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御宅屋自由的小说阅读网,欢迎亲们访问!
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都市言情 -> 重生之原配悍妻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之原配悍妻_分节阅读_81
- 另一边,谭慎衍和宁樱沿着侧边的林荫小路往回走,树上挂满了灯笼,晕红的光映在宁樱些许发白的脸上,谭慎衍沉吟道,“是不是又疼了?”
两侧山林间有桌椅长凳,二十步一座凉亭,不过这会人多着,谭慎衍和宁樱没有进去,程婉嫣瞧见宁樱了,她和谭慎衍走在一起,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小鸟依人,极为登对,想到宁静芸的死,她算是明白为何宁樱不当回事了,人家攀上高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宁静芸那样的姐姐只会给她丢脸,宁樱也是个逢高踩低的。
因而,旁边的小姐说宁樱坏话时,程婉嫣附和了两句,对宁樱,她心里也不太喜欢,却不想,前边的谭慎衍回过头来,目光迸射着阴冷的光,在摇曳的烛影下,阴森恐怖,程婉嫣看不清谭慎衍脸上的表情,只是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周遭的人一时安静下来,不敢开罪这个刑部侍郎。
宁樱自顾走着,若非后背疼,她会有闲情逸致欣赏周遭的风景,避暑山庄的地势好,里边的园林更是打造得美轮美奂,每一处都带着皇家园林的尊贵,宁府的百年庭院也不能相比。
“程世子你把他怎么样了?”宁樱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程云润对她做下的事儿她不会饶过他,然而,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少了人,很容易被人发现,谭慎衍在朝堂得罪了一帮人,若被人抓住把柄,会连累谭慎衍,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谭慎衍走得慢,这会路上没人,他大着胆子牵起宁樱的手,缓缓道,“死不了,他毕竟是清宁侯的长子,死了,清宁侯不可能不追究。”只是,他再也不会给程云润站起来的机会了,这件事倒是给他提了个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给敌人留口气就是给对方往自己身上捅一刀的机会。
宁樱点头,回到风礼院,谭慎衍叮嘱她好好休息,让紫娟在院子里守着,转身阔步走了,没缠着她耍流氓,也没恋恋不舍,宁樱觉得她该是有事儿,金桂受了惊吓,伺候宁樱的时候格外用心,一个劲的忏悔,宁樱无奈,事情怪不得金桂,她也没料到程云润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种地方动手,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了,程云润竟不怕闹起来。
她只能趴着睡,否则压着伤口疼得受不住,迷迷糊糊间,听外边传来说笑声,声音洪亮,宁樱眯了眯眼,醒了过来,金桂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耷拉着耳朵,该是对傍晚的事儿耿耿于怀,宁樱动了动,“是不是彤妹妹回来了?”
话声刚落,宁静彤便蹦蹦跳跳进了屋,似是没料到宁樱会在睡觉,吓了一跳,随即欢呼起来,“六姐姐,你怎么都睡了,山间放孔明灯的好多,可漂亮了。”
她走到床边,眼神亮若星辰,小脸上尽是笑,形容一番天上的孔明灯,又说起另一事,“听说二皇子他们比赛射箭,结果伤着人了。”
说得急了,她有些口干舌燥,跑到桌前,自己垫着脚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绘声绘色道,“听说伤着清宁侯府大少爷了……”
宁樱身形一震,双手撑着床爬了起来,金桂忙起身扶她,身子跟着紧绷起来。
宁静彤没发现二人的不对劲,以为宁樱感兴趣,愈发来了精神,放下茶杯,欢天喜地的走到床前,双手撑着床沿,闪烁着迷人的眼睛,将程云润受伤的事儿娓娓道来,“二皇子他们圈了一群鸡在林子里,比赛谁射得多,二皇子射着了人,听声儿不对,以为有刺客,又射了一箭,谁知,把人抬出来才知是清宁侯府的大少爷,当即请太医为程大少爷看病,吃了药程大少爷不见好,且四肢瘫软,嗓子都说不出话,小太医也去了,说程大少爷沉迷女色,早已被掏空了身体,太医开的药方是针对受伤之人的,像程大少爷这种,药效太过,过犹不及,反而毁了身子。”
大家都在传这件事,程云润之前的名声一直不错,从宁府退亲后,程云润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也多是苦情主儿的形象,庶长子的事情一出,众人对他的看法才变了,如今又有小太医的话出来,程云润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侯夫人和侯老夫人当场晕过去了,有的人说程云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不是侯老夫人捂着,程大少爷的名声早就传开了。”有些事儿宁静彤不是很懂,大多是转述别人口中的原话,射中人的是二皇子,二皇子认定程云润是刺客,清宁侯府的人不敢说什么。
宁樱没料到谭慎衍胆子大得敢嫁祸给二皇子,她想到什么,问边上的银桂道,“可瞧见谭侍郎了?”
