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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_分节阅读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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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妙闭目忍过一阵眩晕才道:“许只是因为有孕,气血虚弱才会头晕,与毒无关。”

    今日之前还都好好的,昨儿也没这样,怎么今儿忽然就发作了,若是与毒无关,也不至于一天了晕了两次。白希云坚决不相信齐妙的说法,焦急的回头去催:“大夫怎么还没来?”

    “世子爷不要焦急,已经让人去催了。”玉莲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心里很是替齐妙抱不平,生怕白希云会因方才之事而动气,若是在齐妙有着身孕中了毒的情况之下再平白的被冤枉失贞,那才是最大的伤害呢。

    只是这会儿当事人在,白希云又没问起来,玉莲根本无法主动开口。

    白希云便拉着齐妙的手道:“别怕,曲太医都说了你的身子无碍,只需要好生解了毒调养好了便是。许真如你说的,只是血气不足。”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说的当然是对的。”齐妙微笑,让白希云将桌上精致的捧盒拿来,从里头捻了一颗琥珀色的糖球含着。

    白希云只当齐妙是中毒导致,早已急的冒了汗。而齐妙脸色却渐渐缓和了。

    待到曲太医和李大夫赶来诊治过后,只说并无大碍,似乎毒也解了,果真是气血虚弱才导致头晕目眩,让身边的人仔细给进补便是。

    白希云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期间,二皇子一直在外间立着跟着干着急。曲太医和李大夫去了外头,二皇子与白希云便不约而同的跟了过去,“果真是如您二位方才说的那样吗?不是在说好听的哄我们?”

    “二殿下、世子爷不要着急,依老夫看,夫人的毒已经去了大半,只是自幼积弱,身体底子不好,调养的并不得当才会有这样症状,只需要好生补身子便是。”

    李大夫也捻须道:“世子夫人当是学医的奇才,今日我三人斟酌方子,世子夫人随意点拨换了两味药,才刚服用过后现在却减轻了这么多,若不换许还不能如此立竿见影,看来再用两天的药毒就可以尽数解了。之后便是调养了。”

    白希云见二人都说的如此笃定,这才真正放了心。

    二皇子也同样松了口气,笑着道:“有劳二位了。”

    二人连称不敢,退后下去。

    院子当中只剩下两人,二皇子便因心虚而觉得尴尬。对白希云笑了一下,道:“子衿,才刚我在外间坐着与齐氏聊了几句,原本我是打算出来寻你的,但她忽然头晕跌倒,碰翻了瓷器,我担心她被碎瓷片伤着,这才急忙赶着进去扶着,将她带离了原处,这不正好你就回来了。”

    白希云闻言并未马上作答,片刻后一笑,才道:“二殿下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的。”

    第九十九章 幸运的事

    白希云微笑之时,脸颊有浅浅的酒窝,因面色苍白容貌俊俏,这样一笑当真与他平日里惯于板着脸的模样相差的太过悬殊,二皇子最是熟悉白希云,再度见他如此,心内又生出那种莫名的违和感,总觉得他的容貌瞧着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能够笑着语气诚恳的说话,就是真正没往心里去。

    二皇子也松了口气。毕竟对好友的妻子生出那样的感觉,且还是他自己无法压抑和控制那样情感的流动,其实也并非什么光彩之事。他对齐妙禁不住欣赏,却不能情不自禁的碰触,不然他还与安陆侯之流有什么区别?

    但与此同时,对白希云的羡慕之情又曾了几分。一个好女人,着实是能让人心情舒畅,从而连行事都顺当起来。

    “二殿下,我新备了你爱吃的龙井。”

    “到底是子衿知道我爱这一口。”

    二人相视一笑,便并肩往正屋走去。

    在转角处的玉莲默默地看了许久,见白希云并未发作,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若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之事牵累的齐妙与白希云感情失和才是冤枉呢。

    玉莲便到里间去与齐妙将方才听到的都说了。

    齐妙笑着道:“亏得你多为了我费心。其实这种事全要看人怎么想,若是世子觉得宁肯磕碰到我也不愿意叫人碰触到我,这样的观念原也没错。”

    “夫人这样说也没错,这当下男子许都是这么想吧。只是夫人有孕在身,又被人暗中陷害,身子虚弱的紧,又如何能够禁得起磕碰。”

    齐妙只是微笑。

    遇上这种纠缠不清的问题,齐妙不习惯深究,因为想的太多容易陷入主观的观念中,容易以己度人,也容易对一切抱有期望。

    而用现代人生存的思维去思考古代人,那是不明智的,凭空给自己添堵。况且白希云对她已经够好,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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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钧焱快马加鞭的来到聚贤阁,吩咐人通报了一声就往后院而去。到了骆咏平日所居院落。

    骆咏身边的婢女秋兰行礼,“管公子。”

    “嗯。你们公子呢。”

    “回公子,东家在卧房。”

    “卧房?”管钧焱脚步一顿,奇道:“这个时辰好好的人怎么还去卧房了。莫不是大哥终于找到了如花美眷?”

    秋兰苦笑道:“公子快不要玩笑了,这些日子东家是病了。”

    “病了?”管钧焱凝眉道:“大哥素来强健,身子好的很,怎会突然病了?”

    “前儿东家出了一趟门儿,回来后人就惹了风寒,风寒没好利索,又增了咳疾,咳疾尚未好全,偏又有两次喘不过气来,大夫瞧过,说是哮症。”

    管钧焱眉头已拧成个疙瘩:“好端端的竟得了哮症!”

