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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_分节阅读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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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难。”宁樱害羞的笑了笑,转身,目光落在正和程婉嫣低头耳语的陆琪身上,顿时,所有人了然,陆琪有七八分像陆夫人,认识陆琪,哪会认不出陆夫人?

    胡氏没想到她的刁难在宁樱那成了她知书达理的梯子,看众位轻轻点头,眼里流露出真心实意的赞扬,她比吞了苍蝇还难受,昂着头,声音较之前大声了些,“倒是个蕙质兰心的,难怪慎衍亲自向老侯爷求了你,我和他父亲也放心了,快过来让我瞧瞧,这么好的姑娘,可便宜了我家慎衍了。”

    胡氏话锋一转,绕到了二人亲事上,一改方才的剑拔弩张,态度亲昵许多,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的话一出,在场脑子转得快的夫人微微变了脸色,胡氏的话看似没什么,细想就知其中的深意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竟然是谭慎衍自己求来的,多少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叫人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谭慎衍和宁樱做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事情来,逼着谭慎衍娶她。

    外边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姑娘,不都是这样吗?先温香软玉的伺候男人,待男人离不开她了就恃宠而骄想要进府,哄得男人晕头转向,其中好几位夫人吃过那种苦头,故而看宁樱的目光带着些许不善。

    胡氏笑得和蔼可亲,顺势滑下手腕上的镯子,准备等宁樱走近了给宁樱戴上,镯子不值钱,是当年胡家给的陪嫁,嫁进侯府她从没戴过,想着来宁府让白鹭找出来的,就为了给她这位未来的儿媳妇呢。

    什么人配什么首饰,这镯子,衬宁樱。

    宁樱依旧站着没动,脸上的笑冷了两分,美色不减,反而增添了分凌厉之美,嗓音更是如黄莺高歌,较之前更轻柔细美,“樱娘也听谭侍郎说起过,老侯爷年轻时去过蜀州,说蜀州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故而给他说亲时,打听到樱娘在蜀州长大就想上门提亲,先让樱娘去宁府,借故问蜀州的地貌风俗,实则……”说到后边,宁樱有些说不下去了,缓缓垂下头,脸颊升起粉色的红晕,若枝头初开的桃花,美得精致动人。

    在场的夫人们都痴了一瞬,宁樱和谭慎衍说亲前的确去过青岩侯府,京城稍微有风吹草动大家都盯着,尤其是青岩侯府,那会儿京城上下等着抓青岩侯府的错处,想将青岩侯府一网打尽,故而,老侯爷找宁樱说话,很多人心里都好奇,直到后来,长公主来宁府为谭慎衍求娶宁樱,大家才如醍醐灌醒,老侯爷是自己相看孙媳妇呢。

    宁樱也算在世家夫人中周旋过十年的人,哪会不明白众位夫人的心思,话说一半留一半,留下的她们自己想,不管想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比她直肠子的说出来效果好多了。

    她是老侯爷看上的,和谭慎衍没多大的关系,胡氏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她不会顺着胡氏的思路走,绕开问题,避重就轻的引开话题打对方的脸才是关键,胡氏是谭慎衍名义上的母亲,亲事却是老侯爷张罗的,其中隐含的意思就多了。

    胡氏容不下谭慎衍这个继子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胡氏暗暗咬牙,倒是她小觑了宁樱,将镯子重新戴回手上,笑眯眯道,“这事儿父亲与我说了,本来让我上宁府的,那段时间府里忙得不可开交,这才劳烦长公主走一趟。”

    镯子滑至手肘,她不着痕迹的拉下衣角盖住,她打算的是装作喜欢宁樱这个儿媳妇把手里的镯子送出去,在场的夫人都是识货的人,瞧见她送的镯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宁樱太过狡猾,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去,她再送镯子,就是给老侯爷没脸了,老侯爷看重的孙媳妇自己却踩上一脚,传到老侯爷耳朵里,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老侯爷看似不问世事则府里的事儿什么都瞒不过他,胡氏心里怵老侯爷,便是谭富堂,也不敢忤逆老侯爷,她哪有这个胆子。

