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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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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此,宁樱心里好似松了口气,又仿佛压着一块石,闷闷的难受。

    薛庆平去了太医院,府里只有薛墨和薛怡,故而请了两位尚书府的大人,请他们代为照顾活络气氛,瞅着时辰差不多了,薛墨垂手整理了两下衣袖,问一侧的小厮道,“谭爷还在屋里?”

    小厮伸手扶着他,顿时,薛墨身子放松下来,浑身上下疼得难受,嗤嗤喘着气道,“他可真下得去手,多年情分,就被他揍一顿给没了。”

    小厮抿笑,“福昌说,谭爷念着情分,并未下狠手,前天,刑部抓了几个扰南山寺女眷的刺客,被谭爷打得没了半条命。”

    薛墨瞪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得感谢他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了?”

    小厮惶恐,“奴才不敢。”

    “他如今的性子连我也琢磨不透了,瞧瞧咱院子,寒冬腊月不见一片雪花,尽是萧条颓废。”薛墨撑着腰,浑身上下酸痒疼痛,疼痛中又有种难言的舒爽,其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穿过垂花厅,看迎面跑来一小丫鬟,薛墨松开小厮,立即挺直了脊背,动作急了,拉扯到身上的痛处,龇牙咧嘴,略微狰狞。

    “少爷,宁三夫人说宁六小姐身子不太舒服,您用不用过去瞧瞧?”丫鬟福身行礼,视线未曾在薛墨脸上滞留,薛墨在小厮跟前好说话,对府里的丫鬟婢女极为严格,她心知这点,不敢触怒薛墨,故作没看见薛墨疼得扭曲的面庞。

    薛墨皱了皱眉,道,“谭爷在何处?”

    丫鬟摇头,薛墨侧目挥手,让小厮找谭慎衍的去处,“说我在二门处等他。”说完,又朝丫鬟道,“内院我不便张扬的进出,你将六小姐带去连翘阁,我在那处等她。”

    连翘阁是薛府为数不多的阁楼之一,临湖而建,周围景色雅致,丫鬟领命而去,薛墨这才伸出手,发现身侧的小厮被他支走了,不由得又垂下,唉声叹气的朝前边走。

    丫鬟匆匆忙回到屋里,推开门,躬身施礼,看边上有人,顿了顿凑到宁樱耳边,小声说了薛墨的指示,“六小姐请跟我走吧。”

    宁樱面有迟疑,她身子健朗,并未半点不适,黄氏紧张才会如此,看丫鬟站在一侧,不疾不徐,眉目温婉,她想起一件事来,有点私事想问薛墨,故而,站起身,下意识的抬手理鬓角的碎发,手触着花钿猛地回过神,清晨,金桂替她梳妆时,特意找了花钿左右插入发髻间,稳着平日毛躁的碎发,她垂下手,微微轻笑,“走吧。”

    绕着青色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走了约莫两刻钟,视野陡然明亮,两侧松柏绿竹萦绕,阁楼藏匿其间,寒风吹拂,阁楼的拱门若隐若现,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大理石的拱门上,奇草仙藤引蔓,穿过镂空影壁,垂下一丝丝的藤条,藤蔓自然而然的萦绕更叫人觉得美不胜收。

    “千草藤是夫人在的时候种下的,易存活,春夏秋冬皆能点缀庭院,少爷喜欢,因而挪来此处,好些年了,颇费了许多功夫才让其长成如今的模样。”丫鬟看宁樱站在影壁前,不由得出声解释,指着内里道,“六小姐里边请。”

    院里景色较外边更显精致,左侧修葺了座亭子,亭子小,四面通风,顶以藤蔓缠绕为顶,其间插入了各式各样的腊梅,梅花绽放,亭子熠熠生辉,内里安置了张圆桌,桌面搭了张白绿相间的绸缎,顺着桌沿垂下,桌上摆着一个青色的瓷瓶,瓶里插着几只枯木枝,别有一番意境。

