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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家的小娇妻_分节阅读_51
- 在邱家的第一个年,邱艳给了沈芸诺五个铜板做压岁钱,沈聪给了沈芸诺一个红色钱袋子,里边装的也是钱,沈芸诺笑得腼腆,兜在怀里,兴致冲冲的帮着做饭,洗菜,灶房里其乐融融。
下午三人先去了山脚,给魏氏上香,邱艳跪在坟前,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侧目,听沈聪介绍她道,“娘,这是邱艳,往后是您儿媳妇,她生得好看,性子也不错,您别担心,儿子会好好待她的。”
沈聪面色庄严肃穆,沈芸诺跪在边上偷偷拭泪,邱艳眼眶一红,“娘,我是艳儿。”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之后,沈芸诺和邱艳先走,沈聪跪在坟前,低头不语,邱艳有些担心,“阿诺。”
“哥哥没事儿,他和娘说说贴己话。”沈芸诺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抓着邱艳的手,郑重道,“嫂子,哥哥说了会对你好一定会做到的,他答应娘的事儿,不会食言。”
沈聪自幼打打杀杀,不太懂和人打交道,她怕邱艳委屈。
邱艳微微一笑,拍拍沈芸诺的手,“我知道,我爹也说他是个好人。”
许久,坟前的身影才动了动,站起身,缓缓而来,“走吧。”三人相携这往山下走,邱艳不时瞅沈聪两眼,感觉他周身的冷意少了许多,整个人开朗不少。
回到家,三人心情有些沉闷,沈聪提议玩游戏,三人围着桌子,玩猜花生,每人十颗花生,自己拿着,随意拿几颗握在手里,把手放桌子上,猜三只手里握着多少颗,谁猜中了花生就给谁,往回过年,下午邱艳兜着瓜子糖和莲花去村里玩,还没玩过这个游戏,新奇不已,不过她和沈芸诺手小,花生多了拳头明显大,沈聪手本就大,看拳头看不出什么。
加之,她没经验,担心三两下就把手里的花生输没了,每一次,都只拿一颗,然而,沈聪和沈芸诺像料准了她的性子似的,轮到沈芸诺,她都会说,“嫂子该是只拿了一颗,我猜五。”
“嫂子拿了一颗,我猜四。”
不一会儿,邱艳膝盖上的花生输得一颗不剩,看沈芸诺和沈聪望过来,一副“是不是输完了”的神情,邱艳更觉无地自容,斜着眼,讪讪道,“你两玩着,我待会再来,剩下的不多,我不想一下全输没了。”
沈聪挑了挑眉,继续和沈芸诺玩,两人势均力敌,输赢不大,邱艳看两人专心致志没有注意到她,手伸向桌上的篮子,沈聪置办的年货齐全,糖花生瓜子应有尽有,她手在里边拨弄两下,将花生拂到袖子里,假意拿了颗糖打掩饰,以为自己不动声色,殊不知,两人看在眼里,不忍拆穿她罢了。
邱艳屏气凝神,怕袖子里的花生掉落,弯着手,紧紧拽着,抽回手,拿出里边藏好的花生才缓缓舒出口大气,又过了两把,她才突然插话,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玩的啊,我算是明白了,来,我也来。”想到什么,她起身去灶房拿了三个碗,反过来盖在桌上,“聪子拳头大,我们拿碗藏着,他就看不清我们拿了多少出来。”
沈聪轻笑出声,“你心眼倒是挺多,成,依着你说的来。”
换了法子,邱艳赢了一把,沈聪手里三颗,沈芸诺手里两颗,她手里三颗,总共罢课,算起来,赢了五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邱艳笑得合不拢嘴,沈聪嗤笑,“瞧你这出息的小样,再来。”
邱艳撇嘴,不管如何,能赢就成。
可能骄兵必败,之后,她又输没了,照样装作虚心学习的样子,手慢慢伸到篮子里,又抓了几颗花生出来,来来回回,到傍晚,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三人准备不玩了,中午饭菜丰盛,还剩下不少,晚上热热就能吃,邱艳站起身,拿出剩下的两颗花生放在桌上,一时忘记自己作弊的事儿,却听沈聪惊讶道,“玩的时候没留意,这会儿看,竟有这么多,阿诺,你是不是输完了?”
声音喜气洋洋,不无欢喜。
沈芸诺慢慢拿出自己的那份,也有好几颗,邱艳脸红,待不下去了,“我,我去灶房热饭。”话完,匆匆忙跑了出去,脸火辣辣的烫,身后,传来沈聪肆无忌惮的笑声,以及沈芸诺小声叮嘱,“嫂子面皮薄,哥哥笑什么?”
