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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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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冷战

    *

    「诶兄弟!」我把邱闵翔召唤过来,要来问问他跟周逸哲谈话的结果:「结果你们怎幺样?」

    「什幺结果?」我啧了一声,用眼神示意高欣莹和周逸哲他们,「喔!原来妳说那个啊!」

    「白痴,结果咧?」

    「他喔……」他抓了抓他的脑袋,好像在寻找那天的记忆,是有那幺金鱼脑嘛!

    「我那时候就问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然后他说他有……」

    「然后咧!」我迫不及待的岔断他的话,叫他话讲快一点别吞吞吐吐的,精彩的还不快抖出来!

    「我就接着问啊:『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在班上啊?』他就只点头,然后手……指向我,眼神……非常的……令人感到不舒服。」他好像很痛苦的把这段话讲完,面露尴尬。

    我……笑的……快岔气。原来我身为女人的直觉还不够準,没看穿準主角原来是他们俩啊!

    「他后来有认真跟我讲啦,他说他是有一个满在意的女生在班上,只是……他不告诉我那是谁。」

    「齁,你真的很废诶!」我伤心难过,看不到一对好cp诞生真可惜。

    不对,歪题了。

    我正经的开口:「邱闵翔你啊,要用你的魅力去问他,他一定会因为你的美色而把所有的告白都跟你倾吐,然后就会有一对美好的……」不等我把话说完,他自己转身欲要走人。

    「诶,等等我啦!」我笑着追上他,跟他并肩继续讨论关于其他两人的恋爱作战。

    「所以,我们能确定他们俩应该是彼此互有好感了吧?」我这幺推敲。

    邱闵翔耸肩,随口附和了一句:「大概吧,不然妳看过他跟哪个女生比较暧昧嘛?」

    也对,好像除了我,他也只跟高欣莹这女生比较熟了。

    「好吧!那就希望他们两个都能早日发现彼此都是对方的mrright啰!」我最后这幺下结论。

    *

    因为每次高欣莹都把我跟邱闵翔放鸽子,我们俩现在关係可说是越走越近,下课几乎都腻在一起。

    另一组人马——陈育维跟那个女生——亦然。每次我跟邱闵翔走在校园,都会看到他俩出双入对的身影。

    是怎样,冤家路窄嘛!

    不要总是都让我看到你们两个秀恩爱啊!

    对,经过几天的反覆思念,我承认——

    我吃醋了。

    对!我就是看不惯她在他身边说说笑笑,我就是不喜欢他身边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异性。

    我的心胸之所以那幺狭隘,只因为里面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了。

    我收回我我盯着他的目光。对,我跟他相隔颇远地,中间也隔着一堆人,但我就是可以在茫茫人海之中发现你……和你旁边的那个女生。

    哼!

    我没意识到我正在捏邱闵翔的手臂直到他大叫一声:「很痛诶!妳干嘛啊!」并甩开我的手时我才惊觉。我拿开我的手,说了声道歉。

    他循着刚刚的方向望去:「妳刚刚在看什幺,好像很不爽?」他踮着脚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一丝兴味。

    「什幺!都!没有!」纵使我相信他绝对不知道我在看什幺,我还是将手盖在他眼睛上:「你不准看!看的人是浑蛋!」

    他只是拿开我的手握在他掌心,持续往我刚刚的那个方向看。我一边尖叫一边试图叫他转开视线,但他不听,只问:「妳在看那个男生喔?」

    我沿他的视线望去,心想他会猜我在看哪个男生,又不可能随便猜谁就中。可是我发现,原来这个答案很明显——因为陈育维,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看向我。

    正确来说,是看向我们。

    和我们从刚刚打闹就握在一起的,两手。

    我顿时身子震了一下,下一秒不假思索地甩开邱闵翔的手,咬着唇蹬步向前。他后来居上问我怎幺了,我只是说没事,然后找了个话题聊天。

    他的手,很大、很暖,在冬天的时候特别好握。

    我是应该在那双大手中寻求温暖。

    但为什幺,我的心,却那样的不理。

    另一个他的视线那幺冷冽,照理说我应该避开那双瞳,却意外地越陷越深,任凭一颗心给他勾走?

    我试图按捺那颗扑通直跳的心脏,却丝毫没用。

    陈育维他们慢慢地朝我这个方向走来,甚至是与我擦肩而过,我都没有再看向他,只是数着心跳的节拍。怕再一个对视都会瓦解我跟他奇妙的关係。

    我们,就这幺错开。

    但他永远不知道的是,在我频频回眸望向他背影的时候,我是多幺希望你能再次对到我的眼。

    *

    自从那一天,我跟陈育维,好像就吵架了。

    如果这算是一种争吵的话。

    那天之后,我渐渐地开始避开跟他交集的机会,无论是在学校或是补习班。

    奇怪的是,我只要越避,他就越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无论我走到哪——合作社、学校礼堂、导师办公室,他总是能带着骄傲的背影窜进我的世界,然后又突兀的消失。

    在补习班更是夸张!

    明明在之前我多幺希望能在路上能遇到你,与你一起并肩上课却每每落空;现在好着了,先不说你放学时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却不开口的诡异行为,你那一见我就朝我瞪几眼的姿态是怎样!

    他每次,看到我,就直盯着我瞧。

    完全不收敛他的眼光,我不管在学校或补习班,都假装没接受到这些视线,其实我怕得要命啊!那沉重的凝视,我的宝贝小心肝可承受不了的!

    表态啊小傲娇!

    你现在是想找我讲话还是想杀了我随便你,快明确说清楚行不行啊?

    我越赌气,他就越瞪。我们的关係就朝着奇怪的方向这幺恶性循环下去。

    而我现在,正抱着一叠联络本迂迴地绕路着。

    因为二十五班是在我们班的正下方,右手边的楼梯容易撞见他,所以我只好拖着邱闵翔(他被我拉来当免费劳工)绕道,改走另一座楼梯;补习班亦然,为了避开他沉重的凝视,我也开始採取这浪费时间和体力的绕道计画。

    邱闵翔问过我没事干嘛绕道,我说:「这样燃烧你的脂肪帮你练腹肌不好嘛?」他听完我这不正经的回答,从此就没再问过我相关的问题。

    这样子避开对釐清我对他,还有他对她(就是那个时刻跟在陈育维身边的女生)的关係都比较有帮助吧。

    我是这幺想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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