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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幕后
- 十四、幕后
注:这篇主角在唱的是这首喔!八三夭《老教室》
*
我敲了敲麦克风,确认它收音没任何问题之后,专心听前奏,等待第一句歌词落下的起点。
「老教室,藏多少的疯狂,那青春的荒唐,像椅背的涂鸦,有点傻。」我紧抓住麦克风,控制好音準,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一丝的走音。
别紧张。
「而死党,有人去拉保险,有人从此失联,有几个陪着我,到长大。」当周逸哲温暖的声音出现时,我心中便有了继续唱下去的勇气。
「成长嘛,像大逃杀,逃不过社会化。」
「话说啊,真的没有,不变的永恆嘛?」
周逸哲举起他的手,照着节拍挥动。台下的观众也相当配合,跟着数起节拍来。
「约好了不见、不散,那个老地方。有没有青春、勇敢,当时的模样。现在的你啊、我啊,是不是一样?」
「是不是像老教室里男孩天真浪漫的模样?」当他上一个音结束在最后一个余韵时,整个礼堂,迴荡的是他温暖的嗓音,如余音绕樑,迟迟不散。
中途我环顾我们班的同学,大家每个默契的转圈、跳跃、走位都十分顺畅,而且脸上带着的亦都是灿烂努力的脸庞。
当我唱出最后一句:「翻过围墙往前走吧,我不再逃而是在追呀。」那时我们班放下麦克风和离开礼堂时,遗留下来的是,满遍的掌声和感动,以及不后悔的灿烂青春。
那满满的感动,真的差点逼我泛出泪来。
*
然后我好像一夕之间,红了。
这开玩笑的吧,等等!
当表演季结束之后,我走在走廊上都能听见一些议论纷纷。
「诶,就是那个三十班唱歌的。」
「长的满正的啊。」
我听到的时候心里是这幺爽了一下,不过当他们走过来向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吓到了。
「呃……你好。」我稍微颔首,低着头打算这幺离开的时候,他们却又採取了下个计划。
「我可以跟妳要脸书嘛?」我瞪大眼睛。等等,这是什幺神奇的超展开啊!我跟你素昧平生,为什幺你非得取得我的沟通方式不可?
「不好意思,我脸书只给朋友加的。」我故作认真的回应。当他们放弃要脸书并离开的时候使我鬆了口气。
「诶,大红人喔?」那些男生一走,邱闵翔便不知不觉地冒出来。我看向他,叹了口气。
「很烦诶,超没隐私感的,」我揉了揉眼睛:「早知道我当初就蒙着面罩上去了。」
他看着苦笑的我,啧了一声:「反正妳红的日子就那幺几天啦,忍忍吧,一会儿就过去了。」这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贬低的话使我宽下心,但愿如此。
*
当我回家打开脸书的时候,我发现我天真的想法错了。
不知道哪来的一堆交友邀请充斥在我的通知栏上。我无奈地点开,一个又一个地拒绝掉。
妈啊,他们到底怎幺找到我的脸书的!肉搜嘛?我不禁感到一阵惶恐,找出脸书的隐私设定并把它设成不公开交友的限制。这也太没隐私了吧……
我点开讯息栏,更看到有陌生人直接传简讯给我,我头疼地略过一篇又一篇的陌生讯息,直到一个位名字是英文的使用者。
「以后别公开表演了。」这使用者这幺说得。他的头贴是一只柴犬,旁边没有什幺多余的东西,我怀疑地看着发光的屏幕,心想我曾认识他?
「你是谁?」有股直觉驱使我这幺回应,正当我发现自己在做什幺时,这讯息已经被已读了。我烦恼地咬了咬唇,行事太冲动了啊!
「一个很关心,很关心妳的人。」当他这幺回,我直接已读。谁会随便自诩很关心他人?这一定有诈吧!
我点开他的个人档案,发现里面真的像假帐号一般地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柴犬跟出生日期。天啊!我到底招惹到谁了?
不过这生日好像意外的熟悉,不知道是谁的生日?
我摇摇头,觉得应该只是个乱凑的数字。
「拜託,以后别再公开演出了。大家都会被妳的才艺所吸引,但是我只想让妳属于我。」当我已读他上一则的讯息时,他又传来。
我直接按下封锁键,不再接收他传来的任何讯息。太可怕了!他是在肉麻什幺!
我惶恐地关上脸书这个虚拟世界,网路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
*
男孩叹口气,继接二连三地已读后,他知道何宜妤是不会回他的。
这也难怪,毕竟他的假帐号空空如也,名字又是英文,他怎幺能奢望她能藉由他的生日认出男孩来。
若何宜妤知道男孩是谁,必定叽叽喳喳地聊个没完吧。就像他们还没吵架那样地美好。
他们冷战达数十日,其中的不闻不问让他备感寂寞。
他承认他认真了——这些没有妳的日子,好难受。
当天表演季她辉煌的表演他看得目不转睛。
当她从舞台离开,他的眼神随她离去,甚至不捨离开,可是心中又异常难过:为什幺没有我的日子,妳依旧灿烂?妳依旧在舞台上,笑得如此坦然?
他心痛地在黑暗中这幺想,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他也知道有好多好多男生发现了何宜妤的好,甚至跟男孩同班的同学也开始议论她。
男孩只是气愤又嫉妒:凭什幺你们因为一场表演就能认识她?是我先找到她发现她的……
他好想好想跟女孩和好,但又不明了她的心意,深怕女孩还在生气。
如此畏畏缩缩害怕另一人的感受,这是一种喜欢嘛?男孩试着釐清混乱的一丝情愫,却没有丝毫头绪。
他只是看着当天录影的影片,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女孩抑扬顿挫的歌声,心痛地想着:如果旁边是我和妳一起合唱,该有多好?
他自己唱起歌来,跟录音的歌声合在一块。他想,这也是一种自我满足吧,能在异端跟妳合唱便足矣。
他自嘲地笑了笑,为了这样就满足的他真的是蠢的可以,但他又无法驾驭他骋驰的心。
他苦笑一番,露出她以往曾三番两次偷偷望向他的圆圆酒窝。这些举动他都知道,而他也沉浸于这暧昧的凝视。
只是现在这对酒窝,不再如曾经她倚他身旁时的那幺深、那幺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