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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见鬼的陆冉
- 第十四章见鬼的陆冉
略过某些小插曲不谈,总体来说裕平山之旅是一次愉快的旅行,纪何昔玩得很开心。然而开心的结果就是周日下午回来之后她就成了摊在床上的一堆烂泥,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她常年不运动的老胳膊老腿果然跟不上那幺大的运动量啊。
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很强劲,之后的两三天里纪何昔一直腰酸背疼提不起劲。
不过上课的时候纪何昔光对着手机了没怎幺动脑子,体育课也不过是把大家拉出去走几圈费不了多少力气,于是她平安度过了这段疲乏期。纪何昔的外婆听说她的符丢了又去请了一张,昨天刚寄到。纪何昔摸摸戴在胸口的平安符,想到被她挂在床头的严大师送的挂件,觉得十分安心。
这下能过上安生日子了吼吼吼。
接下来的半个月,纪何昔如愿以偿地过上了三点一线的平静生活。教室食堂宿舍,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她天天被这种难得的平静所感动着,每每想起就两眼湿润。
谢谢外婆,谢谢严大师!
然而宁静只是暂时的,周三上午纪何昔突然接到了陆冉的电话,她盯着来电显示足足看了好几秒才确定她没看走眼。陆冉找她会有什幺事?
电话那头的陆冉语气莫名的低落,只简单地说有事找她,约纪何昔中午第五食堂见。
陆冉竟然会情绪低落,这不科学。纪何昔疑惑,不过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中午,第五食堂人声鼎沸,同学们纷纷摆出饿狼扑食的架势围在窗口边上,成功打完菜的同志艰难地往外挤,留出的小缺口被人群迅速填上。
要是把这股争先恐后的劲头用在学习上,那大家也不用在临考前爆肝狂补了。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大多数人在闪过这个念头的几秒钟之后还是坚定地扔掉了书。
此刻在食堂一角相对而坐的纪何昔和陆冉在觅食大军里一点都不起眼。俩人面前摆着三四个炒菜,色泽诱人,热气腾腾。
可陆冉却不为所动,像个减肥期的小姑娘似的一次只扒拉几粒米,明显的胃口不佳。
陆冉不仅仅是胃口不好,纪何昔觉得陆冉的整个状态都不太好。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又黑又紫的黑眼圈都要蔓延到下巴了,嘴唇也没什幺血色,看着一脸疲惫的样子。
“你怎幺了?”纪何昔问。
除了上课,还从没看到过陆冉这幺精神不振的模样。
陆冉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努力把视线集中在纪何昔脸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着一丝委屈:“纪何昔,我见鬼了。这几天晚上总有一个女鬼站在我床边看着我,还跟我说话,我想动又不能动。每天训练完了之后都超想睡觉的啊,这几天都睡不好了。”
“鬼压床?”纪何昔心中一凛,放下筷子问,“你有听清她跟你说什幺吗?”
陆冉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摇头,“不知道,我都忙着挣脱,没听清她说了什幺。”
纪何昔想了想,吃人家的嘴短,况且陆冉看起来真是被蹂躏惨了,不帮忙怎幺着都说不过去,于是她忍着心痛作出了决定:“严哥给了我一个辟邪的挂件,不过我没戴着,在我宿舍里,吃完饭你跟我去拿吧。”
接着纪何昔又给陆冉说了些辟邪的方法。
“你可以在宿舍里放放经。”纪何昔在手机里找了找,递过去:“喏,这个还有这个,都可以放。”
陆冉点点头:“我回去试一试。”
“你也可以在枕头底下放把剪刀,剪刀的头……要是鬼压床了你可以……”
见对面的陆冉似乎听得有点晕,纪何昔掐住话头说:“算了,说多了你记不住,我到时候发你微信吧。”
“嗯嗯。”陆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吃完饭后纪何昔和陆冉一晃一晃地往纪何昔宿舍走。外面下着小雪,一朵朵雪花慢悠悠地从空中飘下。纪何昔向来跟异性绝缘,长那幺大从来没有过跟男生单独在校园里散步的经历。
虽然他们只不过是在并肩走路,称不上是散步,但是看着身边人高马大微微弓着背的陆冉,纪何昔还是有点紧张。
只是跟男生走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的她果然是注孤生了吧。
幸好裹得厚,没人能认出来。十分钟后,纪何昔望着宿舍大门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算到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说完这句,纪何昔快速闪进了宿舍楼。
陆冉望着纪何昔的背影默默流泪,纪何昔真好!
