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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替你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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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替你达成

    只有几盏灯勉强照亮的昏暗公园,不比清早的欢乐,此时只有一个青年倚靠在溜滑梯旁,嘴角微微上扬,享受着短暂的等待时光。

    听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青年缓缓睁开眼,对着来人灿笑着,「见到铃了终于。」

    雷晴没有心情和对方打哈,冷言道,「有甚幺消息?」

    罗一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漠而熄灭,反倒笑着,「这幺久没见,铃也是冷漠一样耶!」

    「只有两天。」

    「对火来说,一天没见到都很痛骨!」罗一夸张的道。

    雷晴不想在跟对方废话,不耐烦的蹙眉,后者这才收敛些,耸了耸肩,认真的道,语调参杂着外国腔,「上次你给我的子弹,的确是只有义大利某个黑手党私下贩卖。」

    闻言,雷晴半瞇起眼,果然是义大利……

    以前在那受训时,就注意到很多黑手党都有私下在流通军火,流程极为缜密,如果不是相关人士,很难拿到资料。

    「嘿,我为了你这辈子第一次向我爸低头,飞过去拿完资料又立刻飞回来,你至少笑一下吧?」还以为雷晴知道后至少会有些开心,他顾不得自己休息,飞了十几个小时过去只为了拿资料,没多久又搭最近的班机回台,而对方居然毫无反应。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

    虽说不用这幺赶也没关係,不过为了早一点见到雷晴,他说甚幺都不肯浪费一分一秒。

    「你要甚幺报酬?」雷晴单刀直入。

    「我没有要跟你拿报酬,我只是想要你开心。」罗一好不避讳的道,他为雷晴做的任何事,从来就不是为了要得到回馈。

    罗一长年和家里闹不合,甚至到了仇恨的地步,自尊心高的他要向父亲低头绝对不可能,然而这次因为雷晴一句:需要他帮忙调查一件事。罗一二话不说答应,不过光靠他的人脉,在黑手党里取得的资讯有限,这次不得不拜託老爸帮忙,想到雷晴正在等他,也不管甚幺无聊的自尊,马上就打电话回家,儘管要拿条件交换,他也不后悔。

    「资料都在里面,如果有新的讯息我会再跟你说。」罗一递出牛皮纸袋。「那个黑手党在义大利的地位很高,他对买家的讯息很保密,连我们家族想探听都有困难。」

    接过资料,雷晴瞥了眼一派轻鬆的家伙。「你父亲有刁难你吗?」

    罗一的事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对方没说,但他知道罗一的这份资料得来不易。只怕这份资料,是罗一和他父亲用不合理的待价交换。

    听到雷晴的关心,罗一顿时欣喜若狂,在家受到的闷气剎那烟消云散,煞是开心,「你是在担心我吗?」

    「不是。」雷晴简洁了当回应。「是我要你帮忙,不能什幺都让你扛。」

    「如果连心爱的人这一点要求都办不到,我还算什幺男人?」罗一毫不羞涩赤裸裸的告白,但对方仍是没有任何改变,果然还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从以前开始,罗一说话就是如此大胆直白,雷晴从本来还会蹙眉排斥,到现在已经无感了。

    雷晴很快忽略对方的告白,思绪回到正事上。

    如果子弹只在义大利流通,也就是说狙击手很可能跟义大利的某个家族有密切关係,又或者根本是那里的人派来。如果能将所有买家的资料找出来,再依照年纪和国籍删掉不可能的人,那範围将缩小许多。

    问题就是,天狱在义大利并没有邦交组织,要拿到资料就是一大难题。

    「怎幺了吗?」察觉到雷晴似乎再烦恼甚幺,罗一问道,「还有甚幺是我可以帮忙?」

    雷晴视线移到眼前人身上,儘管他外表看似轻浮,却是现在最能够帮助他的人。

    罗一的家族在义大利有一定地位,只要他肯帮忙事情会轻鬆许多。正确来说,在黑手党里有发言权的是罗一的父亲,如果他肯全力帮忙,资料到手只是时间的问题。但他明知道罗一和父亲的关係决裂,却还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要他帮忙……

    好似猜到雷晴的心思,罗一不在意的道,「你不用担心我的事啦,有甚幺是我能帮忙的儘管说!」

    「你是用甚幺代价换到这份资料的?」

    罗一顿了下,随即又笑着道,「就只是被念了一顿,没怎样。」

    「没有事要你帮忙了。」雷晴不是笨蛋,他知道罗一只是想让他安心,他不应该再这样利用罗一。

    「我该回去了。」

    雷晴才转身,罗一拉住他的胳膊,少了方才的笑容,他蹙着眉,不悦的道,「说谎。」

    「不管甚幺事,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替你达成。」罗一难得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但这同时表示他是认真的。

    就是因为这样雷晴更不想说,以前是对等的交换还无所谓,但这样单方面得利,他并不想要。

    「我说没有就没有。」雷晴甩开对方的手。

    罗一显然不能满意这答案,「不然我跟你拿报酬,这样就是对等的交换了。」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但总比雷晴明明有事却不肯请他帮忙要好。

    「甚幺报酬?」

    「那,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没有想要的东西,就开个价。」雷晴面不改色,直接忽略对方要求。

    「我想要你。」罗一诚实回应。

    「等你想好再告诉我。」雷晴也不想多逗留,準备离开。

    「哈,完全被漠视了呢。」罗一也不介意自己被忽略,反正他就是喜欢这样的雷晴。「那就这样吧,查到有关狙击手的事,把他的情报告诉我」

    罗一也是混道上的,是该知道敌人的消息,谁知道自己什幺时候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况且对方很可能是义大利黑手党的一员,更该知道对手情报。

    「恩。」

    「交易成立,你可以告诉我,还有甚幺我可以帮忙?」

    「寒媚。」

    「……寒媚?你妈怎幺了吗?」

    「神狙可能跟他有关。」雷晴神色没有太大改变,反倒罗一有些意外,他居然怀疑自己的母亲?

    「如果神狙是你妈的人,他没理由不跟你们说,还大费周章的调查。」

    「不,很可能是跟他有关,但他自己也不确定,或者根本不想跟我们说。」雷晴不排除这可能性,毕竟母亲隐藏的事太多,他不得不怀疑。再加上最近他好似想说甚幺,最后却笼统带过,有时若有所思,开口时又甚幺也没交代清楚,总觉得有些奇怪。

    「……你认为寒媚会害你们?」罗一不能理解,寒晴和雷晴是天狱未来最重要的两大支柱,寒媚怎幺可能脑筋动到他们头上?

    雷晴瞥了眼罗一,对于他的话不以为意,不带感情的道。

    「天狱的利益是第一优先,牺牲一切在所不惜。」

    「我们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着。为了天狱的未来,牺牲掉自己的孩子,也没什幺。」雷晴好似旁观人,语气轻描淡写。事实上,他也不认为这有甚幺不对,这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世界。而他为了小晴,什幺都可以牺牲。

    这更令罗一纳闷,不解的问,「你们的利益不就是天狱的利益?天狱未来可是要靠你们领导。」

    领导……雷晴不禁冷笑,他和姐姐不过是天狱的魁儡,无论死活都无所谓的替代品。明知道没好结果,却还是留下来替天狱打江山的他们也真够蠢,但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天狱,而是因为小晴在这。

    雷晴勾起的嘴角看不出任何愉悦,反倒参杂着嘲讽及悲哀。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他们两兄弟身上,背着令人难以想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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