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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_分节阅读_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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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北平常不是一个俗人,一旦爆发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人。

    心底其实恐惧于击西给他带来的强烈惑诱,又无法抗拒这样的心魔,他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有一些害怕,有一些不甘,一颗心在跌跌撞撞中前行,所有的怨与怒,还有狠与恨,都累积到了一处,想要寻一个出口——她的身上。

    “啊!李闯北,你疯了啊?”

    击西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关于对《*秘戏图》的奇思妙想,嘴上说得很暴很带劲,心里其实并无几分浪性,大多都是一些姑娘家的好奇之心。却没有想到,闯北却是一个实干派,不待她分析完姿势,束好的裙摆就被他强行拉开了。

    “啊啊啊啊!你简直不是人。”

    “——”没有人回答他。

    “你哪里是和尚?根本就是屠夫。”

    “——”他似乎只有喘气。

    “啊啊啊受不得,李闯北!”

    “——”

    “一刻钟都过了,你怎么回事?”

    “——”

    击西听不到闯北的回答,只能看见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衫被摇摆得苟延残喘,正如此时的她,除了呼吸,吐气,骂人,一身的功夫竟在被他斩于马下之后,全都使唤不出来。

    “你这个家伙,平常肯定隐藏了真本事对不对?”

    击西怒骂不已,那挣扎起来的狠劲儿,分明不像在办事,倒像在和闯北打架。气得恨了,甚至折起上身,狠狠掐住闯北的脖子,一双赤红的眼逼视着他,“你武艺精进了,比往常都要强上几分,你功夫竟变得这般厉害!李闯北,你以前是在故意骗人的啊对不对?!”

    “闭嘴!”闯北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让人都听见我俩的事?”

    “听见就听见!见不得人么?”击西的声音在他的巴掌下,变得支离破碎,字字句句都像在嘤咛,“你放开唔……的嘴,放……我还要骂人。”

    会放开她就有鬼了!

    闯北的狠,是击西第一次见到。

    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狠狠的。

    他双眼赤色,双颊红若滴血。

    身姿矫健如同蛮牛,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一炷香了啊啊啊!”

    “——”

    “两炷香了啊啊啊啊!”

    “——”

    “李闯北,假和尚,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是击西在晕过去之前,最后一声来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呐喊。

    ☆、坑深260米,夜下棱台坊

    夜已经很深了。

    外间似乎下起了小雨,凉风裹着细细的雨丝透过窗台未合严的缝儿吹拂进来,卷得帐子轻轻摆动。豆灯下的光线,很幽暗,天儿似乎也有些冷。

    “唔?唔!啊,唔唔!”

    击西幽幽醒转,半阖着眼,嘴微微张着,吃力在呼喊。

    可喉咙嘶哑着,一个字都说不明白。

    一张一合的嘴,像一条可怜的鱼,缺水却无力挣扎。

    就在刚才的刚才,她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一幕?

    想一想,她不禁打个哆嗦,脑子里浮上两个字。

    就是九爷常说的——变丨态!

    闯北真的变了态了,他居然会那样的收拾她。

    这家伙不是总吹虚自己是得道高僧么?

    不是从来都说可以坐怀不乱的么?

    不乱?太乱了!她不敢去回想——

    那厮得的道不知道有多少,憋的劲儿倒是有些多。那赤红的眼,那纠结的肌肉,那排山倒海般的狂风激浪中,他就像一头饿了千百年的野狼,终于看见了她这一坨肥美的鲜肉,撕扯,撕扯,嚼烂,嚼烂,就那样活生生吞下肚子,渣都不剩……

    纵丨情声色么?不算!简直就是辣手摧花,野兽一般的狰狞。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求,他都不肯放过她,也不肯回答他。就搞,往死里搞,就好像两个人有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一样,把他一辈子憋的精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在今天之前,击西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闯北这么一个正直善良温情脉脉的假和尚,居然会有这样强大的暴发力,会有这样强大的武力,开了匣的洪水似的,完全摧毁了她的防堤!

    击西很郁闷!

    很多事情不明白。

    可,指着她的心智,又很难想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

    好可怜!

    击西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半趴在榻上,枕头硬,榻板硬,身上无力,一副虚弱的样子,除了欲哭无泪的喘气,连骂他的精神都没有。

    于是,混沌般的模糊中,她就想到了墨九。

    “九爷——九爷——唔!”

    已然整理好衣服的闯北,就坐在床头。一身冷硬的侍卫服,将他的身姿拉得挺拔而精壮,就像一头潜在幕色中的猛虎,吃饱喝足之后,带了一点淡淡的慵懒,神色中,还有与击西一样的困惑。

    也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

    看着击西醒过来,他激灵灵打了个战。

    ——有点心虚。

    听到击西第一声喊的是“九爷”,他心弦又松开一些,只眉头打着结,瞅她半晌,终于从木桌上的茶壶里的水倒出一杯,端到她的面前,刻意拉低的声音,有一抹压抑的低沉。

    “你嗓子痛吗?要不要喝水?”

    废话!

    全他娘的废话!

    找不到话说了吗?

    听到他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击西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又是恼又是恨,可看见映入眼帘的那一只大手上,有好几排尖利的牙印,红丝丝的带着血槽,她别开头,也有点心虚了。

    这是先前和他搏斗时,她咬的?

    她受伤了,他也受伤了。

    好像是半斤八两?

    这孩子太善良了!

    压住恨恼,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只憋着一肚子的火嘟嘴唇。

    闯北坐在床沿上,扶住她的肩背,亦不说话,只把杯子贴在她的唇边,示意她喝水。击西撩他一眼,看他固执的样子,与先前不愿意做的时候一模一样,可不做又差点把她弄残,这不俨然是一个神经病么?

    没有多想——

    她猛地张嘴,不喝水,却恶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嘶!”闯北吃痛,怕水洒了,愣是没有动弹。

    任由击西咬着,他低头凝视她,看着她发恨的样子,看着她那一张红润未褪的脸,越发的歉疚,也越发的难堪和窘迫。

    击西抬头,撞入他复杂的眸底。

    辩不清,想不明,突然又没了咬他的兴趣——

    毕竟有一句话是对的,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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