邱艳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听意思,二人明显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了,就等着看笑话呢。
这个游戏好玩,饭后,邱艳张罗着继续玩,极力想一雪前耻,干劲十足,眼神如闪烁的繁星,星光熠熠。
沈芸诺失笑,“嫂子与哥哥玩,下午玩得累了,我早点回屋休息。”往年,家里都是她和沈聪守岁,都是靠游戏支撑着自己,有了邱艳的缘故,沈芸诺竟觉得有些累了,想要睡觉。
沈聪向来由着她,“成,你回屋睡觉,我陪你嫂子玩。”
邱艳点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因着只有她和沈聪,两人索性回屋,面对面坐在床上,一人二十颗花生,邱艳拿出自己的,捂在被子里,眼带询问,“你猜还是我猜?”
“你猜吧。”
邱艳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拳头,他却缩进被窝里,邱艳略微遗憾,抬眸,明眸深深看他一眼,“我猜五。”
沈聪莞尔,“我猜八。”
邱艳不可置信,掀开被子,“我三颗,你多少?”
“我五颗。”沈聪言笑晏晏的掀开被子,一二三四五,果然五颗,邱艳泄气,“你一下放这么多,不怕输了没有了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不也放了三颗。”沈聪似笑非笑,摊开手,邱艳不舍的把花生丢给他,咬牙道,“再来。”
“我猜四。”
“我猜二。”
“我三颗”
“我一颗”
邱艳欣喜,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你猜不到吧,我又放了三颗,就知道你以为我舍不得。”不等沈聪将花生给她,她自己伸手过去拿,仿若拿在手里的不是花生,而是铜板,眼神都亮了,如若可能,她怕是会凑上去亲两口,沈聪如是想。
之后,邱艳连连告捷,瞧着身侧的花生越来越多,忍不住问沈聪,“你还有没有,输完的话记得说,我给你,咱又来。”
沈聪抿唇,“怕我偷偷拿了篮子里的花生充数?”
听他提起这个,邱艳面色羞赧,岔开话笃定道,“你最多还有一两颗,很容易你赢你的。”邱艳咧着嘴,放了五颗在被子里,如过她藏得少了,沈聪一猜就猜中了,得不偿失,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将沈聪手里的花生趁机全赢过来,一雪前耻。
“你先猜。”邱艳怕自己出口暴露了自己的花生数,主动让沈聪先来。
见她志在必得,小脸绷着,极为严肃,沈聪哑然失笑,调整坐姿,目光盯着她紧紧捂着被子的手,脸上没有半分输的架势,邱艳狐疑,他手里的花生快输完了,她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担心他从其他地方找花生来充数,没发现他有不妥的举动,又看他盯着自己的被子,愈发捂得紧,“你先猜。”
“你确定?我开了口,你可能就希望落空了。”沈聪浅笑道。
邱艳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转而一想,说不定是沈聪故意讹她,稳了稳心神,坚定道,“你先猜。”
沈聪顿道,“我猜五。”
邱艳松了口大气,她自己手里就拿了五颗,沈聪肯定猜错了,如扇的睫毛晃动两下,如新月的眉弯了起来,然而很快就拧成一团,沈聪猜了五,她反而猜不准他手里有多少颗,半晌,才想到了法子,两人总共加起来是二十颗,数数旁边的有多少,二十除开她手里的,剩下的就是沈聪手里的花生了,心里有了主意,嘴上应付沈聪道,“我想想啊,别着急。”
嘴里默默数着边上的花生,来来回回的数,都是十五颗,加之她拿出来的五颗,共是二十颗,蹙了蹙眉,这样的话,数目对不上,眼神狐疑的落到对面沈聪的拳头上,他剩下的少,因而并没拿被子捂着,都在手里握着。
“你手里还有吗?是不是偷拿了篮子里的花生充数?”邱艳把自己数出来的结果和沈聪说了,挺直脊背道,“你摊开手,我瞧瞧你手里有没有。”
沈聪脸上并未有不愉,轻松的摊开手,空空如也,邱艳吃惊,“你输完了?”
