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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_分节阅读_340
- 看向浅青、白缕和崔嬷嬷,齐妙道:“你们若是愿意往后跟着我,一心一意的服侍我,我便带着你们回去,可好?”
崔嬷嬷几人连连点头,泪流满面动容的道:“我们自然愿意服侍夫人。”
齐妙又看向白希云:“阿昭,咱们就当为了元哥儿积阴德了,饶了不相干无辜的人吧,好不好?”
白希云的大手顺了顺齐妙的长发,随后看向一旁的梅若莘:“姐夫,你怎么看?”
梅若莘不免动容,笑道:“小姨不愧是医者,医者父母之心,自然不忍心看无辜的人受累。我等也不好立即决定人生死,不如你们就先带着这三人回府,等我们请过皇上的示下之后,在彻底做定夺。”回头看向周围的几名同僚:“大家看着如何?”
齐大夫的名声,金吾卫自然是知道的, 他们不想得罪白家和梅家,更不愿意开罪一个皇帝看重的女大夫,自然都点头。
崔嬷嬷、白缕、浅青三人连连给金吾卫众人也磕头:“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你们不要谢我,我们也要听了皇上的吩咐才办事的,先谢谢齐大夫人仁厚,饶了你们不死吧。要知道你们这样的人,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要了你们的性命不过也是齐大夫一句话罢了。 ”
“是,奴婢们多谢齐夫人救命之恩!”三人又谢齐妙。
在大周朝,女子一般成婚之后就会冠上夫姓,比如齐妙与白希云成婚之后,就会被人称呼为白夫人,或者是白齐氏,有尊重她的称呼她一声齐大夫。而这般称呼齐夫人的,都是真正将齐妙尊重到了一定程度,认可了她的品性够资格称呼母族之姓的。
一个女子能够得到这样尊重,能够在人前称呼她时还保留母族的姓氏,能够称呼她为齐大夫,或者是齐夫人,这是偌大的尊重。
梅若莘不免都为了妻族而高兴。
齐妙见事情已经做了决定,就笑着道:“你们起来吧。咱们先回府去我在作安排。还有一事,这两日负责给我看病的那位大夫,这会子在何处?”
崔嬷嬷忙道:“才刚王爷来带来了一位大夫,正在宅子里藏着。因为没有后门,他只躲起来了想等着人都走了在逃走。”
梅若莘闻言,立即就带着人冲了进去。
齐妙却是不想理会那个助纣为虐的大夫。笑道:“阿昭,咱们启程吧,我想回家。”
“好。”白希云放下了车帘,吩咐了队伍启程。
管钧焱翻身上马,高声吩咐驭夫:“启程。”崔嬷嬷、浅青和白缕立即跟随在马车后头,一路往田庄走去。
梅若莘等人则是抓了那大夫,直接回宫去复命。
这个时间,徳王和徳王妃已经跟在苏名博的身旁到了养心殿。
皇帝面前,二人行了叩拜大礼。
苏名博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听主子的谈话内容,立即冲着身边的内侍个宫人们摆手,宫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养心殿。远远地站了开去。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窥探皇家的秘密。
而这时候的二皇子和赵其芳,依旧端正的跪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也不说话,手中捧着一本《金刚经》慢慢的翻看着。安静的养心殿里就能听见自鸣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和皇帝随手翻书时纸张的哗啦声,以及皇帝手腕上那串翡翠念珠在皇帝动作时的清脆碰撞声。
第四百三十六章 禁足
见皇帝一直都不言语。二皇子和赵其芳的心里难免都生出畏惧来。到底皇上是上位多年的人,不似寻常家族的大家长那样对子女还保留着人性,在二皇子的眼中,皇帝这样的君王,对孩子都是不应该有人性的,人性都没了,慈父之心更是天方夜谭。
而二皇子却不知道,其实皇帝到现在还没有处置他就已经是最大的人性了。可他依旧不知足。二皇子垂眸看向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那上面一尘不染,可以映照出他淡然的一张脸,也可以映照出殿内的一应华贵摆设。秋季天凉,地上的寒传入膝盖,顺着腿部沿着身体攀升至全身,是很冷的。
