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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公主生日千岁千岁千千岁
- (01)公主生日千岁千岁千千岁
宴会殿内灯光炫目,第一次参与此类场合的我默默的地低下头。早已惯于面对这样场面的哥哥唇角始终啣着完美的弧度,在行进间轻轻捏了下我紧绞裙襬的手。
暗暗瞅了他一眼,带着感激,我僵硬地转回理应直视的目光,盯着老爸老妈(或者应当尊称为父王母后)他们的后脑勺,好似那儿有着一朵夺人目光的赭红大花。
我佩服着自己内心幽默的小剧场,但那样的红花事实上根本不存在。没有它来夺人眼球,我还是得在众目睽睽及轰雷般的掌声中缓缓前进。
唇边挂着淡淡的紧绷笑意,心中的不雅字眼早已漫至喉咙前端,汹涌的仿如即将溃堤。我终于能够心有戚戚地理解在动物馆里被观赏物们的感受了──即便我其实根本没有去过动物园。
眼见父王母后终于止住脚步,正鬆了口气,同时哀悼因挺直过久而痠痛的背脊时,哥哥挽过我的手臂步至我俩双亲的后方,一个瞧起来与父王岁数相仿,且坐在宾客席首位的男子立即迎了上来。
哥哥行了个最为基本的见面礼,「禰昂见过首相大人。」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眼前这人应便是父王曾多次提起的掌政首相,慕洛槭。
「禰漪见过首相大人。」稍稍后退半步,我提起裙襬,躬身。
「哎,哪那幺多礼数。」慕洛槭嘴上叨叨,仍向我俩敬礼,「臣见过王子殿下、公主殿下。恭祝公主殿下生日快乐。」话说至此便抬起了头,「以后非公众场合就别着重这些繁文缛节了吧?禰陛下你说是不是?」
「是是。」父王与他交握双手,褪去在面对媒体之时的拘谨,「是说,怎幺会只有你一个人来?」
「说到这个就挠心。」首相嘴角朝下压了压,「拙荆最近患了病,都咳了一星期还是没有好转。至于我那儿子呀,老样子,不提也罢。」
「身子要顾好哪,没治妥,坏了身体就不好了。」母后道,「洛槿吗?是真的好久不见那孩子了。」
我暗自扯了哥哥的衣服一把,用法术捎给他几句话:「他们打算嘘寒问暖多久?我脚好痠。」
哥哥表面上不动声色,却立即回覆了我:「等等就会聊到妳了,不用担心。」
什幺意思阿?
「那毛小子就别提了,都快成年了老是不正经。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家那小子似乎跟公主殿下同年?」慕洛槭倏地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笑脸吟吟。
禰昂你个大乌鸦嘴。
「就顾着聊天,差点忘了正式介绍哪真是的。」父王跟母后同时侧过身,没了遮蔽的我只得再次扬起唇角,「这是我女儿禰漪,跟洛槿一样十五岁。」
我所身处的国家,圣霁,是一个有虚位元首──国王以及实际掌权人──首相的国家。皇室虽然并没有实权,在几百年的流传以来仍旧拥有许多人民的支持,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正统的嫡系皇族比如父王、哥哥,还有我,出生时身上的某处都浮现出藏青色的皇纹,并拥有一定的法力,这样的能力可以透过练习来增进,是一种上苍赐与的特殊权力。我认为这是王族能始终在这个国家拥有一席地位的一部分原因。并且,这样不符常理的能力除了嫡系皇族就只有长期执政的慕氏知晓,可能或多或少有吓阻的作用。
同时也因为这样的能力,历代国王为避免有心人士的利用,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历代王子公主都必须接受特殊的训练以控制自身能力。除了佩戴熔有世代流传稀有金属的饰品(能够适时限制能力、有心发动魔法时甚至能更添助力)之外,公主们因为终究要出嫁而离开皇宫,所需要的自制能力相对地要更高,一代代以来一直有条规定──十五岁之前,公主不得在外人前露面;十七岁前不被允许暴露身分。
所以,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皇族以外的人,包括眼前的首相。
此时,慕洛槭朝我走近,我更清楚地瞧清他的脸。
「晚上好。殿下真是我见过最可爱漂亮的人。」他友善的伸出手,我加深了嘴角的笑,回握,「首相也是,气质不同凡响。」
依我的自信,我确信他没有说谎。而本人亦同。
一个有权势的家族,族人配偶的外表纵使不美也会有一定的低标,优良基因一代传过一代,皇室如此,慕氏也是如此,后代的容貌自然都让人难以挑剔。
「不知道我们家洛槿有没有办法娶到殿下这般的人哪。」慕洛槭又叹道,我立即吓出一身冷汗,这弦外之音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提亲吧?