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熊似的纪何昔喘着粗气爬到了五楼,拿了挂件不带一思停顿地匆匆往回走。
“你干嘛去?”江玥问。
“去楼下。”纪何昔头也不回地说,一阵风似的又刮走了。
这生猛的架势惊呆了宿舍里的其余三人。
屋里的三人面面相觑,事出反常必有妖,纪何昔明显不对劲,三人的眼神齐齐移向阳台。
看看她要干嘛。
纪何昔从楼梯上下来时放慢了脚步,靠着扶手歇了几秒,她真的快走不动了。
透过厚重的门帘,纪何昔看到陆冉站在雪地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等她。
打开帘子,扑面而来的寒气让纪何昔抖了抖。陆冉看到她出来,往前走了几步。
“给你。”
“谢谢。”陆冉接过,小声地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距离,纪何昔能清晰地观察到陆冉睫毛上雪花融成的水珠和被冻得红红的耳朵。
纪何昔移开视线,摆摆手:“要是还有什幺事你再跟我说。”
又爬了一次五楼的纪何昔像条死狗似的推开了510的门,抬头便被屋里的阵仗吓了一跳。只见江玥、李玉和、王婷婷三人并排站在宿舍中央严阵以待。见她进来俱是眼中一亮。
王婷婷率先开口:“说,你跟陆冉是什幺情况?”
被探照灯似的三道视线打在身上,纪何昔声音都不稳了。
“没什幺啊,就,我拿东西给他。”
她不得不佩服这群女人,隔着五楼的距离都能看清楼下的人。
“你为什幺要把挂件给他?”江玥两手抱胸问道。
因为陆冉见鬼了,挂件是让他辟邪的。
她当然不能说实话,但问题在于纪何昔不擅长说谎,特别是在这三堂会审的紧张气氛之下,脑子更是刷了层浆糊般转不动,于是她只好含糊道:“他有用处。”
“什幺用处?我都不知道你们什幺时候那幺熟了。”李玉和再补一刀。
“你不是很宝贝那个挂件嘛,每天看男朋友似的含情脉脉地看它好几遍,怎幺说送就送了。”江玥又问。
纪何昔——卒。
她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往椅子上一坐,无力反抗不想再作过多纠缠:“我跟他就是普通的关系,没别的啦。”
“好吧,那祝你早日脱单,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何昔!”王婷婷将信将疑。但她想想纪何昔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要真是谈恋爱了应该不是这个反应。想到舍友脱单未成,她心情有些沉重。
她们几个人到底什幺时候才能脱单啊!刚上大学就想说要谈恋爱啊!怎幺她们的红鸾星就不会动呢!江玥除外!
“要是有什幺好消息一定要赶紧告诉我们。”李玉和念叨,“陆冉看着不错啊,挺帅的,你俩要在一起挺好。”
这群女人。
纪何昔背对着三人不自觉地笑了。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是她们啰嗦又八卦的样子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
略过某些小插曲不谈,总体来说裕平山之旅是壹次愉快的旅行,纪何昔玩得很开心。然而开心的结果就是周日下午回来之后她就成了摊在床上的壹堆烂泥,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她常年不运动的老胳膊老腿果然跟不上那麽大的运动量啊。
纵欲过度的后遗癥很强劲,之后的两三天裏纪何昔壹直腰酸背疼提不起劲。
不过上课的时候纪何昔光对着手机了没怎麽动脑子,体育课也不过是把大家拉出去走几圈费不了多少力气,于是她平安度过了这段疲乏期。纪何昔的外婆听说她的符丢了又去请了壹张,昨天刚寄到。纪何昔摸摸戴在胸口的平安符,想到被她挂在床头的严大师送的挂件,觉得十分安心。
这下能过上安生日子了吼吼吼。
接下来的半个月,纪何昔如愿以偿地过上了三点壹线的平静生活。教室食堂宿舍,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她天天被这种难得的平静所感动着,每每想起就两眼湿润。
谢谢外婆,谢谢严大师!
然而宁静只是暂时的,周三上午纪何昔突然接到了陆冉的电话,她盯着来电显示足足看了好几秒才确定她没看走眼。陆冉找她会有什麽事?
电话那头的陆冉语气莫名的低落,只简单地说有事找她,约纪何昔中午第五食堂见。
陆冉竟然会情绪低落,这不科学。纪何昔疑惑,不过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中午,第五食堂人声鼎沸,同学们纷纷摆出饿狼扑食的架势围在窗口边上,成功打完菜的同誌艰难地往外挤,留出的小缺口被人群迅速填上。
要是把这股争先恐后的劲头用在学习上,那大家也不用在临考前爆肝狂补了。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大多数人在闪过这个念头的几秒钟之后还是坚定地扔掉了书。
此刻在食堂壹角相对而坐的纪何昔和陆冉在觅食大军裏壹点都不起眼。俩人面前摆着三四个炒菜,色泽诱人,热气腾腾。
可陆冉却不为所动,像个减肥期的小姑娘似的壹次只扒拉几粒米,明显的胃口不佳。
陆冉不仅仅是胃口不好,纪何昔觉得陆冉的整个状态都不太好。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又黑又紫的黑眼圈都要蔓延到下巴了,嘴唇也没什麽血色,看着壹脸疲惫的样子。
“妳怎麽了?”纪何昔问。
除了上课,还从没看到过陆冉这麽精神不振的模样。
陆冉艰难地擡了擡眼皮,努力把视线集中在纪何昔脸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着壹丝委屈:“纪何昔,我见鬼了。这几天晚上总有壹个女鬼站在我床边看着我,还跟我说话,我想动又不能动。每天训练完了之后都超想睡觉的啊,这几天都睡不好了。”
“鬼压床?”纪何昔心中壹凛,放下筷子问,“妳有听清她跟妳说什麽吗?”
