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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_分节阅读_114
- 白永春想着便没了那种芒刺在背的阴冷感,只觉得浑身舒畅的就像是夏日里喝了酸梅汤一般,两大步就到了齐妙跟前,刚想捡几句好听的说给她,却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紧接着就有人按住了他的肩头,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白永春全心都在美人儿身上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二皇子在一旁看的极为清楚。
先是白永春靠近之际,齐妙看准了机会伸腿下绊子,一见主子有动作,齐妙的婢女也都配合的极为默契,两个抓肩膀的,一个按着腰的,一个按着腿的,就那么将白永春按压在地上。
“你们,你们这群小骚蹄子,到底要做什么!齐氏,你要做什么!”
齐妙蹲在白永春身边,素手抓着白永春的左耳往右边用力,白永春吃痛,顺着力道就将头偏在了一边,将脖颈以及大片后脖颈露了出来。随后手起针落,在他后颈部取了穴位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白永春眼角余光看着那,那么长的针靠近自己,想起上一次不能人道的事就已吓的不轻,此时眼看着那针挨着自己,偏生自己被人按压着,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就只能不停的晃头,偏偏自己的耳朵还被人抓着,一用力就是一阵剧痛,好像耳朵要被撕下来了似的,这一犹豫之下,就觉得一阵刺痛从后脖颈传来。
随后,所有人都发现了白永春的不对劲儿。
他怒吼的声音越来越弱,只见嘴巴开合胡须抖动,却不知为什么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最后就只听得到剧烈的呼吸声,看得见他嘴巴焦急的开合,却说不出话了。
白永春惊恐的睁圆了双眼,狠狠地瞪着齐妙。
齐妙松了手,将针随手丢在地上,优雅的站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仿佛碰触了白永春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病菌一样。
“哎呀,安陆侯是怎么了?怎么急的不能说话了呢?”
白永春张着大嘴,眼珠子渐渐发红,使劲想要发出声音却不能够,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又开始剧烈挣扎。
齐妙笑道:“想不到安陆侯这般有孝心,为了老太君的病情,急的话都不会说了。玉莲,你去外头请安陆侯的随从进来抬人,就说我说的,安陆侯为了老太君的事情太过着急,急的发了抽疯的毛病,也不知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对了,我才刚还发现他的双手渐渐也不管用了,你们仔细这点,别弄伤了侯爷。”
玉莲几个早已放了手,因为白永春的双臂的确渐渐用不上力气,只剩下双腿还灵敏,口中舌头也灵活,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怒瞪着齐妙就要冲来。
齐妙却道:“你若是再胡来,我就废了你。反正为了孝顺老太君做儿子的太着急,记得脑中风也没人说的出什么,中风的情况嘛,就是做个瘫痪也使得。看在你是阿昭父亲的份儿上,我没让你炕吃炕拉,你该感激才是。如今我只是让你的声带麻痹不能发音,让你的双手神经损坏不能灵活动作,你若再有分毫坏心,我言出必践!”
白永春倒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裤裆间一滩骚臭的湿溺。
齐妙道:“你虽素行不良,可我本看阿昭的面子没有对你如何,阿昭身上的毒我想着既然他都不追究了,想要维护大家的体面,我便依着他,可是你们几次三番的来挑衅。还要下毒毒死我,我命大逃过一劫,难道就能代表你们没做过哪些恶行,更何况你这种男人,不孝父母,不爱妻儿,只顾着享受美色,你与齐大勇那个卖女求荣的也真是一对好亲家,我如今只让你说不出话动不了手,已经便宜了你。”
在二皇子惊艳的目光中,齐妙就仿佛一朵妖艳的玫瑰,浑身上下散发着平日看不到的耀眼的光,她高超的针法,果断的言行,都让二皇子看到了她令人心折的另一面,就连心脏都禁不住用力的砰动。
齐妙冷冷道:“你想告诉旁人也好,不过我告诉你,这针法一则现在本朝只有我会用,说出去没人会信,二则以人体的愈合能力,相信等你能清楚的表达出你是被人扎了针时,针孔早已经愈合,看不出一点端倪了。安陆侯,白大人,你就等着因病致政,在家安歇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抬走
白永春呼呼的喘粗气,张着大嘴像是怒吼,双目赤红犹如野兽癫狂,狠狠地瞪着齐妙,双臂用不上力,手就那么垂在身边,他挣扎着踉跄起身,低着头就要往齐妙面前冲过来,一副顶牛的模样要跟人同归于尽似的。
谁知才刚站起来,又被一旁的问莲绊倒在地,没有双手去支撑,直摔了个狗啃泥。
齐妙笑的像是一朵娇颜的玫瑰,美丽又带刺:“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再对阿昭起心思。不过你该感激阿昭,因为你是他父亲,我才投鼠忌器,没有让你身败名裂。我怕你身败名裂了,影响到我们家阿昭呢。你如今做不成官儿了,好歹还占着个大孝子的名声呢,对你也是件好事儿不是?你也别太着急了。至于说这症候能不能痊愈,全看我的心情了。”
白永春趴在地上,满衣服上都是自己尿出染湿了的痕迹,听闻这句,原本暴怒之中却升起一丝希望,看来这病还有救!?
