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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_分节阅读_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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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张氏是多了解白永春,他会是那种热心肠的人?

    冷笑了一声,道:“不用说,这老不要脸的必然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屋内仆婢都低了头一语不敢发。就是真如此,夫人也没必要将话这么说明白啊。

    白希汐低垂着头不言语。

    白希暮身为男子,却是看不惯张氏这样的做法,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百翠等下人们如同蒙受特赦,连忙退了下去。

    张氏回头看了一眼次子,现在只要一想到白永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脸上便也不怎么好看。

    白希暮道:“母亲下一次可不要这般了,这话叫下人们听了去不像话,没的叫人在背后说咱们家里没规矩。而且若是传开了什么闲话,子虚乌有的事情却闹出满城风雨来,母亲脸上难道就有光彩?”

    张氏一听儿子竟然为了白永春那个老混蛋来训斥自己,愤然道:“怎么现在就学会向着你爹说话了?他是个什么货色,需要我来编排他?我就是不给他说什么,你以为他干出的好事儿就少了?自己都差点将自己玩残废了!你这会子还来说我!”

    “母亲,您会错意了。”白希暮焦急的道:“儿子不是为了父亲,是为了您啊,您这般处世,叫人看了不好。”

    张氏不耐烦的摆手:“罢罢罢,你看不上我我心里也知道,你满心想着将来能谋个差事做。谁知道你爹这个不长进的,做得出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将你的差事也给耽搁了,仕途上我是妇道人家,帮不上你的忙,难道你爹那个没用的就能够帮的上忙?你这会子替他说话,难道他还有顺风耳听得见不成?”

    “母亲,您这么说就太歪曲儿子了。”白希暮脸上涨的通红,双手握拳,想要与张氏吵,却又无法,子不言父过,同样无法言母过,今日指出张氏不妥之处已经引来张氏这般叫嚣,在说下去怕就伤了母子感情。

    白希暮心里深切的悲哀。

    这样蛮不讲理道理都说不通的媳妇,也难怪父亲要在外面寻找知己。

    白希暮垂头不言语了。

    白希汐的头脉的更低了。

    张氏看着两个孩子那模样,心里虽然因白永春的事情不痛快,到底都是自己生的,心里也不落忍,叹息道:“为娘就是生气,你爹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太多了。娘心里如何能够平静?你们真的以为他是去齐家帮忙劝和的?今日来求助的如果不是齐婥,你爹也不会如此。”

    其实张氏说的是对的,白希暮也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他不过是不支持张氏当着下人的面也这样将无凭无据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夫妻二人都有错,但也都是苦命人吧。

    白希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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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云这厢回了卧房,见齐妙依旧在睡,恐她这会子睡多了晚上不困,就叫醒了她,二人一起用了晚膳,又散了步,在灯下裹着毯子相拥闲聊,如往常那般正常作息。白希云自始自终也没将齐婥来的事情告诉她。

    爱莲几个是知道的,但是见世子这样做,齐妙又有身孕着实没有必要因为那些烂事儿来繁琐她,便也都不开口。

    如此到了上午,白希云与齐妙刚用了早饭携手在院子中散步,外头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齐妙问婢女。

    玉莲忙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白希云隐约猜得到会是什么情况,不免有些不耐烦。

    齐妙最是善于察言观色,何况白希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他的一颦一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当然看的真切。

    “发生什么事了?”齐妙拉着白希云往屋里头去。

    “也没什么。”白希云想了想,既然事情已经揭开,稍后齐妙也什么都知道了,没必要隐瞒,便道:“就是昨儿晚上齐婥来了。说是齐将军要将苗氏彻底休了,要请你去给说说情。我看你睡得好就没叫你起来,自个儿去前头看了看。”

    “前头?那齐婥来了是直奔着正门来的,没走咱们沁园的门了?你去的时候是谁见的她?”

    白希云苦笑,掐了齐妙脸颊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慧?想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为了这些事情不愉快。”

    齐妙无辜的眨眼:“我哪里有聪慧,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她要求我,却不来找我,而是去前头,少不得就是为了将事情闹起来。若是安陆侯夫人见了她,这俩人正好可以凑一台戏。昨晚一定很热闹吧?”

    白希云闻言禁不住好笑的摇摇头,道:“昨晚出来的不是安陆侯夫人,而是安陆侯。”

    齐妙一愣,抬头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却闭口不言,在不说这件事了。

    齐妙想了想白永春的人品,再联系齐婥素来的性情,绝对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典型,莫不是这两人还……

    这叫什么娘家姐姐,丢脸都丢到侯府来了!

