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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04
- 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小姐,眼瞧着夕阳也快落坡了,我们回了吧。”绿琼见温子洛只定定的看着独孤汐离去的那个方向轻声说道。
温子洛摇头道:“我想再坐会儿。”
她其实也想与独孤汐一起走,可来的人偏生是独孤西谟。
她不想看见独孤西谟,更不想独孤西谟因为她在而少演了一些戏。若云寂真的是独孤西谟的人,那云寂如此费尽心思的让独孤西谟来端王府,必然是要和他好好演一场戏以便让独孤真越发看重独孤西谟的。况且,她已安排了眼线在宴席旁伺候,将他二人说过的话纷纷都记下来告诉她,那她又何必再去。
然而,不论云寂是不是独孤西谟的人,在她心中云寂都是早晚要除去的人。独孤真于她来说,若拉拢了她便有了和独孤西谟对抗的实际资本,虽然不知独孤西谟的水究竟有多深,但独孤真和秦微遗的势力若加在一起也不小了。
风吹过,又是一阵凌乱的樱花残瓣四处飞舞。
温子洛也不知为何自己想要坐在这里,许是这里很美也很安静,许也是这些樱花的飘零让她生出些感同身受之感。
“一生漂泊何处家。”温子洛看着远处轻声吟道。而身前,一朵樱花恰好安静的落到沾有她鲜血的琴弦上
娘说端王府是她们的家,可在自己的家里依然是算计来算计去,又算得上是什么家呢?
温子洛低头看着琴弦上的樱花,缓缓伸出手缓缓弹起了那曲《凤求凰》。
十指纤长,拨动着琴弦,带着隔世的生疏,轻快委婉的曲调柔软无力,然刹那之间,一道尾音划破宁静,铮铮之声如山洪突来,如战旗猎猎,号角威威般壮阔。只听曲调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仿若是带着不可一世一发冲天的豪气直奔云霄!
“小姐,你别弹了!”绿琼听着这曲调,只觉得仿若是身处修罗战场一般,生出股恐惧来。低头一看,只见温子洛十指如丝,在这琴弦之上已看不清楚形状。然而琴弦之上已是血迹斑斑,一滴滴的鲜血不断落下。
温子洛全然未听见绿琼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流血的十指继续弹着。
她既然不是他的凰,那他更不是这所谓的凤!
“小姐!”绿琼担忧的看着温子洛如着了魔一般的弹琴,赶紧朝无霜使眼色。
无霜耸耸肩,只摇了摇头,她也是无能为力。许是小姐心里藏了太多事,无霜觉得小姐偶尔这样发泄一下也是好的,不过是流点儿血而已。人生在世,哪有不流血的。
“甚好!”不远处拍掌的声音连连传来,清脆响亮。
琴声像是烽火连天的战场杀到最后,战败的将领拔剑自刎,生命嘎然间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
四周,樱花簌簌飘零,随风一吹,四处散落。
温子洛听见这声音,瞬间回过神思,收敛了情绪,抬头看去,只见独孤西谟一身玄黑站立在一丈之外。
“甚好甚好!”独孤西谟见温子洛不再弹琴,又拍了两掌。“能把缠绵至极深情款款的《凤求凰》弹得如同战场一般激昂惨烈,不愧是柔郡主所弹,好琴艺好心境!”
独孤西谟薄唇微勾,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嘲讽。
温子洛不动声色的看着独孤西谟,冷冷一笑道:“六皇子倒是好雅兴,来端王府做客,还不忘到端王府后宅四处走动。六皇子莫不是以为这是你皇叔的府邸,所以便又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后宅了吧。”
温子洛云袖里双手交叠,指尖鲜血滴滴流落。
独孤西谟走到温子洛身前,拿起锦木小桌上的染血的古琴,看了一会儿,只当是没有听见温子洛的话,又道:“既是凤求凰,两情相悦,你侬我侬。你却偏生要弹成烽火连天的战场,那你莫不是要他们在战场上相知相许,再以这烽火为喜烛战鼓为喜炮,天地当媒,万人作证,成就一段千古绝唱的好事儿?”
