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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_分节阅读_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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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席秘事着是震的管钧焱呆愣当场。

    当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不错,自己的结拜二哥真应是个皇子时,他甚至连激动的感觉都快没了,更多的是对白希云如此信任自己的感动。这种事可是要命的大事,他都不瞒着自己,肯与自己交心,管钧焱是热血的汉子,自然更加与白希云亲近。

    而白希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只是望着河面上粼粼波光安静不语。

    事实又一次证明了,重生并不代表能够知悉一切,而是要利用所知的东西来推翻一切已有的定论。就例如现在这身世,就是前世所不知的。

    一旦弄清楚这一点,白希云最大的疑惑也就明白了。

    “也难怪安陆侯夫人会如此对我。”

    白希云的声音十分平静。

    正是这般平静的话,才让管钧焱的心里一阵揪痛。发生在白希云身上的所有不公平,其实都是上一辈造的孽,把报复在了无辜的他身上罢了,当年被换子,白希云还在襁褓中,他有什么错?

    张氏这个做母亲的,要恨也该恨自己的丈夫不争气,白白的搭上儿子和天伦之乐,做什么要迁怒于一个生来就带着寒毒的病弱的小生命?

    这些年来,白希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在一个恨毒了自己顶着生母的名头却不做亲妈该做的事的女人眼皮子底下,拖着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的身体,他心里的苦谁知道?

    饶是如此,他还能在这样扭曲的家庭之中生存下来,并且暗中经营起了银通票号。成为大周最大钱庄的幕后老板,成为大周的首富。

    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结拜兄弟,管钧焱只觉得热血沸腾。

    而白希云依旧很是平静,笑着对姚妈妈道:“多谢你肯证实我的猜测。”

    “老奴不敢,这些年来,老奴跟在老太君的身边,亲眼瞧见了许多于您不公的事,老奴人微言轻,也只能屈从于主子。心里着实是有愧。”

    “罢了。”白希云道:“这件事本也与你不相干的。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你的家人。只是今后你该怎么做,也不用我多言吧?”

    “是,其实今日世子爷找上老奴,老奴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这往后的主子怕也要多一个了。”

    她说的是多一个,而非是只有一个,言下之意是不会伤害旧主。

    白希云何等聪明人物,又哪里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姚妈妈若是这么想,那我也不便多言什么了。只是你今日能将话说与我,来日就能将话说与老太君知道,我这么猜测也合情理吧?”

    姚妈妈闻音知雅,立即明白这是白希云在逼着她立即表明心迹,往后以谁为主了!

    不愧是龙子,真是好生厉害!!

    姚妈妈额头上又开始大滴大滴的冒汗珠子,她明白这是关乎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她也想忠心旧主,可是她更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全家人都能活下去,不去寻求一个庇护是绝对行不通的。

    姚妈妈咬了咬唇,最后叩头道:“世子爷,老奴绝不会去做伤害到老太君性命的事,毕竟老太君也是老奴服侍了一辈子的人了,至于其他的,老奴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保证这一点了。

    白希云并未立即言语,就只垂眸看着她。

    姚妈妈汗冒的越发急了,“世子爷不信老奴?”

    白希云忽然莞尔一笑:“看在你全家人性命的份上,我当然信。起来回话吧,不用跪着了。”

    姚妈妈闻言连忙叩头,随即起身,低声道:“世子爷需要老奴做什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 辩解

    姚妈妈将话问出口,心也跟着吊起来,这是表诚心的好机会,但她也生怕白希云会提出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故意为难她做,若真有那样的任务,她必然又不能推辞,如此纠结,姚妈妈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白希云欣赏她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片刻方道:“需要你做时你自然会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去吩咐人做什么,而是喜欢看人会为我做什么。”

    这样更难伺候了好吗!

    姚妈妈只觉得欲哭无泪,但是觉得自己的家人是能保得住了。

    罢了,她一个人煎熬一些不打紧,只要家里人都没事,

    “是,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希云点了点头,道:“不是还要去给老太君请大夫?那就快些去吧,耽搁了时间反而不好。”

    “世子爷说的是,那老奴这就去了。”

    白希云颔首,随意看向一旁,方才赶车跟着姚妈妈出来的车夫立即虾腰小跑着过来给白希云行礼,恭敬的道:“世子爷。”

    “跟着姚妈妈好生伺候着。”

    “是,小人知道了。”

    姚妈妈心里越发的清楚,这府里怕是早晚会变了气候,如今白希云已不知道府中安插了多少人了。

    罢了,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想要的无非是个平平安安而已,至于说那么多的大事,谁做主子谁做皇帝,那都不能在去细想了,想了也没用。

    白希云和管钧焱看着姚妈妈的蓝布小马车往城中去,一时间都沉默着。

    许久,管钧焱才道:“二哥,今日的事姚妈妈会不会告诉老太君?”

    “不会的,她一家老小还想活命呢。老太君虽比安陆侯夫人沉稳许多,手段也高明厉害,可最近她被怒气攻心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若是知道了这种事她定会炸毛的,相信咱们想得到,姚妈妈那样一个跟在老太君身边这么久的下人也分析得出。她难道就不怕我会报复?”