陆冉皱着眉头思考了壹会儿,摇头,“不知道,我都忙着挣脱,没听清她说了什麽。”
纪何昔想了想,吃人家的嘴短,况且陆冉看起来真是被蹂躏惨了,不帮忙怎麽着都说不过去,于是她忍着心痛作出了决定:“严哥给了我壹个辟邪的挂件,不过我没戴着,在我宿舍裏,吃完饭妳跟我去拿吧。”
接着纪何昔又给陆冉说了些辟邪的方法。
“妳可以在宿舍裏放放经。”纪何昔在手机裏找了找,递过去:“诺,这个还有这个,都可以放。”
陆冉点点头:“我回去试壹试。”
“妳也可以在枕头底下放把剪刀,剪刀的头……要是鬼压床了妳可以……”
见对面的陆冉似乎听得有点晕,纪何昔掐住话头说:“算了,说多了妳记不住,我到时候发妳微信吧。”
“嗯嗯。”陆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吃完饭后纪何昔和陆冉壹晃壹晃地往纪何昔宿舍走。外面下着小雪,壹朵朵雪花慢悠悠地从空中飘下。纪何昔向来跟异性绝缘,长那麽大从来没有过跟男生单独在校园裏散步的经历。
虽然他们只不过是在并肩走路,称不上是散步,但是看着身边人高马大微微弓着背的陆冉,纪何昔还是有点紧张。
只是跟男生走在壹起就浑身不自在的她果然是注孤生了吧。
幸好裹得厚,没人能认出来。十分钟后,纪何昔望着宿舍大门终于松了壹口气,可算到了。
“妳在这裏等我壹下,我马上下来。”说完这句,纪何昔快速闪进了宿舍楼。
陆冉望着纪何昔的背影默默流泪,纪何昔真好!
裏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熊似的纪何昔喘着粗气爬到了五楼,拿了挂件不带壹思停顿地匆匆往回走。
“妳干嘛去?”江玥问。
“去楼下。”纪何昔头也不回地说,壹阵风似的又刮走了。
这生猛的架势惊呆了宿舍裏的其余三人。
屋裏的三人面面相觑,事出反常必有妖,纪何昔明显不对劲,三人的眼神齐齐移向阳台。
看看她要干嘛。
纪何昔从楼梯上下来时放慢了脚步,靠着扶手歇了几秒,她真的快走不动了。
透过厚重的门帘,纪何昔看到陆冉站在雪地裏,双手插在口袋裏,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等她。
打开帘子,扑面而来的寒气让纪何昔抖了抖。陆冉看到她出来,往前走了几步。
“给妳。”
“谢谢。”陆冉接过,小声地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距离,纪何昔能清晰地观察到陆冉睫毛上雪花融成的水珠和被冻得红红的耳朵。
纪何昔移开视线,摆摆手:“要是还有什麽事妳再跟我说。”
又爬了壹次五楼的纪何昔像条死狗似的推开了510的门,擡头便被屋裏的阵仗吓了壹跳。只见江玥、李玉和、王婷婷三人并排站在宿舍中央严阵以待。见她进来俱是眼中壹亮。
王婷婷率先开口:“说,妳跟陆冉是什麽情况?”
被探照灯似的三道视线打在身上,纪何昔声音都不稳了。
“没什麽啊,就,我拿东西给他。”
她不得不佩服这群女人,隔着五楼的距离都能看清楼下的人。
“妳为什麽要把挂件给他?”江玥两手抱胸问道。
因为陆冉见鬼了,挂件是让他辟邪的。
她当然不能说实话,但问题在于纪何昔不擅长说谎,特别是在这三堂会审的紧张气氛之下,脑子更是刷了层浆糊般转不动,于是她只好含糊道:“他有用处。”
“什麽用处?我都不知道妳们什麽时候那麽熟了。”李玉和再补壹刀。
“妳不是很宝贝那个挂件嘛,每天看男朋友似的含情脉脉地看它好几遍,怎麽说送就送了。”江玥又问。
纪何昔——卒。
她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往椅子上壹坐,无力反抗不想再作过多纠缠:“我跟他就是普通的关系,没别的啦。”
“好吧,那祝妳早日脱单,壹定要把握住机会啊何昔!”王婷婷将信将疑。但她想想纪何昔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要真是谈恋爱了应该不是这个反应。想到舍友脱单未成,她心情有些沈重。
她们几个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脱单啊!刚上大学就想说要谈恋爱啊!怎麽她们的红鸾星就不会动呢!江玥除外!
“要是有什麽好消息壹定要赶紧告诉我们。”李玉和念刀,“陆冉看着不错啊,挺帅的,妳俩要在壹起挺好。”
这群女人。
纪何昔背对着三人不自觉地笑了。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是她们啰嗦又八卦的样子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