二皇子忽然就想起,以前在万贵妃宫中,母妃从来都舍不得让他跪这样冷的地砖,要么是有嬷嬷专门给拿来柔软保暖的蒲团,要么就是直接免了他的跪拜礼,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或许,母妃真的是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只是他不能容下一个有可能背叛他的母亲……
在即将面对盛怒的当下,二皇子的心里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万贵妃在世之时对他的好,这无疑是对他脆弱心防的一个重大的轰击。更是对道德和良心的鞭笞。
与二皇子不同,徳王妃此时已经后悔的无以复加了。看着皇帝对徳王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坏了徳王的前途。他不该如此莽撞的来求皇上做主的,他应该一开始就去求吴妃娘娘。吴妃娘娘宽宏大量,一定会帮她,而且女人之间的帮忙,到底也是女人家之间的事,不惊动皇上,也不会让事情上升到朝务的程度。她太自以为是了。
如果徳王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了皇帝的看重丢了前程,她该怎么办?
到时候徳王会更狠她的!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没有机会得到徳王的宠爱了?
赵其芳一想到这里,再想到今日徳王对她的拳打脚踢,就已经忍不住泪水,即便是在圣驾跟前,她的眼泪依旧如断线的珠子那般,哭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
安静的屋里,就多了赵其芳轻微的哭泣声和吸鼻涕的声音。
徳王听着身旁女人的动静,更加烦躁不安,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哪里会到如此地步!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愚蠢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帝虽然在翻书,其实一直都在观察二人的反应,见到徳王面色几次变化,就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至于赵其芳,一个没有脑子的女流之辈罢了,皇帝都懒得去分析。
过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皇帝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金刚经》抬起头淡淡的看向二皇子,道:“你可知错?”
皇帝沉默良久,忽然发声,将二皇子从回忆中抽回神来。
二皇子抬头看向皇帝,随即叩头道:“儿臣知错。”
皇帝挑眉:“你说说,错在何处。”
二皇子额头贴地,沉声道:“儿臣不该受齐氏迷惑,不该听了她的话将人带走。”
皇帝闻言,眉头淡淡蹙起:“你是说,你今日所作所为,都是齐氏勾引了你?”
“父皇明鉴,儿臣的确是受了其实的迷惑才做此事。”
皇帝的心渐渐的冷了,面上却依旧平静:“那么你说一说,齐氏是怎么勾引你的?”
二皇子想到齐妙那张俏丽又冷淡的脸,心内对她说了一声抱歉。现在为了脱罪,也只能将罪过都推给齐妙了,只要皇上对他的心念不变,往后他就有机会继承大位,到时候今日的话还有谁会知道?他照旧可以对齐妙继续好下去!
思及此,二皇子下定了决心,沉声道:“齐氏早就对儿臣有意,从前子衿卧病之时,她就对儿臣格外的好,后来除夕夜宴,还曾与儿子单独出去说话,后来更是百般暗示明示,这一次也是儿子受了迷惑,着实是被美色迷去心窍了。”
“这一次你又是如何将人带走的?”
“是齐氏!齐氏来找儿臣,说是不想回府,想攀附于儿臣。”
皇帝看着二皇子的眼神依旧很平静,但是嗓子眼儿里的咳嗽却是忍不住,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二皇子见了连忙道:“父皇息怒!儿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往后再不会将女色看的这么重,儿臣定然不会忘记父皇多年来的悉心教导。”
赵其芳见状也道:“皇上息怒,徳王殿下不是那样轻佻的人,臣媳早就知道齐氏意图勾引,除夕夜宴时齐氏故意勾引殿下,也是臣媳家母亲眼所见的。不过臣媳一直都没有误会过殿下,都是齐氏的不是,还请皇上治了那狐媚子的罪!”