是了。上一次让他不能人道的针法,还不是时间过去了一阵就渐渐地失灵了?
白永春咬牙切齿,即便不行也没事,他早晚要让这个小骚蹄子求着他给他治好!让他跪在他面前舔他的脚趾!
“……就在这儿呢,侯爷也不知道怎么了,才刚说着说着就倒下了,还抽筋,我们夫人瞧过了,却是抽风病。”玉莲引着白永春带来的随从进来。
几名小子一看到安陆侯趴在地上,一旁齐妙带着婢女面色焦急,二皇子也在,也顾不上行礼,就要扶起来。
齐妙道:“不成,你们还是先想法子将侯爷抬着出去要紧,这毛病我是值不得的,我想满朝之中应该只有曲太医能值得了。你们快些去递帖子请曲太医才是。”
“是,多谢世子夫人!”小厮们张罗着去抬春凳,又有人快马加鞭先回府去告诉张氏快去请曲太医。
白永春抽搐着,险些咬碎了满口的牙。
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因为他跟曲太医闹了个脸红,这下子又让人去请人,将曲老货请回来折磨自己!
好个小娼妇,竟敢如此阴险!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只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仙子!原来她根本就是一朵毒花!
齐妙这里送了下人抬着白永春上了马车,一路飞快的回去了。
看着人走远,才轻声吩咐:“关门,就说世子病中,在将养,谁来都不开门。”
“是。”
转回身,齐妙快步往内宅去。
二皇子则是默默地走在她身畔,与她并肩而行。
今日给他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原来他真的只当她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照顾的娇柔女子罢了,谁想得到今天竟看到了她如此强悍的一幕?如此一举数得,借力打力,如此周密计划,却完成在瞬息之间,还将自己都摘了出去,更是留了个强有力的人证,也就是皇子,这样前后算计,她不过是在为白希云诊治完毕呼吸之间就想好了。
如此聪慧机敏,果断狠绝,连男人恐怕都做不到!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一朵纯白的小百合,慢慢的褪变成红的令人神池的曼珠沙华的反差,竟给会令人如此震撼。
二皇子觉得,他这一辈子怕都忘不掉今日的震撼了。
“二殿下。”进了二门,齐妙忽然停下脚步养头唤他。
二皇子抿唇一笑,“弟妹有事?”
他称呼的是弟妹,却不是世子夫人,就说明他不会追究今日的事,至少他在告诉她,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齐妙的心放下了一半。
“对不住,今日利用了您。”齐妙诚心致歉,翩然行了礼。
二皇子双手负在背后,握着拳,才克制住去搀扶她起来的动作,笑着道:“利用?这话儿可不懂了,你怎么利用我了?”
“您不要逗我了。以您的聪慧睿智,哪里能够看不出呢?我知道,您讲义气,重情义,也有正义感,更看重您与阿昭的兄弟君臣身份,这才会在一旁帮忙,没有转身就走,妾身心中着实很是感激。”齐妙再度行礼。
二皇子笑而不语。
其实他很想说,这些都是次要原因,最要紧的是因为他心悦她,完全被她的举动夺去了心智,让他完全没有想到要离开,就是脑子都停转了,根本忘了他目睹这件事就等于被她拉进了同盟,等于被迫他站了队。
心悦她?