独孤西谟忽的弯腰,双眸如星,冷冷的看着温子洛。
看着近在咫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温子洛抬眸迎上独孤西谟依然幽如寒冰的双眸,一时之间竟然愣住。
樱花纷飞依旧,一片片粉红的身影零落。
无霜咳了两声,拍了拍独孤西谟的肩道:“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离我家小姐远点儿。要想勾搭我家小姐,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会让你,想打我家小姐的主意,门都没有!”
温子洛这才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独孤西谟,立即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温子洛看见独孤西谟黑袍上若隐若现的两个黑印,这才惊觉自己的十指竟然全都被划破,阵阵痛楚随即袭来。都说十指连心,怪不得自己的心会那样的痛。
温子洛猛吸了几口气,沉静下来,只冷笑道:“眼见着晚宴的时间便要到了,六皇子你人却还在这里。难不成六皇子近来事事通顺,所以连端亲王的架子都敢摆了。”温子洛冷眼看着独孤西谟,言语之间毫不理会独孤西谟刚才所说的那通话。
独孤西谟碰了几下手中古琴上的琴弦,只道:“柔郡主一来就给本皇子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莫不是想要挑拨本皇子和我皇叔之间的关系。不过想来你怕是要失望了。”
“晚宴时辰将至,六皇子你人却在这里,难免让人心生疑惑。既然不是,那六皇子就请便吧。”温子洛冷哼一声,不再看独孤西谟,转身便走。她不想见到他,和他亦是无话可说!她要对他说的话其实很多很多,不过那些话是她准备在他失去一切的时候说的,而现在时辰未到,她又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独孤西谟身形一闪,立即挡住温子洛的去路,道:“既是赴宴,讲究的便是准时二字。时辰还未到,本皇子又何必急着要去,凡事最讲究的便是把握好时机,以免去早了尴尬,去晚了失礼。柔郡主向来最会的便是把握好时机,你以为本皇子说得如何?”
温子洛站在原地,眸色越发的冷,独孤西谟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喂喂喂,你离我家小姐远点儿。别以为你是皇子我无霜就怕你了,你再敢拦我家小姐的路试试。虽然你的武功比我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儿,但想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可是越挫越勇的!”
(作者:迟来的一章→_→昨天word文档坏了,今天才修好,所以更新慢了。祝大家圣诞快乐哈o(n_n)o)
☆、第282章 一曲情深
无霜将温子洛拦在自己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被迫将视线挪到无霜身上,只冷冷的一瞥,无霜的气势顿时便矮了半截。
“六皇子。”绿琼见状,也立即将温子洛护在身后,道:“所谓礼仪,六皇子乃是皇室,应该比着奴婢等下人更为了解才是。六皇子贸然的闯入端王府后宅,还停留了这么久,若是传了出去,对六皇子的声誉恐怕不好吧。”
“你就是绿琼。”独孤西谟上下打量一眼绿琼,遂又看向温子洛冷冷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如此的能说会道。不过你若是想要将此事传出去也没什么,反正有柔郡主陪着本皇子,倒也不会寂寞。
“你!”绿琼瞪圆了眼睛看着独孤西谟,她原本想帮小姐的忙,结果一语不慎反倒是将小姐给绕了进去。这个六皇子果然是个难缠的,心思缜密嘴巴也不饶人,怪不得小姐她要在他身上花那么多功夫。
“无霜绿琼,你们都下去,我要与六皇子单独说几句。”温子洛思忖了好一会儿,淡淡吩咐道,看来今日独孤西谟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来找她,但独孤西谟越发的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独孤西谟为人冷漠至极,向来是惜字如金。除非是对他有用之人,或者是不得不说话的情况下,否则他绝不会对一个人说话超过十个字,可他刚才竟然对绿琼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无霜和绿琼犹疑的看着温子洛,见温子洛又对她们点了点头,这才有些不放心的退到一边去。
“六皇子今日来找子洛,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六皇子是个聪明人,你也知道聪明人的心思向来最难猜测。子洛可不想因为多次猜错浪费了时间,反而错过了六皇子你所说的时机。”
独孤西谟道:“时机的确是个好东西,一错过就很难再有。温子洛,你给了秦微遗那么多我的命脉,想让他处处牵制于我。可最后,他反倒是处处被我所牵制。俗话说顺势而下择良木而栖,你想要的也许秦微遗根本给不了你。”
“成事在人,给不给的了,没到最后一步,谁又知道呢。不过六皇子你的命脉如此之多,洛儿所知道的那几个又算得了什么,何必值得你亲自来对我说这些。又或者是说,我所知道的那几个命脉里,有你最重要的命脉?”
