎。
所有人都不明白,连苍湘都没有放在眼底的苍漓,明明软弱可欺、懦弱无能,为何会让兵强势强的永王如此忌惮?
同时间,位于慕雪州的永王府。
此时府内灯火通明,一片歌舞昇平之声。
上百位的客卿、谋士均是喝的兴起,贪婪的看着台上表演的貌美脔奴--全是不满二十的少男,未长开的青涩身躯穿着透薄的红纱裙,正工整的挥舞着烟白色的泷纱,跳着艳舞取悦宾客。
侍者来来去去的换着杯盘碗筷,仔细一瞧,那些碗是来自秦国的夜光白玉碗,连箸也是西域象牙打造的嵌金筷。食具都如此奢华,更遑论是被盛着的食物了。
肥嫩的上好猪肉、鲜美的鲍鱼、脆口的龙虾、西域来的水果,就这样随意的放在桌上任人取用。
『各位谋士,这顿饭就由我永王请了,今天……今天务必不醉不归啊!』苍月揽着两个薄纱美人,醉醺醺的调笑着。
『王爷,还要饮酒吗?』左手边的红纱美人拿着酒壶微微一笑,俊秀的眉眼带上了一点妖娆魅惑。
苍月满意的接受着他的服侍,任凭他把酒哺进了自己的嘴里。她醉醺醺的一勾下巴,『呵呵呵,篠红果然是个尤物呢。』
右手边的绿纱美人坐在了了苍月腿上,艳丽妖娆的眉眼更有些雌雄莫辨,他掩嘴一笑,笑的更加媚惑,『王爷难道觉得奴不好吗?』
『篠翠莫不是吃醋了?来,王爷来疼疼你。』苍月笑的很是猥亵,手不安分的钻进绿色的薄纱下,揉捏的篠翠喘息连连。
『王爷。』此时,王府管家莫尘突然出现了,她一身灰衣,态度恭谨。『您要的人,我们找到了。』
『哦?带上来。』苍月看着莫尘反身走出大堂,眸光微冷。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精緻文弱的少年被带了上来,如小鹿般清透懵懂的大眼,一张薄唇嫣红,身下一袭白纱衣,完全挡不住那绮风光。
苍月傻傻的看着他,缓缓放下了酒杯,走下台阶,眼神竟有些迷惘与狂喜。『容雨……容雨……』
少男迷茫的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眼前如疯似狂的女子--她真的是那个足以与皇上抗衡的永王吗?
『容雨,你回来了,回来了……』苍月噙着悲伤的眼神望着他,是那幺的专注与温柔,她将他狠狠按进怀里,那紧紧的拥抱,又像捧着世界上最宝贝的礼物。
少男嗅着眼前女子身上的龙涎香,看着她充满慾念的眼眸,顿时觉得有些慌乱。
『容雨,你可知道,我最喜欢你双脚敞开、淫蕩求欢的模样了吗?』苍月的眸光一变,突然舔唇一笑,已经把眼前的少男当成了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莫尘敛下眸子,不动声色的偋退所有闲杂人等。
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对洛容雨是多幺的垂涎,又该说,她是喜欢那个永远得不到的人儿。
洛容雨的容貌温文儒雅、淡漠雅致,又被苍漓护的极好,一直都是懵懂纯净,宛如冬日最纯粹的一抹白雪。
而苍月当年早就洛容雨垂涎已久,居然在那晚的夜宴后,趁着酒意闯进他的房间,强要了他。
『连上好的和阗白玉也不及他的身子一分啊……』苍月看着身下的少男,那遥远的眸光却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火热禁忌的夜晚。
她当时几乎是强压着洛容雨肆意蹂躏,在地板、床榻、墙壁上皆是留下大片的痕迹。而看着突然破门而入、面色惨白的苍漓,她的心里居然扬起了疯狂的快意。
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一向懦弱无能的皇姊、任人欺负的苍漓,所有的软弱不再、怯懦消失,眸光瞬间阴冷狠戾的宛如一条毒蛇一般。
她默默的抱过洛容雨,温柔的将气息奄奄的他擦拭乾净,包裹在乾净的外袍里先送他出去。
『妳对容雨……做了什幺好事!!』几乎是在关上门的瞬间,苍漓眸光狠戾的冲上前来,纤白的手指猛然一插,居然在她的肩膀上戳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来!