宁静彤才五岁,有的事儿不懂,银桂则不同,听宁樱一问她就明白了,徐徐道,“谭侍郎负责皇上的安危,二皇子嚷着有刺客,谭侍郎就去皇上那边了,没有牵扯进去。”
所有的人都说是程云润的错,程云润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脸上身上还有许多伤,该是喝醉酒在哪儿摔着了,幸亏是二皇子他们撞见了,若是哪家小姐撞到了,有理说不清。
宁樱心里松了口气,谭慎衍箭法精准,宁樱不知他怎么嫁祸给二皇子的,只是,谭慎衍射程云润的箭是特制的,如果太医对比箭的伤口就知道其中不对,穿着鞋下地要去提醒谭慎衍,金桂担心她拉扯到背后的伤,示意她小心些,宁樱一怔,想到谭慎衍有能耐陷害二皇子,不可能没考虑到箭的不同,她不过是关心则乱。
想到这,她脱了鞋,又缓缓爬上床躺着,宁静彤玩了一天有些累了,银桂抱着她去洗漱,金桂看没人了才敢小声的和宁樱说话,“小姐,谭侍郎……”
“傍晚的事儿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往后也别再提了。”程云润算是彻底废了,往后再也掀不起风浪,她心里松了口气,至于程云润为何会说不出话,她也不想多问了。
宁樱受伤的事儿瞒不过黄氏,得知程云润的下场,她没有多说,只是感慨道,“回京就该定下你和谭侍郎的婚期了,有他护着你,娘心里放心。”谭慎衍嫁祸给二皇子的确冒险了些,但他能为宁樱出这个头比什么都强,换做其他人,或许直接毁亲了,哪还会帮着报复回去。
宁樱点了点头,和谭慎衍接触越多,她愈发觉得谭慎衍不像上辈子那般冷情,该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别庄的生活千篇一律,宁樱收到了许多帖子,奈何她后背伤着,黄氏替她拒绝了,胡氏作为青岩侯府的主母,也来了避暑山庄,对别人问起谭慎衍和宁樱的亲事,她只字不提,眉目间多有轻视之意,众人都是心思灵活的,好似明白了什么,再看黄氏,便带着些鄙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氏没点头谭慎衍就和宁樱订了亲,其中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
甚至有人想到二人是不是珠胎暗结,做了丢脸的事儿,不得不成亲。
黄氏倒是表现得淡然,她也不是爱解释的人,别人拐弯抹角的问她当不明白似的,当初宁静芸和程云润的事情她没有出面解释,这次亦然。
看双方表情不对付,众人对宁府和青岩侯府的亲事都不看好,还没进门就招婆婆不喜的人,多半是品行不好,难怪宁樱不出来见人。
消息越传越厉害,宁伯瑾也一而再再而三被人问起宁樱的亲事,对方的口吻明显觉得宁府配不上,他不如宁伯庸圆滑,却也做不出当面给人甩脸色的事情来,温和道,“谭世子和小女的亲事,是青岩侯亲自上门求的,长公主也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样样不少,至于侯夫人不提,约莫不是不知道吧。”
宁伯瑾这番话就是有些打胡氏的脸了,最初若胡氏开口解释两句,事情哪会传到今天这种地步,他甚至听人说宁樱可能是怀上了,这种无稽之谈宁伯瑾不理会,不代表他由着人往宁樱身上泼脏水。
宁伯瑾的话完,有心人就不敢说什么了,青岩侯被皇上囚禁在府,照理说不敢出门,但他们都知晓,青岩侯是离开过侯府的,御史台有意借此弹劾但碍着之前皇上包庇的事情在前,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听了宁伯瑾的话,众人又忍不住想得更多,胡氏不是谭慎衍生母,中间或许有什么龃龉,否则,好好的,为何青岩侯会自己出面商议谭慎衍的亲事?