    丫鬟看她的目光落在亭子里,试探的问道,“六小姐可是想去亭子坐坐?”转而又介绍其亭子来,夏日炎热,傍晚薛墨喜欢在这乘凉,偶然起了拾掇出一小庭院的心思来,一日,大小姐来了心思,又吩咐人将亭子顺着她的意思修葺一新,冬日吩咐丫鬟折了腊梅点缀其间,红黄相间,如春日盛开的娇花。

    另一边路上,薛墨半边身子搭在谭慎衍身上,抱怨道,“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亏得年关了,太医院轮值,我能让我爹替我,否则,我这副样子怎么给宫里的贵人看病?”

    谭慎衍嫌弃的将人往外推了推,薛墨似有察觉,黏得更紧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到你这倒是反了,我瞧着樱娘容貌不差,隐隐有美人之雏形,可毕竟才十二岁,她若是个寻常百姓家的,你强取豪夺,对方不敢有半句怨言,但宁府毕竟是官宦人家,依着京中各式各样的规矩来,你两再快,她也得及?后才能嫁你,嫁给你之后才能行房,你憋了多年,美人在怀铁定是憋不住了,她身板弱,哪承受得住你狂风骤雨的索取?娇艳欲滴的一朵花儿,别被你摧残得不成人形才好,说吧,南山寺到底发生了何事……”

    谭慎衍半垂下眼睑,目光复杂的看了薛墨一眼,薛墨被他看得发毛,拍了拍自己脸颊,不解道,“怎么了?”

    “没,突然觉得你长得不差。”

    薛墨嗤鼻,没吭声,薛庆平剑眉星目,容貌昳丽,他娘肤若凝脂,貌美如花,他哪会是不好看之人。

    “我和你的事儿别与她说,她不认识我,我不想吓着她了。”

    薛墨瞠目结舌,“你不认识她也知她和她娘中毒,叫我给她们母女治病,还知她在南山寺会遇到危险?慎之,我虽比你小几个月,你也不至于找这种借口搪塞我。”

    谭慎衍心知他不会信,便是他,也不敢信,明明死掉的人,如何又回来了,他不解的同时又庆幸着,“送你的几车药材不是白送的,你若不听,改明日我与伯父说,叫他……”

    薛墨求饶,半边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谭慎衍身上,“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爹收了你的药材,你要星星要月亮他都会给你摘,别说是我这个儿子了,罢了罢了,你不说我便不问了,左右不过是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罢了。”

    二人沉默不言到了院子,看丫鬟站在门口,薛墨一把手推开谭慎衍,神色端正,“你不想她知晓你的身份也好,否则,你做下的那些事,估计会吓得她退避三舍,她可不是娇养在后宅大院的花儿,骨子里带着刺儿,别被她扎到了。”

    说话间,两人进了大门,谭慎衍已敛了心思,看宁樱的眼神透着陌生来。听着动静,宁樱望了过来,面色微诧,随即,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小太医和谭侍郎来了?”

    薛墨扬眉,笑着拍了下谭慎衍肩膀,“樱娘认得他?”

    宁樱颔首,“方才在外边见过。”

    薛墨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谭慎衍,眼里戏弄之意甚重,一本正经与他说不想宁樱知道他在背后做的事儿一边又闷声不吭在人眼前晃悠,刑部出来的人,果然都是心思扭曲的,见谭慎衍嘴角微动,他忙敛了目光,笑着道,“是吗?听丫鬟说你身子不适,可否具体说说。”

    宁樱本想和薛墨说点私事,看有外人在,收起了心思,缓缓道,“没什么不适,我娘小题大做而已。”

    她话里有所保留,谭慎衍一眼就看得出来是碍于他在场的缘故,不由得脸色一沉,“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可需要回避?”目光如炬的望着宁樱,嘴上如此说,手已拉开椅子顺势坐了下来,倾着身子,手漫不经心的搭在桌上,修长的中指轻轻击打着桌面,脸色极为难堪。

    宁樱不自在的笑了笑,清澈透亮的眸子闪了闪,别开了脸,站起身道,“丫鬟让我过来,我以为你有话要说,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我娘恐会找我。”她心咚的跳了下,并不看谭慎衍,两人该是再不会有交集了,过多牵扯,不太好。

    谁知,谭慎衍脸又沉了两分,半晌平缓情绪,目光软了下来,“我听有个婆子嘀咕,说是她家小姐夜里常常咳嗽,可说的是六小姐?”