    齐妙的脸一下子烧热起来,就像是放在火上烤一般。

    第二百二十七章 算账

    白希云见齐妙的神色便能猜得出她心中所想,她就是一个太过于聪明又洁身自爱的女子,心地又软又心善,是以遇到这种事,她最先会自责,会觉得自家姐姐在白家丢了脸。

    可是在白希云的心目中,或许在其他人心中也是一样,齐家对齐妙根本就没有好过,那齐婥根本就是个奸生女,待到齐将军和苗氏的奸情被发现,才勉强做了外室,最后苗氏机关算尽才一步步的算计的进了齐家登堂入室,不论是齐好还是齐妙,他们与苗氏根本没关系,唯一的关系是被苗氏虐待,现在苗氏的女儿犯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白希云将齐妙揽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乌黑的发顶,开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这件事着实也是与你没有关系的,那齐婥不论怎么想怎么做,也都是她母亲教导的,与你一个早出了阁的妹妹着实无关,况且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连谁亲谁疏该信任谁还分不出。”

    “我知道。”齐妙藕臂环着白希云的脖颈,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声音有些闷闷的:“正因为你如此为我着想,什么都站在我的角度上去考虑,我才会觉得无地自容。”

    “傻丫头,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是你我凡人能够选择的吗?你不能选择身世,我也不能,若是因为这个你就无地自容,那我托生在这个家,有个那般的爹,整日想着打我自己媳妇的主意,我是不是也该羞愧万分?”

    “当然不。”齐妙焦急的掩住白希云的口,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她着实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而羞愧,只是有羞耻之心也不是她想的。

    二人说话之时,玉莲和爱莲快步的到了近前:“回世子爷,是安陆侯在门外求见,说什么都要求见世子。门房的妈妈听了吩咐不肯放人进来,安陆侯大怒,正在门口大发雷霆,还让随行服侍的小厮打了郑妈妈两个嘴巴,这会子吵闹的正激烈着。”

    白希云挑眉,“他们还学会打人了。”

    齐妙焦急的道:“可不要让郑妈妈吃了亏,咱们快过去看看吧。”在身份地位尊卑分明的古代,以下犯上是大罪,虽然门房的妈妈和下人们都是听吩咐行事,可真遇上白永春这样不讲道理的,他才不会理会这些人是不是听人吩咐做事,若真的将人打坏了或者死伤了,那岂不是冤枉。

    白希云道:“你还是留在里头好生歇着,我去处理就罢了。你有着身孕呢。”

    “你放心,有阿焱在,你以为安陆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看他这是能说能动的,就又开始炸毛了,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做,还想当残废。”齐妙气的不轻,已经不顾白希云的劝阻,往前去了。

    白希云只得快步跟上,到了外院时候顺带将在廊下看棋谱的管钧焱也一同叫上。

    管钧焱身早就听白永春扯着脖子叫嚷的声音不耐烦,一见白希云和齐妙气势汹汹而来,就知道自己也有出手的机会,趿拉着写字握着棋谱就跟在了后头。

    到了门前,就看见郑妈妈的脸颊都肿了,仍旧死死的顶着门,而一层薄薄的木门根本就挡不住白永春的叫嚷:“……就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老子叱咤京城的时候你们还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吃屎呢,胆敢拦住本侯爷,还不开门,就是你们是主子出来也得乖乖的趴在地上给本侯磕头叫爹,开门,还不开门!”

    如此叫骂真真是太难听了。

    白希云无奈的摆摆手,冷静的道:“开门。”

    郑妈妈屈膝给白希云行了礼,就拉开了门闩。

    门外的白永春还在吩咐人拍门,小厮们得了吩咐,正没命的用力捶门,里头忽然见撤掉门闩,双扇绿漆木门一下子就被推向了两方,晃的小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正趴在了白希云和齐妙面前的空地上。

    白永春叉着腰对着门里的人怒目而视。

    隔着一道门槛,却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白永春觉得自己堂堂侯爷,竟然带着人在外头雷门这么久都没人应,他是丢了官职,可是侯爵的爵位还在呢,哪里就轮得到一个下人来羞辱自己?