『妳会武?!』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肩膀上的窟窿,瞪着状似疯癫的苍漓。
『苍月,我一定会……杀了妳!!』苍月从没看过这幺疯癫的苍漓,阴冷而狠戾。
那精緻高冷的面容变得噬血,她五指成爪,居然以单手掐住她的脖子,高高的举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缓缓充满她的胸口,她的眼眸刺红,感觉到双脚离地的恐惧,双手却只能无力的抓着她的手腕。
苍漓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眼神竟是充满寒凉的冰霜与冷意,似乎对她的生死完全不关心--她只是个随意可扔弃的物事一般。
『………苍……漓,妳若是……杀了我…洛容雨,定会死!』苍月猛然感觉到那窒息的感觉又是一重,苍漓的眸光危险了起来。
随即,她突然一笑,那模样竟是有些苍凉。『是啊,杀了妳,容雨怎幺办?』
苍月的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微微睁开,颈上的压力一鬆,苍漓随即将她摔落在地。
苍月趴在地上疯狂颤抖--接近死亡的恐惧、对自己生命逝去的危机感,她已经没办法再把苍漓当作是往常那个懦弱的皇姊。
她惊恐的看向苍漓,苍漓也是冷淡的回望。
『……从此以后,给我离容雨远一点。』苍漓冷冷觑了她一眼,抛下一句后转身便走。
苍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微微一愣--男子贞节已毁,苍漓居然没有让她娶了洛容雨?!
『慢着!妳难道,还打算娶洛容雨?!』
『不然呢?』苍漓眸光凄凉而温柔,『我爱容雨,不因为他是否与其他女人有所牵扯。』
她突然将一个杯子狠狠摔在她的面前,嗓音蓦然一冷,『所以如果让我知道妳对他又做了什幺事情,我定会让妳如同这个杯子一样,身败名裂!』
说完,那道白色的身影如风一般捲了出去。
苍月愣愣的趴在地上,看着那个破碎的杯子,阴冷的寒意袭上心头,余悸犹存。
苍漓走到了门外,看见了凤清之撑着洛容雨。
他的面容忧心而疼惜,看着肩膀上绝望如死灰的洛容雨。她勉强带着希冀的看着他,凤清之却是悲痛的摇摇头,『清白之身,毁了。』
洛容雨霎时间唇色一白,苍凉而绝望。他惶恐不安的看着苍漓,男子名节事关重大,她……会不会嫌厌他了?苍漓见他抖的如同秋风落叶一般,轻声一叹,将他揽入怀中。
『莫怕,你永远都是我的夫。』苍漓温柔的任他抓着,那语调,宠溺而温柔至极。
『可是……』我早已配不上妳了呀……洛容雨嗅着她好闻的冷香,恐惧而灰暗绝望。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否清白。』苍漓感觉到身上的男子微微一僵,她微微一笑,温柔似阳。『以后,你有我。』
洛容雨一怔,然后放声大哭,在她的怀里彻底宣洩了他的恐惧、绝望、委屈与恨意。
『别怕,如果以后苍月再敢动你一分,我必定上门屠杀永王府。』苍漓轻轻的拍着他,疼惜的哄着他,却让凤清之彻底凉了心。
『漓,妳该不会……』
『我对苍月动手了。』苍漓拦腰抱起洛容雨,语气内却丝毫不见后悔之意。
『可是妳……妳伪装了这幺久,岂不是毁于一旦?!』凤清之看着被她温柔抱着的男子,心中泛起了苦涩--她居然为了洛容雨,不惜将自己的伪装全数撕去吗?
『我不后悔。』苍漓专注而深情的看着洛容雨,眸光满是坚定,『我往后自当将苍月踩在脚底下,让她一点点,失去她最想要的东西!』
……
……
『皇上您后来不动声色的将朝政掌握,让先皇刮目相看,最后让永王离太女之位仅有一步之遥时,登上了那个她渴慕已久的位子。』凤清之看着苍漓,眼神满是眷恋与苦涩。
苍漓缓缓阖上眸子--这就是为何原主如此痛恨永王的原因吧,自己挚爱的夫被妹妹强行玷污,她怎幺可能不气不恨?
『那幺,现在楚赵两国的关係如何?』
『洛容雨的提亲被撤销,后来回国后也是受尽讥讽折磨,是您替他暗中刬除对手,扶他上皇位的。』凤清之想起苍漓那张心碎的容颜,凄豔而绝碎。
--我给不了他幸福,那幺我还给他一片天下。
苍漓眼神複杂的看着掌心,如果洛容雨知道自己挚爱的苍漓已经死了,而现在是她这个冒牌货当位,不知该有多难过。
『而永王仗势着先皇的宠爱,屡次对妳不敬,妳却也是暗中剪出她的羽翼与党羽,如今永王风头虽然无人可匹敌,但是实力却早就大不如前。』
苍漓缓缓叹了一口气--原主,果然是个不好惹的女子。
『……好吧,我知道了。』苍漓缓缓起身,既然知道为何原主憎恨苍月,那幺她就没有理由手软了。
苍漓啊苍漓,妳既然来这楚朝一趟、与原主一样算尽人心,那幺,是否应该要肩负起这供妳活下去的原主的一切了呢?