    再开口,他一改咄咄逼人,语速慢了下来,薛墨疑惑的哦了声,侧身吩咐丫鬟去屋里搬椅子出来,颔首,示意宁樱坐,“既是来了,我给你把把脉吧。”他站在谭慎衍身侧,眉目微敛,半点不敢落在宁樱身上,问起宁樱在南山寺的事情来。

    宁府女眷在南山寺遇着刺客的事儿没有传开,然而,知晓的人不在少数,京兆尹抓着人,迟迟没有结果,薛墨故意提起这事儿自然还有别的打算,“那晚你们在南山寺可受到惊吓了?听说贵府的老夫人如今还在府里养着。”

    “并无大碍,人送去京兆尹府上了,剩下的事儿与我们无关。”说到这,宁樱想起那晚身上弥漫着草药香的男子,反问道,“那晚小太医可去了南山寺?”

    “樱娘为何这般问?”那两日,薛墨和薛庆平商量各府年礼的事儿,今年,送年礼的人家多,薛庆平怕被人钻了空子,要他严格把关,他忙了整整三日才忙完,正准备安安心心睡一觉,半夜被谭慎衍从被窝里拎出来练拳,他只是个文弱太医,拳脚功夫哪能和谭慎衍比,当晚吃了亏就算了,第二天,不知谭慎衍哪根筋不对,又带着人上门把他打了一顿,其中苦楚无处诉说。

    这会儿,身上还疼着,疼得百转千回。

    宁樱低头沉吟,余光注意到桌上敲打的手指停了下来,面露犹豫,不知怎么开口,谭慎衍不在,她开门见山的问薛墨尚且行,谭慎衍在,她心里沉甸甸的,莫名发毛。

    丫鬟端了椅子出来,薛墨坐在两人中间,吩咐丫鬟斟茶,将宁樱的迟疑看在眼里,拍了下谭慎衍肩膀,笃定道,“我和慎之从小一起长大,樱娘不必担心,什么话,说出来听听。”

    宁樱仔细想了想二人的关系,的确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谭慎衍为人淡漠,最不喜多管闲事,且不是说三道四之人,她便将在南山寺遇着的事儿说了,略过和男子的的接触不提,完了,声音软了下来,“我当时闻着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以为薛哥哥……”

    “薛哥哥……”谭慎衍抽回手,眉目上挑,转身看了薛墨一眼,意味不明道,“倒是不知,你还有古道心肠的时候。”

    薛墨讪讪一笑,心知,多出个妹妹还不是为了你?然而这话时万万不敢当着二人的面说的,回味宁樱话里的意思,忽然灵光一闪,“你没看清那人的容貌,以为是我?”

    宁樱点头,那人对她没有恶意,宁樱感受得到,她说出来也是希望薛墨侧面帮忙打听,程云润毕竟是有爵位在身的世子,出了事,朝廷会追究,她不想牵扯进去。

    薛墨暗暗松了口气,不怀好意的望着谭慎衍,那晚,谭慎衍在南山寺,他就说谭慎衍咋脾性那般大,原来宁樱将她误认成自己,醋劲儿上来拿自己撒气呢,没想到,他遭受的是无妄之灾。

    沉吟片刻,薛墨心下有了主意,故作惊讶望着谭慎衍,“那日你不是说你后母叫你去南山寺为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冤魂上香吗,会不会是你救了樱娘?”

