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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endings are beginnings》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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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 endings are beginnings》03

    无聊到教室外透透气,恰巧在楼梯口瞧见李澄约和方若葳并着肩,在栏杆谈话。

    还以为她们闹翻了,看来是误会。

    「我看到妳脸书上传的照片了。」李澄约出声。

    脸书?那女的不是没在玩的吗?每次标记她都无视我。

    「跟羊羹学长的吗?」

    愣。

    所以,方若葳真的也喜欢那个学长?

    「所以,妳是真的喜欢学长吗?」李澄约又问。

    「喜不喜欢,跟妳有什幺关係?」

    「不喜欢他的话,为什幺要这样接近他?」

    「如果喜欢呢?」

    奇怪,那个学长到底哪里好?一堆女生暗恋他。

    「老实说,跟妳决裂后,我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方若葳突如一句伤人的话。

    喂,没搞错吧?为了一个男人,有必要说成这样吗?

    「妳太在乎自己了,只管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从来都不知道我跟沈培伦伤心难过的时候,是什幺模样。」方若葳接连说道。

    「当我的朋友,让妳这幺痛苦吗?」李澄约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问妳,妳有正视过我们的情绪吗?每次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拍拍屁股走人,妳真的关心过我们吗?」见自己占上风,方若葳不客气地猛酸。

    感觉李澄约快哭出来了,我忍不住上前制止。

    瞪我一眼,方若葳双手抱胸离开。

    不知何时一直低着头的李澄约,总算抬起了头。

    「要跷课吗?」也只有我能陪陪这笨蛋了啊。

    李澄约闷笑了笑,顺手抹去落下的眼泪。

    「阿恭,你说过,我是一个不懂得检讨的人吧?」待在快要变成储藏室的物理教室,李澄约双手抱膝坐在我面前,苦笑道。

    我看着她,对于她难得的反省,感到了些许讶异。

    「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微皱着脸,李澄约抿唇一笑。

    李澄约,妳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是很难坐视不管的。

    二话不说,我直接将她揽进怀里。

    李澄约的身躯,如此娇小、柔软,隐约还带着一点香气。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的她,是否也曾被其他人这样拥抱过呢?

    脑中浮现那位学长的脸,我不由主加深环抱的力道。

    「阿恭,我快窒息了。」

    拉离李澄约,我凝望着她,专注的部位逐渐由双眼移至那两片淡粉色的唇瓣。

    「李澄约,妳做得很好。」

    明明只是想简单地鼓励她的……

    不知哪来的冲劲,我捧住她双颊,唇贴上她的。

    ——我根本就像个趁人之危的变态啊!

    完了,不敢面对她了。

    「阿恭,你……」

    「该回去了。」我慌张逃离现场。

    看来,会有一阵子无法好好跟李澄约说话了。

    #

    「你看过这个了吗?」沈培伦拿出手机,画面上是物理教室的我跟李澄约。

    都已经够尴尬了,居然还被别人看到,甚至拍照留下了证据。

    「约约会被停课一週了。」

    我一惊,内疚自己害到了李澄约。

    「那李澄约……」还好吗?

    「然后,不知道为什幺,他们班的男生主动去跟老师说亲约约的是他,还说他们在交往。」

    什幺!

    「我想你可以问问秦又璿,她跟那个男生是朋友。」

    总之,先去找李澄约再说。

    「给你一分钟解释。」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才想问妳,为什幺你们班的戴永聿说你们在交往?」

    「干……干什幺啊他!谁跟他在交往啊!我要吐了!」李澄约差点爆粗口。

    戴永聿,说是秦又璿的朋友,常看到她跟一个男孩子同进出,大概就是他了吧?

    而且,其实也不难看出他喜欢秦又璿。

    知道秦又璿喜欢我,担心会因为这件事让秦又璿伤心,才出此下策的,是吗?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任何蠢事,都有可能会去做的啊。

    「我到现在总算搞清楚状况了,明天,我就去跟老师说清楚。」

    一是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二是不爽他们被送作堆的感觉。

    「湛真恭,现在大家都以为当事人是戴永聿,你又扰乱他们的话,我会黑得更彻底的!」李澄约反对。

    「李澄约,比起我,妳更希望被误会跟戴永聿在一起吗?」我问。

    「这不是重点吧?」

    这是重点。

    「被误会跟妳在一起,我没关係的。」

    「你没关係是你的事,我有关係!」

    李澄约,妳听不懂吗?

    「所以,被发现我喜欢妳,我也没关係的。」

    李澄约,妳也该明白了吧?

    「李澄约,我——」

    「你拉鍊没拉。」

    结果,当事人逃走了。

    告白这种事,我果然不是很擅长啊。

    #

    母亲说今天有一场重要的聚会,为了父亲的事业,希望我也能够一起参加。

    「换上这套,晚一点一起过去吧。」母亲递给我一套黑西装。

    叹了口气,我不情愿地换上,母亲走来为我繫上领带,从全身镜中给我一道微笑。

    「我们儿子真帅啊,这样的装扮你要好好适应才行。」母亲微笑说着。「我们跟李家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你现在应该更清楚了吧?」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情更下沉了。

    总是不断强调李澄约不适合我,我觉得我才最不适合成为你们的孩子。

    我,还能忍受多久呢?

    这场所谓「重要」的聚会,不外乎就是与秦又璿一家人用餐,一边听着乏味的经营话题,在旁强迫自己陪笑。

    话说回来,虽然看过秦又璿与戴永聿常常腻在一起,以为他们只是感情比较好的朋友,但这次他也一同出席了,难道他们之间有更深入的关係吗?

    只是,看到他就想到他自称在跟李澄约交往,让我越想越恼火。

    已经够反感这顿饭局了,多亏了他,我更没食慾了。

    「你孩子好像很注意永聿呢,一直在看他。」察觉我的留意,秦爸开口。

    没料到会被点名,我尴尬一笑,收回视线。

    「你们应该没见过永聿吧,他是跟我们一起生活的孩子,算是养子。」秦妈微笑道。

    养子?

    这是什幺戏剧化的台词……

    「这孩子很黏又璿,就像亲生弟弟一样呢。」秦妈宠溺的看向两人。

    「嗯,小聿就是我弟弟呀,我也很高兴能够一起照顾他。」秦又璿笑着附和。

    从戴永聿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秦又璿的感情,绝对超出姐弟。

    ……我现在是在看什幺连续剧吗?

    聚餐告一段落,双方父母先行离开,留下三个孩子面面相觑。

    「我们要继续在这里吗?」没事了的话,我想回家休息了。

    「那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不停闪躲我的视线,戴永聿索性起身溜掉。

    其实我可以先走的……

    戴永聿那家伙也跑太快了吧!如果我现在又丢下秦又璿一个人,是不是会显得我很没品?

    想了想,我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这间餐厅还符合你的口味吗?」秦又璿猛然问。

    「嗯,还可以。」我不自在地搔搔头。

    「其实今天会邀约你们,主要是我妈想见见你,看她的反应,她好像还算满意。」

    什幺意思?

    「我说过,我喜欢你,但我不强求这段感情,只是,我也不会排斥有人撮合我们。」

    所以不只我妈,她妈也希望我们在一起吗?

    「小恭,我真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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