是啊,这颗心早就已经为了她砰然不已,这一生他宁可不要娶妻,只向着她都已经足够了。如今他还没有成婚,府中的姬妾虽有,却无一人有齐妙这样的美貌和智慧,这般心悦于她,二皇子怕自己会落得个孤独终老啊……
可是,他甘之如饴!
“二殿下,今日之事,完全是妾身气急了临时做的决定,其实并非有意算计您。”齐妙说的是实话,她看到白希云的脸都被打肿了,那样直挺挺的昏倒在地,恐惧便占领了她的心,随即燃烧起来的就是愤怒,那种恨不能将白永春扒皮抽筋的感觉比他设计要侮辱她来的还要强烈。
齐妙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对白希云已经这般在乎了。
可是那又如何,白希云值得!
听着她娇软的解释,二皇子便了解她是一心都在为了白希云着想,心中虽有一些吃味儿,可是这样好妇德的女子却是极少见的。
是的,虽然她伤害了自己的公爹,但是二皇子还是觉得她是个好女子。因为白永春做的根本不是人事儿。而齐妙则是在白希云眼瞧着要驾鹤西游的时候嫁给了他,面对那样病容狰狞的丈夫,面对那般前途渺茫危机四伏的环境,她还依旧对白希云敬爱有加,并没有放弃了他。
她的品性,与她的容貌和才华一样优秀。
“罢了,我理解了。”
齐妙正在搜肠刮肚的找说辞,生怕开罪了二皇子,害的白希云丢了个朋友,谁知道二皇子竟然这么快就谅解了?
她倏然抬头,正对上二皇子垂眸看来的双眼。
二皇子生的挺拔俊朗,儒雅风姿,与白希云冷淡疏远的俊俏是两个类型,然而不得不承认,二皇子也是个出色的青年,他看来的眼中看着笑意,还有一些未知名的东西,让齐妙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紧跟着就想起之前二皇子看到她时那热切的眼神
虽然已经许久未见了,但是还是勾起了回忆。
许是身为女子的天性,让她感觉到异性不同寻常的注视吧。
不过,齐妙的印象之中,二皇子却是个很正派的人。即便从前有过想要与她交谈的时候,以他与白希云和她的关系也不算逾越。
是以齐妙暗暗将此事记着,却也并未表现的反感,而是礼貌疏远的端正又行了礼:“多谢二皇子体谅。”
她又收起了锋芒,变成了平日的那朵需要人保护的娇花,而且谨守礼数,绝不会因为他是皇子就起巴结注目的心思。她越是如此,二皇子对她喜欢就越多。忍耐的连手心儿都出了汗。
“罢了,不要多想了。快去看看子衿。”若不快一些结束这段谈话,他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将感情流露出来将她吓走。
齐妙微笑颔首,想起白希云受的苦又焦急又心疼,往房中去的脚步未免加快了一些。
二皇子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跟着随后进门来。
刚上了台阶,二人就听见里屋的人在说话。
李大夫嘱咐道:“……世子的身子才刚有气色,可能再动气了,您的身子担不起,况且这些日又是药膳又是用药针灸,加上运动的调节,好容易才好起来的,若是真的因为一丁点儿事就气坏了,也太不值得了。”
“正是,子衿素来冷静的头脑,最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怎么今日却这般不冷静,若真毁了身子,弟妹可不是要心疼死?”
李大夫道:“您没瞧见方才夫人急的什么样,夫人是有身孕的人,禁不起刺激,前儿那个毒性才解除了,夫人也才好些个,世子爷就算是为了妻儿也在不可情绪激动了。”
……
齐妙莞尔,他们将她想说的话都给说了。
撩帘子进了门,却见白希云已经醒了,正坐在临窗铺设了墨绿弹墨褥子的炕上捧着个雨过天晴色的小盖钟吃药草茶,被人轮流说教也一点都没恼怒,而是冷着一张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