    谭慎衍目光一凛,望着薛墨的眼神迸射出嗖嗖凉意,宁樱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看向谭慎衍,喃喃道,“是你吗?”

    她的目光纯净无暇,谭慎衍心生烦躁,淡淡道,“可能是吧,那晚天太黑,并未多留意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给六小姐惹了麻烦?”

    薛墨叫她樱娘,自己却称呼她六小姐,想着,谭慎衍转过头,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会儿,想去刑部了,昨日送来几个人牙子,皮糙肉厚的,比薛墨耐打多了。

    “没。”宁樱觉得谭慎衍话里漏洞多,又道,“谭世子和圆成师傅关系很好?”

    谭世子?谭慎衍抬手,轻轻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心思烦闷,他在刑部,整天想着如何要一群人俯首认罪,宁樱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出来,不相信他说的话,委婉打听呢。

    丫鬟端着茶壶出来,谭慎衍闻了闻,皱眉道,“你家少爷不是珍藏了许多腊梅吗,不拿出来招待客人留在抽屉发霉不成?”

    被突然的训斥声惊吓,丫鬟不知所措,放下茶壶,泫然欲泣的望着脚上鞋,薛墨摇头,可怜的看了丫鬟一眼,谭慎衍这会儿心情不好,谁撞过来,谁遭殃,摆手道,“罢了罢了,让红菱将我抽屉里的瓷瓶里拿过来。”

    怜惜丫鬟是受了迁怒,薛墨语气轻柔,要清楚不只她,他自己也遭了一顿惨绝人寰的毒打呢。

    宁樱也被谭慎衍的威严的语气惊着了,顿时,挺了挺脊背,面上露出几许沉重来。

    “我与圆成有些交情,他说寺里的客人说半夜会出事,他急着去山里告知主持顺便叫些人帮忙,如果真的出了事儿,南山寺百年清誉毁于一旦,惊动主持,主持势必会早做准备防止意外发生,这样岂不是会坏了某些人的意?我和圆成说,暂时不着急告诉主持是,他要人,我有,等着看会发生什么事就好。”

    谭慎衍吐字清晰,继续道,“谁知,半夜还真的跑进去一拨人,且差点伤了人,当然,他速度再快,比不过我手里的箭,怕给圆成惹麻烦,吩咐侍卫将人拖走,离开时遇着歹人还有后着,一并处置了。”

    他一字一字说得慢,宁樱细细回想,那晚她见着的黑衣侍卫就该是他的人了,且那个在黑暗中救她的也是他,说起来,一晚上,自己竟然欠她两条人命,宁樱心下叹息,但看谭慎衍眉目庄重,波澜不惊,思忖再三,将那晚的事儿说了,包括,他救了自己两次的事儿,第一次在屋里,在二次在小路。

    薛墨一笑,“竟不知还有这事儿,慎之你救了樱娘,怎闷声不吭。”

    “夜里黑,看不清人,并不知我救下的是谁。”谭慎衍话没有一点漏洞,不知为何,宁樱松了口气,转而问谭慎衍那晚为首之人的去处,清宁侯府派人到处程云润的下落,皆不见人影,她没有提程云润的名字,是不想惹祸上身。

    谭慎衍表现得更加淡然,“回京路上那人逃了,他的同伙在,他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既然知晓是他们冒犯的是六小姐,稍后我回刑部,让他们彻查。”

    “不用。”宁樱微微摇头,她没有外人说过程云润的事儿,刑部一介入,程云润的事情会被翻出来,免不了牵扯宁府,黄氏筹备为宁静芸说亲,若又起波澜,黄氏恐会更愁。

    她想的便是安安稳稳将宁静芸嫁出去,减少黄氏心头的愧疚,往后桥归桥路归路,黄氏活得轻松自在些。

    谭慎衍点头,薛墨看两人聊得还算愉悦,心里头轻松不少,叫宁樱抬起手,细细把宁樱把了把脉,脉象正常,并无其他,薛墨疑惑的看了眼谭慎衍,宁樱觉得奇怪,“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樱娘平日注意保暖才是,至于夜里咳嗽,可是为何?”