温子洛盯着独孤西谟,嘴角一抹冷笑,眸中是质疑也是嘲讽。
独孤西谟看着那一抹冷笑,怔了好一会儿,才大笑道:“说到底,命脉多了便不再是命脉,所谓命脉,便是一击就溃不成军。温子洛,本皇子的命脉你永远也不可能猜得到。”
“六皇子高深莫测,子洛自然是猜不到。既然那些做不成六皇子你真正的命脉,那便只能沦为六皇子你更上一阶的工具,可工具有时候往往是最有力的证据。难不成六皇子你想提早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温子洛。”独孤西谟忽的一把捏住温子洛的下巴,逼近她的脸,冷然道:“本皇子一直便在其中,又何来登堂入室之说,你什么都不懂就敢如此说本皇子,这才叫堂而皇之!”
温子洛一把打掉独孤西谟的手,连连退后两步道:“若六皇子觉得子洛说的不对,大可指出来便是,又何如如此恼羞成怒沉不住气了。”
独孤西谟隐在长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他何曾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只不过他不允许是她对他说这样的话,就像他一直都不希望他的对手是她一样。
独孤西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到:“温子洛,你真的了解秦微遗,真的知道他的来历么?你若是肯答应与我联盟,助我成事,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
这一次反倒是温子洛看了独孤西谟好一会儿,才觉得甚是好笑的笑了起来,半晌道:“六皇子,在我心中秦微遗可是比你更可靠的多。你说你会帮我实现愿望,那你可知我的愿望是什么?”
“是什么?”
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毫不掩饰道:“等我愿望实现的那天不用我说你都能知道,你又何必急着要我现在告诉你。六皇子,你我之间一直以来都是水火不容的,你觉得我可能会与你联盟?我与你联盟能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觉得你今日来找我说上这么一通话,甚是滑稽么?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六皇子,如今各走各道才是正经。”
独孤西听着温子洛的话,全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来之前他便已想到她会对他说的话,可他就是如此不甘心的还要来问一问,道:“你若是执意如此,本皇子倒也挺欣赏能有一个这样的对手,相信你很快就会收到我送你和秦微遗的一个惊喜。”
温子洛摇头道:“六皇子今日来这里说了这么久,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我与你联盟,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罢了。只是子洛不过是一个小小郡主,能有什么能力,值得六皇子你的青睐。说到底,六皇子所谓的惊喜,其实是子洛祖父手上的那十万兵权罢了。”
温子洛说得越发的云淡风轻,只抬头看着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却甚是惊讶的看着温子洛,然而眸中的惊讶又渐渐变为了然,最后道:“你能猜到倒也是情理之中。皇叔他虽已不问朝事,可仍心有鸿鹄。莫不是你也在替秦微遗去争那十万的兵权?”
“六皇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我劝六皇子还是趁早收手,毕竟端亲王只是你的皇叔,却是子洛的祖父。”
“难道洛儿你以为兵权与亲情是联系在一起的?”独孤西谟淡淡的反问道。
温子洛却仍旧笑道:“自然是这样认为的,难不成六皇子你不是这样认为的。云寂她肚子里可怀着子洛祖父的老来子,年纪大了,若有个人顺心的时常吹吹枕头风,事情多半也就成了。”
独孤西谟半晌不语,深邃的眸子里映着那双笃定的眼。
“柔郡主好眼力,不过许多事,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就贸然出动,那只能是叫白浪费功夫,可本皇子从不做浪费功夫的事。”
独孤西谟盯着温子洛的双眸,冰凉的眸子动了动,最后收回视线,看着手中血迹已经凝固的古琴。
温子洛的视线跟着独孤西谟落到那古琴上,她会把云寂提出来,不过是想试探独孤西谟罢了,不想他却是直接承认了云寂是他的人。可独孤西谟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云寂只是一个幌子?还是他故作轻松,想要放松她对云寂的警惕?
独孤西谟看着那古琴,一只手在琴弦上放动了动。
那是弹《凤求凰》的手法。
“把它还给我!”温子洛突然道,欲要夺回那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