二皇子听了赵其芳的话,心里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赵其芳会这般针对其妙,原来竟然是她母亲广禄伯夫人看到了,那天他们说话的内容二皇子已经忘记了,但是从那时候开始,赵其芳一家子就开始针对齐妙倒是真的。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徳王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配合赵其芳,连连点头:“请父皇做主。”
皇帝终于止住了咳嗽,看着徳王的眼神是慢慢的便的冷淡了下来。
“朕当日在潜龙邸时,你母妃便是朕心中最爱,朕后来登上皇位,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纳了不少妃妾,但是心中最爱始终是你母妃,这么多年来,朕不能立你母妃为皇后,却一直将你母妃看的最重,她一直是朕心中最重要的女人。你母妃温婉贤淑,虽然看起来冷淡,却是外冷内热真性情的女子,她也一直都理解支持着朕,可以说,朕与你母妃真情天地可鉴。”
“是,儿子也知道父皇与母妃深情不悔。”
“但是你却丝毫没有遗传朕与你母妃的深情。你喜欢齐氏,朕一直知道,但是朕也相信你一直都是有担当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好男儿。如今你这番说辞,倒是让朕再次认识了你,着实是朕看的走眼了。”
二皇子和赵其芳闻言,当即唬的白了脸,惊愕的抬起头来看向皇帝。
“父皇,儿臣不是……”
“不必多说。朕虽然身在宫中,可是朝中之事朕会有不知道的?你心里打的心思,不要以为就很隐秘。”
皇帝的话,听在赵其芳耳中,只以为他是因为齐妙的事情在斥责徳王。
可是落在徳王的耳中,却是一下子就联想到前一阵皇上重病之时他负责监国。
看来皇帝是对他起了忌惮之心已久了,又因为这一次的事开始更加质疑他的人品了。
徳王的背后不禁冒出了冷汗。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
皇帝站起身来,望着徳王半晌,随后在屋内踱步:“朕说的,其实你心知肚明,而此番齐氏被你绑走的事,白家一直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做错了事,朕都问到你头上,你居然还敢欺君愚弄朕,还不知道悔改,足可见你的品性已经歪了。这些年朕一直将你看成太子的最佳人选,就连你的伴读朕都已经封了少傅做好了将来助你的准备,可是你都做了一些什么?”
皇帝此时已经走到了二皇子面前,弯腰俯身,用右手的手指一下下摸着二皇子的头顶。
随着那一下下的抚摸,让二皇子吓的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皇帝的威严从指间传来,直将二皇子唬的背后都被冷汗湿透了。
皇帝却看不见徳王的紧张和害怕一般,冷淡的皱着眉道:“天佑,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
“你但凡有一点担当,你若肯直接与朕说‘我就是喜欢齐氏,我就是要占有齐氏’。朕都会敬佩你是一条汉子。可是你呢?口中说着喜欢齐氏,不顾人的意思将人抢了去,却在事发之后将一切的错都推给了齐氏,让她来承担一切的后果。你这样,又怎么有脸面说你喜欢她?往后你还有脸面见她吗?朕与你母亲都是痴情、长情之人,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
“父皇,儿臣知错了。”二皇子的汗水满布,连忙叩头。
“知错?既然知道错了,那你也承认你的做法对不起白子衿一家?”
“儿臣……”
“白子衿是你自小一起长大的伴读,你常常说白子衿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连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都不懂,于这等小事上都这般拎不清放不下,朕又如何能将国本寄托于你身上?”
二皇子脸色大变,骇然道:“父皇息怒,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也是一时间猪油懵了心,着实是因为太喜欢齐氏了才会如此,儿臣到底是父皇的血脉,代表的是天家的脸面啊,若是父皇严办此事,天家的脸面岂不是不能要了!求父皇为天家的脸面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