    宁樱心知那是自己的心病,非药物所能控制的,缓缓道,“夜里梦多,约莫是魔怔了,不碍事的,往后慢慢会自己好的。”

    薛墨没有多问,宁樱咳嗽的事儿,谭慎衍也与他说过,他方才看过,宁樱脉象正常,体内余毒已清,并无大碍,那为何还会咳嗽?

    “明年我出京游历,不在京的日子多,你遇着事儿,可以找慎之,你认我一声哥哥,我便将你托给他照顾着,别怕给他惹麻烦,入了刑部,再厉害的人都要听他的。”

    宁樱一怔,脸颊微红,薛墨转而说起了其他,他年纪轻轻,去过的地方不少,沿路风俗人情说得绘声绘色,宁樱最喜欢听外边的事儿,京城给她的印象一点都不好,黄氏死了,她孤苦无依,后入了侯府,人前贤良淑德,人后暗自抹泪,到最后,被病痛折磨,至死……

    想得出神了,眼神微微湿润起来,她擦了擦眼角,见二人望着她,宁樱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强颜欢笑道,“薛哥哥去过的地方真多,像我,一年四季都在庄子里,回到京城,整日在院子里,不怎么出门,也不知京城外是什么情形,有哪些地方。”

    谭慎衍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薛墨一时无言,他留意,宁樱心里头压着许多事,扑闪的眼神里透着看尽人情冷暖的炎凉,他怕说错话,惹宁樱不快,最后谭慎衍拿他撒气,这会儿,他身上还疼着呢。

    静默间,外边传来几位小姐的说话声,声音尖锐细腻,明显尖着嗓门发出来的,这种声音听着的次数不多,宁樱却也知晓是谁,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约莫是府里的姐妹来寻我了,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今日薛墨帮了他大忙,谭慎衍心头的怒火烟消云散,答非所问道,“听说六小姐在京里过年,大年三十,京郊外热闹,城里做生意的大多会挪到城外,夜里会放烟花爆竹,甚是热闹,我和墨之从小一块长大,他把你当妹妹,我自也是将你看做亲人的,大年三十一块去京郊如何?”

    宁樱受宠若惊的看向谭慎衍,像受了惊吓的兔子,惶惶不安,谭慎衍语气一柔,一锤定音道,“那日让墨之去薛府接你,我不便出面。”

    语声一落,门口传来少女独有的清脆嗓音,“六姐姐,你果然在这呢,要我们好找,尚书府的几位小姐得知你从庄子回来,想见见你,问过三婶也不知你去了何处,亏得这位丫鬟见我两有些相似告知说你在这处,否则,我们没地找人。”

    丫鬟讪讪笑了笑,明明是她去问红菱要花茶被七小姐挡住去路,质问她六小姐的下落,她没法才领着她们过来,被七小姐一说,倒成了自己话多。她不过一个丫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歉意的朝薛墨福了福身,走向桌边,恭顺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奴婢去泡茶。”

    薛墨不喜欢外人,这点和谭慎衍一样,谭慎衍对犯罪之外的人不感兴趣,而他除了病人对其他人无甚心思,故而道,“几位小姐喜欢连翘阁可随意走走,湖面结了冰,若去湖边,请多加留心,我与谭侍郎还有事,先告辞了。”话完,拱手别过。

    宁静芳揉着手里的帕子,像要将其揉碎似的,心里不舒服,想想也是,她们没来时,三人相谈甚欢,她们刚来,薛墨和谭慎衍就要离开,总觉得像是自己上前讨了嫌弃,咬了咬下唇,她踟蹰着走到桌前,看谭慎衍坐着没动,暗暗自喜,面上却一副委屈,“六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打扰你们谈话,怎偏生我们一来,小太医和谭侍郎就要离开?若是我的不是,我带着她们离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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