    管钧焱点点头,叹息道:“所以我才说,与人交往真真是最累的一件事了,相互牵制相互作用,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判断失误,行差就错一步便会坠入无尽的深渊去。”

    “所以才更应该沉稳应对,前后都想明白了才行。”白希云笑着拍了下管钧焱的肩膀,道:“咱们回去吧。”

    管钧焱颔首,与白希云往路旁树林中放置马车的方向走去,依旧忍不住道:“看来我棋盘上输给你就是必然之事啊,这么复杂的事你有耐心去想,我却没有。要是遇上那样胆敢害人的,我多半会直接动手吧。”

    白希云听的禁不住莞尔:“我何尝又不想直接动手?可是你要知道,我第一是没能力动手,第二是动手后如何善后却是难题。其实有些时候,直接动用武力去解决问题,真真是最令人快意的办法了。可偏偏现实中的一切都在局限着我的动作,让我无法动弹。我如今也是有家小的人,若是真的牵扯的大了,我生怕会带累到妙儿。”

    想到齐妙,白希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下来,“妙儿是个好女人,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二嫂的确是难得。”管钧焱叹道:“罢了,才刚出来前二嫂就问前问后的,二哥若不想让她知道,好歹也路上想清楚了怎么说这个谎是要紧的,免得回去又对不上这个话茬。”

    “我哪里会对她说谎?瞒不了的自然是要说实话的,免得她胡思乱想瞎猜。”

    管钧焱却听出其中的奥妙:“噢!所以还是先要瞒着咯?二哥放心,我回去绝对会先管住我这张嘴,绝不叫二嫂找到机会骂你。”

    白希云听的禁不住大笑:“你还真说对了,你二嫂可真是会骂人的,真的使起厉害来,我真真会被她的模样吓死。”

    “二嫂温柔似水的,怎么教你给说成个母夜叉了?”

    “你不懂,正因为她温柔似水,我才越发的怕她。怕她委屈,怕她生气,怕她哭。”白希云说着,由衷的叹息了一声。

    管钧焱望着白希云,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是不是所有成了家的男子都是二哥这样?我若是有朝一日变成了这样可怎么好?”

    白希云语重心长的道:“若真能遇到一个让你变成这样的女子,那便是你毕生的福气了。什么怎么好?到时候只担心怎么对她更好才是真的。”

    “算了,我还是宁肯自己自在一些。”管钧焱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直将白希云逗的禁不住笑。

    二人上了马车,还如往常那般说笑,仿佛管钧焱根本就不知道白希云是皇子的事。白希云见管钧焱如此,心下对他越加的喜欢佩服,与之也觉得更亲近一些。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不预备再让齐妙之外的第三人知道,譬如骆咏,倒不是说不信任他,而是这样的事情将来一旦事发,恐怕会牵扯出许多来,少知道一些,也就多一些安全。

    白希云如此想着,马车很快就进了城。直接奔向侯府方向。

    谁知马车到了安陆侯府侧面的胡同正要转弯时,却迎面遇上了齐将军的马车。

    两厢走了个正对面,齐将军原本等不到万家的邀请气不顺,撩起车帘就要骂人,谁知同一时间,白希云也撩起车帘询问车夫好端端为何要停车。

    齐将军面上当即就堆出了笑容来。

    “贤婿啊!”

    “原来是岳父大人。”白希云对齐将军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分明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这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将齐将军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愣神仔细想了片刻,心道难道他这贤婿还是为了前儿他打算帮张氏来说情的事情生气?

    他那不是当场就领悟过来了么,又没有真的为张氏说话,也犯不上今日对人就这样冷淡了吧。

    齐将军心里打鼓,索性就一跃下了马车,道:“我正要来找贤婿,谁知贤婿就出去了,想来贤婿事忙,参加了梅家的宴会后也有别的应酬。”

    这便是在间接的说:既然有功夫去参加梅若莘家的宴会,为何没功夫去替他联络沟通万家的事情?

    白希云原本可以端着架子,就在马车上与齐将军说话。不过仔细想想,犯不上为了这个人跌了自己的身份,表现出轻慢屋里也只是贬低自己罢了。是以他也下了马车,对齐将军施礼:“岳父大人。”

    齐将军见状,心里就踏实了一些。只不过白希云今日行礼时给他的感觉并无那那日的谦恭,反而多了一些高贵伶俐之势,叫人心下莫名的生出一些崇敬之感来。

    “贤婿今日是去哪里了?”齐将军尽量放柔了声音。

    白希云却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道:“妙儿归程受劫,今日终于调查出幕后之人来了。我方才就是去办这件事的。”

    齐将军闻言一怔,说实在的,若不是白希云提起,他都要忘了这件事。

    他的心里,齐妙不过是一个比较有用的工具罢了,真正是生是死,若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前程,当真是无关紧要的。

    “啊……”齐将军拖长声来掩饰尴尬,随即端正神色,认真的问道:“到底是何人这样害妙儿。”

    白希云冷笑一声:“说来这件事也是着实另我意外。当人的劫匪几人已经尽数交给二皇子拷打过了,那汉子原本也都是牙关紧咬,但最后到底抵不过正经手段,说明了他们是落草为寇的匪徒,并且是受了一位夫人的托付,要害死妙儿。”

    说着看向齐将军,白希云似笑非笑的道:“岳父大人,你猜得到这位幕后指使的夫人是何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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