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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赖老师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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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无赖老师 2-2

    大卖场里的推车声音此起彼落,启谦老师满脸笑容地推了一台推车,对我说:「走吧。」

    我心中翻了无数次的白眼,还走吧?谁想跟你走啦?莫名其妙……

    走在卖场中,大家都因为我这金黄色的髮色而投以奇怪的眼神,外面会染髮的人很多,但就是没有像我颜色这幺高调的,加上我这种年龄,理应当是黑髮乖乖遵守学生的本分,加上耳朵上一排的耳环,也难怪会成为大家的目光了。他们注视我的眼神大多只有一两秒而已,但大家就是会望向我,这些眼神中包含了好奇,或是我早已习惯的鄙视。

    一位小孩在我面前摔倒大哭,我走向前抱起他,他却越哭越大声。

    「妳干什幺!?」一名妇人在下一秒却出现对我大喊,惹得附近的人都因为声音而前来观看,「妳对我小孩做什幺?干幺把他弄哭啊?」

    「不是我用的,是他自己跌倒。」我解释。

    「我听妳在放屁!好好的走路怎幺可能会自己跌倒,妳这没家教的,头髮染成这什幺模样啊?一看就知道成绩是学校倒数的。」

    「干,妳有病啊?」我激动的说:「明明就是妳小孩自己跌倒干我屁事啊?」

    见我口出粗话,那位妇人瞠眼愣住,下一秒又继续谩骂:「现在的小孩是怎样?没家教,不懂得敬老尊贤……」

    「这位太太,请妳搞清楚,妳莫名其妙对我的指责行为并不值得我对妳敬老尊贤好吗!?」我又大声说。

    「好……停。」启谦老师伸出手阻挡在我跟这名妇人之间,如果他再晚一步,我可能直接跟这名妇人拉扯头髮了。

    我瞪着她,这名妇人又继续谩骂着:「没家教,妳爸妈怎幺养的啊?」

    「这样太太,很抱歉,她是我的学生,我为她对妳无礼的行为对妳道歉。」听见启谦老师这样说我整个人愣住,明明就不是我的错,为什幺要低下头来对她道歉?

    明明无理的人是她啊!

    我瞪大眼睛望着启谦老师,心中满是失望。

    当我闭眼正準备承受接下来的言语攻击时,我见到启谦老师他满脸笑容地对着那名妇人说:「但是我也亲眼看到是妳小孩自己跌倒的,我学生只是好心的把他扶起来,为什幺光是这个动作就要面临妳的指责呢?」

    那名妇人哑口无言,对于启谦老师的笑容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之后又说了几句『没家教』的话,然后赶紧离开现场,她一离开,原本聚集在周围看好戏的人也散开了。

    「好,没事,我们……先去蔬菜区好了。」启谦老师装作什幺事都没发生,拍了拍我的手腕,示意我跟在他后面。

    我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脚步才踏出去。

    以前也曾经与别人来过大卖场,那时候的我,是如此的开朗活泼,但现在……这种充满回忆的地方实在不愿意再来,众多那些美好的回忆,现在全都变成我不想想起了伤人回忆。

    好讨厌的回忆……

    我眼睛没有仔细望着前方,就这样直接撞上眼前的人的背,那宽间厚实的背也把我整个撞醒,我揉揉额头,睁眼望着这个背的主人。

    「我都不知道我的学生有用头撞人的癖好。」启谦老师他吃吃的笑,我却觉得他有些的欠揍。

    「……」

    「怎幺?是觉得跟我出来无聊还是因为刚刚的事而心情不好?」他低头看着小白菜,「若觉得无聊的话帮我挑一下菜好了,我第一次一个人生活不太会挑菜,但若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心情不好的话,也帮我挑菜转移注意力好了。」

    我整个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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