继母和继子,自古以来就是不和的。
于是,有些疏远黄氏的人又开始热络起来,说起来,胡氏不过是个继母,谭慎衍是世子,又是刑部侍郎,胡氏的儿子可什么都不是,偌大的侯府都是谭慎衍的,该巴结谁,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见风使舵的人多了,气得胡氏咬牙切齿,她起初还怀疑谭富堂出门是不是商量重回朝堂的事儿,拐着弯打探两句,没想到,他竟然瞒着自己给谭慎衍定亲去了,还是他亲自去的,叫她脸上无光,她是谭慎衍名义上的母亲,谭慎衍的亲事理应交给她才是,结果,一众人瞒着自己。
胡氏发了一通火,却拿宁樱没有法子,宁樱是老侯爷看中的孙媳,老侯爷对宁樱比对她好多了,她和谭富堂成亲,聘礼少得可怜,而宁樱的,不用说,光是谭慎衍生母留下来的就够了,何况还有老侯爷生平积攒的。
她气愤归气愤,面上仍维持着一派从容,大方得体的举止倒是让众人看不明白了,因而也不敢太过得罪她。
宁樱后背的疤脱落,留下大片红色印记,金桂看得落泪,宁樱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她不舒服的地方不是后背,而是胸,这几日,胸口总会一抽一抽的痛,不敢碰,轻轻一碰疼得她龇牙咧嘴,她隐隐知道该是胸在发育的缘故,可那种疼,叫她有些受不住。
待回京时,她的胸微微鼓起了些,不过还不显,这几日金桂常常盯着她的胸瞧,银桂也是如此,宁樱浑身不自在,连黄氏落在她胸口的目光次数都多了起来。
回京后,老侯爷亲自上门和宁伯瑾商量好她与谭慎衍成亲的日子,后年的秋天,九月初十,老侯爷心里明白自己活不过那一年了,回府后,露出诸多感慨来,罗平搀扶着他,安慰道,“老侯爷别想太多了,您好好的,会等到那天的,薛太医出门游历时不也说过,有的人明明药石罔顾,却一年又一年活了下来,您也会的。”
老侯爷本来有些自怨自艾,闻言,倒是打起了精神,“是啊,慎衍那孩子,总要看着他过得好才行,你瞧着,小六真能和慎衍合得来?”他一眼就喜欢宁樱这个孩子,但又怕谭慎衍为了宽他的心,故意讨个媳妇回来。
罗平明白老侯爷的心思,笑道,“世子爷什么心思您还不懂?从小到大,您瞧着他像是委屈了自己的?”
