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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10
- 长袖一拂,温子洛转身就走。
独孤西谟却是长手一伸,拉住温子洛,闪身挡住她的去路。
“六皇子可还有什么要赐教的?”
“于你而言,我独孤西谟就是如此的不可相信。温子洛,你说我欠了你,那我究竟欠了你什么。若是你说出来,哪怕是要我的命,我现在立马就给你!你可你不该三番五次的如此误会我!”
温子洛怔怔的看着独孤西谟许久许久,久的连自己都快忘记要对他说什么了。
他欠了她太多太多。他欠她一个依靠,一个完整的家,还有那一份永远的幸福。
那些原本都是有的,可是后来他虚伪的面具扯下来后,什么都不复存在。永远只能是存在她的回忆中,她的梦中,她犯/贱的痴念妄想中。
“将你的命给我,那风干陌的仇怎么办?你欠我的,在你落入我手中的时候我会一一全都说给你听。你可知道那些恨就像是脸上的旧伤疤,年岁越长越是丑陋,而我温子洛从未误会过你。我祖母的端王妃的死难道不是六皇子你一手策划的?六皇子自编自导的戏该收场了。”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眸中隐忍的泪水,好像有痛如排山倒海般欲要袭来,又仿佛是恨,深入到骨子里的恨。
她如此聪慧,可为何唯独关于他的一切的事都不愿意深想细思,偏偏要一意孤行如此武断,是因为太恨所以蒙蔽了面对他时的那颗心么?那恨又究竟从哪里来的!
她的无情真的伤了他的心,可即便这样又怎么样了呢。爱,仍旧是爱。哪怕干陌留下血书,可也无法阻止他对她的爱。爱一人,如在心上永远的刻上了她的名字,真的没办法。
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那冷冷的俊脸上流露出来的情感太多太多,多的她无法才出的都是些什么。
急急扭过头,温子洛提步就走。不,不可以再看他!
然温子洛还未掀开珠帘走出去,独孤西谟忽然如一阵风般一把将温子洛抱在怀中,脚尖轻点,快速的躲在一个落地屏风后面。
“你——”
立即捂住温子洛的嘴,独孤西谟示意温子洛不可再说话。听着门外渐渐沉重的脚步声,温子洛这才明白有人进来了!遂谨慎的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瞪着这檀木雕花的屏幕等着那人走进来。
“王喜!”
背脊一凉,温子洛瞳孔忽的放大,来者竟是独孤谟乾。不过这相欢宫平时都是上锁的,除了独孤谟乾和独孤西谟也的确想不出有谁会来。
“奴才在!”王喜看着落在地上的铜锁,额头冒出冷汗。
独孤谟乾脸色大怒,道:“待朕待会儿离去后,立即派人将相欢宫里里外外都加固,再派重兵来把守!若是在出现这种情况,朕要你的命!”
王喜听的心头一吓,几乎是立即跪下,他跟在皇上身边数十年,着实是甚少见皇上他如此的大动肝火,立即道:“回皇上,奴才知道了。”
“哼!在外面守着!”独孤谟乾一掀龙袍,大步走了进去。
警惕的看着屋内的一切,独孤谟乾静神凝听的走入里屋。
待见屋中西妃的画像上的那块白布,独孤西谟顿时心中更加怒不可遏。
谁,究竟是谁竟敢偷看他的西惜!
赶紧将地上的白布捡起来,独孤谟乾仔细熟练的将它搭在画像上,这样画上的颜色可以晚几年再败。
这幅画是西妃死后十年他凭着回忆画得,可知年纪越大记忆越差,他好怕,怕有一天他竟然再想不起西惜的模样!所以他要好好的保住这幅画,谁也不可以碰!
屏风后温子洛被独孤西谟的手捂住嘴鼻憋得慌,用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涨红的脸,立即反应过来松开手。
温子洛捂着胸口小心的吸了口气,带着微微的急喘。
然而正是这一细小的动作,让独孤谟乾的锐利的眸光瞬间落在那屏风上。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独孤西谟听着这脚步声顿觉不妙。
☆、第430章 养了条狗
温子洛听着那脚步声顿时吓得不敢在呼吸,若是让独孤谟乾发现她在这里,那她该做何解释才能蒙骗过关,更何况还是和独孤西谟在一起。
想着想着,温子洛不知不觉见抬头看向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低头看着温子洛眸中那一刹那闪过的不知所措,顿时头就软了。
独孤谟乾在距离那落地屏风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背于身后道:“难道还需要朕叫你出来才肯出来么!”
你……
独孤西谟深深闻着温子洛发间的清香,下一秒趁起身径直的走了出去。
“儿臣拜见父皇。”
“是你。”独孤谟乾似乎很是惊讶一般,锐利的眸子又往那落地屏风看了看,欲要想走过去再看一看。但心下一想,随即对独孤西谟喝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独孤西谟未待独孤谟乾唤他起来自个儿便站了起来。独孤谟乾看着这一幕眉头皱着更紧了,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当真以为他不会杀了他!