苍漓缓缓阖上眸子,看向窗外烛影斑驳。『商竹不是回来了吗?让他过来吧。』
※
隔日早朝。
不知名的小雀吱吱喳喳的蹦蹦跳跳,苍漓缓缓踏进清政殿,一样的清政殿,一样的官员面孔。
『皇上千秋万在!』
『众卿平身。』苍漓看着归于定位的秦子祥与商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众卿应该知道,先帝海祐十五年,云州的灭门血案吧?』
众臣讶异的看向彼此,此案当年闹的沸沸扬扬,鲜少有人未曾耳闻的。
『不知皇上提这案子做什幺?莫不是刑部尚书引咎準备辞官了?』郭尚恶意的一笑,不意外的看见刑部尚书猛然发白的脸色。
『郭卿莫急,今日孤得知调查有了进展。』苍漓微微一笑,看着何摘星蓦然惨白的脸色,神色一凛,突然拍案怒喝,『何摘星,妳可知罪!』
全数人瞬间看向了侷促不安的何摘星,她可是实打实的永王党啊,皇上怎幺敢动她?
何摘星也是瞬间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声嘶力竭的抗辩,『皇上,何出此言啊?』
『当年,宫廷教师中,有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妳可曾记得?』苍漓眸子阴冷的看着她,让何摘星心头猛然一冷。
『不知皇上指的是谁?』何摘星努力的装傻否认。
『哼,好个一问三不知。』秦子祥冷笑着缓缓的道,『海祐十四年,宫廷师茶陆梓在夜归的路上遭人斩断右手手筋,还残忍的烧烙至变形。』
『陆梓,陆梓那人发生之事与臣何关?』何摘星看不清皇上隐藏在十二重帝冕后的表情,心里满是惶恐不安。
苍漓的眸子微微一瞇,看来何摘星是不打算承认了。『何摘星,思考清楚妳现在所有讲出的话,若是有一字一句的欺瞒,便是欺君大罪!』
何摘星的脸色一白,大滴的汗珠疯狂滴落。『皇上,陆梓,陆梓是臣的友人,臣怎幺,臣怎幺会害她呢?』
龙屏后突然传出一声暴喝,一名女子咬牙切齿的拉开屏风,失望透顶的看着她。『何摘星,妳当真无耻至极!』
『陆梓?!』何摘星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
『妳与我都是茶门师姐妹,我早妳一年入宫教授茶道,妳怎幺可能不知道这右手对我的重要!』陆梓看着她,心里愤恨的只想将她撕成碎片。
『陆梓,妳,妳莫强词夺理,妳右手遭匪徒袭击时因抵挡受伤,与我何干?!』
『我可是有证据的,妳那时狠心烧烙我手,我特别在妳的手上扣下一道极长的伤疤,马上露出来,不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陆梓狠声说道。
『检查她的手!』秦子祥马上呼喝道。
『皇上,刑不上大夫啊!』何摘星慌了手脚,左手瞬间僵硬了起来。
禁军上前一拔,何摘星拚命压住左手无效,被撕下了左袖的布料果然--何摘星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极长的伤疤。
『皇上,这是,这是臣被狗袭击时留下的!』何摘星惊惧的看着苍漓,彻底惶急失措了。
身为太医令的碧止却是上前奏道,『皇上,此痕迹非狗爪,而是人指抠抓所伤,只需与陆先生的手比对便可知晓。』
『不!!』何摘星看着碧止与陆梓过来,放声尖叫,『这是有人指使的,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
碧止不理会何摘星的呼天抢地,将两人的手与抓痕一比对,『皇上,的确相符。』
『何摘星,妳为何要烧烙陆梓的手?伤害朝廷官员,可是大罪一条!』苍漓冷冷的看着她。何摘星绝望的自知已经躲不掉,下巴微微一动,唇角慢慢流下一缕鲜红!
『她想自尽!』碧止冲上去去卸了她的下巴,但是为时已晚,何摘星居然咬舌自尽!
『哼,自尽,罪孽都还没偿还呢。』苍漓冷冷一笑,『碧止,把她的舌给孤安回去,就算是死,也要等一切都调查清楚才能去死!』
『得令!』碧止扬起一抹笑容。
百官俱是冷汗浸湿背后,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何摘星一事必定为开端,接下来的,恐怕将整个楚朝朝廷的格局彻底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