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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4.5
- 《女兵》45
淼淼低笑几声,说 :「我没有跟他说得这幺严重。这些无聊事就不提了,你今天有空吗? 等下一起去吃甜点好不好? 吃完后来我家吃晚饭也行,要不我去你家也行。你要来过夜吗?」
「去你家过夜……不,我不是跟你说这笔。我是想问你,你既然对封瑜没意思,干嘛要答应他出外,今天才放人家飞机? 平安夜被喜欢的女生放飞机,那也未免太惨。」
「那又怎样? 我最初是想去的,但到了今天才不想去。他都未向我兴师问罪,你就质问我?」她这几句话说得清清冷冷,却把我冲突的怒火浇熄 : 是的,人家封瑜也未抱怨,我又何必代他出头? 弄得自己像个小丑,这明明是他俩的事,我是个第三者,并未有置喙之地。
最后,我应了封瑜的约,陪他去看芭蕾舞,并不是我对这玩意有兴趣,而是想到他在平安夜还得一个男生去看表演,实在怪可怜的。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也就没有怎样打扮,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连帽黑色卫衣、短牛仔裤、白色大衣、黑丝跟一对穿得残旧的converse波鞋。出到大会堂,封瑜穿得比同年的男生更潇洒、斯文,配着他沉静的脸,也很合衬。我站在他旁边,就像他的好兄弟,任谁都不觉得我像是他女友。
探问几句,原来淼淼本来约他中午十二点碰面,先吃个午饭,再四处逛逛,傍晚才去看表演。哪知淼淼这家伙从昨晚就关电话,让封瑜出来等了她两小时,她大小姐才施施然给他发个短讯,说自己病了,今天不来。
美人都是有特权的,封瑜一点也没有生气。我疑心,换着是我对他做同一种事,他会不会气得找到上我家拍门,面对面把我刬上天花板。
拿自己跟淼淼比,想这些无解的假设性问题,细眉细眼的,不是我的本色。我摇摇头,尝试专注看台上的舞者。哎,男的女的都穿着紧紧包着下肢的贴身裤,看着怪难受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去葵青的黑盒剧场看现代舞,不拘泥于形式、舞步,着重带出氛围、感觉,呈现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及较複杂的情感。
好像整个人都被吸入舞者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