    疾步走向内宅,管钧焱一路仔细问说了秋兰骆咏的病情,到了屋门前站定,人已是黑了一张俊俏的脸。

    他统共就这两个信得过靠得住的好兄弟,白希云是自幼体弱,如今骆咏又得了这样毛病,真真叫人着急的很。

    打发了婢女先去通传一声,不多时屋门便被拉开,骆咏穿着中衣,长发披散着迎了出来,满面病容却不忘微笑:“阿焱来了,快进来。”

    “大哥,你怎么病成了这样。”管钧焱大惊失色,拉着骆咏的手进了屋道:“怎么病了也没叫人去告诉我和二哥一声?”

    “不过风寒罢了,谁知会发展成如今这样。”骆咏摇头苦笑,禁不住咳嗽了两声:“这都好的差不离儿了。”

    “还咳嗽呢,怎么能是好了。我听秋兰说你还有哮症的症状?!”

    骆咏原不想告诉兄弟的,这会子也瞒不住了,无奈的道:“秋兰这丫头,嘴倒是快。才刚得的,只要留心一些,当无大碍。”

    恰好秋兰进来奉茶,听闻骆咏毫无怒意的一句,就吐了下舌头。

    管钧焱沉思道:“这样不成,我这些日跟着二哥身边,见他的身子倒是大好了。他府里闹了一些乱子,气的他带着二嫂到庄子上住,调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看二哥已无不寿之相。”

    骆咏闻言大喜,抚掌道:“甚好!果真子衿不是数奇之人。齐氏便是他命中的变数。”

    “正是如此。从前我只当二嫂空有皮囊,那必然是给二哥惹祸的人。因为大哥也知道二哥的父亲……若妻子生了那样容貌,二哥又体弱多病无抵抗能力,那不是招惹祸事是什么?”

    骆咏点头:“所以我才会让你跟着去安陆侯府。”

    “可是这段日子,二嫂也着实叫我刮目相看,容貌无须说,对二哥照顾的无微不至,二哥身上的一针一线必经她的手,且她每一餐都亲自为二哥烹制药膳,且中馈女红着实精湛。这些便罢了,更要紧的是二嫂竟在齐家那样的环境之下自小自学了医术,就连太医院的曲太医都对她刮目相看,她烹制的药膳就连皇上和万贵妃都赞不绝口,皇上给了诰命不说,万贵妃还允准她可以行走太医院。”

    管钧焱说话直时满面赞许佩服之色,恨不能将齐妙当菩萨供着的表情。

    骆咏听闻这些细节,有些知道,有些不知,也被感染了情绪,连连点头道:“子衿苦尽甘来,甚好,甚好。”

    “是啊,我也觉二哥是否极泰来了。这个月在庄子里住着,二嫂与大夫一同为二哥调养,着实是大有成效。而且二嫂还有了身孕。”

    骆咏一愣,随即大笑:“想不到竟会这样快。你二哥可以啊!”

    管钧焱叹道:“只是二嫂被人下了慢性度,虽说太医院曲太医、李大夫,和二嫂三人联手解毒不难,只担心她年轻姑娘家的身子撑不住,到时候对二哥来说又是一个打击。”

    骆咏禁不住咳嗽起来。

    管钧焱忙为他拍背,又拿了水来给他润喉。

    骆咏缓过气来道:“那庄子我是知道的,当初他求我暗中寻找匠人修建玻璃暖房,就说是将来要带弟妹去住,只想不到竟有人将手伸出这么远!”

    “是,才刚二哥找到个可疑的媳妇子,她夫家姓王,二哥身边可用之人不多,所以想请大哥帮忙调查一下这个王家媳妇的背景,近期是否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不难。我稍后就叫上人,咱们一同去。”

    骆咏站起身,就换了婢女来服侍梳头更衣,道:“阿焱稍后片刻,待会儿咱们一起走。”

    “大哥还病着,这么出门好吗?”

    “无碍的,我也是几日没出门了。”

    管钧焱看着秋兰带着婢女开箱笼找衣裳,服侍骆咏穿戴妥当,忽然恍然的一拍脑门:“大哥,这会子太医院的曲太医,连同你给二哥寻的那个李大夫都在,你何不让他们帮你瞧瞧。还有二嫂,我看她的医术不弱,二嫂的长姐嫁了梅翰林家的傻子你知道吧?”

    “知道。”骆咏整理腰带上的挂饰,抬头问:“怎么了?”

    “二嫂现在就在给她姐夫治病,说或许能将梅公子的痴症治好。你说这么一个痴呆的人,若真能治好了,二嫂的医术又如何呢?且我看着,起初是每隔三日就要给那梅公子针灸一次,如今已经该做十日了。梅公子也没怎么异常,比从前症状好了许多。”

    “当真?”

    “自然当真。”

    骆咏惊讶的道:“想不到齐氏竟有如此本领。”

    “所以我说大哥的身子有望痊愈。”

    管钧焱信心满满,起身出门叫人去备车,自己也不骑马,就陪着骆咏一道乘车往庄子去。

    而庄子中,白希云亲自送了二皇子到了院门才折返回内宅,一路仆婢见之都行礼:“东家。”才刚得了白希云的赏赐,仆婢们都很欢喜。觉得在庄子劳作也是钱途有希望的。

    白希云颔首,一路匆匆到了内室,在内室门前见玉莲和问莲两个低声说话,便问:“夫人睡了?”

    玉莲心里装着方才二皇子那件事,先是打量白希云神色,见他神色如常,这才道:“夫人才刚用了药,说是要小憩片刻,但是婢子猜想夫人其实也没睡着的。”

    “怎么?可是太过惊惧忧郁?”白希云便要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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