    反观门的里头,白希云一身家常的浅灰色道袍,就那般潇洒的负手而立,齐妙穿了鹅黄色的撒花交领小袄,下头是豆绿色的挑线裙子,嫩的就像是春天树梢刚刚发出的新芽,哪里就像是个妇人了,根本就是个少女。

    白永春横眉怒目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就觉得想要得到齐妙的喜欢,真心比登天还难,以前还想着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了,可是如今,只要一想到齐妙出神入化的针法岑竟让自己当了残废,甚至因为身残连官职都丢了,白永春就觉得十分的惧怕。

    皇上刚允准他在家中致政,他的病就好了。立马就上疏请奏,请皇上开恩官复原职,可是上头却以他有这种病史为理由拒绝了他官复原职的意见,说是担心以后还随时会犯病。

    白永春觉得自己整个的仕途都是被齐妙给毁了,现在见了她,她居然还丝毫都没有愧疚之情,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站干岸的态度。

    白永春哪里能憋的下这口气?连带着昨天在齐家受的委屈,他一口就啐在地上,“你们夫妻两个狼狈为奸,欺负我老头子是不是,你要记得,现在你们住的是安陆侯府,我是侯爷,你们吃住用度都是府里的,却好意思关上沁园的门来自成一个门户,出入还动辄就走侧门,好像显得你们多高尚似的,有本事你们别花用老子的啊!你们不是厉害吗!有本事滚出去,单过去啊!”

    齐妙拧着眉。这人就算不是白希云的生父,好歹也是养父,一个男人叉腰站在别人门前泼妇骂街,还骂的如此不堪,听来真真叫人厌烦。

    “看来,安陆侯身子的确恢复的不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调理也算得上是清楚,可见先前的针灸没有影响到脑子,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齐妙在白希云开口之前,已经笑盈盈的道:“看来侯爷今日登门来,是想收回沁园的用度银子?”

    当然不是!白永春只是昨日昨日到了齐家受了闲气,越想越是觉得憋屈的慌,今日特地来找白希云晦气的。不过刚才在气头上就那么骂了出来,现在回想一下自己也觉得很在理就是了。

    是以白永春重重的点头,冷哼道:“齐氏,你也算是个满腹学问的,你自己说说你们的行径做的对还是不对,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拿了银子就关起门来说自己独立了,你们这叫什么事儿?!”

    齐妙冷笑:“我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婆婆来管的,想不到安陆侯一个做公爹的,也能体贴夫人日夜操劳,肯出手插手内宅中事呢,真真是叫人看了都觉得感动。”

    齐妙此语直讽刺白永春娘们作风。

    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谁又听不出来?白永春的脸当即涨成了紫茄子皮,愤然道:“好你个齐氏,空长了一身好皮囊,内里却都是坏胚子,难怪你如此,你们家学渊源,家教就是如此,你父亲没教养,也没个正经的母亲管教你,就将你教导成了这个样子!”

    白希云原本一直都没上心,齐妙既然有兴趣陪着白永春斗嘴,那就随她高兴好了,谁知白永春竟然如此低劣,竟然攻击齐妙的家教和家人。齐家人就是再不好,那也是齐妙的家人,何况齐妙的母亲已经去世,白永春何必再拿一个去世的女子出来说事儿。

    不等齐妙开口,白希云就笑了:“原来这就是安陆侯的家教。您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没家教,您自己的家教,就是专门戳人的伤疤,妙儿自幼丧母,其余日子都是在虎口狼窝里求生存,难道你会不知道?你这会子拿出来说事儿,当初选定婚事的不也是你吗?!齐将军夫妻没有风范那是他们夫妻的事,与我家妙儿何干,你几次三番上门来寻衅我想着你是我父亲,好歹也要留下三分颜面他日也好想见,保持着父慈子孝的外观叫人瞧着免得说咱们白家是破落户出身,没想到,父亲竟然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找上门来马姐,您真当我白希云是怕了你?”

    白永春见白希云竟然敢跟自己瞪着眼睛吵,当下也被激发了血性,狠狠的道:“孽障!我是你爹,你敢跟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将你们都赶出去!你们想住在我的屋檐下还跟我谈什么的独立,信不信我放你们都滚!”

    “求之不得!我害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整日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没让我们觉得恶心,丢了你自己的体面还带累的我们也成了****的后代!”

    “你,你这个不孝子!”白永春愤然,扬手就要打白希云。

    齐妙下的一声惊呼,想也不想的就要挡在白希云身前,管钧焱却是比他们都快一步,上前来握住了白永春的手腕子。

    “侯爷好大的威风!”

    第二百二十八章 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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