老侯爷想想还真是,谭慎衍从小就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当年胡氏那般待他,他将慎平推进水池可一点没心慈手软,感慨道,“那就好,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中意小六是再好不过了,我也算安心了。”
老侯爷亲自去宁府商议谭慎衍的婚期京城上上下下传开了,要知道,今年老侯爷统共出过两次门,一次是上朝觐见皇上清理门户,一次就是为谭慎衍的亲事了。
一时之间,关于宁樱,大家攒足了劲儿打听,宁府的帖子更是源源不断,柳氏不卑不亢,从中挑选对宁府有利的人家前往,秦氏要操持宁成昭的亲事,一时半会走不开,黄氏张罗着宁静芸的亲事,对应酬也没多大的兴趣。
中秋节时,昆州又来信了,苟志听说宁静芸从清宁侯府出来,又像黄氏提亲想娶宁静芸,黄氏中意这个女婿,可宁静芸的性子,黄氏担心苟志吃亏,对宁静芸,她也有些束手无策,京城外的人家不好找,且不知对方品行,宁静芸又是个会来事的,闹大了,丢宁府的脸。
于是,等宁成昭成亲了,黄氏都没想到怎么安置宁静芸,倒是宁伯瑾中意苟志,和黄氏道,“苟志在昆州,把静芸送去让她吃些苦头也好,总在落日院关着不是法子。”
第064章成亲圆房
宁成昭成亲,宾客满座,宁伯瑾被灌了不少酒,这会儿有些喝高了,脸色蔓延着不自然的驼红,眼神迷离,身子软弱无力的靠在床上。也就在醉酒的时候,他才有胆儿和黄氏说这些,清醒的时候是万万不敢提的,怕惹黄氏不快,夫妻两过日子,总得有人妥协,黄氏妥协过一次,不可能再退让了,他也没脸再让他退让。
十年前的事儿,是他怒火攻心,对不住她。
真的喝醉了,他眼中竟浮起刚和黄氏成亲时情形来,黄氏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为他做衣衫,不时抬头瞅他是不是在看书,若是的话,她低头继续刺绣,若不是的话,便出声喊他两声,他不应,她立即放下绣绷子,横眉冷对,瞪着眼,冷厉的望着他。
如点漆的眸子,漾着不满,以及淡淡的失望。
那段日子难熬,如今回想起来,却是他最充实的时光了,心中有目标,不断为之努力奋斗,结果,中举后,心就空了,迷茫了……
吴妈妈听他说话舌头打结,后背膈在坚硬的床板上,于心不忍,黄氏回京后就一直和宁伯瑾分床睡,十年前那桩事宁伯瑾不对,可日子长着,人要往前看,黄氏膝下没有儿子,长此以往不是法子,她心里怨宁伯瑾当年不肯护着黄氏,让黄氏心灰意冷,又希望两人能重修于好,趁早生个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是女子在夫家立足的根本,再无奈,世道如此,没法改。
想着,她走到床边,拿出个富贵红的缎面靠枕出来,扶着宁伯瑾坐起身,将靠枕塞至他身后,转而看向黄氏,小声劝道,“三爷醉了,太太别和他一般见识。”
黄氏疼爱宁静芸不假,却也是打心眼里看中苟志的,苟志为人老练沉稳,进退有度,比京中养尊处优的少爷还出色,宁静芸已不是完璧之身,黄氏认为宁静芸配不上苟志,心里不赞同,就是她,也是这般认为的。
宁伯瑾真的醉了,清雅的脸红润有光,好似抹了层胭脂,修长的睫毛下垂着,在红彤彤的脸投注下一圈暗影,俊美无双,黄氏有片刻的恍惚,日子好像回到两人刚成亲的时候,她性子刚硬强势,得理不饶人,几句重话说下来,宁伯瑾便没了话说,跟犯错的小孩子似的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耳朵求她原谅,她的气来得快去得快,见他这样哪还生得出气来?