    宁樱脸上一红,夫人们心里略有遗憾,还以为胡氏和宁樱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胡氏的话明显是越过话题不想聊了,宁樱心思重着呢,细想胡氏话里的意思,宁樱轻描淡写避开了不说,还提及老侯爷,老侯爷什么人?皇上只差没当亲生父亲供着了,老侯爷看重她,谁敢说半句不是?而且宁樱的话有技巧,她哪怕是瞎掰的,她们也不可能上门向老侯爷求证,由着宁樱说了算。

    胡氏,算是输了。

    秦氏上前拉着宁樱,一副与有荣焉的口吻道,“不是我说,小六刚生下来那会长得就比别人好看,你们没瞧见老侯爷上门提亲时的场面,侯爷也来了,那一箱一箱的彩礼,饶是我见多识广,都忍不住看花了眼呢。”

    秦氏这话多少有吹牛的成分,青岩侯府的彩礼贵重不假,她见多识广这个就有待商榷了,毕竟,守着刘菲菲的嫁妆过了一宿害得自己病了一场,之后话里话外都是刘菲菲的嫁妆值钱,不比青岩侯府给的彩礼差。

    宁樱倒不是损秦氏眼皮子浅不认识好货,一个人的眼力有限,好比一个乞丐,他觉得金子最珍贵,你给他一块价值千金的沉香木他说不准当成取暖的柴火烧了,刘菲菲的嫁妆真金白银,绫罗绸缎是秦氏见过的听说过名头舍不得买的,秦氏来看当然值钱。

    若不是宁樱见识过世家的品位,对青岩侯府的彩礼她也欣赏不来,看不到其中一些东西的价值。

    秦氏夸大其词惯了,宁樱见怪不怪,仍然低着头,装作一脸娇羞的样子,胡氏会做戏,她也会,井水不犯河水,胡氏敢招惹她,她不会有所顾忌而退让,丢脸也是胡氏没脸,她怕什么?

    陆琪站在陆夫人身侧,心里藏不住事儿,问宁樱道,“六小姐别忘记了四物汤的方子,不如现在与我们说说,我娘也好奇着呢。”陆夫人每天操持的事情多,坐久了,小腹肉软嘟嘟的掉着,春日的衣衫比不过冬衫,肚子上隐隐露出一圈肉来,带着衣衫起了褶皱,不管穿什么都不太好看,宁樱身段窈窕,陆琪认定四物汤有塑身的功效,迫不及待想让宁樱说说。

    陆琪的话勾起陆夫人的兴致,“什么四物汤?”

    陆琪三言两语就将宁樱的话说了,不只是诸位小姐,在场的夫人都来了兴致,胡氏坐着没动,脸上的情绪也些许松动,动了动唇,想开口问宁樱要方子,女为悦己者容,谭富堂房里是有妾室的,不过胡氏手段好,没惹谭富堂厌烦,换做其他夫妻到她和谭富堂的年纪,早已没了年少时两情相悦的情分了,几乎都是各忙各的,小妾姨娘无论如何都越不过她去,膝下有嫡子嫡女傍身,哪有心思花在争风吃醋的份上。

    而且,男人嘛,到了一定年纪,多少会力不从心。

    金桂唤人回桃园问闻妈妈要了,算着时辰估计还要等上一会儿,宁樱笑道,“四物汤是小太医调制的,听说对身子好,陆小姐再等会儿吧。”四物汤的好处,宁樱一时半会说不上来,闻妈妈心里该是清楚的,起初闻妈妈端给她喝,她不太乐意以为是中药,尝了口,清甜爽口,和闻着的味儿不同,倒也不反感,喝了一段时间,头发黑亮不少,她自是欣喜不已的。

    “哦?”陆夫人来了兴致,对薛墨的医术自是信得过的,“六小姐常常喝?”