沈聪好以整暇,“本来是,不过,这轮貌似又赢了几个,掀开你的被子给我瞅瞅。”
想到什么,邱艳皱起了眉头,“你作弊。”
“我为什么作弊。”沈聪坐着不动,手指微动,邱艳明白他的意思,催促自己把花生送到他手上。
邱艳想也不想,道,“你早就输完了。”
“你又没说输完了不能玩游戏,何况,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以掀开被子了吧。”沈聪脸上笑意不减,“怎么了,我猜中了?”
邱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这个游戏还能这么玩,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果然五颗,早知这样,邱艳就放一颗了,放五颗太多了。
沈聪摊着手,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气她,“怎么放这么多,瞅瞅,输得是不是很心痛?”
邱艳嗔他一眼,清明的双眸尽是埋怨,把花生送过去,和沈重新说了规矩,“你输完了,不能再像这样,不就认输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我们再玩就是了。”
沈聪笑着说好,把花生放到旁侧,重整旗鼓。
之后,邱艳一把都没赢过,不一会儿,身侧的花生就输没了,她有点回不过神来,抬了抬眼皮,见沈聪低头摩挲着手里的花生,她咬咬牙,装作自己还有的样子,把手伸进被子,又抽了回来。
“你猜。”
沈聪干脆,“我猜一个都没有。”
“什么?”邱艳没听明白,下意识的反诘道,“你不是赢了
吗,怎么一个都没有。”说完,又惊觉自己的话不妥当,撇嘴道,“我猜……”突然,目光转到沈聪旁侧拿手盖着的花生上,灵光一闪,拔高嗓音道,“你方才偷偷数过我的花生才知道我拿了多少出来对吧。”
难怪,她明明把握得很好,认定沈聪猜不出她有五颗,偏偏,他张嘴就猜中了,原因却是在这里,邱艳不满,“你作弊。”
沈聪侧目,低头,见她撅着嘴,修长的睫毛在乱上晕开成淡淡的黑影,笑意更甚“凡事向来讲证据,你瞧见了?”
邱艳无言以对,然而,沈聪没作弊她是不信的,谁知,沈聪又道,“到你了,你猜猜有多少颗。”
邱艳又觉得尴尬起来,她手里的花生输没了,沈聪猜着了,她再说,到时候摊开手,岂不是抓着现行,而且,规矩是她自己说的,结果自己不遵守,心下计较,耷拉着耳朵,声若蚊吟道,“我输没了。”
“啥?”沈聪好似没听清,大声的问了句。
邱艳气愤不过,觉得他故意为之,恨恨的抬起头,对上他洞察一切的眸子,羞愤难当,提起一口气迎上他黑如点漆的眸子,顿时又焉了,“好吧,我输没了,你可以分给我,我们再来。”
屋里寂静无声,邱艳不解,抬起头,才见沈聪穿鞋下地,她疑惑,“你去哪儿?”
“时辰过了,新的一年了,艳儿。”沈聪声音有些闷,邱艳抬起头,见他从衣柜里拿出个红色的钱袋子,样式新颖,她记着,早上,他给了沈芸诺一个差不多的。
邱艳正不明所以,他把钱袋子递了过来,脸上恢复了笑,“给你的,收着。”
邱艳握在手里,掂了掂,清脆的铛铛声,“钱?”
“嗯。”沈聪收了床上的花生,并未多做解释,邱艳没听说过丈夫给妻子发压岁钱的,怔怔的不知如何反应,到沈聪折身回来,她还握着钱袋子,不知所措。
沈聪瞧她模样憨厚,熄灭灯,拉着她躺下,解释道,“你第一年在这边过,总该喜庆喜庆,阿诺也有。”
邱艳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才发现屋里暗下来了,又道,“我们不玩了?”
“不玩了,你喜欢?”本是打发时间的游戏,沈聪没有多大的感觉,不过每年沈芸诺玩得也很高兴,便道,“你若是喜欢,明天找阿诺一块玩。”
邱艳欢喜,捏了捏钱袋子,轻轻放在枕头下,倏然想起那个被她扔了的十字扣,那会屋里黑,她不知随手扔到哪儿去了,之后想捡来扔出去,反反复复的找也没找见。
换做其他,她能问沈聪,这个,万万不敢问的。
玩了一天游戏,她不觉得累,反而意犹未尽,贴着沈聪胸膛,感慨道,“我算明白为何染了**的人戒不掉这个陋习了,越玩越精神,我玩了一天了,都觉得不过瘾呢。”
沈聪微阖着眼,低声道,“你和他们不同,你刚接触这个,图一时新鲜,也就寻个乐子,那些人,想要靠赢钱发家,心态不正,输钱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