吵吵闹闹,倒也算蜜里调油,只是,凡事皆盛极必衰,夫妻的感情也是如此,越往后,日子越平淡,争执越多,若不能有商有量,夫妻二人只会渐行渐远,她和宁伯瑾便是如此。
想到往日种种,黄氏软了神色,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吩咐吴妈妈出门打水。
吴妈妈见她神色怔忡,心下摇头叹气,快速退了出去。
这一晚,莲花色蚊帐内,夫妻二人同塌而眠。
吴妈妈和秋水守在外边,听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声音忽而重忽而轻,伴着男子低低的呢喃,怒吼,二人面面相觑一眼,脸红了红,却又各自松了口气。
床头打架床尾和,黄氏和宁伯瑾总算走出这一步了。
半夜,屋里的动静渐渐消弭,传来黄氏叫备水的声音,吴妈喜不自胜,双手合十的求菩萨保佑赐黄氏个儿子,激动的眼眶都红了,秋水催促她两声她才回神,掖了掖眼角,递给秋水一个“你懂我”的眼神,弄得秋水哭笑不得。
宁成昭是宁府的长子,哪怕刘菲菲身份不显,这门亲事办得还算风光,起初秦氏一直不太乐意,但看刘菲菲的嫁妆丰厚,下抿的嘴角才有了笑,叫上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盯着那些东西入库,眼神落在只听说过名字的绫罗绸缎上移不开眼,刘府大方,陪嫁一百二十台嫁妆,每一台都装得满满当当,没有故意充场面虚张声势的不值钱物件,秦氏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头总算舒畅了一大截。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她也不例外。
秦氏在库房守了一夜的事儿闹了笑话,天凉了,夜里湿气重,听说秦氏天色破晓时才从库房离开,不时捂着嘴咳嗽,像是感冒了,下人们窃窃私语,暗中议论纷纷,道秦氏是个见钱眼开的。
宁伯信喝多了,宁国忠不好意思插手管这种事,故而没人唤秦氏回屋,由着她在库房待了一宿,好在远房亲戚都走了,否则传到外边,秦氏少不得落下个惦记儿媳妇嫁妆的名声。
闻妈妈说起秦氏的做派,心里不赞同,刘府毕竟是商户人家,金银细软虽值钱,真正贵重的东西却不见得有多少,真正贵重值钱的物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好比悠玉阁的首饰,除了银子,还要身份。
故而,闻妈妈来看,刘菲菲的嫁妆值钱,却不到令人眼红的地步,毕竟,青岩侯府送来的彩礼,许多都是她闻所未闻的,物以稀为贵,刘菲菲的嫁妆哪比得上宁樱的?
不过,她在宁樱跟前没表现出来,秦氏是主子,她没有乱嚼舌根的习惯,今日是新媳认亲,闻妈妈替宁樱挑了身樱花粉的织锦衫,下系月白色樱花底纹马面裙,身段窈窕,美轮美奂,若是胸前再挺翘些就更锦上添花了。
闻妈妈服侍宁樱穿衣,问道,“小姐身子还疼不疼?”
这些日子,宁樱都有泡药浴的习惯,能缓解胸口的疼痛,这两日没听宁樱喊疼,闻妈妈想该是药浴起作用了。
宁樱在避暑山庄开始发育的,胸疼一直忍着,还是闻妈妈主动问起,她才说了,隔天,闻妈妈从库房挑了堆药材出来,让她泡药浴,的确有所缓解,闻言,宁樱轻轻摇了摇头,桃面粉腮,如仙子下凡,“不疼了,奶娘的药从哪儿来的?”
闻妈妈欢喜,笑道,“前两日老侯爷过来,侯府管家送了一车,老奴不懂,亏得太太提醒。”
老侯爷上门和宁伯瑾商议宁樱与谭慎衍的亲事,拉了一车绸缎补品,闻妈妈清点出来放库房的时候,黄氏提醒她那一箱药材的用处,饶是她一大把年纪仍然红了脸,宁樱来小日子时,六皇妃送了诸多补品,如今长胸侯府又送来药材,她总觉得其中隐隐有什么联系。
又觉得不太可能,谭侍郎没理由借六皇妃的名义送东西给宁樱才是,那会,两人还没说亲呢。
宁樱的眼角微不可察的上挑了挑,心虚道,“是吗?”
不知谭慎衍哪儿看出她不不舒服的,回京后,两人没有单独处过,她也没提,说了亲,两人见面就有些避讳了,而且这门亲事,京城上下议论纷纷,说她癞蛤蟆吃天鹅肉,大家都在寻她的错处,越是这样,她越发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