    在场的人夫人都不是十三四岁年轻的小姑娘,私底下也会琢磨各式各样保养的法子,陆夫人是日日不离燕窝的,看宁樱的容貌身段,对四物汤升起了极大的兴趣,不过,她不好坦言说是自己想喝了,只道,“琪儿像我,喝水都会长肉,看六小姐婀娜多姿,四物汤该是能塑身的吧,琪儿真瘦下来,她可得念着你一辈子的好。”

    男人嘛,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女人嘛,都希望得到男人的认可。

    黄氏平日里也喝四物汤,不过和宁樱的有所不同,她喝了一段时间,气色好了许多,眼角长出来的斑也没了,浑身上下通泰舒畅,委实神奇得很,她接过话道,“当日小太医也给我开了方子,调养身体的方子因人而异,你们别听樱娘瞎说。”

    薛墨给她开的是桃红四物汤,她脸色暗淡,开始长斑,薛墨给她开的方子主治这两样的。

    陆夫人更好奇了,“不知宁三夫人可否与我们说说方子,府里也有大夫,回去问问他们,是药三分毒,入口的东西当然要谨慎,说开了不怕大家笑话,我鼻子两侧长了淡淡的斑,寻常都拿脂粉盖着,可总有盖不住的那天不是?”

    陆夫人的话得来好些人的赞同,殷切的望着黄氏,催促道,“宁三夫人与我们说说吧。”

    宁樱起了头,黄氏就没想独占着方子,红唇轻启,缓缓道,“熟地五钱,当归五钱,白芍三钱,川穹三钱,桃仁三钱,红花两钱,因着个人体质不同,酌情增减些,入口的汤不能含糊了,找大夫问问吧。”

    在场的人不懂药理,一次记不住,让黄氏重复一遍。

    美容养颜,亘古不变的话题,每每说起保养美容,女人都有说不完的话,看黄氏不藏私,众人对她印象又好了几分,平心而论,谁有点本事都喜欢藏着捂着,生怕被人学了去,一山不容二虎,恨不能自己一个人漂亮其他都是丑的,黄氏和宁樱能大大方方和她们分享,能不让她们欢喜吗?

    胡氏面上淡淡的,脑子却转得快,生怕漏掉其中一味药,同时又对宁樱嗤鼻,难怪她长得花容月貌,竟然是靠着药物的关系,胡氏看不起谭慎衍的眼光,还以为他找了个多倾城倾国的人,不靠药物滋补着,不知如何难看呢。

    和胡氏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卓娇,她十六了,宁娥还没给她挑着合适的亲事,见着谭慎衍后,她一颗心都落到谭慎衍身上了,夜夜梦到谭慎衍轻唤着她名字,薄唇微张,柔情款款的呢喃着她的名字,说喜欢的人是她,他和宁樱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卓娇烧心烧肺的疼,恨不能毁了宁樱那张脸,如今得知她是靠喝药得来的脸,心里不屑,假以时日,她定会美过宁樱,还怕不能得到谭慎衍的心?

    宁樱敢把薛墨的方子坦坦荡荡告诉大家不是没有好处拿的,薛庆平一颗心在药圃的草药上,只靠着太医院的月俸哪儿足够,薛府名下有药铺,四物汤的方子传出去,薛府的药铺在京城会大火一把,她和黄氏算帮薛墨招揽生意了。

    围绕着美容保养的话题,众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宁樱留意着外边小路,看闻妈妈穿过拱门,她不动声色退了出去。

    闻妈妈给宁樱熬的四物汤是谭慎衍送的,具体的功效没有说,闻妈妈想着谭慎衍不会害宁樱,就给宁樱喝了,宁樱容貌长开了,身段更是好得没话说,她暗暗欢喜呢,结果宁樱没心眼,这么好的方子要分享出去,看宁樱莲花移步由远及近,闻妈妈矮了矮身子,小声嘀咕道,“小姐怎么想着把方子送出去,那可是谭侍郎让小太医开的,传到谭侍郎耳朵里还以为小姐不珍惜他呢。”

    闻妈妈是过来人了,这爱慕彼此的男女毫无理智可言,为了点小事就能争得面红耳赤,闻妈妈眼里,这药方就跟谭慎衍送宁樱的玉佩一样,宁樱转手赠给别人,谭慎衍知道后心里铁定不痛快。

    宁樱听出闻妈妈话里的意思,脸色微红,“哪儿跟哪儿啊,不过一个方子能有什么关系?”想到谭慎衍现在都没消息来,宁樱担心的同时又暗恼谭慎衍说话不作数,心思纠结着呢,她想好了,宁静芸真要嫁给苟志的话,她和黄氏说去昆州送亲,借故去看看谭慎衍。