“那父皇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独孤西谟面冷如霜不动声色的回问道。
“你!”独孤谟乾心头大怒扬起五指就要打下去,然身后清风吹过,吹起珠帘阵阵脆响,手顿时又停在空中。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问朕!”独孤谟乾猛地收回手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独孤西谟抬眸看着西妃被白布遮住的画像,似是冷嘲一般说道:“父皇与儿臣来相欢宫无非都是为了母妃,父皇刚才那样问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不配提起西儿!”独孤谟乾脸色赤红,转过身怒瞪着独孤西谟,像是一头随时都会彻底发狂的雄狮。
“母妃是儿臣的亲娘,儿臣凭什么不能提起她!”独孤西谟无惧无恐的对视着独孤谟乾如烈火燃烧的双眸,究竟他这父皇要到了哪一天才会彻底醒悟当年的事情!
“朕说不能提就是不能提,你这个孽/畜!”紧紧握着双手,独孤谟乾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能在这相欢宫里对独孤西谟动粗。
“孽/畜?”独孤西谟冷笑道:“儿臣只知道儿臣是母妃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孽/畜。若真是如父皇口中所言儿臣是个孽/畜,父皇你为何不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将我扔了,反倒是免去了此时的烦心。”
独孤谟乾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独孤西谟,翅膀长硬了竟敢对他这样说话。就独孤西谟私下暗藏的那点儿实力,他早已派暗探去查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夜郎自大而已!不过区区五千人马和三千万两白银就敢和他叫板,独孤西谟白生了个好脑袋!若不是因为西儿,他早杀了他!岂会容他到现在!
深吸几口气,独孤谟乾终于稳下情绪,斜眼看着独孤西谟不屑道:“朕有的是粮,多养条狗有何不可。”
心头重重的一击,也罢,从小大大他对父皇的冷嘲热讽早已习惯,不过是千疮百孔的心又被插上了一刀而已。这么多年,父皇始终沉醉于他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中,终究是无语叫醒一个愿意沉沉睡去的人。终于有一天,他会让父皇明白,这许多年,他亏欠了他多少!
而温子洛听着独孤谟乾这句话,心不知为何也凉了半截。温衡道虽然对她不好,可是也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独孤谟乾对独孤西谟到底是有多不喜欢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是因为西妃?温子洛脑袋忽然一转,独孤谟乾会这样对西妃这样对独孤西谟,难道真的是因为西妃背着独孤谟乾与他人欢好,而独孤西谟亦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温子洛被自己这一刹那的想法吓住,但细下一想,若独孤西谟真的不是独孤谟乾的儿子,那依着独孤谟乾的脾性怎么可能还会让独孤西谟活在现在,虽然前世独孤谟乾对独孤西谟下过杀手,却是因为政局相斗所引起的。
而当年与西妃欢好的那个人又是谁?西妃不是喜欢她的哥哥白枫么?
想了许久仍旧有想不通的地方,温子洛这才又凝神静听屏风外他们的对话。
然独孤西谟沉默许久才回道:“父皇你若是这样说,又把儿臣的母妃看做了什么呢,而父皇你也又成了什么呢?”
“独孤西谟!”独孤谟乾怒喝道:“朕说过不许你提汐儿,你不配!”
“儿臣若不是不配那父皇你又配么!”独孤西谟毫不犹豫的冷声回道:“当年母妃为何会如此凄凉的死去,父皇你功不可没啊!”
“你!”手掌处发出咔擦脆响,独孤谟乾冷冷盯着独孤西谟,那眼神与独孤西谟一般冷冽。
“莫要以为朕不知晓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想和朕斗,独孤西谟你还是太心急了!”
“儿臣从未想过要与父皇你斗什么,毕竟母妃在世的时候常常告诉儿臣什么都争得,唯独这皇位不可挣。”但有时候确实不得不挣,独孤西谟看着独孤谟乾淡淡的回道。不过他想让父皇看见什么,那么父皇派来的暗探就只能知道什么,这亦是他独孤西谟的能耐。
“哼!”独孤谟乾脸色由红变得铁青,怒拂衣袖转身离去,一把掀起那钻石做成的珠帘久久的来回晃动。
慢慢的闭上双眸,听着独孤谟乾的脚步声已然走远,独孤西谟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不出来赶紧离去,难道你想父皇他待会儿返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救你。”
听着独孤西谟那清冷的声音,无波无澜,可温子洛心中明白,此时的他心情很差很差。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习惯她都知道,也真的很难在忘掉。
站起身走到那珠帘旁,温子洛转过身去看向独孤西谟。然独孤西谟始终拿背对着她,站着一动不动,那背影里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与落寞。
温子洛慢慢的收回视线,终于挪动脚步离去。人有千面,不过是各有各的悲喜哀怒罢了。
当年的秘密,也许离她揭晓步子已经很近很近了,但仿佛又离得很远很远。毕竟不是当事人,想要猜出真正的真相太难。
轻轻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西妃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下一秒却又变成了他。
打了一个冷颤,温子洛加快步伐离去。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全都走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安静。本来,母妃她也是最爱安静的。
隔着那薄薄的白布,独孤西谟摸着它描摹着西妃的轮廓。
将脸贴在那画上,两滴滚烫的清泪终于在无人时悄悄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