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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91
- 陈眠避了一下,“痒……”
温绍庭忽然恶作剧地在她脖颈上啃了一下。
“唔……别咬!”
回应她的是男人沉沉的笑声。
陈眠单手抵着他的胸膛,轻声说道,“让我下来。”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下。”
陈眠果然不再动了,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一下一下,强而有力。
温绍庭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揉捏过去,忽然低声暗哑地问道:“白天的时候你想跟我说什么?”
冗长的沉默。
“我想要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融合了我们的血脉的孩子。”
温绍庭手臂的力道收紧,呼吸微沉,“绵绵……”
“你先听我说完,”陈眠靠在他的肩膀上,反手与他十指紧扣,徐徐缓缓道,“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你瞒不了我的。”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怕,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陈眠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滑过他的五官轮廓,“所以,你去做复通手术吧。”
温绍庭微皱眉头,“谁告诉你的?”
她让他做复通手术,所以是知道了他结扎的事情了。
“秦彦堔告诉我的,所以你别想狡辩了。”陈眠在心底默默的向秦彦堔道歉,真是对不起,情势所逼,必要的时候出卖是在做难免。
她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答应吗?”
“为什么你那么固执。”他似是无奈叹息,又似宠溺,“再考虑一下,嗯?”
陈眠摇头,“温绍庭,也许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你那么深沉,但是我也在一步步朝你迈进,而在我看来,两个人感情最好的礼物,就是孩子,我真的很喜欢孩子,很想要当妈妈。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不好,嗯?”语气软绵得似撒娇。
温绍庭发现这个女人撒娇起来简直就是要人命,那娇软的声音能酥到骨子里头去,他低声沙哑道,“只要一次机会,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坦然接受,做得到吗?”
熊猫血母体,每流产一次,日后怀孕成功的几率就减少一分,他只能容许她冒一次险。
陈眠沉默了很久,犹豫了很久还是答应了,“好。”
她明白,这一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希望她这辈子,能够成为一次幸运儿。
——
陈眠身体恢复后又马上投入了工作中,没日没夜的忙碌,反复琢磨之后,初稿被顾琳吹毛求疵挑剔之后,终于定了下来。
她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这一天是周末,温绍庭出差在外,陈眠回了温宅去住,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的,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十点钟了,她慢吞吞地起床进浴室洗漱了一番,走下楼,客厅没有人,空荡荡的。
陈眠进厨房,李嫂把小米粥和小笼包温着,她简单了吃了一些。
外面的天气很好,万里清空一碧如洗,家里找不到人,陈眠也绕到了后花园那边,果然就看见了李嫂和老太太还有温睿都在。
花坛里的鲜花绽放着,有淡淡的香气,李嫂先发现了陈眠,“二少奶奶,您醒了。”
睡到这个点,陈眠有些窘迫,“嗯,你们在干嘛?”
老太太朝她招手,“快来快来,我们在施肥。”
“这些不是有园丁专门在打理吗?”
老太太笑,“这叫乐趣,在家里无聊,找点儿事做。”
“……”吃饱了撑大概说的就是这样。
陈眠站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小在捣腾,忽然拿出手机上了微信,然后拍了一个短视频给温绍庭发了过去。
温绍庭很快就回复了,“你们在干嘛?”
“老太太和温睿在施肥。”
他回:“你呢?”
陈眠勾唇,“给你发视频聊天啊。”
“就这样?”
陈眠正在打字回复,秦桑的电话忽然接了进来,手指刚好摁到了接通键。
“桑桑?”
陈眠首先听到的不是秦桑的声音,而是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桑桑,怎么了?”
“眠眠,我觉得好冷。”
冷?这种天气怎么会冷?
“发生什么事情了?”陈眠沉着脸,再也没有了放松的心情,转身往回走,步伐有些匆忙。
秦桑声音沙哑,抽泣地说话断断续续,“我爸……我爸在抢救……”
第175章
陈眠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桑就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一抹幽魂,没有任何的生气,处于呆滞的状态,双手交握着,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生怕错过任何。
而她的身侧不远处,陆禹行一身黑色倚墙而站,阴柔的脸上没有表情,凌菲则是惨白着一张脸。
他们两人看见陈眠的到来,凌菲很快便移开视线,像是不敢直视陈眠的眼睛。
陆禹行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视线从她的身上落定在秦桑的脸上,不动声色的一瞥,没有人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周旭尧不在,这种时候,恰逢他出差了,所以秦桑只有一个人,这个时候,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不过还好,还有陈眠。
“桑桑。”陈眠在秦桑的跟前站定。
秦桑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转过眼睛看着陈眠,眼底是一片通红,即使她故作镇定。到底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眠眠,你来了。”
陈眠在她身侧坐下来,找不到任何的词语安慰她,默默的将她的手拉过来,牢牢握着,无声的传递力量,“别担心,秦叔会没事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陈眠连自己的心都没个底,毕竟秦有天的身体很糟糕,一直靠药物养着,其实谁都知道,他的时间不多。
当初秦有天发现自己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处于对公司的考量和对陆禹行的防备,选择了隐瞒,连秦桑都是他上次发病的时候才得知实情。
在秦桑的眼里,现在能让她在意的不多了,一个爸爸和一个弟弟,那是她最后的亲情,甚至为了他们甘愿画地为牢,拔掉自己身上的刺。
秦桑又看向了手术室,冰凉的手并未因为陈眠的温度而有所转变。
良久之后,秦桑忽然开口唤了声:“眠眠。”
“我在。”
秦桑的声音微哑,“我怕……很怕。”
她没有哭,但是她怕,从心底里发慌,觉得自己要抓不住了。
陈眠看着她,感觉她的手凉透彻骨,冷得可怖,“别怕,秦叔还舍不得你。”
这种话明知是那么苍白无力,还是忍不住的说,因为除了这些苍白的安慰,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秦桑的眼睛有些空茫,再一次重复着,“我很怕。”
秦桑觉得抑制不住的颤抖细细密密的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如同血管别灌进冰块,一寸寸地讲她的身体冻结。那种恐惧慢慢的覆盖而来,凌迟着她。
陆禹行扭头看着秦桑。
她其实是个情绪化的人,遇到事情就会大吵大闹发脾气,甚至用眼泪来攻陷你,逼着你妥协。
然而现在,她不哭不闹,那原本轻媚的嗓音也变得格外的凉薄,冷静得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陆禹行的瞳仁骤然一缩,眼底下的黑,深沉难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原本就阴柔的神色益发显得骇人。
“眠眠。”他听着她低声叫着陈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