    只是,想要黄氏答应,怕有些难,还得想想其他法子。

    闻妈妈看宁樱不懂其中的门路,叹气道,“小姐心里多为自己考虑才是。”同样的事儿,换做宁静芸,绝对不会说,宁樱着实不懂为自己打算,不管谭慎衍高不高兴,给了其他人,保不准为自己添了个强有力的劲敌呢,京城上下爱慕谭慎衍的姑娘数不胜数,谭慎衍真要被人抢了,有宁樱哭的时候。

    “奶娘,我心里有数着,可誊写了几份出来?”她不会和闻妈妈说她就是为着私心才把方子给出去的。

    闻妈妈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叠纸,宁樱认出是王娘子的字迹,高兴道,“替我好生谢谢王娘子,奶娘与我一道吧,青岩侯府的人来了,你给我壮壮胆。”闻妈妈不怎么出门,替她管着桃园,宁樱有意让她见见胡氏,上辈子,闻妈妈是青岩侯府的管事妈妈,半点面子都不给胡氏,胡氏拿闻妈妈没有法子,气得病了好几回。

    闻妈妈的本事,宁樱自然是信的,只是不懂,闻妈妈为什么不肯认她,冲着她是自己的奶娘,宁樱也会对她好的。

    闻妈妈抬起头,朝院子里瞅了眼,哭笑不得,“小姐不是见过了,老奴给你壮什么胆?您记着,您是老侯爷和长公主亲自上门提的亲,侯爷也在,往后不管发什么事儿,你才是正经的谭家主母。”

    谭慎衍是谭富堂原配妻子生出来的嫡子,宁樱是谭慎衍原配,正统的谭家嫡支,胡氏一个继室,哪能和宁樱比?

    宁樱点了点头,笑靥如花道,“樱娘记着了。”

    闻妈妈抬头,看宁樱笑得灿烂,知道是宁樱故意转移话题,无奈的摇摇头,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福气,宁樱真要是像宁静芸那种自私自利的,也入不了老侯爷和谭慎衍的眼。

    宁樱将方子递给在场的小姐,程婉嫣一脸尴尬,若她有骨气些她不该收,可爱美的心思太过强烈,她生不出拒绝的骨气来,扭捏着身子,神色纠结的站在人群中,宁樱没为难她,温声道,“程妹妹回去后记得问问府里的大夫,体质不同,药量不同。”

    她先解释清楚了,以免后边吃出什么毛病,大家上门找她,宁樱不想惹来一身骚。

    程婉清羞愧的低下头,低低道了声谢谢,脸红不已。

    花宴的最后,各家夫人小姐都在议论方子,老夫人的心思白使了,她故意给胡氏送帖子就是想借胡氏压压宁樱,结果反而成了宁樱和黄氏的梯子,今天的事儿,黄氏和宁樱的好名声算是出去了,她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由宁娥扶着回屋休息,不再理会外边的事儿。

    走的时候,好些人拉着黄氏说话,秦氏仍然一股脑的往胡氏跟前凑,胡氏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径直走了,送大家出了门,秦氏立即变了脸色,朝宁樱道,“这个谭夫人一瞧就是个尖酸刻薄不容易讨好的,神气什么?小六,往后找着机会可得给二伯母出口恶气,真瞧不上咱家别来啊,真以为谁欠她银子没还呢。”

    柳氏撇嘴,“二弟妹知晓谭夫人的性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凑?”秦氏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秦氏不服气道,“我不是为了小六将来在侯府能过得顺遂些,想着讨好她吗,没想到她是个油盐不进的,往后见着她我还懒得说话了,哼……”

    “娘别生气,昨日我爹送了批铺子里刚打磨好的首饰,金步摇我嫌重了,娘试试如何?”刘菲菲挽着秦氏手臂,轻轻帮秦氏顺着后背,安抚道。

    刘菲菲手里出来的都是金子,她竟然嫌重,秦氏眼神一亮,当即咧着嘴笑了起来,“走吧,娘瞧瞧,你啊,小胳膊小腿的别累着了,重的都放娘屋里来,娘天生是个操劳命,力气大,多重的金子都扛得住。”