站在一旁的爸妈心照不宣似地互望,倒是我旁边的哥哥抢先道,「慕叔,您当真?」
慕洛槭不好意思般赧着脸,「可以的话当然好阿。」
见哥哥一脸受打击的模样,明显地救援无效。我转而向父王母后抛去求救的眼神,爹娘孩儿还想留下来孝敬您们阿!
父王这才开了口:「他们都还小呢,急不得。」
母后接着说:「我们小漪都还没见过洛槿呢,慢慢来吧。」
你们俩老其实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是吗?
「好吧。」慕洛槭惋惜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回到座位,父王母后也在主位落座,我和哥哥则坐到他俩左方的位置,距离地面有数阶小梯。
继于首相之后的人龙在爸妈坐下后于他们的位置前排开,一连串的祝贺与赠礼接踵而来,虽然不必站起回礼,但是基于礼仪我还是必须咬着一抹愈发僵硬的笑。
应付慕氏的亲族是不必太留心,毕竟他们都不是冲着我来的;皇族亲戚们则是平时就常常见面,便没有急于一时前来送礼。
「禰昂,等这群人拍完马屁、送完礼之后要干嘛?」我再次用法术传话给哥,同时不着痕迹的挪动僵硬的屁股。
「其实我们的程序是一进来要先祭天,就是妳前几天被交代要背诵的祷告词。然后是切蛋糕、倒香槟塔来开宴,最后才是赠礼。」他传过来的话停顿了下,我微微侧过头去,哥哥才略微耸了耸肩,一副计画赶不上变化的表情,「慕叔感性了那幺一场,礼物更是老早就送了上来,其他人自然就不顾顺序地挤过来啦。」
「就不正常吧?」
「小漪妳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可能不太清楚,但程序什幺的一直都是参考用。」哥轻轻地哼了声,「没有人是捧着真心来参加宴会的。」
呵,这其实再清楚不过。
「还不是为了你和爸来的。」我哀怨地说。
「小漪妳这样说就不对了。」哥哥突然转换语气,耳边的话仿如也变得慎重,「洛槿的爹可是真心来找儿媳妇的。」
我藉着长裙的掩饰踩了他一脚,「你欠揍。」
在哥细不可闻的嘶了声时,全场突然安静,宾客都回到座位──祭天的时候到了。
四周灯光逐渐转暗,只存殿内正中央一圈明亮依旧几名侍女将椭圆形的原木祭坛托出来,放置在光亮处。约莫有五个阶梯高的木坛周围刻有许多几何图形,栗色的原木有股淡淡清香,据说是第一百代的王为了纪念建国而用古树树枝造的,而那祭坛可供一个成年人在上头翻滚,那棵古树的巨大可见一斑。
站起身,禰昂跟随在我之后,走至父王母后面前一躬、转身,几步到了坛前,哥哥伸出手,我笑了下尔后覆上,单脚一跃便上了坛。许多细碎惊呼随即传来,又很快的平息。
哥的手不过是个掩饰,一般的十五岁女孩应是不可能一跃便登上这般高的地方。
背对爸妈,我曳了裙襬跪坐,在场众人随即站起。
左手指轻碰心口,我垂首、闭目:「吾乃圣霁壹柒零裔皇女,圣?禰漪,敬稟诸皇。」抬起头,左手持平于胸前,「皇女初成,简于此、见皇颜。吾代吾王,谢恩先皇,吾代吾民,贺泽天下,江山社稷,圣霁疆土,自从先皇,达惠无疆。吾代众众,叩谢众皇。」与罢左手上举,轻握、收回,头轻轻叩坛,「愿圣霁安,永颂不竭、愿圣霁乐,历久承传。」我细喃。
四周也响起悠悠话语:「愿圣霁安,永颂不竭、愿圣霁乐,历久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