    宁樱和黄氏走在后边,听着这话,嘴角抽搐了两下,这种话,也就秦氏才说得出来,换个人,哪有如此厚的脸皮?好在刘菲菲不缺这点钱,若娶个穷点的媳妇进门,秦氏估计三天两头闹事。

    看刘菲菲连连点头,乐在其中,真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柳氏也知刘菲菲和秦氏相处的模式,退后一步,和黄氏道,“我瞧着大姐精神不太好,这次回来只带了阿娇,怕要住几天,三弟妹如何想?”宁娥毕竟是宁伯庸的大姐,在卓家不舒坦回来住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宁娥是当祖母的人了,行事这般莽撞,坏了卓府的名声不说,宁府也会跟着受拖累,柳氏担忧的是这点。

    “宁府是大姐娘家,有父亲母亲在,我怎好说什么?”黄氏不喜宁娥,卓娇当着大家伙的面都能打谭慎衍的主意,养出她的宁娥能有多好的教养?

    柳氏看黄氏不肯表态,淡淡嗯了声,“说得也是。”

    宁国忠心思公允,老夫人可不好说话,老夫人心里打什么主意,柳氏清楚,无非看她管家老夫人不高兴,想提醒她主动把管家的权利交出来,老夫人强势了一辈子,安分一段日子又沉不住气了。

    “对了,静芸的事儿三弟妹如何打算?”宁静芸今年十六岁了,再拖下去怕是不妥,柳氏提及宁静芸,是想委婉的让黄氏开口允许宁静芳回来,宁静芳喜欢热闹,今年宁静芳能去避暑山庄的话,一定会开心不已。

    都是养女儿的,她希望黄氏能体谅她。

    黄氏和宁伯瑾商量好了,入秋天气凉了让宁静芸去昆州,和苟志说好了,宁静芸嫁去昆州,昆州日子清苦,希望她能体会到生活的不容易,好好珍惜眼下拥有的。

    “静芸的事儿我和她父亲有主意了,苟志那孩子是个好的,静芸去昆州见见世面也好。”这事儿她和宁静芸提过了,宁静芸没有再闹,宁静芸心里也清楚,苟志不嫌弃已是她的福气,她哪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人,总要吃了苦头才会长记性。

    不等柳氏开口提宁静芳的事儿,佟妈妈走过来抢在了她前面,“老夫人让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去荣溪园,姑奶奶正哭着呢。”

    秦氏不悦的皱了皱眉,刘菲菲怕秦氏说话得罪佟妈妈惹来老夫人不快,急忙道,“祖母有话说,娘去荣溪园瞧瞧,我回屋,让丫鬟把金饰送您屋里。”

    秦氏脸上这才有了笑,“成,我先去荣溪园了。”

    宁娥气得不轻,卓高德见着个漂亮点的丫鬟就迈不开腿,一大把年纪了不知羞,竟学着人家养外室,还想把两个外室迎进门,“他真想纳妾和女儿说,女儿能拦着他不成?他竟然在外边养外室,当祖父的人,传出去让人如何看待卓府,阿娇没说亲,他这是要坏了阿娇的名声啊。”

    当初老夫人看上卓家无非看卓高德性子软好拿捏,宁娥养在她身边,打小就是个强势不吃亏的,两人起了争执也是卓高德让步,这么多年,宁娥在卓府站稳脚跟,分家后日子过得还算体面,不成想卓高德一大把年纪闹出这种事儿来,老夫人无奈道,“不过两个登不上台面的贱蹄子,你打发了就是,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还应付不了她们?”

    对付两个外室宁娥当然有手段,但这回卓高德的态度不同,也不知那两人给卓高德灌了什么迷魂汤,卓高德护得紧,偏偏还是她的宅子,如何叫她忍得下这口气,而且,两人十三岁就跟着卓高德了,瞒了她两年,宁娥想着只觉得寒心,“要不是看在子女的份上,索性和离回家算了,他哪点有把我放眼里,由着两个外室损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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